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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人轻扣这门扉_轻叩你的“美学之门”

时间:2019-01-18 来源:东星资源网 本文已影响 手机版

  “花是美的。”想必,人人都知道。如果提问:“花儿为什么美?”你能答上来吗?   美是好东西,没有人可以离开它。研读美学,或许会觉得深奥得叫人头疼。朱光潜先生的《谈美书简》,采用书信体的形式,将许多深奥的美学知识通俗化,亲切自然。认真品读,或许能让你懂点美学,知道花儿为什么美了,专属于你的“美学之门”也就自然打开了。
  
  【作者简介】
  朱光潜(1897-1986),美学家、文艺理论家、翻译家。出生于安徽桐域,1922年毕业于香港大学文科教育系。1930年获英国爱丁堡大学文科硕士学位,1933年获法国斯特拉斯堡大学文科博士学位。回国后曾任北京大学教授,四川大学教授、文学院院长,武汉大学教授、教务长。1946年后任北京大学教授、中国美学学会会长,毕生从事美学教学和研究,重建了中国传统美学的理论体系和思维方式,是我国现代美学的开拓者和奠基者之一。他学贯中西,博古通今,撰写的《文艺心理学》、《谈美书简》、《诗论》等专著,具有开拓意义。
  
  【作品简介】
  《谈美书简》是朱光潜在八十二岁高龄的情况下写就的“暮年心血”之作,它既是对自己漫长美学生涯和美学思想的一次回顾和整理,也是“给来信未复的朋友们”,尤其是青年朋友们的一次回复。
  全书不过七、八万字,由十三封书信结集而成,就青年朋友们普遍关心的美和美感、美的规律、美的范畴等一系列美学问题进行深入探讨,同时也对文学的审美特征、文学的创作规律及特点作了详尽的阐释,既是思想上的,又是方法上的,是初涉美学者学习美学知识的重要参考。
  朱老先生以平等的态度,娓娓道来,为我们走向艺术化的人生,美的人生打开了一扇智慧之门。
  (长江文艺出版社)
  【精彩片段】
  人生本来就是一种较广义的艺术。每个人的生命史就是他自己的作品。这种作品可以是艺术的,也可以不是艺术的,正犹如同是一种顽石,这个人能把它雕成一座伟大的雕像,而另一个人却不能使它“成器”,分别全在性分与修养。知道生活的人就是艺术家,他的生活就是艺术作品。
  一世生活好比做一篇文章,完美的生活都有上品文章所应有的美点。
  第一,一篇好文章一定是一个完整的有机体,其中全体与部分都息息相关,不能稍有移动或增减,一字一句之中都可以见出全篇精神的贯注。比如陶渊明的《饮酒》诗本来是“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后人把“见”字误印为“望”字,原文的自然与物相遇相得的神情便完全丧失。这种艺术的完整性在生活中叫做“人格”。凡是完美的生活都是人格的表现。大而进退取与,小而声音笑貌,都没有一件和全人格相冲突,不肯为五斗米折腰向乡里小儿,是陶渊明的生命史中所应有的一段文章,如果他错过这一个小节,便失其为陶渊明。下狱不肯脱逃,临刑时还叮咛嘱咐还邻人一只鸡的债,是苏格拉底的生命史中所应有的一段文章,否则他便失其为苏格拉底。这种生命史才可以使人把它当作一幅图画去惊赞,它就是一种艺术的杰作。
  其次,“修辞立其诚”是文章的要诀,一首诗或是一篇美文一定是至性深情的流露,存于中然后形于外,不容有丝毫假借。情趣本来是物我交感共鸣的结果。景物变动不居,情趣亦自生生不息。我有我的个性,物也有物的个性,这种个性又随时地变迁而生长发展。每人在某一时会所见到的景物,和每种景物在某一时会所引起的情趣,都有它的特殊性,断不容与另一人在另一时会所见到的景物,和另一景物在另一时会所引起的情趣完全相同。毫厘之差,微妙所在。在这种生生不息的情趣中我们可以见出生命的造化。把这种生命流露于语言文字,就是好文章,把它流露于言行风采,就是美满的生命史。
  文章忌俗滥,生活也忌俗滥。俗滥就是自己没有本色而蹈袭别人的成规旧距。西施患心病,常捧心肇眉,这是自然的流露,所以愈增其美。东施没有心病,强学捧心颦眉的姿态,只能引人嫌恶。在西施是创作,在东施便是滥调。滥调起于生命的干枯,也就是虚伪的表现。“虚伪的表现”就是“丑”,克罗齐已经说过。“风行水上,自然成纹”,文章的妙处如此,生活的妙处也是如此。在什么地位,是怎样的人,感到怎样情趣,便现出怎样言行风采,叫人一见就觉其谐和完整,这才是艺术的生活。
  
  【关键解读】
  写作背景
  从上世纪50年代开始,美学问题成为了学术界一个争论的焦点问题。“文化大革命”结束之后,朱光潜大胆地提出了人性、人道主义等敏感问题,引起了极大反响。当时,全国的广大青年形成了一股讨论美学问题的热潮,他们热切渴望了解美学方面的常识,于是广大青年开始向美学界的权威朱光潜写信求教、探讨,甚至争论。《谈美书简》就是在这种大背景下写成的。
  本书和半个世纪前风行青年读书界的《谈美――给青年的十三封信》相比,体例上相似的,可能是作者有意为之;但在思想上、文风上却有了很大区别,《谈美》是作者意气风发之作,作者运用在西方所学到的新观点、新知识来解读一些人们日常所见的艺术现象,包括传统文化中的各种审美现象,诉诸在浅易朗畅的文字之上,使人为之一振。而这本书则把当是作者经历了“思想改造”后的美学思考,用独具朱先生的文字风格――朴实笃健,明晰畅快地叙述出来。我们通过这本书不但可以了解朱光潜先生的美学思想,更可以从中学到许多为人的道理。
  治学艺术
  朱光潜早年学过中文,读过教育学、心理学,当过中学教员,然后在多所大学任教。其在《谈美书简》的第一篇写道:解放前几十年中我一直在东奔西窜,学了一些对美学用处不大的学科。……学过英、意、德、法几个流派的符号逻辑,……费过不少精力研究过变态心理学和精神病治疗,……读过不少佛典,认真研读过“成唯识论”,还看了一些医学和谈碑帖的书,可谓够“杂”了。……认真地学习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他的美学成与他学得“杂”,学贯中西是分不开的。
  他的治学态度求真务实,在书中如此描述:“一位老朋友的来信,写过一篇为《美的定义及其解说》的近万言长文,承他不弃,来信要我提意见。”看过之后说道:“这种玩弄积木式的拼凑也煞费苦心,可是解决了什么问题呢?难道根据这样拼凑起来的楼阁,就可以进行创作,欣赏和批评吗?”“定义”之后还附了十三条“解说”,认为只是在说一些抽象概念,并没有把“定义”解说清楚。作者始终一本正经,丝毫不流露一点情感。”……从行文中可以看出朱光潜严谨的治学态度,一就是一,二就是二,是非分明,说理一针见血,即使是老朋友为了科学也毫不讲情面。
  出版波折
  朱光潜在写《谈美书简》时,每隔一些日子,总要给他这个责任编辑写封信,谈谈自己已完成了哪一篇。后采又寄了全书的编写提纲和部分誊清的原稿,说是要出版社的同志先审读一下,看看体例和内容是否妥当。编辑深觉内容扎实,文笔流畅,态度诚恳而坦率,但其中个别篇章显得艰深,不适合一般的读者。当他们忐忑不安地写信提出意见后,朱光潜竟完全接受,并去信表示“这不是私人之间的事,而关系到学术文化的发展。我感谢你们。”而且他并非只是在原稿的基础上修改一下算完,而是按编辑部的要求重写了一遍。
  写作过程中,他觉得马克思的《经济学一哲学手稿》一书非常重要,对未来美学的发展具有特殊意义,但是此书的原中译本艰涩难懂,并有不少误译,为了写好《谈美书简》,他决定自己动手重译其中的“异化劳动”及“私有制与共产主义”两章。
  当时正值1979年隆冬季节,北京下了几场大雪。朱光潜每天从燕南园住处到西语系办公楼工作。由于雪深路滑,便拄了一根拐杖。还用草绳捆住鞋子防滑。谁知有一次还是摔倒了。幸有路过的学生把他及时送到医院。医生在他撞破的脸上缝了四五针。可是才到当天下午,脸上手上涂满了红药水的朱光潜,却竟坐在家里床上,专心致志地翻译马克思的《手稿》了。
  《谈美书简》校样出来后,编辑部寄请他随手翻翻,可是他却又一个字一个字地从头读起。他写信给编辑部道:“古人有句话,‘校书如扫落叶’,对我这样年老健忘的人尤其如此。” 令人感动不已。
  
  有人说,《谈美书简》适合在云淡风清之日,明窗净几之下,就着茶香细细品味。不妨一试,相信会有大大的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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