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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岁,看雨过天睛】十七岁的雨

时间:2019-02-19 来源:东星资源网 本文已影响 手机版

  老师说:“我从未见过像你这样喜欢文字的女孩。”       “你的身体怎么样了?今天是去文学院集训的第一天,你千万要打起精神。”天还未亮的时候妈妈来我的房里。她伸出手握了握我的手臂,再在我额头上轻轻一拭。
  “还好,烧已经退了。”她拧成疙瘩的眉头总算舒展开了。
  “女儿,生日快乐啊!”我准备出发时爸妈站在门口约好了向我祝福。
  我轻轻一笑,“祈祷我的身体快好吧,不然连着奔波十天我又该躺医院了。”
  文学院的操场很吵,在这里极少有像我这样从远地方来上课的学生,看着他们三五成群地扎堆儿,一种从未有过的陌生感顿时擒住我的心头。
  “高中的同学走了!”一位带队的老师对着榕树下的学生做了个走的手势。
  “妈,我……”
  “我看你坐下来再走。”妈妈把我的手拉得更紧了些。
  教室设在七楼的电脑室,和大部分人一样我在大厅里面等电梯。
  “我想走楼梯上去是不是更快点儿啊?”一个响亮的声音突然挤出喧闹的空气。说话的是一个看上去很强壮的女生。她说不上漂亮,只是在眉目之间流露的一丝憨厚让我觉得亲切。
  “走!上楼梯。”说完她和几个男生飞快地朝楼梯奔去,“咚咚……”声未绝于耳,他们早巳没人了。
  
  “妈走了,自己保重!”总算走了。从同学们看我的眼神中,我看大家准当我是公主了。这是我第一次对妈妈有所留恋,我倚在窗口看妈妈走出我的视线直到老师进来我才回过神来。
  上课了,这第一次课实在很平淡,但是我头疼得就像是要裂开了,我用手抱住脑袋,手指把刚整平的头发揪了起来。
  “看来男生不少嘛!我本来以为都是些多愁善感的女生。”整节课都是那个女生的声音,我烦透了,恨不能让她立刻闭嘴。在这样的折磨下,我的第一天总算熬到了头。
  “妈,今天好多了,我走了!”这句话开始了我的第二天。
  今天上大课,到六楼的时候电梯门开了。
  “同学,请问今天是在哪里上课?”
  应着声音我抬起头来,一个儿很高很精神的男孩站在我面前冲我微微一笑,很舒服的感觉。
  “你是高中的还是初中的啊?”我不敢肯定地问。
  “啊?我这么失败啊!当然是高中的喽。今天大课,楼上的电脑室没开!”他很调皮。
  “那我也不清楚了,一起去找找吧。”我向他递了一个“请”的眼神,随后他走进电梯,站在我的身边。
  “我叫昱,我在附中读书。你呢?”电梯门关上时他问我。
  “我叫荇,在一中。”
  “一中啊,天才集中营。看来你不错!”不知道是不是光线交替的作用,我发觉他的眼睛亮了一下。 这是我们的第一次交谈。 大课的地点设在礼堂。我们到的时候那里已经黑压压地坐了一大片人。于是我放慢脚步。
  “坐我旁边吗?”
  我转过头,这家伙速度还真快。
  “这地方可以享受与空调的亲密接触,很不错的!”他很顽皮地看着我。
  “我正在生病,不可以吹风。谢了。”说完,我准备继续走。
  “等等!”他突然拉住我的胳膊,“那你坐在我里面,我可以给你挡着,这样就没有风了。”就这样,我顺从地坐在他的右边,而我的右边,正是昨天的那个“喇叭”。
  “你好同学,我叫马导,我和昱是同学。我是附中文学社刊物的编辑,我在老师那边看过你的资料,我们是同行,做个朋友吧!以后要常常联络,多多交流噢!”她像机关枪放炮似的一下子说了这么多,然后很夸张地大笑。而我只是用惯有的礼仪回敬她。
  往后的几天中我们三人俨然一个帮,在接触中我渐渐开始喜欢马导,喜欢她说话时的那种激情。昱也一样喜欢和她说话,但是他们说话的时候我坐在中间总觉得有些别扭,于是病好后我和他换了座位。
  “阿荇,和你讲话的时候我很紧张,可以说还有点害怕,因为我怕你捅我那点儿文学的薄底。你和马导不一样,那家伙这方面很浅。”顿了顿,他说:“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虚伪,我就是这样子,虽然不伤害别人,但是我只想和比我优秀的人在一起。”有一回马导不在的时候昱突然这样对我说。
  我注视着他,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只觉得他和以前的我很相像。我刚想和他说点什么,但是马导回来了。
  这是文学院上课的最后一天。
  
  “时间有限,我今天就讲两篇佳作,这是最令我感动的文章,荇的《木棉与树的约定》。昨晚我读给我的女儿听,她居然哭了’。我认为这可以称为一份绝伦的情书,也许作者的原意并不是爱情,但是我认为这样理解会更好。”老师说的时候很激动。
  我感到全场同学的目光在我的脸上聚焦。我不喜欢被人家这样注视着,所以我伏下身子。马导看着我不停地说着强悍。突然我迎上了昱的目光,刹那间一种微妙的感觉在空气中微微扩散,因为在彼此的眼中,对方的脸上都浮着片片红云。
  “我从未体会到这么细腻的情感!”老师激动地说,“没见过像你这样喜欢文字的女孩。”
  后来我成了惟一被点名长期联络的幸运儿,在高兴之余,一颗小石头“扑哧!”一声落进我的心湖,泛起的涟漪圈圈散开。
  
   他说:“莫名,我发觉我喜欢你!”
  
   结束了这些天的奔波。我打开屯脑上的QQ。
  一条信息发过来――“你好,蘅芜小姐,我为你写了一篇文章。”署名是祝枝山。
  “什么?”我发还。
  
  “题目是你《约定》中的经典啊,‘落人凡间的天使”’。
  这消息还在的时候又跟了一条:“我是昱,以后我叫你蘅芜,你可以?叫我祝枝山吗?”
  
  “OK。但是,你为什么会写我,还用那样的标题?”我发给他。
  沉默了很久,随着消息的传来,他下线了。粉红的十几个字――“明天下午附中文学社要开会,请你一起来。我有话跟你说。你一定要来啊!”后面跟了一枝含苞欲放的玫瑰。
  附中的风景很美,文学社在立志亭里开会,那里的同学对我的到来表示出了极大的欢迎。他们说没想到祝枝山的蘅芜妹妹这么可爱。我愣了一下,转过头去看他,他很腼腆地笑了一下背过身去。
  文学社的会议很简单,但是那里的同学好像有默契似地过一会儿就要开开我和祝枝山的玩笑,弄得我们俩都很不好意思。
  “蘅芜,我们……”他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其他人打断了。
  “哎哟,怕我们听见啊。算了,大家集体回避!”说完那些家伙全背过身去偷笑。
  天哪,这个尴尬的下午。
  散会了,我说想要参观一下附中,祝枝山理所当然地留下来给我做导游,但是马导也留了下来,她说她要收集第一手情报。
  “马姐,别做爱迪生啦,人家祝枝山会生气的噢!”一个初二的小女生骑在车上还不忘回过头来这么一句,只是她没有注意撞上了路旁的电线杆。
  “活该!”祝枝山朝着她喊到。
  我们随后一起到了车站,马导的公车先到。上车前她悄悄对我说:“昱有话跟你说,为此他昨天晚上一夜没睡好呢。”
  马导乘坐的公车开走了,祝枝山靠在他的单车上陪我等车。我觉得他的表情很怪。
  “你是不是有话要跟我说?抓紧时间!”我逗他。
  他很不自然地笑了一下,“当然有话要跟你说,只是……只是我开不了口!”
  这时候我的公车来了,他说了声“拜拜”后跨上单车飞快地骑走了。
  我想我已经猜到了他在想什么,但是我要等他先说出来,坐在公车上我很顽皮地笑了出来。
  我一到家,电话铃就响了。不出我所料,果然是祝枝山这家伙。
  “我决定了要跟你说……”
  “那就快点说,我的时间不多!”
  “我刚才掰花瓣决定的!”
  “祝兄,你到底多老啦!”
  “我要先问你一个问题!OK?”
  “锐啦,你怎么变得这么老女人化啦!”
  “搞笑啊,我老妈在旁边。没关系,用English!Doyoulikeme7”
  “你说呢?”我觉得很好玩。
  “荇姐啊,别再跟我开玩笑了,快点精彩二选一!A是like,B是No!”
  “嗯……我选……”我故意急他,“我决定了,A。”
  “真的!老天啊,想我漂泊半生总算成功了一次!让我好好陶醉一下,拜拜啦!”他把电话挂了。
  从小我的数学就不行,这一次的期末考试很不幸地挂了。补考时间近了,我开始恶补。一个人学习总是单调的,况且还是面对单调的阿拉伯产物,于是我想到了祝枝山。他很爽快地答应了陪我去省图读书。
  第二天我在省图碰上了等候多时的祝枝山,就在我向他走去时一团黑影突然闪在了我们中间!
   “阿荇!偶想死你咯!”老天,原来是马导!
  “在这个世界上有一种女人就是喜欢干跟班这行,不过这样也不错,马导今天职业跑堂!”祝枝山打趣地逗马导。
  坐在祝枝山旁边读书真的很快乐,尽管他刚整平的衣服不到几分钟又会被我揪起来,但是他很乐意教我,他说帮我搞定题目有一种成就感。时间在快乐的时候,总是飞快地奔跑,没有让人来得及回味,就已经过去了。
  “祝枝山,天是湛蓝的!”我突然说。
  “莫名其妙的丫头!还不快读书。”
   往后的好多天,我到的时候祝枝山都是准备就绪。我知道他是为了陪我“啃”数学题才减少了宝贵的睡眠时间专程从那么远的地方来这里陪我。渐渐地,我才没有对他抱着开玩笑的态度。我喜欢他所有的表情:讲题时的坦然,苦心:思索时的微颦,很酷;看见马导故意捣乱时候的瞪眼,在车站看我离开时那种深邃的眼神,还有每天看到我时那种真诚的浅笑。
  
  后来我数学的重考理所当然地过了。祝枝山,在电话里很肯定地说:“因为你有我!”
   这一切是那样清纯,透明,美丽。我小心地守护着这个易碎的水晶球,把它放在我心湖的中央,四周,我笑着笼起这一圈圈十七岁的涟漪,把它们收藏好给我少年的梦。
  
  我看着KANON,仿佛似曾相识
  “你好蘅芜,做个朋友?”一个很明亮的女声。除了祝枝山,只有她这样叫我。
  “我叫KANON,前世我是秦淮河上的画舫。”出乎意料的开场白。
  我笑了出来:“前世我是秦淮河上你的身下那一湾沉默且温柔的水,来和你续前世的不了缘。”
  第一次碰面我们就笑翻了。在笑眼朦胧中,我看着KANON,仿佛似曾相识,也许在过奈何桥时,我们都是没喝孟婆汤就混过来的家伙。理所当然地,我们从相识发展到老铁,最后成了知音。
  KANON很文学,她喜欢和我侃一些野史,渐渐地我发现她钟情于每个朝代的名妓,而这个爱好刚好与我相吻合,暑假时由于祝枝山的影响,我也迷上了古典的风月。
  一节自习课上百无聊赖的我望着窗外出神。一阵微风拂过我的脸庞,我突然来了灵感,为了与祝枝山这段美丽的相遇我提笔写下了长诗《我和你的前世今生》。诗就,KANON理所当然地做了第一个读者。
  “好感人噢!如果我是得到蘅芜的祝枝山就好了。”KANON把脑袋枕在我的肩上,“但是蘅芜,这诗中好像暗喻着你们注定会分开。”她说得很认真,而我却当了玩笑。
  “闭上你的大嘴巴,KANON!”我用力掐了一下她的后颈,她顿时撅起嘴,好可爱的感觉。
  “下午学生会换届选举我要去演讲。KANON去吗?”我怕到时候紧张,特意去找KANON,她很爽快地答应了。
  “错过蘅芜的演讲乃此生大憾也!”这家伙 还跟我文起来。
  KANON果然没有失约。抽签的结果我在很后面。会堂里的候选人正在匆匆准备着演讲的内容,我和KANON还在聊三毛的《滚滚红尘》。
  “你不准备吗?”KANON居然还替我紧张。
  “有什么好准备的呢?到时候我脱口而出,等着吧,精彩在后头,我是最精彩的开头!”我很有自信地看着KANON满是崇拜的眼神。
  星星开始在天上舞蹈了。还有三个才轮到我上台。我倚着KANON那软软的肩膀,仰面望着黑幕似的天,我突然感到了莫名的孤寂。
  “KANON,我有点想祝枝山了,是不是很花痴啊?”
  KANON用右手环着我的腰,“蘅芜,这是人之常情啦,快上台了先不要想这些,你不是要潇潇洒洒看滚滚红尘吗?”
  
  在众人的注视下我走上演讲台,迎上KANON的眼神,我突然感到莫名的轻松。我感觉得到我的精彩,因为座下掌声不断。
  “以一句我最喜欢的古诗结束我的讲话吧。‘我看青山多妩媚,料青山看我应如是!’我相信在座的各位眼睛是雪亮的!”说完我大步流星地走回座位。
  “小姐,原来你上辈子是柳如是啊!”KANON无比兴奋地冲过来拥抱我,“今生的蘅芜和祝枝山是前世泛舟秦淮的柳如是与钱谦益,我是载着你们的那条船!”我紧紧地抓着KANON,对她喊出祝枝山
  KANON有很多地方和祝枝山很像,于是她就成了我在一中的祝枝山,那家伙也很乐意,说自己艳福不浅。
  
  自从一次我打电话给祝枝山,他说他很忙明天给我打电话起就再也没有跟我联络过了。我总有不好的预感,但是我硬是觉得自己多疑。一天晚上我意外地接到马导的电话,她的大嗓门震得我耳朵暴疼。
  “阿荇,你知道吗?昱这家伙现在完全变了,一天到晚不是读书就是踢球,说真的他的学习越来越好,但是他现在自以为是得很,有什么了不起的!还说什么做学校刊物影响学习,现在连号也不挂了……”她顿了顿,随后非常严肃地说:“告诉你,他现在又迷恋上其他人了,我想他不久就会告诉你。你是好人,我不想让你受到太大的伤害,所以
  “什么!”我心里一惊,不可能!绝对不会,我强迫自己相信祝枝山不会这样,但是平日里他的同学关于他的议论全涌上心头。
  “昱这人名声是不好的,以前我和他一个学校怎么会不知道。”
  
  “他很花心的,跟蝶恋花似的不稳定!”
  “阿荇你不了解他,他配不上你!你以为他的文学很好,都是些很大众化的,连你的三分之一都没有!”
  
  “你真是脑袋里有战壕啊,他这种人你居然会喜欢,聪明的话快甩掉他,不然……”
  “不要,不要,不要!”我突然喊了出来,顿时呼吸加快了很多。
  “再见!”我烦躁地挂掉了马导的电话。
  不到半小时电话铃又响了,那个我曾经一听到就非常高兴的熟悉声音现在听来是那么遥远,我已经预料到了结果――秦淮梦断!
  “荇!是你吗?我是昱。”
  “怎么不叫我蘅芜了,祝枝山?”我强扼住那漫过心头的苍凉用平日的语调问他。 可怕的沉默。 “我,对不起!如果哪天有人跟你说我把你给甩了,你千万不要惊讶。这一切都来得太突然了,她是我最颓废时出现的奇迹。她是我的劳拉,为了她,彼特拉克不能自拔。因为她,我拼命读书,终于把数学和政治都考到了全班第一。对不起,对不起……”他语无伦次。
  我突然很愤怒,“你听好了,我对此无所谓。曾经有人这样说‘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但是你根本不值得我这样想。既然你决定了,那你就好好对待你心爱的劳拉,不要再让我发觉你又逛到我的世界里来!”
  “好,行!这是你自己说的!果然是个爽快的女子。你就当我是那个‘反是不思’的氓好了。结束吧,你好好读书。”
  “啪!”我们几乎是同时挂断了这段荒谬之缘的最后一丝牵连。
  结束了,这一切都结束了。前世的柳如是和钱谦益,今生的蘅芜和祝枝山,全让秦淮河的水卷进泛黄的历史吧。我顺手抛开了那该死的《我和你的前世今生》。窗外开始下雨了。这是我雨季的第一场雨,我不顾一切地冲进这密密的雨帘,雨打在身上好冷,这十七岁的礼物凉进了我的心里。
  第二天的走廊上,KANON温柔地抱着我,轻轻地拍着我的背。
  “我就知道这个昱。上辈子因为水好凉害怕伤风感冒而做了叛徒,这辈子又来欺负我的蘅芜,实在是欠扁!”KANON气愤非常,但我的心情却出奇得平静。
  雨一直下,我总算触摸到了十七岁的味道。那一幕幕:我和马导在文学院的调侃,我和祝枝山在省图的那一段青涩时光,我和KANON从相识到相知随着我情潮的波澜一遍又一遍地在我脑海中昨日重现。
  我转过身深情地看着KANON,她说这个世界都下雨,但我会为你撑起遮雨的伞,陪你走过这一段泥泞的小路。我为她的真诚所感动,这十七滴水珠,e、算让我干裂的心田觉得有些许的滋润。
  “我们来对诗吧。”这是我们最喜欢玩的游戏。
   我点了点头。
  “等等KANON,我用我的现状来对吧。”我提议。
  “好,那我说了。‘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
  “欺负我者今日之时真欠扁!”
  “没错! ‘天涯何处无芳草’?”
  “何须要在附中找!”
  “曾经沧海难为水。”她说。
  “除却巫山不是云。”我接上。虽然这不是我的创作,但是这多么吻合我的现在啊!我的眼神突然黯淡下去,细心的KANON立刻就发现了。
  我突然紧紧地抓着KANON,盯着她看着,或者说我是在看着曾经的祝枝山。KANON也一样紧紧地抓着我。
  如果难过的话,你就哭吧!”她说,“憋在心里会更郁闷的!”
  “祝枝山!”我对着KANON喊了出来。这一刻,那颗我曾经百般小心地守护的水晶球重重地摔在地上,它完美地粉碎了,粉碎了我和祝枝山曾经的点点滴滴。我靠着KANON的肩膀,眼泪终于涌了出来。此时,雨渐渐小了。
   雨后,我看到了彩虹
   阳光总在风雨后,请相信有彩虹!
   KANON说被我弄湿的衣服快要干了,我笑了出来。
  
  “蘅芜,定格一下!这样的笑好迷人哦!”KANON和晴天一起调皮了。
  “在你的眼中我就这么爱哭吗?”我问。
  “说不定哦,走了祝枝山,还有唐伯虎;去了唐伯虎,还有文征明;告别文征明,再来徐祯卿……你的眼泪啊,秦淮河都装不下。”这家伙居然把大明四才子全都请出来和我搭档。
  “散散步吧!”我打住她的唠叨。
  雨后的三牧园,一切都那么清爽。古老的石碑前雨水汇成的小溪从我的脚边流过,上面还漂着落花的倩影。
  “蘅芜,对此美景怎能不吟上一句!”KANON开始发骚了。
  “落红铺径水平地,弄晴小雨霏霏!”我顺口诌了这么一对。
  “才女啊!”KANON又开始仰天长呼了。我甩开她追寻风的衣带向前奔跑。
  一切的一切,都过去了。蘅芜与祝枝山总算又解成两根绕不着的藤,马导也就跟着藤一起荡走,KANON还原地琢磨着我刚才的诗句,而我微笑地奔跑着,只有那清风过耳边,顺便在我的发丝上刻下蜿蜒的美丽。
  雨停了,天理所当然地放晴。阳光在我的心湖投下点点金光,凝成十七个美丽的心结。天气开始变得温柔,舒适。我那青涩的雨季将不会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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