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堕落罪恶的深渊:罪恶的深渊连羽

时间:2019-02-23 来源:东星资源网 本文已影响 手机版

  2006年9月29日,地处粤北一所监狱里,王小伟黯然度过29岁生日。也是在这天,王小伟含着泪水倾诉了自己的犯罪历程。      一、在恐吓中“入行”   
  2002年8月20日,我被印刷厂的老板炒了“鱿鱼”,手上只剩700元,既要租房又要吃饭,还得继续找工作,处境堪忧。
  偏偏老天像有意捉弄人,我前后找了四份工作,无一成功。眼看手头的钱快用完了,我心里慌张起来。
  这时,我忽然想起老乡铜哥。铜哥是湖南辰溪人,与我家乡隔着一个县,我第一次南下广东打工时,跟他同坐一节车厢,对他的印象还不错。
  我拨通了铜哥的电话,讲述了自己眼下的困境。铜哥很讲义气,让我到华乐餐厅见面。
  傍晚7时,我赶到餐厅,铜哥已在里面等着。他的相貌有些变化,原先高高瘦瘦的身躯,多长了十几斤肉,反而显得壮实有力;两颊留了半圈胡子,配上一对粗眉,比以前增添了几分霸气。
  随铜哥来的还有两个小伙子,一个来自湖南常德,叫李富强,外号“老拳”,28岁,中等个子,剃着光头;一个来自贵州,姓汤名小庆,21岁,大概是聪明不足,蹩脚有余,外号“傻头”。
  一顿饭下来,铜哥却不买单,我硬着头皮掏了225 元,好不心疼。临走时,铜哥对我说,如果找工作不顺利,可以到他那里干活,每月收入不低于3000元。
  此时此刻,我正愁生活无着,这等好事岂能放过?我马上问铜哥:是干什么工作?在哪里上班?其实,我也感觉到铜哥是个“大混混”,身上透着一股“黑大哥”的霸气,他不会干正行生意,肯定是在干非法勾当。
  铜哥没有正面回答我的话,只说给人看场子,有时不免要动手打架。
  老拳却说,小伟呀,铜哥是干大事的人,在道上挺有面子的。我们现在干的活儿主要有两种:一是看场子,二是“收数”。我看你身子还算结实,干些重活不成问题,收入上更不用说了。
  我听不懂“看场子”是什么活儿,估计是保安一类的工作,便爽快地答应了,请求明天就上班。
  铜哥将我上下瞧了一遍,才拍着我的臂膀说,好小子,你今后就跟我挣大钱过好日子,有我吃的,就有你的一份!
  铜哥说完,竟掏出2000元给我,说是给我先用着。
  我为铜哥的豪爽而感动,便接了钞票,连声道谢,表示一定好好干。
  次日,我赶到市郊一幢旧厂房前。老拳已在等候着,他领我到厂房后面,进了一家游戏机室。
  我觉得奇怪,在偌大的深圳市,这里地处城乡交界,虽然人流、车流不少,毕竟太偏远了,在此开办游戏机室能有什么生意呢?老板是否看走眼了?
  铜哥在游戏机室里接见我,交代说:这幢楼共有五层,每层160平方米,地下是游戏机室,二楼是太平联发公司办公室,三楼是桌球室,四楼、五楼是做“六合彩外围码”的。老板是香港人,我是他的保安队长,是给他看场子的。我手下的保安有36人。你就跟着老拳干活,他要你干什么,你就听他的,扎扎实实地把活干好!工资方面,每月底薪2000元,吃住全包,干活漂亮另发丰厚奖金。
  我彻底明白了,铜哥说的“看场子”,其实就是看守赌场!我不禁犹豫起来,有了几分胆怯。
  老拳却鼓励我说,道上有道上的规矩,你既然进来了,就别多想,只要卖力干活就行了!我们这里很少有事,因为地下是游戏机室,二楼是公司,警察不会查到三楼四楼。至于踢场子的事,从开张到现在半年多了,还没发生过,但不能说永远不会发生,我们要提起十二分精神对付。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小伟,你要知道,在江湖上混的人,打打杀杀是难免的,所以,你必须练好拳脚,首先是防身,其次是打出名堂,在道上混出个人样来!
  我不敢抗议,只得勉强答应。
  铜哥忽然拔出一把短刀,叭的一声插在桌上,瞪大眼睛,板起脸孔,警告我说,小伟,大伙儿一块干活,好处大家分!但是,有福同享,有难也必须同当。你必须时刻想着大伙儿的生路、财路,绝不许背叛我们,如果你做出不利于大伙儿发财的蠢事,譬如私通别的团伙、泄露机密、出卖弟兄等等,我绝不念老乡情分,按规矩处置!这个规矩很简单: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你可听明白了?
  我被铜哥的这一套话吓坏了,连声答应,表示永远效忠铜哥。
  当晚,我被安排到四楼看场子。
  
  二、给人使唤的“马仔”
  
  真是不进庙堂,焉知佛大?晚上7点后,前来参赌的人源源不断,四楼五楼各挤下一百多人,都想碰碰运气,买“码”发财。
  这些赌客中,有一半是当地村民,另一半是附近工厂的工人。阔绰者出手几百元,甚至几千元,一般工人也会买上三几十元。场面十分火爆。
  但我发现,这幢楼房是经过特别装修的,隔音很好,四楼、五楼的吆喝声、嘈杂声很大,可一走到楼梯间,就听不到了。
  我听傻头说,这里的“外围码”档口是本区最大的,老板做庄,一个月下来能赚几十万元。还有游戏机室、桌球室都是用于赌博,游戏机室转给一个汕头人承包了,每月能赚上10万元。这附近的工人大多数都赌穷了,工资一发下来,他们就来这里赌,或玩游戏机,或买六合彩,不出几天,那份工资就扔光了。当然,也有个别买中的,上个月有个四川妹阿金买了220元,竟让她赢了8000多元。
  我怦然心动,既然有人买中发了财,就说明谁都有机会,谁的运气好,谁就有钱赚。于是,我也悄悄地买码,赌一下运气。我见很多人都买狗、买猴,于是便跟着买了这两个生肖,八个号码各下10元。半个钟后,香港那边开奖了,开出特码37,是马,而我买的是猴和狗,80元打了水漂。
  我不甘心,用心阅读“码报”,仔细琢磨,觉得有把握了,便在下一期又买了160元。
  这回运气更差,我买的是兔和蛇,开出的却是鼠,真是倒霉!
  铜哥知道我参赌后很生气,把我狠狠地训了一顿。他警告说:看护赌场的人最忌讳参赌,这是“监守自盗”,注定要输的!
  我慑于铜哥的霸道,不敢再赌了。有行中人做了一下统计,短短数月间,买六合彩的金额累计860万元,而买中的不多,大约赔出50万元,比例是17∶1左右。
  我为了避开六合彩的诱惑,改到二楼桌球室看场。这里的赌风相对文明一些,层次高档一些,但赌劲、赌资更大。场内有14张球桌,可以同时容纳28人上场。一般是两人一桌对赌,按多进球为赢的原则,每多进一球赢50~200元不等,有些豪客自定档次,多进一球就是500元,几场下来,动辄上万元输赢。我们不加干预,只负责看场、监督、“抽水”。在我的印象中,“抽水”最多的一场是两个香港老板下场对赌,按一球1000元的约定,连打六场,单是“抽水”就达1万多元。
  我们的老板不仅开赌场,还干“放数”(高利贷)生意,对输了钱而又有正当职业的赌客特别“照顾”,主动借钱给他们“翻本”。这样,我们这些保安员就不免多了一项工作――“收数”(讨债)。
  一次,我随老拳、傻头去收数。欠债人名叫罗坚,外号沙尘坚,是做汽车配件生意的,欠赌债5.5万元,加上高额利息,共计7万多元。
  沙尘坚亦非善类,自恃有个表哥在公安局工作,又认识一些黑道上的哥们,硬是赖着不还,并且转移了档口,与我们打起游击战。
  铜哥发怒了,查出沙尘坚的住处后,亲自带队追讨。在夜间,铜哥指使我们撬门而入,将沙尘坚绑起来,押到一个僻静的地方,把他毒打一顿,然后禁锢起来,勒令交纳20万元。
  由于沙尘坚嗜赌成性,他妻子不敢报警,乖乖地筹了20万元送来。铜哥收钱后又将沙尘坚痛打一顿,并用老虎钳掐断他的两只脚趾,才息怒放人。
  沙尘坚大概是被吓破了胆,吃了大亏也不敢声张,一直没有报案。
  我目睹铜哥的残忍手段,心里忐忑不安。
  
  三、充当打手
  
  2003年夏天,我接到家乡大哥的电话,得知嫂子患上肝癌,急需用钱治疗。大哥在电话里哭着说,家里已经没钱了,连两个孩子上学的费用也没着落。
  出于兄弟情分,我先给大哥寄去3000元,可还是杯水车薪,便问铜哥借了25000元,亲自拿回家里。
  我家在农村,父母一辈子务农,大哥和嫂子在镇上摆摊卖水果,收入不高,却有两个孩子在读书,真是上有老,下有小,难为他们了。
  家中为了给嫂子治病已弄得一穷二白,连存粮也卖掉大半,根本维持不到秋收。父亲为了拉粮食去卖,还摔伤了腰,却因为没钱治疗,一直躺在床上呻吟。
  没钱就没法过日子了。我给家里带回的钱当真像雪中送炭。乡里人见我有钱,以为我在广东发了大财,都对我特别尊重,把我当成老板。
  我深深知道,这些钱来得不干净,而且是借来的。我跟铜哥干活虽说一个月也有三四千元收入,可花得也快,不是打麻将输掉,就是到外边鬼混,根本没攒下几个钱。
  可以说,干我们这行的人没几个能攒下钱的。
  在家乡呆了12天,我便回到深圳。傻头告诉我,这段日子里,铜哥跟潘六仔干了一仗,双方都伤了几个人,连老拳也受了伤,闹得非常紧张。
  我晓得,潘六仔是一家娱乐城的看场人,手下有数十马仔,是道上很有势力的一伙。铜哥与他们打架,多半是为了争夺地盘。
  不久,铜哥为了报仇,又发起一次进攻,不仅带上我们所有弟兄,还花钱请了25名民工,每人发给一根60公分长的铁管子,一同行动。
  铜哥惯使的战术是突然袭击,一干到底。他为了确保胜利,专门弄来一枝土制猎枪和两把假手枪,并将假手枪发给我和傻头使用。
  凭心而论,我是第一次参加这类舔血行动,十分害怕,这把假手枪倒给了我信心,觉得有枪在手,起码能震慑场面,不致于受伤。
  凌晨1时,我们兵分三路,一举捣进潘六仔的窝子。潘六仔竟然毫无防备,手下的马仔大半外出,只有11人在场,稍加抵抗,即被我们打翻在地。
  铜哥出手忒狠,一刀砍倒潘六仔,抢了他的保险柜,获得4万多元现金,两本存折,3张信用卡,总价值27万元。
  随后,铜哥逼着潘六仔写下一张30万元的借据,警告他说:如果还想活命,并且不想还这笔钱,就马上离开这里,走得越远越好!否则,让我见上一次就打一次,直至打死为止!
  潘六仔为了保命,什么条件都答应了。铜哥为了立威,又往潘六仔腿上砍了两刀,并剁下他两根手指,才放他逃走。
  打垮了潘六仔,铜哥在道上名声鹊起,许多老板都愿意请他看场子,出的价钱也高了。
  铜哥沾沾自喜,好不威风,一连接了四个场子、三个货仓的生意,可谓大小通吃,多多益善。他总结教训,认为手下的马仔不在多而在于精,于是,他请来两名武术散打师傅,轮流教授我们武术。
  但好景不长,数月后,也不知是谁报的案,公安机关着重打击我们这个团伙。在一个细雨菲菲的黑夜,数十名警察包围了我们的赌场,彻底搜捕。
  铜哥的嗅觉很灵,及时收到消息,当即紧急撤离。我与傻头也冒险逃脱。这次严打中,老拳栽了跟斗,被警方抓获了。
  
  四、堕落罪恶的深渊
  
  我与傻头逃到肇庆,托一个老乡租房暂住,惶惶不可终日。幸亏铜哥交给我们28.5万元现金,名为保管,但到了这般地步,也就不顾一切先用着,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了。
  过了一个多月,我才接到铜哥的电话,说他已逃到湛江,要我们前去会合。
  我仔细寻思,觉得这样傻混下去也不是办法,便想打退堂鼓。于是,我试探傻头,问他是否愿意去湛江过逃亡一般的日子。
  傻头说,铜哥丢了地盘,老拳又被公安局抓了,还有什么奔头?不过,铜哥把钱交给我们保管,我们不能私分,必须还给他,否则性命难保。
  我说,我们跟着铜哥出生入死干了两年,每人分上10万元不算过分呀。要么这样,你我各拿10万元,把剩下的8万元汇给他就算了。
  傻头不同意,坚持要把钱交还给铜哥,至于铜哥是否会奖励我们,那是另一码事。
  我心里暗骂傻头混蛋,觉得这个人真够傻的,事情到了这般地步,自身尚且难保,还想着给铜哥效忠,讲什么江湖义气,真是笨鸟一个!
  不过,夜深人静之时,我回想起铜哥的凶残,心里不禁惶恐起来,觉得这笔钱终究私分不了,自己确实没有跟铜哥叫板的胆量,更别说实力了。
  我和傻头赶到湛江。原来,铜哥带了3名马仔到湛江避难,在郊区租下房子。我和傻头把用剩的28万元交还铜哥,并讲述分手后的情形。
  铜哥把我和傻头褒奖一番,并给我们俩各发了5000元奖金。铜哥说,老拳进去了,本来不要紧,但他在湖南犯有抢劫前科,这回很难救他出来了,正因为这样,我们暂时只能留在湛江。湛江是个好地方,不愁没生意做。
  傻头献计说,我们手上有枪,劫上几个有钱的游客,一切都好办了。
  铜哥摆手否决,苦笑说,我们只有一枝自制猎枪,性能很差,这能叫有枪吗?打劫游客的事,暂时不要想了,还是先到批发市场溜达,看有什么机会吧。
  过了十几日,我们乔装打扮进入建材批发市场。这是铜哥的意思,建材批发市场的老板和客户都是有钱人。
  经过三日踩点,铜哥选定在市场的停车场下手。为了保险起见,他弄来几套保安制服,让我们扮作保安,名为“巡逻”,实则等待机会。
  傍晚6时后,在建材批发市场开档口的郑老板提着一个学生书包走了出来,到停车场开车。铜哥见时机到了,立即令傻头潜了过去,闯进郑老板的车内,用猎枪指着郑老板的后脑。铜哥和我接着上车。
  郑老板被我们挟持了,按我们的吩咐,把车开到郊区。铜哥夺了郑老板的书包,打开一看,里面装有现金4万多元,转帐支票1张,票额29.2万元。
  郑老板央求我们不要杀他,情愿把钱送给我们。铜哥却贪心不足,认定郑老板是个有钱的主儿,逼他打电话回家,再取50万元赎人。
  郑老板哀求说,现在银行都已经关门了,就算有钱也拿不到,再说,生意不好做,赚得少赔得多,无法再筹50万元了。
  铜哥不肯罢休,将郑老板带回住处监禁,等待明天索取赎金。
  
  五、逃亡的日子
  
  是夜,铜哥让我看守郑老板。见郑老板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我心中不忍,给他拿来食物、啤酒,再三表明不会杀他,只想向他拿些钱花。
  郑老板又惊又饿,不管三七二十一,大吃一顿。他见我没什么恶意,容易说话,就主动劝我说,你把我放了吧,我送20万元给你。
  我怦然心动,却害怕他耍我,便说,我若把你放了还能拿钱?你不报警抓我才怪哩!
  郑老板拍着胸膛说,这个你不用担心。我现在就往家里打电话,让我儿子拿20万元给你,但你收钱后必须放我走!
  我整整考虑了45分钟,经过一番强烈的思想斗争后,决定与郑老板合作,摆脱铜哥的控制,自谋生路。于是,我把电话交给郑老板,要他信守诺言。
  郑老板真的给家里打了电话,通知他儿子拿20万元到新华电影院门口与我接头。
  我急于拿钱,悄悄出门,赶到电影院门口,从一个高高瘦瘦的小伙子手中接过提包,见里面装满了钞票,便将钱提走,到一家小旅馆开了房,把提包打上封条,寄存在服务台,再折回住处。
  凌晨时分,我把郑老板放了,并送他上车。
  分手时,郑老板语重心长地对我说,小伙子,你不是做贼的料,赶紧改行做些正当的生意吧。这20万元白送你了,就当老朋友打本给你做生意,你好自为之。你该晓得,做贼总有失手的时候,从古至今,有几个做贼的能有好下场?你应该想想家中的父母,想想父母是如何养育自己的,你这样蛮干究竟图个什么?天下有哪个父母愿意儿子做贼的?小伙子,看你年纪轻轻的,人也聪明,你的路子还长着呢,做贼是一条不归路,你给别人卖命只是混几个钱花,太不值得了!
  我听后心里一阵辛酸,不能否认,郑老板说的确实在理,我如果继续这样混下去,必将葬送自己!
  我将寄存在旅馆的提包取出来,连夜租车逃往廉江市,一是害怕郑老板报警抓我,二是害怕铜哥找我算账。
  我在廉江市躲了两天,仍不放心,又逃到海南三亚住了一个月。随后,我辗转回到长沙,隐居在一个远房亲戚家中。
  2004年春节期间,我按捺不住惶惶不安的情绪,拨通了傻头的手机。傻头说,那个姓郑的连夜报了警,铜哥已被抓进去了,我是侥幸逃出来的。我打听到铜哥说他恨死了你,终归有一日要找你的晦气!而且,他已供出了你,警方正在抓捕我们那个团伙。
  我对傻头说,跟着铜哥是没有出路的,最终只会害死自己!
  傻头质问我:你为何放走郑老板?害得我们打不着狐狸反而惹了一身臊!
  我撒谎说,我不想再干伤天害理的事,见郑老板可怜,就私下放了。
  傻头在那边大骂:你混账!我饶不了你!
  过了一个多月,我再打电话给傻头,却打不通了。后来听一些以前的同伙说,傻头也被抓了,关在深圳。
  我在长沙躲了半年多,由于担惊受怕,一直睡不好觉。我打电话给大哥,得知警察已来过家里搜查,父母知道我在外面干坏事,都快急疯了。
  大哥劝我说,你这样躲下去不是办法,还是去自首吧,我们都盼着你回头是岸,早日合家团圆呢……大哥话没说完已泣不成声。
  我觉得事情不对,郑老板说好不供出我拿了他20万元的,我除了参与绑架一项,还能有多大的罪呀?于是,我托广东的一位朋友打听情况。不久,朋友来电话说,铜哥向警方供认:他干的一切犯罪活动全是受王小伟指使的,王小伟才是大盗,在湛江单独绑架了郑老板,卷款外逃……
  我的天哪,这就是我一向追随的铜哥?他自己进去了,却把一切罪名扣到我头上!
  从这天起,我心里更害怕了,真正体会到做逃犯的痛苦滋味。在经历了40天的思想斗争之后,当然,也是在亲人们的泪水、关怀和劝说下,我下定决心,毅然返回广东,将所剩的10多万元暗中交还给郑老板,并投案自首,终结了自己的犯罪历程。
  法律是无情的,犯了罪必须受到法律的惩罚。幸亏检察机关明察秋毫,给予我自首的机会,并查清真相,使我获得轻判8年有期徒刑。
  回顾自己这段“江湖日子”,我好不痛心,从头到尾,不过是一场恶作剧罢了,换来的是擦不干的悔恨泪水和八年漫长的牢狱生涯。在此谨以真诚之心,奉劝那些暂时遇到困境的青年朋友,切不要为了一时的利益诱惑以身试法。对于一个人来说,心安和自由比什么都重要。
  
  责 编:雪月
  题 图:余和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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