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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口现在诗 从“伤口”中流出的诗

时间:2019-02-13 来源:东星资源网 本文已影响 手机版

  一些崭新的名字登上了寂寞的散文诗坛,他们是散文诗后继有人的希望之所在。这其中,马东旭的作品最为醒目地吸引了我。80后,来自河南农村,尚在打工行列中挣扎的诗人,这样介绍他自己的诗:“让时间慢下来,写自己的文字,慰藉忽明忽暗的伤口,让悲恸一阔一阕地流淌。”这使我感到一种由衷的亲切,这是真正来自底层的散文诗,一开始便找到了“为世界喊疼”的出发点,而不是流连于陈旧的因袭和一己悲欢反复吟唱的窠臼。在当夸的散文诗坛,这样的诗人与作品为数不多,因而更为可贵。
  汶川地震已过去两年了,浩如烟海的诗之祭奠也渐被人忘却,马东旭的《祭念泣川》却让我仍感亲切,这是由于他超越了就事论事的浅层次抒写,投入了个性化的诗性情怀,便有了艺术的生命力。“取出银光,和干净的钙;取出我囤积一年的泪水,再次流淌。”然后,“我以一支湿润的笔率领众文字护送,以骨头里的十万个血粒子”。可以说不同凡响。“化为莲,当您们的座骑”就尤为耀目。诗就是诗,没有出奇制胜的语言意象,便易沦为平淡。
  马东旭的诗感觉,他的陌生化的语言既简洁又新奇,而且句式精短,跳跃性强。他很少以沉滞的笔墨,拘泥于一般化的铺陈性陈述,而是抓住一个细节、一个警句,点击式地一闪,便转移方向,跳入了新的句段。这形成了他的语言及抒写风格的特色,恰是最适合散文诗这一文体要求的。建议他牢牢坚守这一优势,并加以发展。
  《水,或者水》写得最为洒脱自由,通过水而跨越水,让亲情、乡情与对于悲剧人间的思考情怀,表达得深刻而又精湛。“我的字典里涛声一片。那时麦花盛开,细碎的疼,压住夜晚。”以最少的语言,表达丰满的情感,能指的空间很大。这是最出色的散文诗语言。“各种花开回避一下,歌舞升平与我无关”,这已经不是写水,而是诗人诗观念之出色的闪光了,令人叹服,
  《写下》其实也可视为他的诗观之展示:“写下寒露,霜降,二十四节气中的冷”,他的语言中不断翻出新意,让你想象不到,这种陌生感与出新率,是非常可贵的:“最后他拨开雾,写下一枚橘子的内部的真,及蚂蚁。”你想象得出吗9“一枚橘子的内部的真”,忽然,又跳出个“及蚂蚁”,真棒!
  《活着》是一个人的内心独白,借助于对“姐姐”的陈述写出,这里所潜藏着的生活的艰辛、生命的沧桑感、无依无靠的流离与孤独,达到了震人心灵的深度,其语言节奏中的音乐感,也异常强烈。“直到飞雪连天,寂寞成灾”,看上去平常,却有不同寻常的效果:寂寞可以“成灾”,闻所未闻,个中况味,却是无与伦比的深沉。“挑选最小的矢车菊陪我去远方,拽刀北上,饮马河洛,进入水调歌头的流浪生活。”说的其实不过是流派生涯,若止于泛泛言说,便会流于一般化。散文诗善于撷取具体而微的陌生细节或意象,给人留下的印象便鲜明而独特了,这其中的“矢车菊”和“饮马河洛”都是独特的色彩或情境,马东旭善于选择运用这些个性化的素材,而不是泛泛一般地因袭,是取得成功的一个重要“奥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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