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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情小镇英文【温情小镇】

时间:2019-01-28 来源:东星资源网 本文已影响 手机版

  天气好的没有一丝风,平日里摇摆不定的柳枝,睡了似的静静低垂着,银亮亮的大地似乎还有一层白雪覆盖着,在蓝盈盈的天空下,显得晶莹剔透。   这样好的天气,不去疯玩一下,有些可惜。拿起电话摇过去:“姐,我想去你家!”口气里带着三分嗲。
  “来吧,正好春节还剩那么多好吃的,天又这么好,过来吧。” 姐高兴地邀请着。几十公里外的姐家是个小镇,坐车一小时就到。山区的小镇安静、清新、空气格外爽。
  简单收拾一下,背起挎包就出门了。挎包是外甥女送的,毛绒绒的,很少看到有人背,正好显摆一下。路过超市,买点姐爱吃的水果,坐上了客车。车在蜿蜒的山道上疾驶,以前这条路是砂石路,路面时有颠簸。在密林深处铺成一条哪怕是砂石路,也实属不易。现在都置换成水泥路面,通体平整光滑,随着客车前行,感觉不到一点晃动。身体以外的速度,全在车窗外飞逝的景物中掠过。沿途掩藏的小镇不多,而且距离都很遥远,在巍峨的大山里,小镇略显荒凉偏僻。没有高大的建筑,只有不多的几户人家,我在车窗里向外张望,猜想那袅袅炊烟下的人们都在干什么?守在冬季荒凉的老林里,会有多少寂寞说给夜晚的灯光呢?比起来,姐家所在的小镇算得上“大地方”了,二万余人的小镇,在灯红酒绿的大都市恐怕连一个住宅小区都算不上。这里的人们长年守在寂寞里,守在青山中。好在还有春暖花开。留在心里的温暖,同样可以诉说亲情、友情、爱情。
  四十五分钟后车就停在了姐家楼下。姐夫在二楼的阳台上,把脑袋伸出窗外,大声喊我们。浓重的山东口音一直改不掉,但极好的膛音,听起来总有些艺术家的味道。姐夫是个画家,小的时候,生活在济南一个大贵族家庭,家里楼房、洋车、古玩、电话应有尽有。解放后整个家族分崩离析。为了求生路,还未成年的姐夫含泪离乡,从大都市济南来到大东北,谋生的路走的极其艰难,后来在一个专门修建铁路的建筑部门落了脚。也许是人长得帅,也许是好心人眷顾,工作以后总是干些宣传文秘之类的活儿,很体面。后来调到电影院,专门从事绘画宣传工作,一有新影片上映,他就在宣传栏里设计图画板报。姐夫写一手漂亮的美术字,谁家有店开业,都请他去画匾。以前他和姐姐没有房子的时候,就住在我们家。十几口人搅在一个锅里吃喝,好吃的分着来,有活大家一起干,冬季里上山拉烧材,也是一去一帮人,在深山老林里,争着抢着拽大头。那时候的我还小,只是屁颠颠地跟在他们身后,冻得跟个红萝卜似的也愿意。姐夫性情幽默,总是开一些不着边际的玩笑。有时候出去,回来姐问他:“去哪了?”他就说:“去找小丽了。”姐说:“那个小丽还不知在哪个阳沟里攥筋呢。”
  姐姐是个极善良温和的女人,因为两次手术,身体很差,路走多了就会腰痛。但姐姐一直心灵手巧,年轻时两条大辫子又粗又长,相亲时姐夫一眼就相中了。记得姐曾在一家工厂做裁剪师,每逢过年过节,都会为我做一件新衣裳。上大学的时侯,就是穿着姐姐给我做的新衣服上的火车。而且那件衣服我一直非常喜欢,穿着它照了好多相。
  姐姐惟一的女儿和我相差几岁,从小一块玩,一块长大,感情甚笃。性情也极为相似,我们在一起很合得来。外甥女漂亮、风情、善解人意。但如今已远嫁他乡,回来过年,不久就要回去了,在一起的日子总是亲不够,她每次回来,在我家呆的时间比在自己家还多。
  父母去世后,姐家是我去得最多的地方。去他们家什么都随便,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无拘无束。
  “三八”节那天,姐夫说带我们去伊勒呼里山庄玩。姐姐、姐夫、外甥女,加上我们一家人,打的、过桥、一路向东。路过多布库尔河,河水依然封冻,看不到滔滔湟湟的流水,但这条河我已经来过多次,每次来姐家,都要到大河边玩。有几次我们用窗纱绑成渔网在河里逆水行走。打渔人都知道,在东北有七上八下之说,七月的鱼逆水游,八月的鱼顺水游。无数的小鱼钻进网里,被我们打捞上来,就在河边炖着吃,简单的野炊,却成为生命里最美的记忆。
  长长的山路蜿蜒穿行在松林间,多处景点排列着不同的建筑风格。有木屋、有阁楼、有平房、还有一处野猪繁育场。
  成片的松树林虽属原生态,但很少有参天大树,几乎都是近几十年生长的幼树林。山野的风很凌厉,透过树墙的暗影送来阵阵松脂幽香。无数场雪把山林覆盖的平平整整,偌大的雪地,完整无痕,平坦得似乎就等我们来踏。我和外甥女迫不及待地趟进去,砂糖似的雪粒在脚下辗压得咯吱咯吱响,足印清晰可见。
  身置晶莹雪海,如不沾裹一点雪粉,似乎枉费了什么。于是,我躺在雪地上,闭住眼,静静感受那旷远的幽静......
  把身体撂在这冰天雪地里,人无论如何也承受不了这样的寒冷。而直立在岭上的树木,仅以耀在枝头的光芒,徐徐展示着旧时的风景。斑斑鳞皮在北风抵临的间隙透视出生命的顽强硬度。
  这样的时候,我想成为一棵树。
  环山路很长,走了近三个小时,还看不到尽头,我们就在一处岔道上返回了。
  回来时我们步行回家,只想在这样的好天气里多走走、看看。
  晚饭丰盛热闹,好酒好菜蒸腾着热浪,姐夫拿出存放多日的好酒:“今天我们几个大男人给你们几个老妇女过节。”
  “谁是老妇女?我们才不老!”我大声反抗着。“不老不老,你们永远年轻。”姐夫笑着顺手拿过一只大蟹子放在我碗里。
  一口“海之蓝”下肚,暖了肠胃也暖了冻凉的手脚。
  不是酸菜汤白菜汤的时代了,桌上的菜肴换了一茬又一茬。我们的确都大了、成熟了,但一个屋檐下栖息的日子,怎能轻易忘记?我在姐家感到的依然是浓浓的亲情,我知道姐姐、姐夫还是那样爱护我,我也十分依恋他们。在这个世界上,除了父母,可能就是姐妹之情最让我留恋了。
  饭后,姐姐又拿起了织针继续织毛衣,她说呆着没事,给我和外甥女一人织一件毛衣。我看着姐姐渐渐老去的身体,感觉越来越像母亲了。
   本文编辑 刘 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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