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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唐代诗歌看竹林七贤形象的流变:竹林七贤顺口溜记忆法

时间:2019-01-25 来源:东星资源网 本文已影响 手机版

     作者简介:赵康利 (1987--)女 河南省郑州市人 河南师范大学文学院2011级硕士研究生 古代文学专业          摘 要:本文主要针对竹林七贤的形象而展开,重点通过对唐代诗歌中描写竹林七贤的作品进行分析,挖掘各个阶段形象的异同,并与魏晋时期竹林七贤的形象进行比较,探究竹林七贤形象流变的原因。
   关键词:唐代诗歌;竹林七贤;形象流变
   一、唐诗中七贤形象发展概况及特点
   生活在隋唐之际的王绩是诗风较为独特的一位。王绩的诗大量引用、模仿阮籍的诗歌,对于他来说,阮籍是蔑视世俗生活的畸人,而不是历史上为魏朝衰亡而忧伤的有头脑的道德家。竹林七贤是一个以嗜酒为生命的群体,而王绩本身也颇像个酒鬼。在他的诗中,阮籍、嵇康等人是善饮者的代称,作者同他们一样通过饮酒避免感知人生的短暂、世俗的烦恼,如《醉后》:
   阮籍醒时少,陶潜醉日多。百年何足度,乘兴且长歌。[1]
   竹林七贤这种既愤世又混世的人生哲学,在被誉为“初唐四杰”之一的骆宾王的《咏怀》诗中有着更清晰的表述:
   少年识事浅,不知交道难。一言芬若桂,四海臭如兰。宝剑思存楚,金锤许报韩。虚心徒有托,循迹谅无端。太息关山险,吁嗟岁月阑。忘机殊会俗,守拙异怀安。阮籍空长啸,刘琨独未欢。十步庭芳敛,三秋陇月团。槐疏非尽意,松晚夜凌寒。悲调弦中急,穷愁醉里宽。莫将流水引,空向俗人弹。[2]
   阮籍生活于魏晋交替之际,当时司马氏控制了曹魏朝政意欲篡权。阮籍因不愿涉足是非旋涡,更不愿为野心家效力,多次巧妙地摆脱司马氏的纠缠,但见到山涛变节,嵇康被杀,深恨司马氏残暴奸诈、虚伪礼法;又自恨没有回天之力,因此只能常登临城上高台仰天长啸,以泄世愤。骆宾王在诗歌中对阮籍这种不愿侍弄权贵又无能为力改变现状的悲愤之士形象有着贴切的描述,一个“空”字不仅道出了阮籍那个时代文人的无奈,也说出了诗人自身心中的愤懑不甘。
   盛唐时期,政治安定,出现盛世局面,过去那种由宫廷侍从文人集团主持诗坛的局面,为各种松散的才子型诗人群体间的争奇斗艳所取代,诗歌创作“既多兴象,复备风骨”,并形成不同风格的群体,创造出各种诗歌之美。人们在对竹林七贤的认知上更为全面、广泛,这一时期的诗歌对竹林七贤的形象概述主要有以下三种:一是善琴好饮的雅士形象,二是善清谈的玄学家形象,三是富有才学谋略的贤士形象。
   1、善琴好饮的雅士形象。盛唐诗歌发展了各种体裁和形式,风格流派众多,达到全面繁荣的高潮。其中以王维、孟浩然、常建等为代表的山水田园派诗人多描写山水田园的闲适生活,语言清新洗炼,意境深幽秀丽。他们皆是当时名士,经常携伴出游,畅谈山林,在煦日清风青竹流泉的美景中弹琴饮酒,畅谈怀抱。而作为操琴高手兼善饮酒的阮籍、嵇康等人则经常在他们诗歌中出现,如孟浩然《听郑五?弹琴》:
   阮籍推名饮,清风满竹林。半酣下衫袖,拂拭龙唇琴。
   一杯弹一曲,不觉夕阳沉。予意在山水,闻之谐夙心。[3]阮籍常与嵇康、山涛、刘伶、阮咸、向秀、王戎七人聚集在竹林下喝酒,肆意酣畅,首句以阮籍比郑?,说郑?像阮籍一样以善饮出名,如今在清风里,在竹林下坐着豪饮。竹林是用典,也是写实。诗歌虽是借阮籍形象来描绘出郑?弹琴的潇洒超脱,但也恰恰说明在
   2、善清谈的玄学家形象。竹林七贤善清谈,好老庄之学,在当时虽是一种潮流,但不免有避世的倾向。但在唐代诗歌中他们玄学家的形象却经常出现在以描写边塞绮丽景色和积极入世渴望建功立业的边塞诗人的诗歌中,这多少令人感到惊奇。但是每个诗人的所涉猎的诗歌题材和内容会随着周围环境和自身心境的不同而发生改变,王昌龄在《赵十四兄见访》中也说自己“晚来常读易,顷者欲还嵩”,忘却功名利禄,读老庄来获得心态的平和。借此我们才能明白他的另一首玄言诗《就道士问周易参同契》:
   仙人骑白鹿,发短耳何长。时余采菖蒲,忽见嵩之阳。
   稽首求丹经,乃出怀中方。披读了不悟,归来问嵇康。
   嗟余无道骨,发我入太行。 [4]
   诗人拜访道人所求丹经之言,读之不甚了解,故而向嵇康询问。嵇康生活的年代距离诗人已相当遥远,诗人是不可能在现实生活中有机会同嵇康谈玄易理的,但从诗中“稽首求丹经,乃出怀中方。披读了不悟,归来问嵇康”四句,我们仍可以推断诗人已将嵇康当成了老庄学术的代表,善清谈的玄学大家。
   与他同属一派的另一诗人,高适,在其诗《奉酬睢阳路太守见赠之作》中也谈到:“逸气刘公?,玄言向子期”。在高适看来,七贤之一的向秀是玄学的代言人,但高适并不想成为一个像向秀一样的玄言大家,他只是钦慕向秀的才华,渴望自己成为像古人一样才华横溢,潇洒旷达之士。
   经过长时期艺术形象的沉淀,竹林七贤的形象在唐诗中已基本定型。晚唐诗歌融合了以前竹林七贤的形象,从归隐山林、慵懒闲适、善饮鼓琴三方面帮竹林七贤定位。一、着重渲染竹林七贤归隐山林潇洒逸士形象的诗歌,如姚合《武功县中作三十首(一作武功县闲居)》诗中“长羡刘伶辈,高眠出世间”,“唯应寻阮籍,心事远相知”(《寄王度居士》);二、侧重刻画竹林七贤性情慵闲的诗歌,例如杜牧《歙州卢中丞见惠名酝》诗中“醺醺若借嵇康懒,兀兀仍添宁武愚”,曹邺《从天平节度使游平流园》诗中“翻愁此兴多,引得嵇康懒”,李山甫《下第卧疾卢员外召游曲江》诗中“珍重列星相借问,嵇康慵病也天真”,高骈《遣兴》诗中“唯应嵇叔夜,似我性慵疏”;三、将竹林七贤作为善琴好饮代称的诗歌,比如陆龟蒙《秘色越器》中“好向中宵盛沆瀣,共嵇中散斗遗杯”,李中《赠海上书记张济员外》诗中“阮?不能专笔砚,嵇康唯要乐琴尊”,《赠严司直》中“有酒刘伶醉,无儿伯道穷”,《酒胡子》中“长安斗酒十千酤,刘伶平生为酒徒。刘伶虚向酒中死,不得酒池中拍浮”,皮日休《夏景冲澹偶然作二首》诗中“他年谒帝言何事,请赠刘伶作醉侯”,李商隐《寄华岳孙逸人》中“唯应逢阮籍,长啸作鸾音”,邢象玉《古意》中“嗜酒陶彭泽,能琴阮步兵”。
   二、与魏晋时期形象的异同
   魏晋南北朝是中国历史上分离时间最长的时代。从汉末大乱到三国鼎立,而后由西晋实现了短暂的统一,但为时不过二、三十年,接着又是连年混战和南北大分裂,直到隋重新统一。整个魏晋南北朝,政权更迭频繁,除了东晋和北魏存在的时间超过一百年外,其余的王朝寿命都不长。南方的宋、齐、梁、陈四代,最长的宋立国约六十年,最短的齐才二十多年。在这一时期,由于国家分裂,政权不稳定,各种力量为了夺取统治权或扩大统治范围,进行着激烈的斗争。同时并立的政权之间总不免互相征伐,新旧王朝的更代大多也是通过战争实现的。即使没战争,统治集团中的权力之争同样充满着杀气。在不断发生的社会动乱中,不但普通民众蒙受了巨大的灾难,许多上层人士也难免杀身之祸。
   因此魏晋南北朝文学是典型的乱世文学。作家们既要适应战乱,又要适应改朝换代,一人前后属于两个朝代甚至三个朝代的情况很多见。敏感的作家们在战乱中最容易感受人生的短促,生命的脆弱,命运的难卜,祸福的无常,以及个人的无能为力,从而形成文学的悲剧性基调,以及作为悲剧性基调之补偿的放达,后者往往表现为及时行乐或沉迷声色。这种悲剧性的基调又因文人的政治处境而带上了政治的色彩。许多文人莫名其妙地卷入政治斗争而遭到杀戮,如嵇康。在这种情况下,竹林七贤聚在了一起。(作者单位:河南师范大学文学院)
  
  
  
  
  参考文献:
  [1] 胡震宇.全唐诗(卷37)[M]. 北京:中华书局,1960:484.
  [2] 胡震宇.全唐诗(卷79)[M]. 北京:中华书局,1960:863.
  [3] 胡震宇.全唐诗(卷159)[M]. 北京:中华书局,1960:1629.
  [4] 胡震宇.全唐诗(卷141)[M]. 北京:中华书局,1960:14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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