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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向街”:一个乌托邦的成功救赎】乌鸦救赎18连亲视频

时间:2019-02-12 来源:东星资源网 本文已影响 手机版

  面前是北京四环内最大的城市公园――朝阳公园,她?了“单向街”宁静和新鲜的空气;背倚的是蓝色港湾购物中心,不同于一般购物中心的高楼大厦,蓝色港湾优雅的欧式小楼更具异国情调和人文气质,她?了“单向街”不俗的人气与浪漫的拥抱。和很多人一样,从没把“单向街”和书店联系在一起,那个墙上的灯箱布告牌更像一个路标,我以为脚下的这条路就是“单向街”。直到有一天,一个戴着眼镜的“文青”急匆匆朝我走来说:“请问‘单向街’怎么走?”“‘单向街’?这不就是‘单向街’吗?”“不不不,‘单向街’是一个书店。”“哦……书店我倒是知道一家,在这条街的中间。”此时此刻,本来毫不相干的两个名词,合成了一个概念。
  “单向街”――书店,在采访之前我对这家书店知之甚少,偶尔路过。大片的落地玻璃墙门脸,门前两边各一张桌子,层叠码放着薄厚不一的书籍和杂志,过路的人拿起来随手翻几页又放回去。桌子后面一条靠背长凳,午后,一位老奶奶抱着孙子晒太阳。太阳光也透过玻璃墙洒进屋里,屋里一层有些紧仄。进门收银台,四壁都是白色的书柜,对角线摆了一条长书桌,人们都安静地找书、看书,不过瘾就拿着书上二楼。二楼是一间咖啡厅,要比一层的面积大很多。窗明几净,白色的沙发、吉他手鼓、约翰•列侬的大幅照片,当然还少不了书架和书。在这里,咖啡的浓香与舒缓音乐一起萦绕,时间的脚步都慢了。一个老外斜着身子半坐半卧在沙发上玩笔记本;还有一对情侣,相对而坐,埋头看书互不打扰。这边有两个女孩,第一次来,难掩兴奋之情,手机自拍的声音引来旁人侧目,她们讪讪得红了脸。我坐在沙发上等小武,他在书店负责沙龙的策划工作。他和书店的其他人一样,戴着一副框镜,有些书生气。为了不破坏屋里静谧的氛围,我们见面后选择在二层的露台聊天,这里桌椅俱全,就是有点冷。“夏天在这里喝咖啡的人还是挺多的。”小武笑着和我说。落座后,我们开始聊起了“单向街”……
  引用博尔赫斯的一句名言:“天堂,应该就是图书馆的模样。”2006年1月1日,就有这么一座“小天堂”降临在北京圆明园东门里面的小四合院里――“单向街图书馆”,它是13位年轻人心里的乌托邦,一个可以肆意读书、买书,聊天,在院子里喝咖啡晒太阳的地方。撇开功利与算计,书店其实是13位年轻人坐在一起畅叙阔谈后的大胆之举,充满了理想与感性的色彩,他们自掏腰包租房子,装修、进书,吆喝认识的朋友来看看,于是,就有了这家小书店。
  许知远是书店的主要创始人之一。在建店三年前,他去过一次美国旧金山北海滩的城市之光书店,正好赶上了诗歌朗诵,一些老外用德语、波兰语全情投入地朗诵。许知远虽不知所云,却喜欢那里面的气氛。一群年轻人和老头子们坐在一起,酣畅淋漓地聊天,丝毫没有代沟,脸上的表情都很单纯。看到这一幕,许知远觉得真的有些东西,大家应该一起分享,真的有些信念,人们应该没有保留地坚持。离开《经济观察报》后,许知远并没急着找新工作,他想实现一直以来的梦想,开一家干净明亮的书店,在那里坐台,早晨喝咖啡,下午喝啤酒,周末时找上无所事事的作家、艺术家、诗人,在这里?愿意听的人“布道”,提供陪聊等服务。
  2005年秋天,一个偶然的机会,许知远和他的朋友在圆明园里租到了一条长廊,旁边就是“左右间咖啡”。 许知远介绍“单向街”时说:“除去书店,我想不出那条长廊还能做什么。在整整一面墙上,我们打上书架,大概有40米长,如果你不是个急躁的人,而且想大致知道每个书架上是什么类型的书,大约需要30分钟,你才能从这头走到那头。在此过程中,大约10束阳光会打在你身上,暖洋洋、懒洋洋的。书店的名字是‘单向街图书馆’,取自本雅明,这个忧郁的作家曾是我的最爱,他幻想全部用引语写成一本伟大的书。那篇同名文章是石涛翻译的,我所见的最好的译本。”
  虽然是一家书店,但却取名为“单向街图书馆”。或许从最初创立“单向街”开始,这家书店的主人就没想过这是一个生意。用股东许知远的话说:“我们做这个书店是想?我们自己也好、?其他的年轻人也好,提供一些新的、公共的阅读空间,所以最好叫图书馆。”
  开店后,包括许知远在内的股东们都陶醉在这美好的书店梦想中,谁也没考虑过经营的事情。也许当初拉那么多合伙人开书店,就是为了亏损时每个人可以少摊一点。“我们在圆明园那边几乎每个月都亏钱,那两年网络书店对我们的挤压太大了,他们甚至有时候会赔本来卖书,为的就是把市场?抢过来。”小武回忆道。
  对于书店来说,想盈利,客流当然是最重要的。虽然周末沙龙的时候“单向街”人气很高,院子里挤满了人,但平时书店几乎人影寥寥。首先“单向街图书馆”并不好找,进了圆明园东门还要转两个弯走上几百米才能找到,大部分顾客是慕名而来,路人很难发现这个世外桃源。再者,书店的顾客群也始终?力不起来。书店曾在大学里贴过海报,把目标顾客锁定在大学生身上,但大学生并没有很强的经济实力,而经济实力较强的白领们又住在城里,他们往往不愿意为买几本书而来回奔波两三个小时。
  由于经营惨淡,收入对于房租来说简直是杯水车薪,“单向街”的老板不得不选择搬迁。2009年7月,在“单向街”即将离开圆明园之际,竟然有粉丝在豆瓣网上发帖呼吁大家每人捐出100元,帮助“单向街”能够留在圆明园。但现实是残酷的,生意就是生意,“单向街”最终还是人走茶凉,关了门。
  但搬迁并不等于倒闭,老话讲“树挪死,人挪活”。“单向街”开业后虽然入不敷出、亏损连连,但在文化圈里却已声名远扬。因为“单向街”不光是一个书店,也是一个重要的文化场所。 免费沙龙就是“单向街”的一道“招牌菜”。“‘单向街’三年里办了200多场沙龙,每场差不多小一百人参加,这么算下来,就有将近两万人参与过‘单向街’的沙龙活动。”小武接着介绍说,“我们办沙龙很开放,很自由,也很小众。请过的嘉宾,写书的、画画的、摄影的、音乐人、导演……都有,但像《百家讲坛》的嘉宾和一夜成名的人我们绝对不请。来的嘉宾对沙龙的印象都很好。他们平时正襟危坐或者老爱跟记者拧巴,来到这里却会被随时提问的听众‘刺激’得十分兴奋,艺术家巫鸿曾说北大都没?他这种感觉。”
  陈丹青、赖声川、严歌苓、梁文道、刘小东等文化名人都曾在“单向街”办过讲座,讲的人没报酬,听的人也不用付账。大家坐在一起聊天,这个小众文化的公共空间名气越来越大,最终被打造成了一个品牌。这好比“可口可乐”,即使哪天忽然倒闭了,牌子也能值个千八百万美元一样。“单向街”关门搬迁,但品牌价值还在,而蓝色港湾也正是看中了这一点,承诺三年内全免租金,提供300余平方米的场地。新建的“单向街”书店拥有咖啡馆、二手书市以及餐饮等配套设施。“单向街”的合伙人与对方短暂接触后,立即决定搬迁。小武说:“并不像外界说的?我们三年房租全免,其实是利润分成,根据收入抽取佣金,再加上一定的物业费,不过比起原来的压力,现在已经小很多了。”
  来到蓝色港湾后,沙龙仍然是“单向街”的一道家常菜。小武转过头去看着门里的咖啡厅说:“现在办沙龙就在二层的咖啡厅里,几乎每周都有。通常我们先联系嘉宾,和他们商量一个主题,确定以后我们会在网上宣传。通过自己的网站、微博,还有豆瓣网,大概有四五万人的粉丝群。沙龙经常人满为患,二层挤不下了,很多人就在外面楼下站着收听广播。”
  2011年5月,小徐就兴致勃勃地参加了一场“单向街”的沙龙。因为有张悦然,那是她最喜欢的作家,16岁她读了她的《葵花走失在1890》《樱桃之远》,还有后来的《水仙欲上鲤鱼去》――那个患有暴食症的女孩儿小徐还经常和我提起。这回她特意挑了这本书,找她签名。小徐精心打扮,抱着书来到现场,见到张悦然后激动万分。沙龙现场,小徐发现原来张悦然并非沙龙的主角儿。沙龙的主角儿是骆以军,以及他的新书《西夏旅馆》。但这并没什么影响,亲眼看看张悦然就可以了,况且张悦然和骆以军也聊得很有趣。“骆以军在沙龙上讲自己的故事。他一次参加世界作家大会,却因为读到精彩的文字忘记微波炉的时间,烤焦的食物导致整栋楼大鸣火警警报,等他被“救”下楼时,仿佛《这个杀手不太冷》的结尾画面――推开楼门的一瞬间,阳光突然涌进瞳孔,整个画面明亮得晃眼,草坪上站满了各国穿着邋遢睡袍、性感睡衣的男女作家们。他成了这次大会最“着名”的作家。后来再碰面,人们都跟他打招呼:Hi~~Mr.省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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