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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奥埃尔南德斯【埃尔南德斯诗选】

时间:2019-02-17 来源:东星资源网 本文已影响 手机版

  米洛尔?埃尔南德斯(Miguel Hernandez,1910-1942),西班牙著名诗人、剧作家。他出身农民家庭,曾做过牧童,送过牛奶,在商店里当过营业员。十一岁时开始自学,阅读了大量“黄金世纪”的作品。十六岁开始诗歌创作,1931年来到马德里,1933年出版了第一部诗集《月亮上的能手》。1934年他再次来到马德里,结识了聂鲁达和阿莱克桑德雷等诗人。1936年他加入了西班牙共产党并亲临前线,参加了保卫共和国的战斗。战后,被佛朗哥政权判处终身监禁,于1942年病死狱中,年仅三十一岁。他的主要诗作有《不停的闪电》(1936)、《人民的风》(1937)、《人在窥伺》(1939)、《相思谣曲集》(1958)。此外,他还有《坚如磐石的儿女》(1935)和《死去的牧人》(1938)等剧作。
  埃尔南德斯的早期创作深受“黄金世纪”诗人尤其是贡戈拉的影响。《月亮上的能手》就是效法贡戈拉的榜样,用十一音节的八行诗体(Oetava Real)形式创作的,颇有新巴罗克韵味,比喻优美。但内涵隐晦,有明显的雕琢痕迹。《不停的闪电》是他的巅峰之作,其中大多是描写爱情的十四行诗,但值得一提的是那首《致拉蒙?希赫的挽歌》,堪称二十世纪的经典之作。1937年以后。埃尔南德斯的诗歌风格有了明显的改变:内容紧贴社会现实,语言变得清晰明快,是思想性和艺术性完美的结合。《相思谣曲集》是诗人在狱中写成的,它揭露了敌人的凶残,更表现了诗人对生命、爱情、亲情和友情的无限眷恋。
  到目前为止,我同对西班牙这位伟大的革命诗人只有零星的介绍,这不能不说是一个很大的遗憾。2010年适逢他诞辰100周年纪念,特选译他的挽歌数首,以飨读者。
  
  采橄榄工
  
  海恩的安达卢西亚人啊,
  高傲的采橄榄的人,
  请你们跟我说句心里话:
  是谁培育了橄榄林?
  既不是无人将它们培育,
  也不是主人和金钱,
  而是默默无言的土地,
  还有劳动与血汗
  它们与纯洁的水
  和天上的星星连在一起,
  这三者使弯曲的树干
  变得如此美丽。
  人们在风的脚下说道:
  “起来,灰白的橄榄”,
  橄榄树举起了手臂
  带着牢固的威严。
  海恩的安达卢西亚人啊,
  高傲的采橄榄的人,
  请你们跟我说句心里话:
  是谁哺育了橄榄林?
  是你们的鲜血,你们的生命。
  与开发者无关,
  他只是在汗水慷慨的伤口上
  扩充了自己的财产。
  同样与地主无关,
  他使你们葬身于贫困,
  压榨你们的头颅,
  将你们的前额蹂躏
  你们的勤劳将树木
  奉献给日子的核心,
  它们是面包的要素
  可惜只属于他人。
  油橄榄的年年岁岁,
  手和脚都被捆绑,
  夜以继日地
  压在你们的骨骼上!
  海恩的安达卢西亚人啊,
  高傲的采橄榄的人,
  请你们跟我说句心里话:
  是谁占有了这橄榄林?
  海恩,从你月亮的石头上
  勇敢地站立起,
  不要带着你全部的橄榄园,
  去做别人的奴隶。
  在橄榄油
  及其芳香的明亮里头,
  标志着你
  和你的山梁的自由。
  
  手
  
  两种类型的手在生命中对抗,
  它们心里生,臂上长,
  连打带抓,跳荡
  并汇入受伤的光芒
  手是心灵的工具,心灵的信息,
  身体战斗的枝干,
  和我同根同种的人们啊,
  请高举双手,并在大风浪中舞动
  迎着曙光,我看见纯洁的手,
  它们属于农民与海员,
  就像清晨的指头
  和快乐的牙齿构成的春天。
  坚忍不拔地大汗淋漓,
  从破裂的指甲起就热血沸腾,
  使空中充满了脚手架、
  闪电、水滴与喊声。
  引领着铁器、锄头和织布机,
  咬着金属、山冈,抓着斧头、圣栎树,
  即便在海上,只要它们想做
  也能建设起工厂、矿山和村落。
  这洪亮、暗淡而又闪光的手,
  覆盖着一层不可战胜的老茧。
  它们是生命和财富
  慷慨的、取之不尽的源泉。
  如同尘埃与天体搏斗,
  恰似星球与蠕虫交锋,
  这明亮的劳动的手
  与另外的手抗争。
  血腥匪徒的残酷的手,
  傍晚的天空沉没时开始进攻。
  那青紫色骨头的贪婪的手。
  是一道杀人凶手的风景。
  没有声响:不会歌唱。指头懒散,
  默默地挥舞,握紧,伸展。
  既不编织绒布,也不摇动树干,
  因无所事事而变得绵软。
  它们握着十字架却将财宝侵吞,
  这些财宝只属于创造者,不属于他人,
  它们无声的黄昏
  耗尽了朝霞丰饶响亮的彩云。
  匕首的骄傲,轰炸的武器,
  带着圣杯,罪恶和每个指甲上的尸体:
  那些黑色欲望的苍白的实施者
  极度的贪婪将它们驾驭。
  谁会清洗这些伸向水边的肮脏的手,
  它们在将水染红、玷污、毁掉?
  谁也不会将它们清洗。
  它们在爱中熄灭,在匕首上燃烧。
  劳动人民勤奋的双手
  将让牙齿和刀剑落在你们身上。
  多少开拓者将在自已的膝头
  看到你们被砍伤。
  
  热情之花
  
  我将像鸟儿那样歌唱着死去。
  在万物持久的光明上
  披着羽毛和坚毅。
  柔软的坑穴收容歌唱着的我,
  灵魂舒展,转过头来
  面向美丽中的美丽。
  一位女性宛似孤独的草原,
  钢铁和生灵居住在其间,
  在这个美丽的城市,
  从浪花里崛起并穿过波澜。
  这位受伤的西班牙女性
  让人想亲吻她的双足和笑容,
  她体现着国丧的表情,
  还有她匆匆踏上的土地
  似乎这土地包容在她的脚步中。
  她的骨骼如同鲜花盛开的杏树。
  烈火从那里将她点燃,将她滋养,
  并且在燃烧、激励、增长。
  在她的脚下,最冰冷的灰烬也会烈焰万丈。
  慷慨世家的巴斯克女性:
  圣栎,岩石,生命,高尚的草,
  生来就是为了成为一位英雄的妻子,
  生来就是为了引导风的方向。
  只有山能将你支撑。
  你雕在多情的树干,
  刻在葡萄园的太阳。
  由于看见了你并听你演讲
  矿工发现了默不作声的巷道,
  并通过大地将它们带到你的手上。
  你的手指和指甲像煤炭一样,
  甚至威胁着星球之火,
  因为你的话语中渗透着血。
  血在留下的痕迹中闪着磷光。
  你的双臂在呐喊
  当它们与风接触会化作波浪:
  你的胸膛和血脉忍无可忍
  因为有那么多的荆棘,
  那么多的苦难,
  那么多的祸殃。
  铁匠们伴随打铁的铿锵将你歌唱。
  牧民的手杖写着“热情之花”。
  渔民用亲吻将你画在自帆上。
  昏暗的中午,
  解脱并已变得高大的女性。
  溺水并已受伤的雌羚
  能分辨出你炽热的呼声,
  蜡炬之源放射的光明。
  用炙热的石灰之火燃烧,
  用矿井之口说话,
  女人,西班牙。无限的母亲,
  你能将明亮的星星生产。
  用一声呐喊,就能将烈火点燃。
  老虎和狱卒失去了恶行和阴影。
  西班牙用你的声音说话,这是山峦的呼声,
  这是被剥削的穷苦人的呼声,
  浑身是棕榈树的英雄们在成长
  飞行员和士兵。牺牲时向你致敬。
  倾听你的振颤宛似沐浴
  正午骄阳的铁砧和蝉,
  西班牙的男子汉走出大门
  去经受苦难,驰骋在六弦琴的平原。
  你将会兴高采烈地燃烧
  于橄榄树冠阴暗的弧线。
  在唯恐超越你生命的时间上
  像一位盲人。在一座
  宛若老迈眉目的桥下。
  将受到伤害而又无能为力的琴弦奏响。
  你雕凿的力量
  将满怀激情地永放光芒。
  那被监狱咬住的家伙
  他的啼哭将在你的秀发中消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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