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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典型诗人 典型诗人的诗风

时间:2019-02-17 来源:东星资源网 本文已影响 手机版

  我和李琦老师认识比较早,确切地说,我是经她介绍来到人间混社会的,按规矩,我对她的称呼是个既严肃又温暖的职称――妈妈。在世界上诸多语言中,这个职称发音相似,原因不得而知,是第十万零一个为什么。
  我是吃着她的奶长大的,也是读着她的诗长大的,这世界上同时满足以上两个条件的我还真是蝎子粑粑――独一份。按说,不论是说说这个人,还是聊聊她的诗,纵使我不学无术没心没肺,也有资格清清嗓子谈两句。而且,多年前我高中时出第一本随笔,既没人脉也没实力,还是人家李琦老师挺身而出写的序。就算是投桃报李,我也应该以眼还眼叨咕几句。但是,这些年来我一直回避。原因比较复杂,一是李琦老师挺低调,创作上慢工出细活,并没有加入排山倒海的诗歌制造业,也不需要我呐喊助威锦上添花。二是我内心深处比较排斥所谓的上阵父子兵,不喜欢拖家带口走感人至深路线,免得这类不能祖传的手艺跟血缘扯上关系。并且我以为,乐于为她写几句,发自肺腑想谈谈她的诗的人应该并不缺乏,因为作品在那儿摆着呢。三是有人在背后支持我,我爸。他私下透露,有好几个杂志约他写我妈,但他都拒了。“我这人比较传统,好东西我得藏着,不能让人都知道!”这是他原话。四其实我不太想说,因为听起来有些小人心理:我痛恨她的职业,从读书开始就为妈妈是个作家而苦恼。小学时候,周围的同学便都知道她是作家,所以他们认为我把文章写好是顺理成章的事情。每当老师表扬我作文写得好,就会有同学说“她父母都是作家”。我刻苦努力换来的表扬也被我的作家母亲夺走,总是异常窝火。不过,偶尔也碰到过深明大义的老师。有一次,老师采取了驳论的方法对同学们说:“你们的想法是很幼稚的。难道小偷的孩子也一定是小偷吗?”以此证明作家的子女也未必是作家。我十分佩服老师的思辨能力,轻轻松松还清白于我。这些年过去,我依然没有摆脱她的阴影,每每走到作家扎堆的地方,还是会有人不忘介绍:这是李琦的女儿。我只能乖巧地点点头,轻描淡写承认我和某人的骨血相连。
  我很小便开始读李老师的诗,比如那首《女儿你五岁了》,我七岁就已经认得里边所有的字。彼时我几乎是带着点鄙夷地认定,那诗平淡至极:不会正确使用标点,比喻拟人排比太少,缺乏一针见血的名言警句,甚至连几个生僻字都没有。很长一段时间,我以为妈妈的诗太简单了,缺乏冷艳刁钻俏丽的特点,也没有高屋建瓴的思索,仿佛死心塌地在走寻常路。可是时问迁逝,有一天我终于发现,智慧远没有狡黠那么扎眼,彩虹从不把颜色当成大事情。李老师无意将心思花费在雕琢字眼的文字游戏中,亦不愿苦心孤诣成为谁的精神导师,她是随意的,甚至是懵懂的,她是清净的,也是宽阔的,,只有笨蛋才思考,聪明人用灵感。――电影《发条橙》里的台词。李老师并不勤奋,也缺乏野心,但是她的指尖装满灵感,轻轻一触笔尖便娓娓道来。我要怎样形容她的诗,别具一格?还是浑然天成?我更愿意说她是天生的心灵捕手,只是轻轻地说,还没来得及遣词造句,你便伸长了脖子想要听下去。如同打蛇打七寸,李老师的句子迅雷不及掩耳盗铃,打到了你的七寸。你还没来得及反应,她自己或许也并不知晓。
  此时我或许应该引用一些李老师的诗句。但我偏不走寻常路。理由:一、此刻她不在。电脑里虽然有她的诗,但随便打开别人的文档不道德。二、我可以走到书房,找一本她的诗集,把中意的句子一个个敲进来。但是我不,不是因为我懒,而且此人好句子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我怕一打便停不下。三、我认为没必要再证明什么。好像李老师写得不行,我非要弄几句狠的来吓唬吓唬谁,用不着,也没必要!
  作品的事先告一段落,咱说说人品。
  希望工程她坚持捐,孤寡老人她探望过,毫不利己专门利人,虽然她是这样的,但是我这里要说的不是“感动中国”也不是“党的女儿”。我这个妈妈不是“烛光里的妈妈”,她虽然玩的是魏晋风骨,菜做得也是荡气回肠,但还是非典型的。不过,她亦并不是大家想当然印象里那种女诗人:笑容凄迷神经兮兮,放浪形骇,烟视媚行,叼着烟,仰着脸,酒量大,脾气差,有三碗不过岗的豪气,时不时无缘由的歇斯底里。恰恰相反,她就是一副贤妻良母的温暖模样,几十年来没化过妆。年轻时眉清目秀自不必说,就是到了中年也照样能在人群里拔个尖。你要非说是因为气质也行,但我觉得主要还是靠长相。亦如她的作品那般,连孤独也很清亮,没有丝毫的妖邪或者乖张。看了她的面相你便知道,她就是一块豆腐,掉到灰堆里也会挣扎着保持豆腐的清白。
  但是,你也不可以把她当成一个心智成熟的大人对待,有些时候她的行为总让人觉得她好像还在长身体。比如我读初中时她跟我家邻居的孩子去玩爬犁,天都黑了才依依不舍的回来,而彼时我正在埋头写作业;比如她总是说某某一看就是好人,但我从没听她说过谁一看就是坏人;比如我中学时数学考试不及格,她主动跟老师承认错误,说自己当年数学就不好,没提供好基因。搞得老师都无语了,不知该批评谁好;比如我俩一上商店,她就站在卖杯子、娃娃、小摆设的柜台不走,还满脸的虔诚,经常指着一些毫无必要购买的东西陶醉的问我“你要是送我一个,你选哪个?”一般这样的辰光我会不屑地回答“我为什么要送你一个?”
  都是乡里乡亲,爆料也要适可而止。关于她,不算语气词,我还能说个一天一夜,越说越觉得这个女人匪夷所思。明明简单得像一只鸟,你却并不知道她曾飞过多少山谷湖泊,也难以预料她将飞到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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