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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的少年文人【少年文人有美光】

时间:2019-02-22 来源:东星资源网 本文已影响 手机版

  朱霄华 1966年生。毕业于云南师大中文系。文学评论家。近年从事散文随笔写作。自由撰稿人,在国内多家媒体开设有个人专栏。现居昆明,供职于云南电视台。      我认识龙美光的时间不是很久。大约是半年前吧,那次他好像是跟诗人陈衍强在一起的,很阳光的一个少年。我见了他,立即就很喜欢。他说到他喜欢去旧书摊,喜欢写作,喜欢罗炳辉,并且还独自建起了研究罗炳辉的专业网站,我就觉得这个小孩不简单。后来我才知道,这个外表质朴却非常内秀的大学二年级学生,已经在在读高中的时候就出过散文集了。
  现在读者手头上的这一本,是小龙的第三本书。在这本书出版前,有一天小龙把一叠厚厚的打印稿抱来,说要我写点什么。我立即就答应了。但答应后我立即就后悔了,因为此前我并没有看过他的任何东西,我担心他的文字我读不下去,怕读了以后我会对他很失望。这样,再加上这段时间我又很忙,他的书稿就在我的案头上沉睡了将近两个月。但是,好的文字是会自己醒过来的,它们会在某个时候跳进读者的眼睛里来,迫使阅读成为一种愉悦的、充盈着发现的惊奇和享乐倾向的一个既成事实。
  我阅读小龙这本书的感受大体上跟我所期望的、跟我所想像的小龙作为一个写作者究竟会具有着怎样的写作倾向差不多,但是,它又是完全不一样的。我花了一个上午的时间来翻阅小龙的这些文字。令我吃惊的是,这次我遇到了一个博学的作者,一个涉猎之广与年龄极不相称的写作者,他是那样的热爱写作,以至于他的书写变成了一种无法遏止的、无边无际的手头上的行为,成了行为本身――最为不可思议的是,这个人的书写是预先就有着一个坚实的所指背景的,也就是说,这些文字的作者在写作之前就已经阅读了大量的书籍,他的写作是建立在广泛的阅读上面的,他文章里面提到的一些书,就我这个老家伙的阅读视野而言,我承认,那是我还没有来得及去涉猎的――想想吧,读了那么多书然后写出这些文字的人却竟然只有20岁!
  没有一个年轻作家像小龙那样把写作和阅读联系得如此紧密。秘密就存在于他那些关于阅读的书话里。他收入在这本书里面的书话文章,在我看来,撇开阅历不说,其开放性已经直追黄裳、阿英、郑振铎、郁达夫等书话大家了。我纳闷的是,一个大学二年级的学生,竟然已经完成了从一个乡村少年到文化人的人格转化,这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因为小龙,他并不是出生在什么所谓的书香世家,他的父母都是彝良乡下的农民,而且几乎不识字。
  文章要有性情才好看。有性情,才会像山那样突起,落在眼中不至于显得平俗。小龙的文字不乏性情,对语言的运用也显出了相当的功力。比如《文人与酒》一篇,开篇就端出董桥:“董桥作有一文,题为《文字下酒,吃得风流》,单看题目,即可令吾垂涎。”像这样老到而颇具性情的文字,说句公道话,活跃在当今文坛的大半所谓著名作家,未必写得出来。讲到人与酒,小龙写:“可以这样说,李白旷达悠远的诗才,五成是酒才。”“多少年后,回过头去看依然嗜酒如命的嵇康、阮籍、向秀、刘伶、山涛、阮咸、王戎,想像他们因为不得志而纵酒使气……不免一把辛酸涌上心头。”好个“多少年后”,好个“一把辛酸”,这个少年文人龙美光,看来已经深得做文章和文人的三昧了。
  但是从小龙的文字里我也看出了他虚弱的一面。这种虚弱也同时是我们这个时代的写作者共有的一个通病:过分地迷恋技术与通识、写作资源上的虚假的优越感、对传统价值判断的缺失和个人书写在历史中的位置的不确定性,等等。就小龙个人而言,我觉得过早地“文人化”对书写是有损害的。
  当然毕竟是少年,毕竟总是忍不住的要心高气傲,毕竟还不懂得在文章里有时候也是需要笨拙才好的。我读小龙的文字,最不能得到满足的一点就是他的下笔动辄千言的无阻,这个阳光少年似乎还不知道什么是停留和站在阴影中打量世界。一个成熟的写作者,其实永远都是在行文的路上磕磕绊绊的,但是小龙的写作似乎太自信了,太有把握了,他的速度太快了,快得有时候读者只看到了他的身影,看不清他的脸。对待老天赐予的才华,我的意见是,还是省着点儿用。在写这个动作上,我希望小龙成为一个才华横溢的极少主义者,因为犹疑、迟缓乃至于惶然,正是我们这个时代的写作者身上最缺少的品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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