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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一个青年的梦》看周氏兄弟的人道情怀】 周氏家谱60个字辈

时间:2019-01-24 来源:东星资源网 本文已影响 手机版

     作者简介:程海岩(1988― ),女,河南省商水县人,西南大学中国新诗研究所硕士研究生,主要从事现代诗学研究。          摘 要:《一个青年的梦》是日本“白桦派”的领军人物武者小路实笃作于1916年的一部四幕剧,时值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作为具有强烈人道主义精神的武者小路实笃用他不可遏制的反战情怀给被战争冲昏头脑的人们当头棒喝。剧作在今天看来稍显粗糙,说教意义和形式化想当严重。但是周氏兄弟却对其大加赞赏,对该剧进行介绍与翻译。抛开简陋的形式,周氏兄弟的这次译介活动恰恰反映了他们隐藏在内心的火热情感,即强烈的人道主义情怀。
   关键词:周作人;鲁迅;人道主义情怀
   《一个青年的梦》是日本“白桦派”的领军人物武者小路实笃作于1916年的一部四幕剧,时值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剧作在今天看来稍显粗糙,说教意义和形式化想当严重。但是,这部剧作却以其火山喷发式的热情感染着众人,使其在日本经久不衰并经由周氏兄弟译介成为“五四”时期影响甚广的外国剧作。
   英国学者保罗?约翰逊曾经说过:“那些试图影响人类思想的人们早就意识到,戏剧是进行这种尝试的最有力的手段。”[1]作为“白桦派”中汲汲于人道主义的领军人物,武者小路远比这些人更加迫不急待地试图以自己的思想影响人们,他所选择的重要方式之一也是戏剧。《一个青年的梦》讲诉了这样一个故事:一位青年作家夜间在书堆里读着自己的无用之书,被一位不相识者带领着造访了不同的战所,他们遇见了因战争而死亡的灵魂(第一幕)、乞丐和少男少女(第二幕)、战争中痛失独子的画家和敌对两军因为微不足道的小事而群殴(第三幕),最后,他们来到了戏棚观看青年们演出,青年们将第一次世界大战的根源和各国卑劣的动机演说一回(第四幕)。武者小路的反战思想,概括言之,便是现代国家本身就是战争之源,一国因为恐惧沦为他国的属国.另一国亦因担心被他国所灭。由此,他呼吁“赶快的造起没有战争的国罢。赶快造起人模样的国罢。快造不要竞争的国。也不受别人的恐怖的国罢。……但到了那时候,‘为国家’这事,也会更无意思,要感到更上一层的事实的呵。人类呵,人类呵。再为个人的命运想想罢。”[2]强烈的人道主义和反战情绪喷薄而出,也许这就是一向苛刻而严谨的鲁迅为什么会翻译这样一部行文粗糙并不具备太多文学价值的作品而且周作人也曾大加赞赏的原因。下面,将从周作人先生对《一个青年的梦》的介绍以及其与剧作家本人的交往分析其强烈的人道主义精神,同时,从鲁迅先生对《一个青年的梦》的翻译来分析其冷峻背后热情的人道主义普世情怀。
   一、 周作人对《一个青年的梦》的介绍及其他
   和很多的翻译作品不一样,这部剧作的译介颇为奇特。1918年5月15日《新青年》四卷5号上发表了一篇名为《读武者小路君作》的文章,这部作品被周作人最先介绍到国人眼中,但却是乃兄鲁迅在看过此文之后于1919年翻译发表的,本文第二部分将详细论述。众所周知,作为同是留学日本的周氏兄弟,二人对日本的态度截然不同,甚至有日本学者(竹内实等)断言鲁迅从未对日本文学表示过关心。但是,周作人对日本文学的热爱从其贯穿一生的日本文学译介便可见一斑。早在1910年“白桦”初始,周作便与“白桦”派结下了不解之缘。周作人在文章中说:“近来又读日本武者小路君作的脚本《一个青年的梦》,受了极强的感触;联想起梁先生的文章,起了一个念头,觉得‘知其不可而为之’的必要,虽然力量不及,成效难期,也不可不说,不可不做。现在无用,也可播个将来的种子;即使播在石路上,种子不出时,也可聊破当时的沉闷,使人在冰冷的孤独生活中,感到一丝的温味,鼓舞鼓舞他的生意。”[3]武者小路实笃是“新村运动”的领导与核心,这场运动是继共产主义“乌托邦”之后的又一理想主义狂热的表现。然后,周作人在有幸参观“新村”后,接连发表了七篇关于“新村运动”的文章,包括《小河与新村》(上)、(中)、(下)、《访日本新村记》等,其大刀阔斧的气势大有改朝换代的的宏图之志。这在周作人的一生之中是极为少见的。其实,早在1918年他发表的著名演说《日本近三十年小说之发达》这篇长文中就有对“白桦”派浪漫主义的提倡与认可:“一是理想主义。自然派文学,……要靠自由意志,去改造生活,这就暂称作理想主义。明治四十二年,武者小路实笃等一群青年文士,发刊杂志《白桦》,提倡这派新文学。到大正三、四年时(1912―1913),势力渐盛,如今白桦派几乎成了文坛的中心。”[4]《一个青年的梦》是武者小路实笃等“白桦”派理想主义的极端之作,对这部剧作的介绍应该是合情合理而且恰如其分的。周作人向我们表达的正是那种“明知‘说也没用’,然而不能不说,因为还有对于人类这‘爱’存在”的理想主义与人道主义情怀。
   二、 鲁迅对《一个青年的梦》的翻译及其他
   如果说将日本作为“第二故乡”的周作人对日本文学不加择取的爱是种常态,那么,引进与翻译外国文学向来谨小慎微的鲁迅对《一个青年的梦》的翻译则是其译介生涯的一次特例。当他在读了兄弟周作人的《读武者小路君作》之后,开始对这部剧作进行细读和翻译。剧作最初连载于1919年8月到10月的《国民公报》,途中又因此杂志被禁止发行,又由《新青年》全部连载发表于第七卷第二号到第五号。1922年上海商务印书局出版单行本,5年后,上海北新书局再版,前后共发行了7版,可见这部剧作在当时广受欢迎。鲁迅在《译者序》中说自己看完书后“很受写感到,觉得思想很透彻,信心很强固,声音也很真”。鲁迅对“白桦”派可谓是情有独钟,“他喜欢‘白桦’派的清新自然的感染力、人道主义的同情心,以及创作中带有那种眷恋凄怆的气息;他在江口焕那看到了复仇主题,在菊池宽的小说中又发现了胜利者的悲哀和人间的嗜杀性;在芥川龙之介的作品中找到那种阴冷和以恶报恶的暗示。”[5]至于鲁迅对这部作品生发的共鸣,从其1919年11月24日写的《<一个青年的梦>译者序二》中,即可看出:“全剧的宗旨,自序已经表明.是在反对战争,不必译者再说了,但我虑到几位读者,或以为日本是好战的国度,即国民才该熟读这书,中国又何须存此呢?我的私见,却很不然……” 显然,鲁迅对武者小路实笃的的人道主义情怀是认同赞许的。他的这一翻译更多的不是体现在文学审美上,反而是那种火热的人道主义关怀和直面惨淡现实的反战情绪。
   三、 总结
   《新青年》1920年2月号上刊登了周作人翻译的武者小路实笃的《与支那未知的友人》,这封信是在他知晓自己的剧作《一个青年的梦》被译介并引起巨大反响后,饱含激动之情写下的。周氏兄弟在对《一个青年的梦》的翻译中将积郁在内心的火热情怀展露无疑,无论是一向温文尔雅的周作人对“新村”运动不可遏制的狂热与倡导,还是鲁迅舍弃文学审美取向热情洋溢地翻译这部长篇剧作,我们都可以从他们的只言片语中或多或少地攫取一些信息,那便是,在“五四”狂热的潮流中,周氏兄弟也舍弃了外在包装的冷静与沉默,一变为理想主义的斗士,展现了他们人道主义的浪漫与激情。(作者单位:西南大学中国新诗研究所)
  
  参考文献:
  [1] 杨正润等译.知识分子?布莱希特?冰一样的心[M].南京:江苏人民出版社,1999:220.
  [2] 鲁迅译.鲁迅译文集(第二卷)[M].北京:人民大学出版社,1987:22.
  [3] 钟叔河选编.知堂书话[M].北京:人民大学出版社,2004:97.
  [4] 止庵编.周作人讲演集[M].石家庄:河北人民出版社,2004:12.
  [5] 张铁荣著.比较文学研究中的鲁迅[M].天津:南开大学出版社,200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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