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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人吃辣吗【上海人吃口】

时间:2019-01-23 来源:东星资源网 本文已影响 手机版

  百多年前的老上海竹枝词唱云:“浪掷万钱无下箸,哪知饥饿有人愁。”用的是反差强烈的对比描述:富者“浪掷万钱”,尚不知有什么对口味的食物值得下箸;而穷者,却连辘辘饥肠都得不到满足,基本生存岌岌可危。如此场景在今天小康的中国显然已不具备典型意义,国人早已超越了“果腹”的层面而上升到“品味”的档次。所以,“浪掷万钱”如果不用来对比“饥饿”的话,倒也不见得就多么的极端和面目可憎了。
  
  上海人吃口重源于
  上海为海盐产地
  上海人的吃口从根上说是比较浓重的。这首先跟上海滨江临海,自古就是海盐产地有关。盐来得容易啊,价钿便宜,用度上自然松泛。就味道论,无管酸甜苦辣鲜香麻诸味是如何的争奇斗胜,“盐乃上味”却千古不易。再好的山珍海味,如若嚼得“口中淡出鸟来”,那也呒啥吃头。
  上海的制盐历史,从隋唐就已开始,“宋元明三代为盛”,一些沿海的地块,比如今天的南汇、奉贤等区,晒盐熬卤曾是先民们谋生的重要手段,也是除棉、渔之外的最大宗土产。我曾经很疑惑,“大团”、“三团”、“四团”,以及“六灶”、“七灶”、“八灶”这样的地名为什么会在上海远郊出现,是那里曾驻屯军队、灶以炊事吗?后来和档案史籍泡上了才明白,那些个“团”,原来都是盐场的一种组织形式,和军队完全不搭界的。煮海熬波,需要砌垒灶台,这“灶”,就是盐场最基础的单元。再往上,集合若干座灶台为一“团”;“团”以上则为“场”。明洪武时的下沙盐场,曾为“松江府鹾(cúo,即盐)赋之冠”,一共“统领九团”。进入清代,“煎盐”的行当渐趋式微。据载,一团二团在康熙朝尚有盐灶224座,但到雍正三年,一团还存139灶,二团就只剩17灶了。此后逐朝递减,至道光年间“遂俱停煎”。
  有了大把的粗盐粒子,上海早期先民嗜咸而不嗜酸辣也就顺理成章了。鱼汛季节,大量的鱼虾捕获上来,一时吃不完,鲜存又存不住,持家之人更需要储备一些以丰补歉,确保不时之需。但怎么保鲜?那年头既无冷库,也没有冰箱和防腐剂,时间一长,储存的食物非腐败不可。于是近水楼台,沿海既然多盐,那岂不就是最好的防腐剂嘛,但撒无妨。久而久之,嗜咸的口味便根深蒂固,代代相传了下来。
  其实,东部沿海一带的口味大抵如是,只不过浙江宁波等地对传统的扼守似乎更坚韧些,对咸鲜偏爱彻底,存续至今。尽管高血压、胃溃疡等疾病来势汹汹,其他地方的精明秀士们谈盐色变,纷纷改弦易辙,唯其仍不肯轻言放弃,虽比以前清淡些,但仍以咸鲜为正宗。和吴侬软语的苏锡地界相比,上海人包括宁波人等等在内,对食文明的开化其实是比较晚的。当苏州人嗲兮兮地往炒锅里大把撒糖的时候,上海人的烹饪水平还停留在一锅咸汤、咸汤一锅,检点起来直叫人赧颜。
  上海人吃口重
  离不开早熟的清酱酿制技术
  上海人吃口偏重的证据之二,就是本帮菜一向推崇浓油赤酱。探其渊薮当然也离不开盐的支撑;再一个便是酿制技术,即豆瓣酱的生产比较早熟。
  江南一带盛产蚕豆,所以上海人老早就擅长以铁蚕豆而不是黄豆粕酿制清酱(酱油),省去了一道脱脂的麻烦。据说,不含油脂的豆料酱香浓郁天成,吃口更鲜。所以,本帮名菜红烧蹄、炒圈子、托(秃)肺、青鱼头尾、烧鳝背、八宝辣酱、大转弯诸品(那时还少见虾子大乌参),俱以赤酱烹制。民国初年,上海大马路(今南京路)、二马路(今九江路)之间有一条“饭店弄”(佛陀街),其中的正兴、正阳、春阳诸馆,每日吃客盈门,便是以这些家常菜品为号召。吾生也晚,对这些菜品自然无福消受。不过,相同品名的小菜在上海的一些老字号里还能见到,至于吃口如何,本人味蕾迟钝,只嘬不记,兼以缺乏今昔比较,也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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