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沙驱散了天上的风云, 尘沙埋没了人间的花草; 太阳呀,呜咽在灰黯的山头, 孩子呀,向着古洞森林中奔跑! 陌巷与街衢,
遍是高冠大面者的蹄迹,
肃杀严刻的兵威,
利于三冬刺骨的飞雪!
真的男儿呀,醒来罢,
炸弹!手枪!
匕首!毒箭!
古今武器,罗列在面前,
天上的恶魔与神兵,
也齐来助人类战,
战!
火花如流电,
血泛如洪泉,
骨堆成了山,
肉腐成肥田。
未来子孙们的福荫之宅,
就筑在明月所清照的湖边。
呵!战!
剜心也不变!
砍首也不变!
只愿锦绣的山河,
还我锦绣的面!
呵!战!
努力冲锋,
战!
(1925年7月8日夜)怀念链接:
柔石烈士长子赵帝江(1924年出生)对东方网记者谈到,柔石烈士与鲁迅这一对“忘年交”的关系,着实非比寻常。自从1928年两人相识以来,随着时间的推移彼此信任、尊重、赞赏、钦敬,师友的关系与日俱增。他们无论是在重大的社会活动、文学事业上,抑或一般日常生活间,彼此几乎到了形影不离的境地。“鲁迅先生把父亲简直当作家人一样,就是偶尔看电影、游公园,或参观画展、出席会议,也总是邀父亲一同参加。鲁迅先生曾经形容父亲是他在上海一个唯一的不但敢于随便谈笑,而且还敢于托办点私事的人。”赵帝江说道。
次子赵德鲲(1929年出生)怀念道,尽管聚少离多,但是柔石烈士对孩子寄予了很高的期许。他说:“父亲给我大哥取名帝江,他是希望大哥如同《山海经?西山经》中黄帝后裔天山神帝江一样,能够奔腾在祖国山河大地上,把光和热送给人间。至于我,父亲是借用了《庄子?逍遥游》里的一段话:北溟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希望我将来能由鲲成鹏,翱翔云天,造福人寰。可以说,这是父亲给予我们唯一的精神食粮。”
选自东方网等
“红色恋人”
柔石在浙江一师读书期间,17岁就在父母之命下与大他2岁的女子吴氏结婚,吴虽勤劳朴实,但没有读过书,双方缺乏共同语言。而这时的柔石,是一个向往革命的热血青年,饱领时代的思潮。封建礼教的束缚,无疑使他常常陷入感情的痛苦之中,婚后,他多在外漂泊。柔石在追求理想的征途中,碰到像冯铿这般具有共同向往、热情奔放的女青年,相爱就成自然的事了。冯铿与柔石大约是在1929年10月结伴同游杭州,到1931年1月公开同居,不幸的是,这段爱情是多么的短暂,同年2月初,他们双双血洒龙华,都为革命献出了宝贵的生命。作为同是“左联五烈士”的他们,其短暂的爱情倍受歌颂,被誉为一对“红色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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