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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雪中的生命 诗 [生命中的诗]

时间:2019-02-16 来源:东星资源网 本文已影响 手机版

  [作者简介]任剑锋,1972年11月生于福建惠安。1991年8月中专毕业后开始在建筑行业中漂泊,在艰辛创业中最无助时也没有放弃自己的文学梦。其作品散见于国内外各种刊物。散文诗作品入选多种选本。著有散文诗集《眺望家园》、《守望城市》,参加过第三届全国散文诗笔会。福建省作家协会会员。
  
  城市的守望者(十一章)
  任剑锋
  
  故乡的云
  揣着谋生的梦想,我们选择背井离乡,像故乡的云一样漂泊,像候鸟一样迁徙。
  从乡下走出的路太遥远,从城市回去的路太苦痛。选择在城市与乡村之间。同头上的云一起,来来回回地行走。
  城市的楼房很大很高,马路很挤。云在高楼上,可是凌虚蹈空?仰视云朵、仰视高楼就在仰视城里人吗?
  故乡描绘在地图。朵朵云行走在城市的上空,并飘浮在游子的内心深处。
  一抹浮云,将会在何处落脚?故乡是最实在的根,故乡在,云就飘不远。
  漂泊的云,故乡留不住,城市也留不住。
  漂泊的云,游离于排放汽车尾气的城市上空,又成形为雨,化作水,渗入城市与乡村边缘的土壤……
  
  桥梁
  题记:在城市闹区,车穿过桥,堵成长龙,一群农民工从车边晃然而过。我猛然感觉,这群从车边走过的农民工如同脚底下的这桥梁。
  我们总是在承载痛苦,当一辆辆汽车在上面飞驰,几时有人想起了我们?
  很多很多的人从我们身上迈过,走向了城市。很多很多的城市因为有了我们的横穿。走向繁荣。
  当桥梁穿越过护城河上,于是,我们游离于城市与农村之中,我们到底是居于城市?还是居于农村?
  也许有一天,我们什么都是或什么都不是……
  
  怀念古建筑
  流逝的时光,人类能留下有形的,除了化石,就是建筑。在建筑的缝隙里,我们也许可以聆听到历史旷古的回音。
  你看,那么多人跑到那么遥远的地方去旅游,为的是看看那些除了大自然遗留下的杰作之外,就是古建筑,古建筑!
  人类的崇高、先人的伟大、历史的回音,在这些古建筑里表现得淋漓尽致。
  建筑是有生命的!假如它们没有生命,哪能生存得这么恒远?它们经历过地震、海啸、龙卷风、海洋和大地产生的裂变,都没有消失。你看它们那么地激扬岁月传奇和智慧。岁月在无声地流逝,建筑在渐渐古老、衰旧。但它们仍在沉思中。焕发起超越时空的崭新生命力。
  但是。一座又一座的古建筑却在号称和平的时代的今天消逝了,很坦然并很麻木。这不是先人的悲哀,而是我们这些现代人的悲哀。
  建筑自身无罪并无过。你看,它们或是悄然坐落在城市一隅,或隐居在乡野角落,或傲立街头,其沧桑、斑驳也许与周边的现代、豪华格格不入。但,是先有古建筑,还是先有新建筑?
  先人的建筑不经意地遗留,成了文物。历史的后人却往往喜欢在这些遗址上刻意树碑立坊,这也许是经典与流行的差别吧。
  也许总会有一天,这些经典在被破坏中消失了,那些流行在时光里消失了,那些树碑立坊的人不仅是丢失了那些所谓的碑坊,而且多戴了顶历史的罪人的帽子。
  于是,我特别怀念古建筑,并怀念那些致力于保护古建筑的先哲近贤们。
  
  快餐
  谁发明了快餐?城市人。
  谁在消费着快餐?城市人。
  杂烩、打包,这就是城市的节奏。
  而消费快餐的人,也成了快餐。
  
  一生的路
  一生,谁不是在路上?
  一生的路,我们沿着先人走过的足履,或为后人开拓着。
  一生的路,就像我们无法绕过时间一样,一直没有、也不能停步。
  一生在前后左右中艰辛地平衡着,心力交瘁。在舍与取之间无奈抉择。
  一生在为责任两字奔波不息。年轻时为自己活着,中年时为别人活着,年老时为着别人和自己活着。
  一生在沟通之中努力,永不止境。
  一生在徘徊中突破,在突破中徘徊。
  一生用心感受,用眼搜寻,理性观察,感性想象。
  一生的路,不能没有梦想,在半梦半醒之中活着。在网中生活,生活中有梦。
  奋斗改变了一生,蓦然回首,时间改变了一生。
  一生的路没有假如,也没有过去,只有现在与未来。一生的路,或许已经没有或许!
  
  石 头
  石头,原先在荒山野岭里,在悬崖峭壁上。石头,原先沉默无语,奇形怪状。
  石头嬗变成佛像。一成不变的脸孔屹立在高处,让成千上万的人群在虔诚地叩拜,诉求着心中的秘密。
  石头嬗变成万兽之王,成群结队来到城市,成双成对地站立在一些挂着的白底黑字的招牌的衙门口,耀武扬威地面对着出入办事的人们。面对衙门的高大豪华与民宅的破烂不堪的反差,以及掌握强权的盛气凌人与求人办事的唯唯诺诺的强烈反差,总是一贯的冷漠以及凶猛。虽是万兽之王,但已经在城市的霓虹闪烁之下变得识时务了,总是对开着豪华车辆的致以崇高的礼仪。
  石头,已经忘记它原来是在深山野林里,是开山工冒着生命危险开凿出来的。石头,已经忘记它是雕工千辛万苦、一刀一凿地刻出来,曾经有泪水和血水染红它的躯体。
  石头,已经忘记了它是从山体剥离出来,已经忘记了它是从加工场雕琢出来。它已经彻底地忘记了它是石头,它一直认为它是石狮、麒麟,就像它给予守护的衙门内的主人及主人的手下一样。
  面对愤怒与无奈的面孔,石头告诫自己:岁月雕刻的不是石头,却是本善与本恶。
  
  岁月如歌
  穿行在陌生的人群中,我们还有一万多天的余生,仍要日复一日地呼吸古今往来所有人呼吸过的空气。经历古今往来所有人经历过的生老病死、离合悲欢。
  日子在脸孔消逝、更新,我们在悲欢中铸就时光,形成了所谓的生活。
  我们无法拒绝生活,包括她的悲苦。
  岁月如歌,人生如斯。
  生活不仅仅是一种轮回,有时还是一种同等对立、矛盾。苦乐年华,悲欣交集。
  有时我们很清醒看着别人,如同小丑在表演,心里如同打翻的五味瓶。可是,有时别人也是用这样的眼光看我们。
  第二天,睁开睡意??的双眼,我们又必须一天的开始,忙碌汹涌而来……
  
  对视
  人与人最怕的是眼睛之间长久的对视。
  其实,不是对方的眼神让我们冷战,而是我们自己内心的挣扎。
  
  岁月
  不懂岁月?
  去看看那潺潺流过的水波吧!
  去感受拂拭而过头发的微风吧!
  流过的已经流过,谁也阻挡不了。
  但,很多时候,流过的不仅仅是时光,更是一种心情。
  
  故乡
  故乡的语言总是颠簸的,在谋生的旅途中起伏。
  流逝的岁月,我们对“摇篮血迹”似乎越来越陌生了,在奔波中的思念却日臻强烈。
  我们的儿女也许在家乡以外的城市降生了,原乡对他们来说只是一种口头之外的模 糊。但思想深处的原乡意识,如同我们的奔波一样不能放弃。
  
  消失的农具
  手推的独木轮、肩挑的肩担被喷着长长尾气的农用车代替了:脚踏的水车被燃烧着柴油的水泵代替了;农家肥被化学肥料代替了,土地在化学变化中坚硬,消失了优质的养分……
  故乡站在现代与传统的边缘,如同我站在城市与乡村的边缘。我面对着,特别特别地怀念过去那人与自然在田野高度和谐:犁地用牛马,收割用镰刀,扬麦借助袅袅天风;赶牲口的吆喝声,收获中的女人们的笑声,演奏着一首首恬美的田园之歌;西下的彩霞,吹笛的牧童,袅袅升腾的炊烟,构成一幅幅美丽的乡村图画。
  是的,那时物质贫乏、艰难重重,但父老乡亲平静、祥和、坚强。
  也许有一天,农具消失了,农村消失了,只剩下钢筋与水泥构筑而成的城市。我们无处可逃了――我们该趁早开辟生路啊!
  
  奔波的人生与诗意的守望
  陈建功
  
  任剑锋仿佛是一个永远的奔波者。
  我和他相见,有几次是在北京,有几次是在福州,还有几次是在泉州,都是来得突然,走得爽快。比如最近一次,他趁着来北京谈项目,忽然从机场来电话说要看我,第三天他如约而至,把诗集《守望城市》给我,很客气地说请我“指教”,没有更多的闲扯,就匆匆告辞了。等我看完了这本小书,真的要“指导”的时候,他已经回到泉州了。又比如前一次,我到了福州,给泉州丰泽区的作协副主席王杰锋去个电话。无非是告知一声,对自己临近泉州而不去看望老朋友表示歉意。没想到第二天王杰锋就赶到福州来了,开车和他一起来的,就是任剑锋。按他们的要求,我把飞厦门的机票退了,改坐任剑锋的座驾前往厦门,途经泉州时吃了一顿饭,到丰泽区对蝇埔女作了一次匆匆的探访,又匆匆分手了。我想,这种永远在路上、永远蜻蜓点水或者永远会心一笑又失之交臂的往来,或许是现代化进程中人际交往的一个特色,当然这也早已成为了海内学人为现代化进程中诗意日渐萧索而喟然长叹的一个话题。其实在二十几年前,我在京都国际日本文化研究中心发表演讲,题目就是《四合院的悲戚与文学的可能性》,在对现代文明侵袭下传统生活方式的崩解发出的叹息中。也对这种奔波的人生状态发表过感慨。
  然而,我的内心是矛盾的,那就是我们究竟应该沉湎在传统生活方式消失的挽歌里。还是应该沉醉于文明进程推进的讴歌中?“传统”令我们活得从容不迫。我们可以“戴月荷锄归”、“把酒话桑麻”,却又时时会陷入被时代的潮流抛到一旁的恐慌;“现代”令我们充满了激情,却又时时地处于角逐的紧张和对生活终极意义的怀疑之中。那么,有什么东西可以消融这一矛盾吗?我开出的“药方”就是――文学。我认为,文学是记录,也是守望;文学是抚慰,也是召唤;文学是“失乐园”,也是心灵的家园。“当现代人在他们自信的进军中意识到失落了什么的时候,或许可以从你留存的失乐园中获取启示。你也许偏重于记录动荡时代心灵的喧嚣和骚动,这种告别过去、走向未来中几难回避的心态,对不断在这一进程中前进的人类,又何尝没有永恒的吸引力?更偏重于反映主观直觉的文学。为我们提供这风云变幻的时代里心灵的画面,对人类认识自己同样弥足珍贵。”当然这里所取的角度,是宏观的,那么对于我们每一个人来说,现代文明进程中的奔波者,爱文学,爱写作,保留着对美的敏感,保留着对情感微妙之处的品味,是不是也应该成为现代人健全人格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呢?
  我之喜欢任剑锋,最终和他成为忘年的朋友,其源盖出于此。作为一个奔波于生意场上的年轻人,他一边奔波着,一边感受着,有关于乡情亲情的回忆,有行走于都市的感喟,有奔涌如泉的倾诉,也有只言片语的捡拾。在我看来,这些文字,是伴随着他匆匆的步履而留下的屐痕,虽没有黄钟大吕般的震撼,却也清晰可见一个人的情感世界,给读者提供的人生体悟,或许也时时令人会心一笑呢。
  奔波的人生加上诗意的守望,当代人才算是找到了困境中突围的通道,从这个意义上来说,任剑锋的努力,其价值已经超出了文学本身。
  
  2008年10月7日,北京
  (中国诗歌学会供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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