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东星资源网 > 高考资料 > 艺术高考 > 正文

散文诗五章 散文诗的"章"怎样分?

时间:2019-02-15 来源:东星资源网 本文已影响 手机版

  在高层楼里   在水泥预制板构筑的柩匣子里,你是否向往太阳与绿色的世界?并非铝合金窗框和厚丝帘幕,是二氧化碳挡住地球表层的红外线辐射空间。   屋角无形的蛛网捕捉无形的尘,我捕捉有形的诗的元素,不论是氢、氧、碳、氮……诗的化学成分起了变化?
  (诗非莴苣菜,有温室效应,成长飞快。)
  还有水。水的地层地表。水和露和雨。水的阻塞和循环(厕所待修,不住地滴水,像钟摆)。
  你渴望绿色,正如全球环保的生物链中金灿的希冀之一。
  犹如早早升起在烟囱上空的月亮,皎洁在灰雾旋卷的飓风里凸现。月亮是永久的冻土带。鼎沸的岩浆呈热融下沉和坍塌。
  在高层建筑办公室的四壁,有一面窗户下望大街如冰河,半夜无人,祖先们皆躲进史前洞穴,将自然还给无生物么?
  (厕所坏了,有规则的滴水如钟摆,渗入时间之褶痕。)
  黎明潮落,雾散时,软底质的滩涂渐渐凹露。高楼凝固的浪峰将天空切割成电子音乐。
  梦见自动梯从窗口探出,越伸越高,直奔天堂的门。爬出预制板格子框架去用一页诗稿将城市拂拭明净……
  信息
  城市是一座信息的载体,时效力在人际交往的传递的爆发中产生,犹如街头煦风接临初萌的树叶,进出蚕蜕腊质的春。
  信息要时效。过期的信息如变质的苹果酱;如发霉的诗句;如损坏在昨昔的电子表。垃圾信息,不仅仅是垃圾,还是毒药。信息应似新鲜的太阳,架着楼厦的肩膀,一个时辰又一个时辰上升。
  信息无限。如空中地下的电缆,向乡镇延伸。
  告诉我,在这个城市里,我怎么样成为一分子,不致甩出数字的轨道像坠落的小行星。
  告诉我,能否买一立方负离子活动频繁的净化的空气?
  听说有一幕剧,演着人们在站牌下眼瞅公共车辆逝去,最后证明这站牌久已废弃――死去的信息!我希望这不是事实,也没有更深的寓意。
  信息的旋风吹掠过一片曙色的羽叶,基于内心的固有的理想和信念,我要一份即将到来而未来的黎明的通知……
  名片
  真正的名人不需要名片。好几位大作家的名片只印姓名手迹(省了请他逐一签字)。其他全属多余。
  ――题记
  他从上衣口袋里掏出名片,熟练地而又十分小心地。
  并不准备递给对方,或恭恭敬敬地呈上。他有这样的习惯。左端详,右端详,犹如对镜顾影自怜。
  爱自己,也许这是一种历时长久的世纪病。
  他怕在人群中遗失,名片是烙记。使牧羊人能识别羊群么?名片以指南针,证明存在也证明虚无。
  他得意地掏出名片,还含着香味,但也夹着他的体臭。他像俄国乡巴佬闻酸黄瓜似的送到鼻端,又远观如同欣赏一件精致的工艺品。
  许多头衔、密密麻麻,将小小的纸片布满,恍惚方寸之间,既要龙灯又跳加官。
  他掏出名片,以熟练的优美的手势递给莫须有。
  为了认识自己,其实名片上并没有“我”。仅是符号,仅仅是符号。
  名片上有头衔,恰恰没有自己。
  陌生女郎
  双向自动手扶电梯,我只需站立便向你涌去,而你呢,恰恰在那边降落。在交互相遇的一刹那,我伸长胳膊,却触摸到玻璃幕墙――冰冷的物质,而不是你的温馨。
  你是谁?是金属制作的橱窗模特儿么?
  法国倒膜,文眉,描眼影。将嘴唇的轮廊固定如在画布上描绘一朵可餐的玫瑰。
  奇南香勾起一种欲望。但辨认不出谁是谁。个性消失了,美容师用时髦统一,称之为“人造美女。”
  我记得你面颊上几粒芝麻似的挺逗的雀斑,浅褐色的,很让人想用舌尖蘸舔,显示一种带自然个性的幽默,分布在目影和诗的褶纹里。如今却翻过空白的一页……你的眼似狐的娇媚,却不再具有感情符号。你是谁?
  我的跟踪失去了目标,因而觉得爱情遍地皆是了,像秋天一搂一把的树叶;失落的纯真又让黄金般的枯叶飘零。
  双向自动手扶电梯,我只须站在原地,便立刻向你涌去。失控的时间逆我的意志,而你呢,恰恰在那边降落,犹如福祉和希冀;邂逅的一刹那,才相逢竞来不及说声再见!
  风雨海德堡
  精神上的侏儒,只配看管皇帝的太酒桶。
  凡歌赞历代暴君者,皆为精神上的侏儒。
  我迎着风雨,走在海德堡的石子路上。
  尽管浑身湿透,我愿意就这样边想边走。
  因为“在路上”,是生存状态的本质特征。
  这“哲学家小道”,每一步都叩在思想的弦上,发出沉雷般的巨响。
  康德走过,他的关于星空和道德律的名言,是否因为小道上星光的一闪,照亮了他纯粹理性逻辑思维以外的空间?
  黑格尔和谢林走过:海德格尔和雅斯贝斯也走过……
  维克多?雨果走过。他住在海德堡的时候,他的小说里竞充满哲学箴言。
  神秘的诗人荷尔德林走过,他寄宿在看林人简陋的小木屋里,这个疯狂的人终生未得诗的荣耀,孤独地在地下室夭亡,邻舍的木匠和他的朋友,将伟大的精神漂泊者抬入墓地。
  很多年后,海德格尔从诗人悲剧的性格领悟:人必须诗意地栖息在大地上……
  风雨凄迷,黄叶纷纷凋落,掩蔽了小路。我登高俯览,涅卡河的波影和历尽沧桑的老桥,哥特式的白塔,“国王之山”的废墟似的古堡,都笼罩在千年不解的存在之谜中。
  我不过是只见世界表象的寻常人。“风雨海德堡”的和我“相遇”,依然未能碰撞和参透哲人诗人认知的深意。

标签:散文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