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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一直不安,焦虑 [生存的焦虑与不安]

时间:2019-02-17 来源:东星资源网 本文已影响 手机版

  丁立把这组诗命名为“传说”,应该是有其深意的。在人们的惯常思维里,传说总会多少带有一点不真实的,或者说不太真实的,有待证明的感觉。丁立把她的这组诗命名为传说,或者是反其意而用之,或者期望诗中所传达的信息与内容不是真的。但可惜的是,在我看来,诗人眼中看到的,心中想到的。抑或是那些自然而然闯到诗人笔下不曾变形以及变了形的诗的意象,恰恰就是我们生活的真实,且是像蛇信子一样灼痛诗人灵智的真实。
  在丁立的这组诗中,诗人呈现给我们的内容是多方位的。而最触动于我的灵智的,是她笔下都市人的生存状态与心理现实。在《两代人》一诗中,诗人采用一系列质问表达了当下生活中人与人之间真诚沟通关系的断裂与缺失。在日常生活中,我们往往感到代与代之间的代沟以及我与你与他之间的隔阂。在通常情况下,我们往往会把这种隔阂加罪于当下人情感冷漠的主观因素。但在诗人丁立看来,人与人沟通的主观热情并不是已不存在,而是那使人与人的沟通得以存在的生命本原以及价值基础这个客观存在发生了断裂与错位。相对于人的主观有意导致的沟通的困难而言,这种客观存在的沟通元素的缺失才是最根本的最可怕的现实。正因为这种基于生命本无和生存现实的价值观念的错位所导致的信任基础的断裂与缺失,人的存在的真实性就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问题。这时的你,不得不“带上证件出门。不要只带上,自由、散漫、想象力和你”。因为那个有血有肉有着灵魂真实的你已经不能“比证件的光芒,更能罩住自己”。那么,现实存在着的你又是什么呢?诗人用轻得不能再轻,同时又是重得不能再重的诗句告诉你,“如果你不是牌桌上一张想和的牌,就是在酒场上企图讲出的一句,最得体的辞令”。这种虚假的存在,虚伪的存在,残酷的存在就是你存在的真实。这无所不在的生活的真实好似一场早有预谋的虚拟,它结结实实地包围着,挟裹着我们,犹如无力推到一边的梦魇。
  丁立这组诗中所呈现给我们的生存现实是让人感到冷酷的,这样的存在让人很是焦虑,这诗中所呈现给我们的诗人的心理现实又是让人感到温暖的,但这温暖却给人带来了诸多的不安。《在途中的感觉真好》一诗,诗人把自己悬置在一个与纷杂的世界没有关系的真空里。此时的诗人,“证件”与存在的“合法性”都不再是她真实存在的问题,她也不再为她存在的真实性感到忧心,她只是一个被她自己悬置在途中,同时也“只是你在途中遇到的一个,安静而纯粹的/女子”,相对于现实存在中那种无法证明自己真实存在,同时也不能见情见性的存在而言,这种被悬置在“途中”的存在似乎有点浪漫,似乎只能是一个美丽的传说。与这种被悬置“途中”的生存状态相似的,还有《星期天》中那种“虚置”的奢侈:“丈夫返家,女儿随丈夫去了樱桃沟,婆婆在英国/空荡荡的白昼,一座空屋,鸟声零落,而阳光睡在窗台上,像一层明亮的尘土”。的确,如诗人所说,这样的存在“太安静了,太奢侈了”,奢侈到让人不安,它让我们不敢相信这原本就该是存在我们身边的真实竟然是那么虚幻,以至于让我们对如此简单的生活感到陌生,对于今天每天都在忙于赴宴,忙于“咕哝”一个陌生人的生死存亡的“花絮”的我们来说,丁立的这种在“途中”的,在“星期天”的生活的确是我们今天生活的此岸。丁立笔下这种富有浪漫色彩的虚置的生活,让我们似乎感受到一种可怕的现实:生活,的确在别处。“生活,在别处”这种荒诞不经的谶语在丁立的诗中似乎得到了明证与确认,这的确让人感到一种巨大的不安。
  丁立《传说》的内容主体给人带来的焦虑与不安都是显在的,当然,她的诗中还有一种让人感到非常平静的东西,如她在“烦恼的时候”看到那“用手在空中抓,虚握和/象征”的婴儿,那颗每天都在目送着“落日庄严”“不曾变得世故”的心。婴儿似的纯净的生命征象和落日般庄严的生命忧伤也许都是我们的诗人需要的最基本的生命状态。只有这样,当真正的音乐降临之时,我们才能不会面对“非艺术的不幸”,“当它一度来临。它就是,所有的善和美、光荣/激情把激情掏空,摇滚着的一个,光身子,不断打开又不断收拢的、遮蔽和澄明”。也许,毋庸我们再做过多的解说,诗人那种强大的内心力量以及存在于诗人身上与心灵中的真正的自由精神,在这些诗句中都明白无误地呈现在我们眼前。由此,我们似乎发现隐藏在诗人生命深处的那条感受生活的路径――把自己“悬置”在澄明的诗性的“途中”。富有感性的,处于理性的描述现代人的生存现场以及与这个生存现场相对应的自己内心的焦虑与不安、追求与梦想,并用那些不具派别归属,没有时尚矫情的写作方式与姿态自由自然地呈现出来,这就是那个期待着在星期天“独坐”一会儿的丁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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