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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诗歌有关的几个词 《陌上花开》徐志摩

时间:2019-01-27 来源:东星资源网 本文已影响 手机版

  风吹   写过风轻轻地吹,细小地吹,带着烦恼吹,带着幸福吹。现在我依然写下,风,正吹过。吹树上的叶子,也吹着我的心。   鱼和骨头   不知为什么会把这两个词放在一起,因为我在看见鱼之后,又看见它的骨头,或者看见它的鳍和思想。有时诗歌是一种冲动,鱼也是水的冲动,它进入我的视线,就使我的眼睛在冲动中变得明亮,闪闪发光。
  中午去商场买鱼,不忍心看着它因我而死,于是暗暗地转过身去。但当我提着它过街,上楼,回家,似乎还需要一个葬礼,几声悲伤的哭。当它再次陷入水池,被掏空的身体还在动,或者颤抖。那种动撕扯着我的心,不止是痛。
  有位诗人曾写过“爬过山顶的鱼”,后来我也写“误入森林的鱼”,都是鱼,但不知会不会是同一条。当我写下,“你抱着我,抱紧全池塘的鱼/鱼嘴里的腥气/荷叶上的水珠,你吻我脸上/悄然而落的泪/这世上,多么短小”。诗里的鱼都是幸福的,有过美丽的前程,也许还爱过,有遗恨,喜寂静。
  “我看见她,以为是自己/她在水里游着,她想着背叛/我把她写下来,我就想到背叛/每次给她喂完食,都想把自己/从那个漂亮的瓮里救出来”。每次给鱼换水,都会有诗歌里的感觉。
  火车
  我有火车情结,很多年前就开始了。高一暑假时去青海,早上八点从定西坐火车到西宁,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我眼中的西宁陷在朦胧的黑暗里,轮廓有点模糊。但总是让人倍感兴奋的,晚上躺在床上都还在随着火车颠簸。想起白天第一次坐火车的情节,就想笑。我竟然晕火车!车上的很多人都不理解,他们说,杯子里的水都不会动一下,你怎么会晕呢?那时我也没想明白。
  后来去的地方不是很多,但稍微远点的地方都是坐火车去的,因为我喜欢听那种声音:喀嚓喀嚓喀嚓……,就知道火车来了又去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有时候带走了别人,有时带走的是我们自己。
  就像一首诗歌,喀嚓喀嚓来过之后,就带走了我原本沉静的心。
  爱情
  不说爱,只说爱情。
  有些羞涩的,不能言说的部分,就得靠诗歌了,要依赖诗歌的朦胧感,抽象感,以及欲说还休。
  其实这个年龄的女人,再不适合谈爱情,真的,就像我写下:三十岁之后,基本不再有什么幻想。当时就有什么东西从我的身体里抽离出去,写下这句话时我突然感觉轻松多了。
  因为被深深伤过,所以再避免谈爱情。
  可是诗歌总是不忍,使旧话题再闪亮起来,用词语的光芒。于是我想起他,具体的,模糊的。
  想多年前的他,写过的信,寄出的,存留的。还得靠诗歌,去遮遮掩掩,怕熟悉内情的人智慧的眼睛和视线里穿越的毒,会再次伤到我。
  直到某一天,有陌生而熟悉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他说,我知道你还爱我……我想,一定是诗歌暴露了太多的秘密。
  另一个初中到高中的同学,直到十多年后再遇见,某一天在网上看到他的签名,他说从十三岁开始爱,到三十岁还没有找到真爱。大意是这样,但似乎比这个表达得要苍凉些。突然感觉爱情是多么容易催人老,于是就想,他的爱情是否是一首诗,可以一年一行地写,也可以一年几行地写,一直写……
  遇见
  “一出门,就能看到亲戚和麻雀。”这应该是侯马的诗歌,也可能是别人的,具体记不大清楚了。不管谁写的我很喜欢。
  早上刚读到这句诗,楼下树梢上的麻雀已经飞远了。它们淡淡的身影在风中什么都没留下。
  但我在之后的校园里还是遇见了它们,轻盈的,熟悉的,仿佛都来自我的童年。小时候,大约是刚上小学的时候,喜欢在我家附近的园子里抓鸟。说是抓鸟,其实只是抓小小的麻雀。夏天的时候,我喜欢一个人待在园子里,静静地看麻雀从高处飞下来觅食,等它们再次飞起时,我就极其用心地看它们的去处。园子后面有一丈多高的崖,向阳的地方就有它们的窝,有的就在那些洞里筑巢,生儿育女。在这之前父亲曾告诉我,那些洞里大多都有蛇帮它们看家,我不能就那么冒险去掏的,但我的好奇心还是驱使我慢慢地靠近它们。
  我的手上是一根一米多长的竹竿,事先在它的一端吐了很多的唾沫,等到有麻雀飞进的洞口下面,我就把竹竿悄悄伸进去,再朝着一个方向慢慢转动,直到铺在窝里的草缠在竹竿上,我再把它轻轻抽出来。没见到传说中的蛇,但看到小小的麻雀们,黄黄的嘴,大概都还不会飞吧。若是一下子见到三五只,心里真是开心。我把它们带回家,养在纸盒里,盒子的周围留了小窗,我时时都在看着它们,给它们喂谷子,馒头渣,在小小的瓶盖里倒了水,但它们不吃也不喝,直到某一天相继死去……
  之后是冬天,哥哥用一小截木棍支起一个笸箩,在木棍上拴着长长的绳子,他说再给我抓麻雀让我养,因此,我就是蹲在厨房的门内紧紧牵住绳子另一端的那个人。笸箩下面早就撒满了谷粒,只等麻雀们来吃。在它们钻进笸箩,毫无戒备的时候,我只需把绳子猛地一拉,一般都能抓到两三只来不及飞走的。之后哥哥和他的同伴们会把麻雀用泥裹了,放在火里烧熟了吃……我不知道这是它们的结局,因此就有了现在揪心的痛。每天见到它们,都会在心里深深地说声对不起,因为之前我们遇见的时间错了。其实那时是真的喜欢麻雀的,但那种被喜欢的代价真是太大了。
  黑暗
  盖尔?琼斯说:“看照片能敲开时间。”我不知道什么能敲开黑暗,钟声,还是灯?
  我生活的地方只是一个小城,每天晚上九点半下自习回家时,稀疏的影子已经让人感到几分孤单。再晚一些,不到十一点,大街上已经很少找到路人或者车辆了。这是个寂静单一甚至孤僻的小城。我不知道别人怎么过每一个夜晚。时光那么寂静,如流水。这种寂静总是感染着我,体现在语言当中就是安静,这种安静又感染到更多的人。不管怎么说,我是喜欢黑暗的,它的静,是一个方面,它宽阔的黑,了无边际,极像一个人荒芜的内心。
  忧郁
  “在雨中,你那双多情的眼睛/一定充满忧郁,孤独,有蝴蝶的香气。”
  我们都有忧郁的眼神,那是美。所以,它是必要的。
  那种美从骨子里透出来,那就是迷人。所以,它更是必要的。
  诗歌更需要忧郁,一颗忧郁的心,不是病态,也不是软。
  枯萎
  应该和季节有关,似乎也无关,在于个人的心。
  有时候是一片叶子,或树木完整的身体。
  有时是一个眼神,语言,服装和手势。
  这些都可以用枯萎来形容。
  我甚至可以这样说,院子里那口井已经枯萎了。那个人在枯萎,先从她的心开始,慢慢荒凉。一个北方的城市枯萎了,她提前进入冬季。
  很多次,枯萎不只是以词语的形式击中我,它更像我分别已久的故人,我帮自己校正错了的口型,说,我们之间横着一大片枯萎。
  那应该是枯草,荒原,还是别的什么,也许是时光,秋天。
  声音
  写过风轻轻地吹,细小地吹,带着烦恼吹,带着幸福吹。现在我依然写下,风,正吹过。吹树上的叶子,也吹着我的心。
  我的耳朵里挤满了各种声音。风声,雨声,麦芽破土的声音,树木开花的声音。
  我从这个小城走出去,就能听到火车的声音,更多的人沉默的声音。
  孩子成长的声音是多么温暖的声音在寒冷的冬天。
  亲人的咳嗽声,墙角的蜘蛛结网的声音,牛羊入圈的声音,夕阳暗下去,中年夫妻争吵的声音。
  韭菜被切碎,杀狗的声音。
  一滴泪的声音,父亲离开三年,他引来唢呐的声音。
  小学校里读书的声音,红旗在风中招展,秦腔在庙前被吼出的声音……
  它们挤得多么紧,装成一个饱满的玉米棒子,继而惶恐地绽开的声音。
  这些都和季节有关,似乎也无关,在于个人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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