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挣扎的无声探索 无声的挣扎

时间:2019-01-28 来源:东星资源网 本文已影响 手机版

  【内容摘要】《1990年的红色海洋》从客观而诚实的角度来说,它不是成功、经典的文学创作,是不太令人喜欢的,但是,依然有其带着作者特性的可挖掘的特点,和具有借鉴及突破的价值点。本文虽然不能规避对其欠缺的不满,但是尽量着重以欣赏和发现的眼光去审美、评论。
  【关 键 词】含混的内质 意识流叙事 蒙太奇 文学尝试 细腻隐晦的语言
  
   对于《1990年的红色海洋》这篇文章,从客观而诚实的角度来说,它不是成功、经典的文学创作,是不太令人喜欢的,尤其是初读,其中的晦涩与不成熟、以及个别不太成功的尝试,容易让人产生初感的乏味和对其堆砌、卖弄文字的怀疑。
   但是,如果耐心、细致、反复地读取,它依然有其带着作者特性的可挖掘的特点,和具有借鉴及突破的价值点。本文虽然不能规避对其欠缺的批评态度,但是尽量着重以欣赏和发现的眼光去进行审美、评论。
   一、小背景、小题材下的小人物
   故事描写的背景是停留在耕作为主的农村,但是没有涉及村里“父亲”“母亲”以外的人和关系,场景转移也并不多不大,树林、屋前高低、芦苇荡、田地、水塘,范围并不大。可是说是非常小的背景,同时也没有特定的时代背景和时代因素。
   题材较简单,徘徊叙述在两个人的感情、生活事件之间。可以说几乎没有什么波澜与跌宕起伏。
   也就是这种小背景、小题材之下,才限定了两个主人公的小人物形象。没有过分的铺陈和彰显,一切顺其自然,这是比较通畅的叙述,也是优点。给人的感觉就是“淡”,从父母的相遇,到日后的情欲矛盾,即便是最后母亲的常识性自尽都是平静不惊的,在淡淡的气氛之下,塑造着一个几乎无声的安静背景,真若只看那景是如此静谧、和谐、没有冲突和瑕疵。开篇“四野沉闷而宁静”,父亲“气息匀净”;而那个母亲葬送少女时代的境遇,也是只有“肃爽的清风”和父亲“不成形的散调”;到了母亲出走,父亲追赶最急之刻,也都是静的“听到肺叶在那场近乎神迹的狂奔中病态地开阖”。而茂密、深邃看、宽阔的田间,人更加地渺小。又静又紧凑的环境中,塑造出了两个外向看来极其单一而有渺小的两个人物。他们的纠结和冲突,也仅存于二人之间,即便是父亲的背叛描写,都不愿牵涉一点那些“第三者”们的描述。
   正是这人物的小,显得世界那么庞大无可知其边界、寻不着轨迹和方向,显得道理那么奥妙、飘渺、参不透人性和心理的玄机。这是作者把一篇没有太多跌宕起伏和特殊造型的作品,推小而及大的可取之处。虽然不能说其中韵味与道理必定深邃,但是,在写作中不但算是一种经验性的良好尝试,也是值得在其他文本中可以适度借鉴的。也由此,纯乎无声的环境下小人物的结晶又是那么的张扬凸显――因为,在血红的海洋中,“母亲”的恸鸣与“我”划破天际的降生宣告,把整个安静的场景打破,在最后一个震惊的听觉背景中,念想里的小场景迅速被血红的想象染浸并扩充、化大,从未有的刺眼颜色和刺激的声音打破了整个背景也结束了整个故事。而这个结束,恰恰是两个小人物的重生,也是“我”的开始,就像历史翻到了另一个纪元,彻底改变。这种独特的背景塑造的审美感,也给两个不起眼的小人物渲染了唯美却朦胧的色彩。
   而也正是这种背景环境的小,使它具有同各种场景、时代、环境具有了相似性,其所塑造的小人物也由此可以推广到最大范围生活中所存在的人们。这个小而大的过程,恰是能探寻文本深处意义价值的道路。但正如作者似乎也是在亦步亦趋地描写、推进中探索一样,这些内在含义也需要读者在反复地挣扎中去探索。
   二、情节、解构虽人物思想流动
   在整个几乎无声的“祥和”中,作者以对主要主人公“母亲”的思想流动推进作品的情节发展。但是,这样一个简单得可以一句话概括的事情原委,若是用顺序描写,恐怕就更加乏味和单薄了。作者带着一种意识流的叙述形式,并尝试以蒙太奇的方法整理结构,于是,就需要以这种灵活而流动的“人物思想”来引导、疏通。这是选取方式的成功之处。并通过此,细腻地刻画出主人公的心理活动,从而由表及里塑造主人公的深层形象。
   可以说,为了更深层和细腻地塑造人物,结构与情节都服从了主要人物“母亲”的思想活动。可以说是比较不明显而晦涩地层层透析。
   母亲是个一直带着“紊乱思绪”的女子。由外及里。
   蒙太奇式的拼接一幕,是现在那出走的母亲,“只带着她的身体和一堆毫无用处的紊乱思绪”,后续的大段景物描写,都不具有明显而突出的环境变化,似乎在默然和不经意中,“母亲”走了很久很久。
   拼接第二幕,是与此事盲目行走同时而进行的屋内场景――单独沉睡的父亲。这是母亲生命“坐标轴”上的符号,或者说,他就是母亲的一条轴线。通过这个描写,也侧面得知一些母亲的基本境遇和出走背景。原来,忍耐这样一个男人的人是“母亲”,这是侧面衬出母亲现实形象的线索之一。
   第三幕,顺接到母亲离开了上一个场景而“无所留恋地踏上不知尽头的道路”――回到第一场景的大体背景中行进。然而行进途中,是主人公思绪流动的过程,那紊乱的思绪被太阳牵回了从前的回忆,于是故事深入到更多背景中,回溯到曾经、推进到第四幕。
   第四幕的少女母亲,也是在没有刻意准备的思绪中于风中倾露自己的情欲与欢喜,同时在陶醉后的惊醒下,又没有思考和防备地对白马男子害羞到不知所措,也是在不明了的思绪和想法中披上盖头开始了未料想的“必修课”。
   此时母亲是零乱的,而对比拼接到了此时的“父亲”所在的第五幕场景。恍惚间,父亲却似开始清醒,而去寻找母亲,故事又推进了一步。同时,在追溯过往的情节中,透视着母亲的特性。这是她思绪中的故事,然而故事中的她没有思绪,她安静地接受了一个突访者改变了她的生命轨迹,又安静地接受着这个男子对她的背叛和伤害,甚至她安静之外兢兢业业的完成这个悲剧的命运而“一丝不苟”地扮演着思妇,安静、耻辱而脆弱地反复在芦苇中、月光下自我慰藉。
   第六幕的母亲思绪“豁然明朗”而选择了自尽,也是在这种思绪的引领下情节推向了尾声、临近高潮。在情节的演进和结构的交杂中,“母亲”的行为原因和个性特点逐步地丰富。
   第七幕的高潮,父亲终于“觉醒”,而义无反顾。而母亲的选择也可以看出,母性或者其他的情感力量最终还是战胜了她的困惑于脆弱。于是,1990年便有了红色海洋,便有了“我”,也便有了独特的“父亲”“母亲”。
   三、物象的特殊含义侧面充实人物
   作者对主要人物性格的反复皴染,不是通过惊险的故事情节,作粗线条的勾勒,而是通过日常的生活细节,精雕细凿地刻画人物。(当然也恰恰是在这种反复中和以上提及的蒙太奇、意识流尝试中,出现了前后文的矛盾与语句、措辞中的不当,这里不做重点评述,附在文本的随文标记中)
   同样,其语言和意象就是塑造人物深层特点的重要工具,细节描写细腻入微。
  作者语言用词是极为细致和丰富的,当然从另一角度来说,不恰当处也令人觉有堆砌之嫌。
   首先,他/她的背景描写语言不单一重复,并似乎带有其特定的意味和象征。“黑夜已逝而霞光未起”与“黑夜已然死去而太阳尚未出生”是呼应和推进的。这里已死去的“黑夜”似乎象征着母亲那死去信念和如今行尸走肉般的灵魂;而腹中的我恰是那尚未出生的“太阳”,自然的背景与“母亲”的心绪吻合而呼应,融人物的特点与情怀于静中。而“稻穗”的景象变迁,也是随着母亲的心境而变迁的,呼应并提示着地点和时间的推移。先处于“行将收割的粘稠的波浪”中,“母亲”是盲目而混乱的;逐渐“稻穗失去了城墙的威严”,母亲是坚定要离开的,并有走远了,追忆起过去;稻田“金灿灿”闪耀似炫耀,而对比此时“父亲”正走在相反的方向;最后母亲思绪不再零乱而毅然地作出了决定,“蜂拥的稻穗终于消失”。
   其笔下,“母亲”有一面,实际是很坚强的,就像她“羸弱而不可侵犯的防御工事”,这句的形容恰到好处在于,用一种矛盾展现和对比出“母亲”所具有的坚强不是平常意义的,是具有她特点的矛盾性的坚强,这一点,在后文也有印证。面对外婆坚强而温和的遗像,母亲觉得“身形徒然长大而内心还是十几年前外婆身边那个羞涩惶恐的女孩。”其实,母亲是依赖而脆弱的。这种依赖和脆弱不仅仅体现在对外婆的依赖和自我始终的惶恐中(见到白马惶恐,怀胎惶恐,开始思考而重审自己惶恐),同时也表现在对“父亲”情欲不可抗拒的依赖和对“父亲”背叛的软弱、沉默。母亲曾“以拥抱情人的姿势去拥抱十月肃爽的清风”,并想象和体悟着被抚摸的感觉,于是她随从了“父亲”、依赖于了他的情欲慰藉之中;所以她才“浅薄”而“一丝不苟”地扮演好并不期望成为的思妇,所以也在孤夜中反复“自怜地碰触裸露的身体,脸颊滚烫泪光闪烁”,依旧只保持沉默甚至在怀孕期间,“欺骗”“父亲”也欺骗自己欲求地延长呼吸、装作沉睡。
   四、人物内质的含混中透射主题、思想的含混(无声的挣扎)
   最后,整个无声的文章,体现的主人公思绪或者身体都是处于近乎挣扎的矛盾过程中。在这个故事的叙述中,很明显地,有典型人物,但是却脱离了时代的背景和典型的环境背景。没有国度、社会、时代、居地的独特性,很彻底地朦胧和泛化了,虽然提到是耕作为主的农村背景,但是,并不具典型性与故事、人物所贴合。这些就如同人物内质所负载的思想和作者倾向一样,被含混过去了。
   这里,含混倒是可以作为一种中性的评价,甚至是褒义的。含混的根源应是道德思想的负载性与矛盾性。两个主人公,都没有洞悉和透彻自己的追求、渴望、责任、人性根源、道德约束,思想上都处于含混的状态;如同作者略带意识流和风格,他们在探索,作者的文字也像在探索,并且作者在文中并没有明确的态度倾向去评判两个矛盾的主人公,就像作者实际对这种生活的选择、精神心理的呈现也表示矛盾和困惑一样。
   某种程度上,略带美国后现代祝语小说的对传统理性人物的消解笔法。人物略略有些支离破碎和混乱,不太连贯地出现着,有某种意义上主体的丧失,也否定者典型形象。
   如果说这篇文章构造的迷宫没有窗口,那是因为作者自己就没有涉及出口。某种意义上作品的含混很可能是思想的含混。充满矛盾冲突和探索。也是这种没有倾向的暧昧态度和含混的揭示,使这两个小人物可以放到任何一个地方,使这两个小人物的内质特点之一可以在任何一个现实个体中找到影子。虽然,文中没有暗喻或强烈地涵盖某种倾向的批判,但某种程度可以使一部分读者循此而作自我探索和社会探索的思索。但这种不强劲甚至有些暧昧、晦涩的笔力,确实也让读者在探索其中同样的“挣扎”,也许,作者的潜意识中有着同样的寻觅和挣扎吧。
   笔者认为,在无声的挣扎中,若能精诚修改和提炼,用更强劲的笔力像一些西方作品一样去触及灵魂的质量和归宿意义,增加唤起人的思考价值和情感共鸣,那么,作品将更具有文学价值和现实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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