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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尔贝娄 [索尔.贝娄小说特色探析]

时间:2019-01-26 来源:东星资源网 本文已影响 手机版

  摘要美国现当代作家索尔?贝娄于1976年获得了诺贝尔文学奖。他以关注现代社会中人的精神世界和心灵需求为基础,探索自然、文明及人生活的意义。本文主要阐述了他的小说《洪堡的礼物》以及《雨王亨德森》,从中分析索尔?贝娄的自然情结和他的理性探索,表现了他倾诉自我的小说特色。
  关键词:索尔?贝娄小说情感意味
  中图分类号:I106文献标识码:A
  
  索尔?贝娄是当代美国著名作家,他的小说关注人的生存及价值,重视现实生活中人们的精神实质,求索心灵的内涵。他挖掘出了现代生活的危机感,书写出了生活在现代都市的人们的心灵话语。他在小说中没有侧重情节的描述,而是注重人物心灵的感受,运用简练的语言表达出了某种情绪和观念,向读者表达了他对历史、哲学、社会的感悟,由此使他的小说显得深奥,令人回味无穷,并具有浓厚的文化意味。
  一索尔?贝娄小说中的自然情结
  贝娄小说中经常所选用的城市背景是芝加哥。在美国,芝加哥是个高度发展的现代大都市,是美国物质文明的集中代表。贝娄认为芝加哥虽然经济繁荣、物质发达,但同时也是人性堕落的城市,作家下意识地对所谓的现代物质文明进行了否定,不被其物质所影响,也决不使自己成为环境的产物。他渴望保存自我本质,渴望保持自由、独立,于是就有了小说中的人物奥吉?玛琪。他从某种角度是贝娄的写照,表现了当代知识分子渴望摆脱纠结的物质现实,却未能摆脱的一种矛盾心态,力求在物质层面上活下去的人,却不是为物质而生。贪婪的物欲未能吞噬奥吉?玛琪的本性,他拒绝即将到手的财富,放弃与富家女的婚姻。他相信“性格决定命运”,拒绝任何可能会使他丧失自由的事。他是贝娄笔下“第一个大于而不是小于他生存世界的主人公”。他在“说不清的抗拒”中寻觅一条生命的轴线,即存在于他的想象中的和平、慷慨、真理、爱情、实用与和谐。这在贝娄以后的小说中,如《雨王亨德森》则表现得更加明显。
  《雨王亨德森》激烈批评了人类文明的堕落,慨叹现代人成为了物质的奴隶,但却无法抵御物质的引诱,所以无法放弃物质享受。奥吉是贝娄描绘的从社会的下层对物质世界予以抨击的否定,而主人公亨德森则直接明了地从社会上层对金钱世界加以嘲弄,亨德森虽然衣食无忧,但却渴望远离这个污浊的物质世界,渴望回到一片净土的自然。亨德森是个百万富翁,他用金钱带来的权势挑战这个迷乱的社会,虽然那些所谓的上流社会为了他的金钱讨好他,让他能成为上流社会的宠儿,但亨德森最后却在这些人眼中成了所谓上流社会的异类。在亨德森眼里,这个社会污浊而又疯狂,“在一个疯狂的时代,想要避免疯狂,这本身就是一种疯狂的表现。而追求神智清醒的努力,也会是一种疯狂的行为”。亨德森在物质生活上是有保障的,但他不想醉生梦死地活着,他想活得更有价值,所以他所需要的、所追求的要比奥吉的需求更加深刻。这其实表现了作者的思想。贝娄认为物质的匮乏不是人生最大的危机,它是物质对精神的压抑,是精神生活的沉沦与迷茫。这使贝娄以后的小说多以比较富裕的知识分子为基点,用来更加显著地表明在富裕的物质生活下,人们精神危机的严重性。
  亨德森不满足外在享乐优裕的生活,而他这种不能被人理解的渴望让他非常压抑,他种种几乎要爆发的苦闷外泄后表现为乖僻的行径:他在乡下沙龙里和别人大吵大闹,以至于被警察关起来。他有一副足球运动员的体魄,还穿上吉卜赛人红红绿绿的衣服,动辄又骂又叫,人们对他的乖僻避之不及。亨德森就是以这些异常的行为来发泄他的不满,表现他与现实社会的水火不容,直到一次死亡使他一下子清醒了,使他明白不能再耗费生命,于是就有了亨德森的非洲之行。
  贝娄这部走出现代文明的小说,揭示了贝娄对原始自然的向往,表现了作家心中潜存的某种自然情结。小说中的主人公亨德森思想活动丰富,并且身材高大、体格强壮。正如作家所描述的:“思想宽阔和身体的强壮是古希腊极为推崇的。”古希腊人注重拥有体格力量和人格力量的美。而贝娄在小说中所要体现的就是失去羽翼的神仙的健美,他们高大粗壮,非常不符合现代审美,但却凸显了自然的力量。贝娄将自己这种自然情结在主人公亨德森身上集中表现出来,表现了他是自然的产儿,而绝非文明的产物,如表现主人公亨德森身材高大,容貌粗犷,头发像波斯羊身上的毛,举止粗野,还有一个大鼻子。所用的描写虽带了点漫画成分,但绝仅仅是为了取笑。他所描写的亨德森,让人感觉似乎是一个半人半兽的形象。因为他认为动植物最贴近自然,它们按其自然天性生活,并与自然融为一体。贝娄在他的小说中,让主人公喜欢动植物是有用意的。如熊、猪、狮子就代表了亨德森一生的经历,代表了他的三个成长阶段。亨德森年轻时曾离家出走,在游乐园与老熊斯莫拉克一道表演马戏,斯莫拉克是被人类强行带走、离开自然的,亨德森作为一个人,不能融入人群,丧失了自然归属感。他们在社会上同样的孤独。继承遗产后,亨德森有一段时间喜欢养猪,打扮也与猪有关,甚至身体上也具有了猪的特征。作家旨在表现亨德森在现代生活中像猪一样的安逸和庸庸碌碌,暗指优裕的物质环境给人带来了的精神上的退化。而在非洲,狮子的精神唤醒了亨德森。达甫国王身上就表现了狮子的勇气和力量,他笑对危险、正面死亡。他看出亨德森渴求的是高尚的品格,所以他让亨德森多亲近狮子,以狮子的精神去除亨德森身上猪的习性。达甫国王身上所表现出来的品质才是自然界中的贵族精神。回归自然成了亨德森复归自我的途径,而狮子精神正是亨德森非洲之行的收获。他到达了两个部落,领悟了文明发展的足迹,明白了人类丧失的东西。在这里,贝娄把真实融于想象,并试图在原始部落中聆听生命的真谛。
  在《雨王亨德森》中,贝娄描绘了人类进程的简约发展史,展现了文明进程中人与自然关系的演变。自然界的变迁使人的发展超越了动物,人类通过改造自然改善了自己的生存条件,表现出了自己的力量,随着对自然的征服,人类脱离了自然,并与自然形成了对抗,丧失了归属感。贝娄通过这部小说表现了人类以上述方式发展了自己,以剥离人的自然性为代价获得了人类的文明,自然不再让人感到亲切,这使很多人日益感到孤独和焦虑。而他所书写的亨德森就是现代人的代表:他渴望生活却对现代社会充满不解,于是渴望回归自然。作家提醒人们:文明发展到今天常常只关注到文明创造性给人类带来便利,却忽视了它对自然的破坏性。
  亨德森去非洲时已经五十五岁了,但他内心仍保留着未被世俗浸染的心,他要探索而不满足于世俗的程式。他不愿麻木地混迹于世,这使他不习惯成人的世界和现代成年人的文明,所以选择到自然中冒险。亨德森在艰难的探索中一步步成长,这实际上是作家贝娄通过亨德森表现出自己走的路,而且作家还要走亨德森没走的路。他是想向人们表达,探索中总是避免不了荒谬,只有这样才会拥有真正的“生活”。于是自然成了贝娄的圣地,而他的主人公在文明社会中所受的创伤总是会在这块圣地上得到治疗,如亨德森就是在自然中懂得了爱的意义。自然的崇高能力,使人的精神思想得到再生,他的主人公不是因为逃避而远离现实社会,而是奔向某个目的地,盼望在那儿获得他们所企盼的东西。
  索尔?贝娄在作品中写带有孩子气的成年人,表现了返璞归真的美好愿望。他把非洲沙漠的生命力带回压抑生命的现实。他将亨德森的非洲之行以逃离为结局,逃离了囚禁、阴谋和死亡,让亨德森在心中给自己找到了立足之地。《雨王亨德森》在亨德森返回现实的途中戛然而止,这使作品保留了亮色,并给主人公亨德森自由的创造空间。
  二索尔?贝类小说的理性探索
  贝娄把爱作为物欲现实中自我实现的手段,这是一种理性探索,从《雨王亨德森》中亨德森的荒漠寻求,再到《洪堡的礼物》中洪堡所代表的知识分子在现实中的失望,贝娄对这种“爱”的理性探索没有得到完美的答案。如洪堡只看到环境的不公,却无视自己的缺点,他爱自己胜过爱别人,把自己的缺点投射到他人却宽容地看待自己。
  《洪堡的礼物》保留了贝娄的喜剧风格,但没有《雨王亨德森》这么乐观。在贝娄笔下,物欲吞没了净土,爱不再神圣。而现实生活中,贝娄的婚姻生活并不顺利,他曾三次离婚、四次结婚,他的经历使他的主人公几乎都没有完满的爱情。亨德森离婚后的第二次婚姻也不能满足他的精神渴求,阻挡他去流浪的步伐。《洪堡的礼物》中,洪堡是反映20世纪30年代到70年代知识分子命运的代表,洪堡这位诗人追求爱与美,却无法守住他的“爱情”,他沉迷于柏拉图式的艺术理想,而现实则把他推向了生活的边缘,洪堡的艺术王国在现实中崩塌,最终死于一家破旧的旅馆里。小说中的西特林是洪堡扶持的作家,他随波逐流,接受现实原则,获得了现实中所有的物质,但却丧失了艺术。在他穷途末路时,洪堡在物质上和精神上重新给他温暖。贝娄认为艺术的危机实际上就是爱与美的危机,他把爱看作是对人类生存问题的答案,可以挽救精神危机,但在现实中却变了质。
  洪堡渴望能在社会上发挥重大的作用,他把不能实现的抱负移植到他的爱情中。正如主人公洪堡与凯丝琳的爱情基础是出于凯丝琳对洪堡的崇拜,在这种偶像化的爱情中,洪堡得到了统治者的满足。凯丝琳向往艺术,她每天花大部分时间在读书上,而洪堡博学多才,为此凯丝琳崇拜洪堡,希望能跟上洪堡的思想,并得到他的认可,凯丝琳的爱因崇拜而变成盲从,而洪堡的爱里有种领导欲、权力欲,洪堡把“安排生活的权力视为己任”,两人不平等的地位导致了最后爱情的失败,贝娄的用意是使我们在洪堡身上看到那喀索斯情结。那喀索斯是希腊神话中的美少年,后人常把他视为自恋的代表,但他也是自由意志的表现者,美的追求者,他拒绝了正常的爱欲,否定了既定的秩序,表现了对自由存在的渴望。贝娄用小说中的主人公洪堡充分表现了这种自恋与拒绝的结合,他以自我为中心抗拒外界来保持自己的自由,而他的理想与周围世界与不符时,则使他疯狂。凯丝琳被关在深闺,接受了洪堡的安排,这种爱情关系是无法稳固的,因此分离已是必定的结局。洪堡成功时,对凯丝琳恩威并重。而当洪堡渐被人遗忘时,失落的尊严、生存的压力刺痛了洪堡,他竭力维持渐渐逝去的尊严,但严酷的现实使这些已经无法实现。由此,他对凯丝琳在肉体和精神方面进行粗暴的“统治”。由于唯恐丧失在家庭中的地位,他像警察盯着囚犯一样,严密地控制着凯丝琳,使凯丝琳最终不堪凌辱逃离了洪堡。
  洪堡的形象是以贝娄的好朋友施瓦茨为原型,是为纪念施瓦茨而作。贝娄在这部小说中想表达的是在现实中无法定位自己,但却不能理性控制自己的知识分子的典型。洪堡的悲剧是主人公的艺术理想和精神需求与物质现实之间的矛盾:凯丝琳是洪堡在世界上抓住的最后一根稻草,他不敢面对现实,意图通过其他途径逃避自己的孤独感和软弱无力,在物质世界中失落的精神和尊严使他想在与凯丝琳的爱情上证明自己的价值,但凯丝琳的离去使洪堡遭到了沉重打击,让他最终走向毁灭。小说以西特林把洪堡重新安葬,坟地上开放的一朵春天的小花为结尾。作家在此隐含了一种生机,代表了新生的开始。
  三结语
  总体来说,贝娄对人的看法是积极乐观的,他笔下的主人公无论是悲伤还是微笑,都渴望能有真正意义上的生活,而贝娄则以此为出发点,来深化他小说的主题,捍卫人的尊严,探寻更深刻的人生。
  
   参考文献:
   [1] [美]索尔?贝娄,蓝仁哲、陈蜀之译:《雨王亨德森》,重庆出版社出版,1985年版。
   [2] [美]索尔?贝娄,蒲隆译,陆凡校译:《洪堡的礼物》,江苏人民出版社,1981年版。
   [3] [美]马尔科姆?布拉德伯利,王晋华译:《美国现代小说论》,北岳文艺出版社出版,1992年版。
   [4] 张娜:《当代美国文学史纲》,辽宁教育出版社,1993年版。
   [5] 谢有顺:《我们内心的冲突》,广州出版社,2000年版。
  
   作者简介:董瑞虎,男,1979―,山东莱西人,本科,讲师,研究方向:英语语言文学,工作单位:青岛酒店管理职业技术学院基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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