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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过俄罗斯(组诗)】 俄罗斯女排18号是谁

时间:2019-02-14 来源:东星资源网 本文已影响 手机版

  怀抱普希金铜像      慷慨的俄罗斯,把一块青铜   和在青铜里呼吸的普希金,递到我的怀里   我像怀抱,一座诗的大山   或一条诗的大河,贴着胸
  我不敢松开,这双抱紧普希金的手
  
  我感到胸口,被一块重金属
  撞击出声音,而我的每一根肋骨
  都像被隐藏在青铜里的诗句,燃烧起火焰
  普希金,活在上一个世纪的中国
  亮在我的记忆里,是一盏明灯
  
  白天遇到黑夜。痛苦的年代里
  我能心存自由的诗篇,我能撕开
  封冻着的土地,从另一种生命的根部呼吸
  都是因为,普希金的一头金发
  飘起来,像一面旗帜
  
  而怀抱普希金铜像,这是上帝
  赐给我的一次精神盛宴?从青铜浇铸出的
  被诗吟诵过的肌肤上,我触摸着
  俄罗斯的灵魂,我的手心
  也被青铜,无声地刺痛
  
  有一刻,我的目光
  零距离地落在,普希金的一头金发上
  我的嘴唇,很自由地亲吻着普希金的额头
  那是一个人,从地球的高纬度上
  留给人类的,一道诗墙
  
  我很庆幸,在新西伯利亚
  从一个画室的一角,抱起沉思着的普希金
  我的身旁,是俄罗斯青年吉玛
  抚摸呼吸着的青铜,他应该想到
  我怀抱的,是他的俄罗斯
  
  索尔仁尼琴
  
  索尔仁尼琴,一个苍凉的名字
  被时间的利刃,苍凉地刻成俄罗斯的良心
  他的长须,带着他寒冷的目光
  也带着高加索的寒冷,犀利地穿过来
  一半是泪水,一半是火焰
  
  索尔仁尼琴,一个苍凉的名字
  痛苦过的俄罗斯,有多少伤痕
  烙印在他一个人瘦长的脸上?哈萨克斯坦
  一座荒凉的小村庄,用一堆清贫的土豆
  喂养着,一个民族饥饿的胃
  
  索尔仁尼琴,一个苍凉的名字
  身披一个年代,放大在一个人身上的疼痛
  然后用文字的锋芒,打开《癌症病房》
  打开《古格拉群岛》,让我听到
  一颗坚硬的心,在哪里跳动
  
  索尔仁尼琴,一个苍凉的名字
  在遭受驱逐的那些年里,一个人血液里的
  高加索,在俄罗斯以外的
  大地之上,依然是精神之乡
  依然深藏着,最初的热量
  
  索尔仁尼琴,一个苍凉的名字
  终于被时间的利刃,抹去身上的累累伤痕
  归还给俄罗斯,一副飘飘的长须
  一副瘦长的脸颊,和一副始终
  仰望天空,俯视大地的目光
  
  索尔仁尼琴,一个苍凉的名字
  用尽不朽的文字,很沉重地背负着俄罗斯
  至死走进天空,成为人类头顶的
  又一颗星宿,那一刻的大地闪光
  那一刻,我正在西伯利亚
  
  鄂毕河
  
  新西伯利亚,叫你母亲河
  我从黄河陡峭的岸边,寻一条碧绿的水波
  来到你从另一头,拥抱俄罗斯的臂弯里
  洗过我的黑头发,洗过我的
  黑眼睛,也叫你母亲河
  
  在你的左岸,我看见红松林
  在你的右岸,我看见白桦林
  不需要谁来指认,我也知道它们是鄂毕河
  怀抱里的一对兄妹,是在大平原上
  走得最远的,河的子孙
  
  我的头顶,是蓝天
  替鄂毕河放飞的,一群神鹰
  它们让我一再坚信,俄罗斯也和中国一样
  都把祖先的魂魄,系在会飞的翅膀
  和流动着的,大河之上
  
  而带着钢铁,呼啸的力量
  勇敢地穿越母体的,那座鄂毕河上的大桥
  让我把景仰的目光,一厘米或一米地
  从水面上升起,直至烙印在
  那些还带有,手的余温的焊接点
  
  我的心里,也有一列
  开始穿桥而过的火车,它装载着一个平原
  对另一个平原的,复杂的爱
  一条大河,对另一条大河
  同样复杂的爱,正在加速抵达
  
  鄂毕河,一副无法装框的
  俄罗斯油画,你向一片最辽阔的大地
  每天都在打开,一条能够延伸美丽的风景
  你也碧绿地告诉我,所有的河流
  对于抵达者,都是母亲河
  
  目送一列火车
  
  我不知道,这列火车上
  有没有我的熟人?但它拉响的那一声汽笛
  分明像一位,上一世纪的血亲
  在手臂一样的白桦林里,向我
  用卷舌的俄语,打着招呼
  
  上一世纪,正是这列闯入
  平原的火车,用自己钢铁的躯体
  触摸着沉睡在,一条鄂毕河上的西伯利亚
  它最先唤醒的,那片白桦林
  让天空和大地,有了依托
  
  这里的纬度,始终让我
  有一种站在最高处的感觉,有一种把天空
  放在火车上,从一片白桦林
  带给另一片白桦林的感觉。然后回头
  看看平原,为谁舞蹈
  
  而这列火车,拉着我的目光
  在一系列,童话的湖泊里
  看诗人普希金,无所畏惧地穿越爱情之火
  无所畏惧地,为灵魂里的夜莺
  血吻,一柄利剑
  
  坐在静穆得,只为万物
  拉长白天的平原上,我看见的
  一颗不肯落下去的太阳,正在这列火车的
  每一个窗口,唤出一个中国
  都很熟悉的,俄罗斯民歌
  
  我不知道,这列火车
  会被我目送到哪一个终点去?但它呼啸着
  穿越西伯利亚的浪漫,让我知道它
  不只是一种唤醒平原的钢铁,它是比鹰
  还令俄罗斯,懂得仰望的图腾
  
  八月的西伯利亚
  
  在草地中间,一片麦田
  把茁壮的大地,切割成一副纯粹的
  俄罗斯油画。依傍这样熟悉的庄稼站立着
  我的身体,在一阵随风鼓荡的
  麦田里,异样地颤动
  
  麦子,枕着鄂毕河的水声
  在大地上年年成熟的麦子,它应该看出来
  我也是一位,吃着麦子长大的人
  我的胃里,有麦子身上散发的气息
  也有麦子,黄铜一样的肤色
  
  我也清楚,这片在高纬度上
  咬牙生长着的麦子,矮壮的身体里流动着
  太多的阳光,还有太多的寒流
  那些在叶穗上,泛出冷色调的绿
  告诉我麦子,头顶怎样的天空
  
  而紧邻着,这么大篇幅的麦田
  我很少看到村庄,也很少看到人群
  偶尔有一些,从开花的草地里抬头的马匹
  它们因此闻到了,在成熟的麦子身上
  有一种气息,草地里没有
  
  这是生命的气息,也是俄罗斯的气息
  散发在草地的中间,饱满地带着
  一片藏在童话里的金色,把一群人的头发
  还有他们,闪光的眼睛
  染得和我,很不一样
  
  八月未央。八月的西伯利亚
  从身上痛快地切割出, 一片守望者的麦田
  穿过水声浓淡的鄂毕河,在遍地麦子
  成熟的气息里,我想我的胃
  一生最熟悉,中国的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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