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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云波的诗|诗人把云波

时间:2019-01-26 来源:东星资源网 本文已影响 手机版

  把云波 男,汉族,毕业于云师大中文系。1979年出生于嵩明上马坊村,长大后在嵩明工作。      蚂蚁长城      用尽全身力气   纠结的不过是一串光与影
  这很可能就是蚂蚁的长城
  蚂蚁的身躯像一部陈旧的老式电话
  尤其像听筒
  来来往往 熙熙攘攘
  就有无数个听筒在晃动
  蚂蚁很繁忙
  天天都在打电话
  野茴香花即将盛开的古城墙
  也是蚂蚁的长城
  一片枝叶就是一块砖
  一个蓓蕾就是一方墙垛
  蚂蚁边打着电话边在上边奔跑
  大声叫喊着一粒大米和一只虫子
  光与影随意拉长缩短
  就像刚才那几只麻雀飞过的痕迹
  蚂蚁窃窃私语 磔磔低笑
  可是它们已飞过
  飞过就飞过
  飞你的飞
  爱飞不飞
  蚂蚁的长城就这么琐碎
  全世界的蚂蚁都知道
  如果蚂蚁有手指
  蚂蚁就会站在蚂蚁长城上
  朝着光与影之外的东西
  不时辛辣而冷淡的 竖起手指
  
  再见吧 黑孩子
  
  穿过街区
  对
  不要回头
  应该是棕榈树
  剪裁着黄昏成为悬浮的背景
  一群黑孩子在追逐打闹
  棒球帽还有花头巾
  黑 可以是脏
  也可以本来就是黑
  谁都有可能在这种地方长大
  我说拥有像这些黑孩子一样眼神的人
  夕阳昏黄 感觉很破
  像条破烂的廉价牛仔裤
  这里似乎不可能有你所说的晚霞
  对
  继续 喋喋不休
  配合好手势
  像个饶舌歌手一般 喷着粗口
  装作谁也不认识你你也不认识谁
  对 很成功
  
  街边小楼上那个外高加索血统的女人已经垂下百
   叶窗
  旁边也站着个黑孩子
  走 不要停
  别幻想上楼去敲她的门
  她的皮肤已披上黄昏的黄
  她也是黄昏
  严格遵守古典戏剧三一律的一天
  吹着口哨
  国际标准的姿势
  不要回头
  穿过街区
  再见吧 黑孩子们
  
  爱情
  
  当我体内的PH值开始小于7的时候
  我感觉体液随着血液哗哗流淌
  胃酸 尿酸 眼酸
  我决定用战栗的手 在键盘上敲下两个字
  爱情
  然后 从舌头开始 全身发酸
  赤裸着下身 喂 女人
  睡在我枕边的女人
  喂 女人
  忘记了做梦
  也忘记了爱情了吗
  我们曾经有过爱情吗
  赤裸着上身 喂 爸爸
  朝妈妈大吼大叫的爸爸
  喂 爸爸
  忘记了上马坊
  也忘记了爱情吗
  你们曾经有过爱情吗
  喂 女人
  我们的爱情就是曾经的荷尔蒙乱串
  以及一系列的体液交换吗
  然后还有我们的儿子吗
  如果是
  那你找到另外一个男人
  乱串 交换 然后孩子
  那你们的也是爱情
  我们曾经有过爱情吗
  喂 爸爸
  你们的爱情就是彼此朝对方大吼大叫
  以及用我和弟弟的名字彼此称呼对方吗
  然后就是两个儿子吗
  那你找到另外一个女人
  大吼大叫 用另外的哥哥和弟弟的名字称呼对方
  那你们的也是爱情
  你们曾经有过爱情吗
  喂 爸爸 还有 妈妈
  你们穿着解放鞋 鞋带松松垮垮
  带着露水 沾满了泥土
  回到那个会长出炊烟的村庄
  端起碗 盛进米汤 斟着卤腐
  顺其自然地望着对方
  然后一起又穿着解放鞋
  离开那个会长出炊烟的村庄
  这是你们曾经的爱情吧
  喂 女人 睡在我枕边的女人
  我们一起回到那个不会长出炊烟的房间
  你煮饭 我答应洗菜
  我们为洗碗争执不下
  剪刀石头布之后 你依旧耍赖
  然后那堆碗发狠似的耸立着
  比我们的孩子还要高
  直到长出愤怒而暧昧的青苔
  这是我们曾经的爱情吧
  爸爸
  一个男人可以有很多个女人
  你从没有骗过我吗
  女人
  一个女人会有很多个男人
  你一直都在骗我吗
  爱情 就是体液的交换吗
  爱情 就是我和弟弟的名字吗
  喂 爸爸 亲爱的爸爸
  喂 女人 睡在我枕边的女人
  爱情
  我们 的 爱情
  如同粪堆上的野草
  只有一丛
  如同甑子下那缸浑浊的米汤
  只有一缸
  只能是充满人间烟火的爱情
  对
  烟火爱情
  记住了 爸爸
  我也听你的话
  我们的爱情 是 只食人间烟火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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