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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哐当哐当开走了(组诗)] 火车开走了可以退票吗

时间:2019-02-15 来源:东星资源网 本文已影响 手机版

  扛到最后,就有尊严   咱,也得扛着。   兄弟,穷人的日子不好过,   无论碰到什么事,   能不求人就不求人,   能扛着咱就默默地扛着。
  人生不是牢骚,它是打着,
  咬着牙,忍着泪,默默打着,
  谁扛到最后,谁就有尊严。
  时间用鞭子抽打我们,
  我们要扛着。
  当我们的父母不在人世了,
  他们没扛完的事情,
  比如病痛,比如死亡,还有命运,
  小到一只蚂蚁的无奈,大到一个时代的苍茫。
  我们都要继续扛着,
  就像若干年之后,
  我们没扛完的,
  由下一代来扛。
  人就这样一代一代扛下去,
  扛到哪里,
  未来就延续到哪里。
  这不是什么希望,
  这是最让人心碎的真理。
  又一列火车哐当哐当开走了
  又一次去送朋友,
  又一列火车哐当哐当开走了,
  我还是回不了家。
  铁轨的每一次振颤都是为我而发生的,
  体内所有重要的行李,差不多
  都被带走了。把别人送上火车的人,
  也把自己送到了远方。
  一次次
  相爱的人紧紧拥抱,把无声的眼泪
  吧嗒在彼此的肩头。沙粒总是在这时候
  吹进眼睛。那时候,不是怕分手,
  而是不知道,下次在哪相见,需要多少年。
  火车一列一列开过来,又一列一列
  开过去,站台一次次落入空寂。
  秋风起,草屑乱飞,
  有些落入轨道,被碾来碾去,
  有些跟着火车跑起来,跑着跑着。
  忽然,被甩在
  坚硬的,水泥地上――
  所有的人,都曾经看到过这一幕。
  回家的路
  平时我会沿着大路或者麦埂慢慢溜达,
  今天我生日,必须尽早回家。
  回家的路总有一条是最近的,
  但它陌生、荒僻,枯叶上吊着蛹的小尸体,
  有时还会瞥见一只绿色的小兽,
  在荒草中摩擦三角形的脸。
  好饭就要凉了,小木床已铺好。
  此刻,娘正盯着挂钟,
  哆嗦着,把黄昏的地平线,往针孔里穿。
  此刻,我正在经过一些低低的老坟,
  那里白花盛开,潮湿的浓香直呛鼻孔。
  娘,死亡就在身后,
  我咚咚咚跑起来,
  想甩掉许多灵魂的追赶。
  落叶
  多么幸运!
  大部分落叶都落回了根部,
  但总有一小部分,让人心疼。
  它们被风卷走,
  葬在了离出生地很远的异乡。
  寂寞
  这个小村庄让我生活得过于安宁,
  我想用大米换点时间,随便出去走走。
  我相信,阳光还会一丝不苟地浇灌耕地,
  稻草人还会衣衫褴褛地照看庄稼,
  无论流浪到何时何地,我都了无牵挂。
  我只是随便出去走走,若干年后,一定回来。
  我想验证埋进炉膛的杏核会不会发芽,
  燕子知不知道到我的帽子里筑巢,
  饿极的老鼠会不会偷吃我藏在粮屯里的诗稿,
  还有,庭院里的青草能不能蔓延到我的床头,
  最重要的是,当我回来,轻推篱门,
  我那胡须拖地的老山羊,
  我那从雪堆中跪起来的老山羊,
  会不会热泪盈眶……
  只是随便出去走走,
  我还要原路折回。
  一条缀满野花的小路,
  一架吱吱扭扭的旧马车,
  细雨中打瞌睡的那个老头,
  还是一贫如洗的样子。
  老家
  我无数次离开,又无数次回来,
  老家就是那么一个一百来户的小村序,
  南北街道一条,东西街道二条,胡同二十二条,
  三棵榆钱树,八棵桑树,一棵宋代银杏,
  家禽无数,草垛若干。
  最多的是喜鹊,
  它们把窝建在高高的白杨上,
  有的豪华,二三层高,
  有的寒碜,仅能容下俯卧的身子。
  每年春节我回老家,
  乡亲们都在家忙着煮猪头,摆供品,
  街上没有人,
  我在村子里转悠了几圈之后,
  猛然想去蛤蟆岭,捡松果,烧炕。
  一场大雪就在天上等着,
  当我爬上山顶,它迫不及待地盖下来,
  从山顶往下看,
  我的小村子很快变成了一堆马的白骨,
  散乱地摆在大地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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