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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工谣 陈星打工谣

时间:2019-02-12 来源:东星资源网 本文已影响 手机版

  异乡人自述      来自乡野,拔出的身子携带泥土、庄稼的根系,纯朴善良的水珠在异乡闪亮。一袋子行李、盘缠和父老乡亲沉甸甸的叮咛,一阵大风刮过之后,纷纷散人大街小巷及庞大的工业区。
  我们被时代命名为打工仔和打工妹,像一群群蚂蚁抑或工蜂,匆匆出没于宿舍、食堂和工厂。在城市巨大的投影里,汗流浃背,发挥着一粒优秀种子的芬芳本质,令整个城市肃然起敬。
  我们的汗水和梦想在他乡美丽地绽放,找寻自己的方向。楼道里的饭香一次次呛出我们的泪水,冰凉的出租屋和月亮一直背在身上。在漫长的黑夜里咀嚼孤独、寒冷和寂寞,每逢佳节我们便裹紧厚厚的惆怅。
  城市的大动脉里流淌着多少我们的青春和热血呵!遍布大江南北,是茁壮的植物。来自一个又一个无名的穷乡僻壤,我们的根一直在漂。
  拼命地摇曳、歌唱、成熟。我们的汗水在人潮汹涌的大地上痛快地流淌,身 上逐渐析出更多的金属成分,闪耀成这个城市优秀的风景。
  
   乡路
  
  “奔驰”晃着油亮的脑袋说:该到你家看看。我摇头。羊肠小道,田间碎石道,小四轮、摩托和牛屎走的道,那不是你能走的。
  要想抵达我的村庄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一个电话过去,我的村庄宁愿自己穿过羊肠小道,田间碎石道,小四轮、摩托和牛屎走的道。倒三次车,拐四道弯,来到水泥路面――我们路经的这个城市,蹒跚地抱我一下。
  
  颠簸
  
  一个颠簸,我把爱情丢了。又一个颠簸,我把友情丢了。在一个又一个城市和春天,一张又一张坚硬的板床上,我颠簸得越来越厉害。最后只剩下骨子里的村庄了。
  
  春节回家
  
  面对满桌子的鸡鸭鱼肉及饱满的颗粒,我低垂头颅。归来的兄弟姐妹中我应是最不争气的一个。
  无法面对的究竟是老娘还是站在身后一直为我鼓掌的村庄。在今天我借助干净的春节一裹,便将自己掩饰起来。
  顶雪的娘,看见一个平安的儿子,便只顾屋里屋外的冒着喷香的热气。整个村庄都在向我纷纷伸出温暖宽大的手掌。
  大山深处的父老乡亲目光单纯热烈,只知用整整一个冬天来善待每一粒归来的种子。我泪水横溢。感觉春天在胸腔已提前搏动。
  
   独饮
  
  与这些腌渍的咸菜、油炸花生相拥而坐。今夜我在异乡的楼顶,向外倾吐一肚子的风雨。
  从故乡出发,一路颠沛流离,一路搜集风霜雨雪。一路思索、沉淀,艰辛地酝酿自己的酒。
  握住一段逐渐澄清的时光,认真地倾倒、品尝。不时用块褶皱的月光及诗歌抹一把嘴上的泡沫。努力倒净最后一滴,整个午夜就在我不断地倾倒里变轻。
  
  单人床
  
  一把老骨头被人随便归拢一下,便开始接待一些漂泊。郊区的出租屋,推门而人的,哪一朵不是蓄满风雨及艰辛?
  奋力撑起平稳的夜晚及均匀的呼吸,让每一个早晨从身上轻盈地跃起。它总会快活地咯吱一声,掩过昨夜某根肋骨断折的疼痛。
  
  向晚
  
   天空昏暗,小凳坐在院落中央。
  一团毛线从夏天和娘的怀中,向我身上织。
  千里之外,我看见亮闪闪的东西,正从娘的身体里,一根根向外抽。
  
  感应
  
  我在楼上的公厕里一声咳嗽,灯便亮了。再咳嗽一声,灯又亮了。前一段回乡下母亲那里,我感冒了,也是这样咳嗽。
  那晚,我一声咳嗽,娘的眼便亮一下。我每咳嗽一声,娘的眼便亮一下。我持续不断地咳嗽,娘的眼便亮了一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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