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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曲草原 玛曲草原地址

时间:2019-02-13 来源:东星资源网 本文已影响 手机版

  黄 河      八年前一行慌乱而又匆匆的脚印,一场草地的圣宴,留下伤痛且敏感的青春和植物以及蝶的相遇。凋落成泥辗作尘,而今寻觅只是一行大雁的南去和几句零乱的诗行。
  牧女于河谷中的舀水声,木桶中微微摇晃的星光,晶莹的象形文字。一匹马跃出水面,抖落过程中的困惑和疲倦。而红狐被猎人逼进水里,水的燃烧如一朵花的凋落或沉沦。这是生命在下陷中的盛开和升华,而更多的马靴和腰刀穿越河岸,使草原变得湿润而鲜嫩,使光阴变得锋利而丰满。
  这是八年来绝伦而又壮美的遭遇,使我的脚步沉稳安详,使我的骨骼灵活自如。
  一些美好犹如它的流逝,带着雪山的寒意和植物的馨香,这就是我来到你身边的原因,这就是另一个我的蜕变和新生。
  
  甘丹
  
  那棵树,赶在了山的前面,它使甘丹这座朦胧的寺院,变得鲜活起来。
  黑黑的石头,是甘丹睁开的眼睛。白天歇过脚,黑夜睡过觉,马客又把它当作抛石,扔在了河流的对岸。就是这黑黑的眼睛,使黑暗跑到了光明的前面,让我具备了某种本质的温暖。
  一片盛开的金属,甘丹,花色的风吹拂着空荡的屋檐,熟透了的铃铛落满一地,我想用栅栏阻止某些事物的到来。比如蟒蛇和苹果,女人和春天,数字和墓冢;再比如把我放入甘丹的天空,生于她的暮色,死于她的芬芳。
  
  曼日玛
  
  我伸开的双手,触摸着草原如水的天空。
  许多年前,一位骑马的歌手,也曾这么抚摸过我,落日的时候他们都悄悄地走了,只剩下我数着天空的鸟儿,鹰一样地从我的头顶黯然飞过,清冷的风衬托着石头完美的梦境。
  多少年前的祖先也曾这样活着,而今他们柔软的肉体,已经渗入了草原的天空,而我们走近以后,看到的却是沉闷的村庄和温驯的马匹,荒凉的寺庙和风中的经幡。这些黯淡的风景,成为一种真实而又遥远的梦境。
  只有青稞生长在河流的源头。永远承受着土地和季节的压力,它是牧人在这个世界上,惟一感到慰藉的家园。
  
  草场
  
  从一头牛的身上取走安详,从它的蹄印间收获奶汁般的回忆。从它咀嚼过的草场上重温岁月,从它的目光里取走主人,我让它还原成为它自己,甚至我让它站在秋天里,还原成秋天。
  我还想不让它过于悠闲。从它开始,我想从一粒麦穗上取走成熟,想从一丛荆棘中取走恐惧,甚至从天空中取走飞鸟,从河流中取走水,从象牙上取走象的存在,从文字中取走它的意见,从王国中取走它的权利,我甚至想知道,从一个人身上取走时间,他是否比石头空洞,比蛇柔弱,比这头秋天的牛更加古老?
  如果你将我取走,我将空空荡荡,只有那头牛见证过我的存在。
  
  欧拉雪山
  
  我要寻找比源头更为遥远的玛曲。我要让马刀砍下我的三根指头,作为我热恋卓玛的遗物。我要比风跑得快,我要在白马的肩膀上找见妹妹憔悴的脸。
  我要你作证:汉唐的诗,两宋的词,看见过走路的寺院和发光的经卷。我要你在我墓志铭上写下祖国、钢铁、复仇的火焰。我要你相信。我一生都在流着泪唱一首歌。我已经在一种海拔中濒临死亡,如果我不是雪莲、源头、雪水,那就更不是纯净的阳光。
  我要你知道比光芒流失得更早的是玛曲,我只是自己在消耗着自己,我无力告诉你什么,我只是在诗歌中消耗着自己的眼睛。
  
  麦科湿地
  
  我怀念一些时光,犹如溪水流过这片草原,在静静的源头,留下轻盈的声响。
  巴颜喀拉山以东,积石山以西,2011年的时光,轻飘飘地来到这里,我将动身,打马走过西康。
  沼泽、泥潭、荒坡和枯草,一个埋藏了多年的陷阱。欲望的上升,夹杂着原始的腥味。一片沉默,孕育着预料不到的死亡,或者侥幸的新生。这是传说中的天堂,一些人留下了鞭子,一些人留下了骨头。
  这是一个具有理性的日子,记忆撞开了石头的垒积,羽毛零乱一地。月光下牧人向西康走近,爱人在亘古的静寂中,变得深邃和遥远。
  
  草夏秀原
  
  正午的阳光是寂静的,只有苍蝇发出的声响覆盖着原野。山坡上的三顶帐篷昏昏欲睡,扎巴和鞭子没有醒来,一条河流无声地流过草滩。只有它衔接着事物的张开和凋落。比如昨天与现在,早晨与傍晚,诞生与死亡,一个个个体的存亡与此无关。
  正午的草原是寂静的,一匹白马坐在去年的山坡上,用去年的眼睛看着我。惟一相同的是,我们脚下的青草却是现在的。只有草根抓住泥土,只有云朵贴近山峦,只有风穿过草原与草原的阻挡。我看见最高处的,往往最平稳,比如鹰,眼睛比石头明亮,额头比积雪深刻。它不带情绪地飞翔,使翅膀下这片正午的草地,变得有生机起来。
  正午的草原是寂静的,一种苍茫与枯黄弥漫着草原,一切颜色都黯淡下来,一阵大风衰弱起来。我知道草原深处又发生了什么,这个正午与其它正午没有什么两样。就在鹰的阴影越米越大时,这个正午就要过去了。
  
  斗兰山口
  
  一片云下着雨,另一片云却下着雪。上游是巨大的冰块,下游却是汹涌滔天,这在阿尼玛卿的山脚下,是一片随意的风景。
  一条山路紧跟另一条山路,风翻不过这片山冈,它大口喘气的样子让一只山羊抬起了惊奇的眼睛。满山的草唱着歌爬向了雪峰,整座山在阳光的压力下,沉沉欲坠,犹如我们无法把握的生活。
  只有石头跑回水里,在岸上留下湿淋淋的脚印。
  一些苴被吃掉,另一些草却在生长。
  一只马靴被风刮了去,另一只马靴却走在路上。
  在鹰族的关注中,你是草原的开始,而我是一片牧场的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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