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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诗刊》发表的第一首诗]发表在诗刊的诗

时间:2019-02-15 来源:东星资源网 本文已影响 手机版

  光阴荏苒,往事如烟,转瞬已有三十个年头了。猛回首,颇多感慨。   那是1975年的11月,北国雪飘,万里皆白。我到一个边防连队体验生活,离哨所不远处有一顶蒙古包,主人是一位白发老人,那片草原上的年轻人和边防军战士都亲切地叫她玛乃额吉,就是我们的妈妈。
  这里当时是“反修”前沿,剑拔弩张,形势十分严峻。那一天夜里我住在老额吉蒙古包里。包外北风呼吼大雪天降,包里牛粪火炉烧得正旺、温暖如春。因为劳顿,我早已进入了梦乡。
  夜半,从一股浓浓的奶茶香里我醒了过来,睁眼一看,额吉半跪炉旁,正一勺又一勺地扬沸着奶茶,我有些纳闷儿地问,大半夜的,额吉你煮什么奶茶呀?她长叹一声说,你倒好,睡得像一头小牛犊,可是外边暴风雪这么大,真不知去巡逻的孩子们受多大罪了?霍若嘿(可怜)。她朝外看了一眼,自言自语,该回来了、该回来了。哦,这一锅热腾腾的奶茶是为边防战士们准备的,此情此景至今不能忘怀。第二天我在哨所里提笔写出诗二首《奶茶飘香》和《月夜边防线》。同时从《解放军报》上读到一条令人振奋的消息,在伟大领袖毛主席和党中央的亲切关怀下《诗刊》就要复刊了。当日,我就把那两首诗寄往北京、寄往《诗刊》,而后就是忐忑不安地等待。
  《诗刊》乃诗爱者的摇篮。失去了《诗刊》,我们等于失去了家。
  1976年1月《诗刊》复刊,马上发表出拙诗《月夜边防线》。此期《诗刊》的封面上一片春花烂漫的喜庆之色。更令人喜悦不已的是,毛泽东主席把自己词二首《水调歌头?重上井冈山》和《念奴娇?鸟儿问答》交给《诗刊》发表。
  无诗的日子终于过去了,人们敲锣打鼓,扭着秧歌来庆祝这个日子。从此之后,我就成为了诗歌永远的情人,终于迈出了稚嫩的一步。
  记得在文革前夕,在上海一家刊物上发表了一首小诗《马头琴》。《人民文学》编辑高远同志写信要我修改长诗《牵驼歌》,然而文革搅乱了一切美好的梦想,何谈诗歌创作?
  当时在中国,假如没有登上《诗刊》就等于在诗门之外。《诗刊》在诗人和诗作者、读者心里是神圣的、现在仍是-《诗刊》成就了我,感激之情,仍不减当年。
  我朦胧记得,当时参与《诗刊》复刊工作的好像有葛洛、孟伟哉、康志强、时永福、龙汉山、晓波诸同志。至今不知我的责编是哪一位?请接受我深深的敬礼!
  《诗刊》与我是血脉至亲,《诗刊》是我的家。
  2005年11月9日北京安外星野斋写
  查干,蒙古族,1940年生于内蒙古扎鲁特旗。毕业于内蒙古蒙文专科学校。曾任内蒙古乌兰察布盟文联主席、中国作家协会《民族文学》杂志社编辑室主任、专职编委、编审。
  现为中国作家协会、中国当代文学研究会、中国毛泽东诗词研究会会员,中国诗歌学会理事,中国少数民族作家学会副秘书长。享受国务院政府津贴。
  出版有《爱的哈达》《灵魂家园》等诗集多部。曾荣获十八项国家、省、自治区级文学大奖。作品被译成英、法、日、朝、匈牙利文介绍到国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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