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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在风中对我说永远不离开我_旗在风中

时间:2019-02-13 来源:东星资源网 本文已影响 手机版

  谢宜兴,1965年10月出生。上世纪八十年代末步入诗坛。著有诗集《留在村庄的名字》《银花》《呼吸》《梦游》。多次获福建省政府“百花文艺奖”、福建省“优秀文学作品奖”暨黄长咸文学奖、施学概诗歌奖等。中国作家协会会员。
  
   手的雕塑
  
  现在它沉默,比本身的大理石质
  还要冰冷坚硬,忧伤有着具体的形念
  而在这之前它是喧哗的,仿佛风中的
  树叶,更多时候却像失律的钟摆
  
  总想搬动些什么,制造些什么
  总想握住些什么,表达些什么
  显然它有关许多无由的事件消失的人物
  甚至地域的容颜流逝的时问
  
  我试图进入它的记忆,试图取出它曾经
  升起船帆而开在眉梢的那片阳光
  打碎瓷器而刻入心底的那个黑夜
  捧起白雪而留存指尖的那朵火焰
  
  可这一切多么枉然,伸掌或握拳
  曾经的熟悉多么陌生,比遗忘更加抽象
  比被缴械的俘虏更加无助
  像两根被折断的枯枝,两片落叶
  
  现在它与我的双手形成鲜明的对比
  互为前生后世。我在想一双离开身体的手
  还有没有生命,会不会在无人的时候
  独自微笑流泪,或开始祈祷忏悔
  
   旗在风中
  
  这个金黄色的下午,我的窗前
  一面红旗垂手而立,一个休止符
  一片柔软的叶子,它在冥想
  或等待一场风的到来吗
  
  而风说来就来,我看见红旗
  像冬天翻身醒来,柳絮飘动
  芭蕾的手臂水波荡漾
  藏不住的微笑在旗面流淌
  
  可是JxL越来越大么,旗在风中
  猎猎飘舞,寂静无声的下午
  我听见风中颤动着明亮的笑声
  欢乐像芳香的长发逆风飞扬
  
  接下来,我看见红旗垂下又飘起
  飘起再垂下,旗想就此停步
  还是挣脱旗杆?风中的红舞鞋
  可看上去依然溢彩流光
  
  窗外,温暖的天色渐渐暗淡
  凝神之间,我与旗已彼此难分
  不远处,大海反复不停地
  把一排排波浪推上沙滩
  
   小木屋
  
  松鼠在窗下彻夜攀爬
  仿佛聊斋中的美女狐仙在唤我开门
  山里的下半夜寒露带着霜降
  坐在写字台前,没带寒衣的我
  只好把小木屋穿在身上
  
  午后的阳光像衣服央层罩的棉花
  在板壁内部发出明亮的笑声
  仿佛一件大衣裹着几个人的身体
  我听到小木屋里人气喧哗
  鬼呀,狐呀,茶壶在一旁自言自语
  小木屋像一个古朴的茶杯
  一群人像一撮惺忪的茶叶
  被温暖浸润的时光变得舒展芬芳
  在热情的水中悠来荡去
  一杯茶比一池水更彻底地把陌生洗涤
  
  而水先似金黄的暖阳后如冷白的月色
  小木屋像楼船在月光的水面飞翔
  颠簸中我悄悄地握住了什么
  仿佛粮食仿佛空气又仿佛火焰
  可我发现手上粘着谁的体温和呼吸
  
  我越握越紧,生怕失去什么
  可天瞬间就亮了,我睁开眼
  小木屋不见了狐仙不见了
  只有手罩还攥着睡前涂鸦的《小木屋》
  四周是一片落满松针的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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