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东星资源网 > 日记大全 > 200字日记 > 正文

神与物游【借物化我,神与物游】

时间:2019-01-29 来源:东星资源网 本文已影响 手机版

  中图分类号:G633.34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3-2738(2012)01-0000-01      摘要:为什么学生的作文总是那么“空洞”“无病呻吟”?如何才能让作文脱俗,不再苍白而留有韵味?笔者认为,在我们的写作中需要构建一个情感的载体。这也是本文“物化”手法提出的初衷。
  关键词:写作;物化;联想;睹物思人;物我合一
  
  
  任何存在的物体都以一种具体的形象存在的。而我们也时时刻刻生活在形形色色的“物”中。思想和情感只有依附在具体的“物”上,才能可触、可见、可闻。
  《文心雕龙?明诗篇》:“人禀七情,应物斯感,感物吟志,莫非自然”。古人认为,物有独立的价值和意义。由物及人,物我对话,以物观我,可以触类旁通,生发深掘。
  “物化”,就是将主观精神融化于客观事物,从而泯灭物我的时空界限,使主客体冥合为一,自由转化。物化说,影响于文论,就产生了“神与物游”以达“物化”的理性认识。故而,刘勰说:“故思理为妙,神与物游。神居胸臆,而志气统其关键;物沿耳目,而辞令管其枢机。”(《文心雕龙?神思》)
  在写作中,“物化”手法就是通过一定事物的激发,并发挥联想与想象的作用来表情达意。文章因“物化”可以气韵贯穿,也就有了活力与韵味。
  那么,思想和情感怎样寄托在具体的“物”上呢?
  一、睹物思人
  世间的事物原本就存在着某种联系,当我们提到其中的一种事物时会自然地联想起另一种事物,这也就是我们平常说的“睹物思人”、“触景生情”。
  鲍照《拟行路难》中,由水泻平地这一自然现象,有感于人生命运的各异。
  比如高中语文苏教版教材必修五《项脊轩志》这篇课文,作者归有光由项脊轩的变迁写到了人事的变迁,然而“项脊轩”尚可“修葺”,人事变迁却无法恢复。所以,归有光站在妻子亲手种植的枇杷树下(“庭有枇杷树,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盖矣。”)只能睹物思人。
  颜黎倩在《在桂花盛开的季节》中,由“桂花不过短短数日的开放,但却那么浓烈,义无反顾,将所有的芳香留给了世人”想到了“母亲就像那桂花,生命脆弱得一碰就掉,然而,它的香气却那么绵长悠远,就像母亲对孩子的爱一样”。桂花,原来不仅仅是一种供人欣赏的植物,更是情思怀想的寄托,难能可贵的精神品质。
  二、寄志于物
  “物”与“志向”,“物”与“感情”的内在联系,因为物的主要特点与志向和意愿有某种相同点和相似点,所以“物”就能很好地表达作者的意愿,这种手法就是寄志于物。
  像《红豆》所吟:此物最相思。红豆就是寄托了人们的相思。
  比如高中语文苏教版教材必修二《最后的常春藤叶》这篇课文,苏姗把“最后的常春藤叶”作为自己生命的征兆,作为放弃生命的理由。而藤叶顽强的依附,给了她绝处逢生的惊喜。
  又如高中语文苏教版教材必修二《听听那冷雨》一文,余光中通过对“雨”的联想,将自己对中国历史与现实的思考,还有那远离大陆而产生的思念、担忧和信念,全部都寄托在了这场春寒料峭的冷雨中。这种绵密的游子之思如雨丝般无处不在。
  三、以物观我
  周国平说:世界是我的食物。笔者想再加一句,我们对世界的消化正是世界对我们的反观和警示。从“物”身上,我们从情感走向理解,甚至受到灵魂和心灵的洗涤,这就叫以物观我。
  比如高中语文苏教版教材必修一《神的一滴》这篇课文,瓦尔登湖以“没有一丝一毫的虚伪的深刻与清澈”荡涤着人们的心灵,净化着人们的灵魂。“它是大地的眼睛,望着它的人可以测出自己天性的深浅。”
  又如高中语文苏教版教材必修二《鸟啼》一文,劳伦斯从由弱而强的鸟啼声中,听到的是春天的脚步声,是抑制不住的生命的气息。这种发源于生命本体的“向死而生”的顿悟,不就是我们的自然催发出来
  四、物我合一
  著名的国学大师王国维先生在《人间词话》中指出:“有我之境,以我观物,物皆着我之色彩。无我之境,以物观物,故不知何者为我,何者为物。”
  这种物我合一的境界其实也就是易学中的“天人合一”。
  比如高中语文苏教版教材必修一《始得西山宴游记》这篇课文,柳宗元眼中的西山是“特立”的,西山的遭遇就是柳宗元的遭遇,在和西山的惺惺相惜中,柳宗元的孤傲、决绝、不管不顾,还有内心的苦痛(“恒惴栗”),最终“心凝形释,与万化冥合”。
  高中语文苏教版必修五《逍遥游》“若夫乘天地之正,而御六气之辩,以游无穷者,彼且恶乎待哉!故曰:至人无己,神人无功,圣人无名。”如果能够顺应天地万物之性,而驾驭六气的变化,遨游于无穷无尽的境域,那又需要凭借什么呢?因此说,道德修养高尚的“至人”能够达到忘我的境界,精神世界完全超脱物外的“神人”心目中没有功名和事业,思想修养臻于完美的“圣人”从不去追求名誉和地位。这种对外物的超脱正是庄子逍遥的真正原因。
  如不得志的屈原政治上失意,就转向自然的怀抱以求安慰。像王维的“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李白的“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等不一而足。“物”不仅成了作者表达情志的具象载体,更是物我合一的互融互通。
  陶渊明“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不知道悠然的是我,还是南山?正如“庄周晓梦迷蝴蝶”不知道蝴蝶是庄周还是庄周是蝴蝶一样,而到达天人合一的境界。可见,不管是有我,无我之境都是用“物”烘托渲染出自我的感情,让其皆著我之色彩。
  事实上,这种借“物”发“感”的手法,早在我们的《诗经》里就普遍存在了。我们的先祖们在大自然的风雨日月星辰桃柳黍麦牛羊虎兔等事物身上,受到触发,引发联想,寄寓情致,反观自省。比如《桃夭》用桃花鲜艳比喻女子貌美,用果实肥大、绿叶茂盛比喻家族兴旺、昌盛。比如《?有梅》由梅掉落的过程表现女子年华衰老,对爱情越发强烈的渴望。
  就像冯至的诗歌所说:哪条路,哪道水,没有关联;
  哪阵风,哪片云,没有呼应;
  我们走过的城市、山川,
  都化成我们的生命、我们的生长、我们的忧愁。
  
  参考文献:
  [1]周振甫(译注).《诗经译注――中国古典名著译注丛书》.中华书局出版社,2007.
  [2]沈善增.《还吾庄子》.学林出版社,2001.
  [3]张少康.《刘勰研究》.北京大学出版社,2010.
  [4]高中语文苏教版教材系列.江苏教育出版社,2008.
  
  

标签:物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