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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符号矩阵理论看短篇小说《胎记》】 复杂的短篇小说霍桑胎记

时间:2019-01-25 来源:东星资源网 本文已影响 手机版

  摘要:运用符号学家A.J.格雷马斯建立的“符号矩阵”进行外国文学作品的研究目前还是比较少的。本文试用这一分析方法对纳撒尼尔?霍桑的短篇小说《胎记》进行解读,简要分析小说《胎记》的叙事结构,旨在让读者更清楚地了解该文本的内在逻辑关系,从而进一步阐释文本的深层含义。
  关键词:符号矩阵,胎记,科学,自然
  中图分类号:H315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6-026X(2012)02-0000-02
  
  一.引言
  纳撒尼尔?霍桑(1804-1864)是美国十九世纪杰出的浪漫主义小说家和心理小说家,其短篇小说尤为著名。霍桑的短篇小说大多取材于新英格兰的历史或现实生活,着重探讨人性和人的命运等问题。《胎记》一文叙述了这样一个故事:一位享有盛名的科学家阿尔默娶了一位美貌的女人乔治亚娜,婚后不久便对她脸上的人手形状红色胎记产生了强烈的厌恶情绪。阿尔默视这块胎记为不祥之物,他相信可以凭借自己所掌握的科学力量去除它。在助手的帮助下,阿尔默成功配置出了药水,并说服乔治亚娜服用了它。小说最后,药水起了作用,胎记消失了,而乔治亚娜换来的却是死亡。
  已有不少学者注意到这篇小说的重要性,他们试着从多种角度对作品进行阐释。国外有的文学评论家对其进行传统的象征主义解读后,认为小说“表达了追求完美的主题”(Matthiessen, 1954, 转引自Howe, 1993)。国内也有关于这一短篇小说的为数不多的评论,如从宗教意识角度对作品进行分析(孙国强,2008);有的学者从女性主义角度解读作品中的男权主义话语暴力和女性身体的反抗等(陈榕, 2004)或者讨论妇女是如何陷入男性思维的陷阱,最后沦为试验对象而被物化的(韩新,2009)。
  本文试图在前人研究的基础上,运用格雷马斯的符号矩阵分析《胎记》中男女主人公之间的对立关系以及其它要素之间的相互矛盾,旨在让读者更清楚地了解该文本的内在逻辑关系,从而阐释文本的深层含义。
  二.《胎记》中的符号矩阵
  格雷马斯是法国叙述符号学的代表人物之一。他以结构研究为主,探究整个象征符号系统的意义,从而提出了文学符号学中著名的“符号矩阵”(Semiotic Square)理论。格雷马斯提出的解释文学作品的矩阵模式,是在没有任何语义投入的情况下,如果设立一项A在其最初被理解时的平面语义轴上存在的话,那么它就必然存在意义上的对立项,即为反A。但还有另一种可能,它与A项矛盾但并不一定对立,可以称为非A,同样,也存在着反A的矛盾方即非反A。比如,在小说文本中,假定A是“主角”,那么A的对立项反A即是“对手”。相对于两者,则有“帮手”(非A)和“反面帮手”(非反A)的矛盾关系出现。这样,A与反A,非A与非反A构成两组对立项;A与非反A,反A与非A构成两组矛盾项,而A与非A,反A与非反A则构成两组补充关系(车浩,2009)。若把上述两个既对立又有密切联系的语义轴组合起来,则一切意义的基本结构可以被形式化地构成一个符号矩阵:图1格雷马斯矩阵
  根据图1,文本叙述起源于A与反A之间的对立,但非A和非反A的介入,可看成是叙事文本中“主角与反面帮手”、“对手与帮手”之间互相的索取、争斗、帮助、背叛等一系列错综复杂的叙事情节的抽象形式化(苑春鸣 王小波,2006)。
  在小说《胎记》中,作为父权制社会代表的阿尔默是小说的最主要人物,即符号矩阵中的A项。被压抑的女主人公乔治亚娜则处在他的对立面,为反A项。阿尔默(A项)与乔治亚娜(反A项)之间呈直接的对立关系。小说中阿尔默与其助手组成的受极端科学主义影响的人类为非A项。而胎记作为大自然神奇力量的象征、阿尔默与乔治亚娜对立关系的核心因素,为非反A项。这里,认为科学技术无所不能的人类(非A项)与作为自然力量象征的胎记(非反A项)是小说中的另一组对立关系。上述几项重要因素之间的关系和矛盾也可以通过图1这种公式来表示:图2《胎记》中的符号矩阵
  三.《胎记》中的对立关系分析
  1.父权社会与女性主体的对立
  在《胎记》中,主人公阿尔默在婚后不久,突然对妻子脸上的胎记表现出越来越强烈的厌恶感。他提出要去除胎记,因为这块人手形状的红色胎记在他看来是“不祥之物”。可是在乔治亚娜看来,胎记是她“妩媚动人”的标志,是大自然的杰作。“胎记的形状很像人的一只手”,所以她的倾慕者认为,“在她出生时一定有一位仙女把纤手按在了这个婴儿的脸上,留下这个印记来显示她具有神奇的禀赋,足以让所有男子一见倾心”。然而,对于阿尔默来说,胎记非但没有任何吸引力,反而带给他“越来越多的烦恼和恐惧”,“宁愿它消失才觉得满意,以便让世界拥有一个毫无瑕疵的合乎理想美的活标本”。
  阿尔默的这种偏执性的恐惧,从本质上看,超越了审美的范畴,传达出的是男性中心主义对女性力量深层次的担忧。妻子乔治亚娜曾经说过这个记号给了她“颠倒众人的魅力”。所以,胎记自然而然成了乔治亚娜女性魅力的象征,代表着女性身体的吸引力。作为男性,承认女性的吸引力就意味着面临臣服于女性、失去两性斗争中主宰地位的危险;而妻子妩媚的胎记,更会引起其他男性的凯觑,引来潜在的威胁。因此,阿尔默急切地渴望找到一种合法的借口,消解妻子的力量,宣布他对妻子的所有权(韩新,2009)。
  另一方面,对于生活在这个父权制家庭中的女性主体乔治亚娜来说,一开始她并不认为这块胎记妨碍了自己的姣好的面容。对于丈夫试图去掉这块胎记的想法,乔治亚娜也是非常不情愿接受的,她甚至这样回答丈夫:“说实话,人家都管这叫美人痣。我也自以为是这样呢。” 但是在丈夫阿尔默一次又一次暗示性地告诉她这块胎记给自己带来的困扰并要求其除去胎记之后,乔治亚娜改变了自己坚持的观点。
  在这个故事当中,这位脸上有着一块红色人手形胎记的女主人公生活在一个父权制社会里,受到了男权种种无形的压迫,我们看到了女性被迫与自己的身体疏离:“这身体常常成了她讨厌的同伴,成了她被压制的原因和场所。”(Helene cixous,1991:337―338,转引自陈榕,2004)然而,这被压制的身体却以死亡这种极端的形式游离出男权系统的控制,拒绝着男性规训,表达着女性从潜意识层面捍卫自主性的决心。乔治亚娜的悲剧之死,一方面说明了男权扼杀女性反叛的决心之强大,另一方面却也透露出女性反叛和颠覆男权统治的可能。
  2.人类与自然的对立
  霍桑在小说《胎记》中把主人公阿尔默塑造成18世纪后期的“一位科学家,一位精通自然哲学各门学问的著名人士”。阿尔默作为科学的狂热追求者之一,“毫无保留地献身科学研究,任何别的激情与之相比都有所逊色,绝不能使他放弃对科学的追求”。正因为对科学有着如此执着的追求,阿尔默笃信人类运用科学技术可以征服自然。阿尔默企图通过去除妻子脸上的胎记来证明人类具有改造自然的能力。阿尔默希望能改造自然在妻子脸上留下的瑕疵,通过对胎记的去除来实现人类控制自然的愿望。
  值得一提的是,作者发现,《胎记》中阿尔默与乔治亚娜之间的对立也体现了人类对于自然不同态度的对立。整个故事从表面上看,阿尔默与乔治亚娜的对立在于对胎记的不同认识,即阿尔默认为胎记是“不祥之物”;乔治亚娜认为胎记是女性魅力的象征。从本质上看,这种对立实则两人对待自然的不同态度上产生的分歧。阿尔默希望通过科学手段征服自然、改造自然,而乔治亚娜则认为人类不能随便改造大自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因此乔治亚娜用自我牺牲的方式来正告丈夫自然的力量是不可抗拒的,人类与自然的抗争只能是徒劳无功。
  四.结语
  文学符号学的发展得益于60年代结构主义学派的种种成果,其许多著名的理论成果来自于结构主义者的贡献,格雷马斯矩阵就是其中之一。本文试用格雷马斯矩阵这一文学符号学方法论对纳撒尼尔?霍桑的著名短篇小说《胎记》进行了分析。在《胎记》中,我们看到了父权制社会中男人对女人的物化使女性被迫与自己的肉体疏离,同时也看到了极端科学主义思想对自然的侵略将会导致不可估计的灾难。乔治亚娜的悲剧之死不仅透露出女性反叛和颠覆男权统治的可能,也体现了大自然颠覆人类控制自然这种观点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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