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镇 三角集市广场垃圾绊脚, 清扫的工作怕要重过农活。 年轻人的身影晃动, 邻楼某单元日前又传杀人。 我躲避着进了一家网吧,
人情很淡,没人惦念。
几分钟出来,咚,咚,
黑暗中,重磅花炮硝烟呛人。
百货店都改制了,推行超市模式。
科技受到嘲笑,说某个谁谁,
进去遛了一圈,正要出来,
被吸在门上,狠狠罚了一笔。
据他讲,是地上掉了
两个泡泡糖,他顺手拣在兜里。
大叔一生百折不挠让人佩服,
退休后将家办进两居。
沙发靠墙摆满一溜,
架势可以坐下全部常委。
我一会儿功夫就能回家,
盛情难却只好留宿一夜。
吃了一顿面,客厅全是香味。
小房间里简洁,安静,
无思无绪正好弥补多日缺睡。
海边
小女孩会自顾长出快乐的性格,
这是她们家沉闷大人的奇迹。
大人保持着大人性,
公共领域的快乐,共同经验,
在这里只嫌娱乐生活没将我们
充分塑造,唤醒,
一旦置身场景还要情不自禁。
吃掉一大桌石子贝壳,
捞那冰凉的白汤水。
最后一批人聚集正午海滨大道,
阳光和风催动汽车匆忙来往。
全由游人组成的小城暴露在无云的天
气
最可怕,
一点点肩背之痛都会放大到风景中。
随便拣一块沙滩,一海岸的银光,
怎么参与?坐看一刻钟,
不约而同都不出声了。
轻浪啊,海不知疲倦地发力,
凹面,棱角,胡乱使用醉意的铁腕笔
触,
跌入巨幅波谷,尖叫着
迎接浪头,
大海啊,黄玉。
(以上选自《小杂志》第十二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