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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实秋先生的散文 读马永庆先生散文

时间:2019-02-21 来源:东星资源网 本文已影响 手机版

  前不久,读到一本有趣的文稿,上百篇文章大致谈了两件事:酒与禅。从常人的生活经验判断,再没有比这两件事更加南辕北辙了。酒让人狂放而禅让人寡欲。很难想象,一个人既耽于酒又沉与禅。但是,这部文稿的作者马永庆先生,却是品酒成趣,参禅有味。在唐代的大宗师看来,非有大根器的修行者,是不可能将禅酒聚于一身的。
   近两年,禅茶的概念兴起。大红袍的发源地武夷山天心禅寺,更是举行一年一度的禅茶节,各地的高僧茶客于此兴会。一瓯在手,便觉馥郁的掌心,孵出无尽的禅机。茶之隽永与禅之活泼,让人从舌苔到心灵,都获得极大的快慰。
   对应于禅茶的,应该是禅酒。但现在却是禅茶大兴于天下而禅酒之说尚不被接受。我认为,武夷山盛行禅茶,乃是因为彼处的岩茶深受国人喜爱。茶还是茶,但加上禅字儿,这茶就不仅仅是香茗了。同样,若将酒与禅连在一起,则禅愈热烈而酒愈丰富。问题是,禅酒的相连,究竟于何处、于何时能催熟它的机缘?
   如果说武夷山是禅茶的发祥地。那么,马先生所居住的西安则应该是禅酒的诞生地了。这是因为,在盛唐,长安都城外,不但到处都是佛教各个宗派的祖庭,亦是东土与西域各种最好的美酒的聚散地与消费地。杜甫的《饮中八仙歌》绘声绘色描绘出长安酒徒的张狂与纯真、怪诞与高洁。读到“长安市上酒家眠,天子呼来不上船”的诗句时,我就想,似这等只顾享受饮酒的快乐,连皇帝的邀请也全不理会的酒徒,在当下的中国,恐怕一个也找不出来。唐代的和尚,只要是悟得禅之妙趣的人,也不会视饮酒为破戒。“寒夜客来茶当酒”,不但是文人的常态,也是僧家的常态。无酒时就把茶当做酒,平常就可能把酒当做茶了,这是多么洒脱的生活。
   佛家讲究“戒、定、慧”。戒放在第一,只有持戒谨严,才有可能入定,尔后生出觉悟。持戒的过程就是修行的过程。对于菩提纯然的人,戒是修行的关键。但是,对一个有着大乘根器的人来说,“戒”是法门又是破法之门。所以,唐代的诗僧多,酒僧亦多。饮酒不伤法,这是了不起的人。记得去年我到西安,因为马先生的邀请,我与一位在终南山修行的诗僧相会。谈诗谈禅上了兴头,和尚抓起茅台酒瓶给自己倒了满满一大杯,和我对饮。见我惊愕,和尚笑道:“你是喝酒,我是在喝智慧汤。”一句话洞开心性。那一顿痛饮,至今记忆犹新。
   马先生喝酒的经历,与我相仿佛。他的故乡在陕北,我的故乡在大别山,都是革命老区。我们的少年在贫穷中度过,都是从喝医用酒精开始理解什么叫液体的火。成人之后,酒的嗜好保留,又因为时代机缘,我们都先后对佛教产生浓烈的兴趣。马先生给寺庙出力不少,还受海航之托在终南山恢复新建了几座庙宇。马先生说,以酒会友,以禅养心,工作之余,乐莫大焉。正因为如此,才有这本《酒趣禅缘》的印行。写到此,我的口也香了,耳畔的梵钟也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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