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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梦的岁月――我的高中生活片断:我的高中生活800字

时间:2019-01-13 来源:东星资源网 本文已影响 手机版

   1972年,我在大丰县南阳中学由初中部升入高中部。虽然同是一个校园,同学也大多是童年的伙伴,但毕竟我们是校园中的“大哥哥、大姐姐”了,没有那种进入其他中学的怯生生之感,相反,是渐渐以“园主”的身份开始了我们高中的岁月。
   高中是一个做梦的时代,每个学生差不多都在构筑着自己的明天,准备着自己的未来。有人跃跃欲试,想当未来的科学家;有人积极努力,誓做著名的书画家……而每个语文成绩稍好的学生,几乎都做着“作家梦”。
   那时的我,虽然对平仄没有研究,对韵律也知之甚少,却热衷于读读写写,并认为自己颇具诗人气质。记得有一个假期,我竟然用毛笔小楷抄写了一本长诗。班上有一位郭姓同学,是从大中农场转过来的“城里人”,因为喜欢诗而成了我的好友,我们常在一起你唱我和,学校的广播和黑板报,时而会有我们的作品“发表”。慢慢地,我们不满足于学校内部的“知名度”,开始偶尔往校外投稿。那时投稿不需要贴邮票,只要在信封上注明是“稿件”,便可以照样送达编辑部了。虽然100%的杳无音讯,但我们仍乐此不疲。
   到了高二,我又鬼使神差地迷上了写小说,于是“疯狂”地找来各种小说,《三国演义》、《青春之歌》、《林海雪原》……都是那个时期读完的。更多的书是没有封面和封底、不知作者和书名的残本,我照样读得津津有味。因为地处农村,找不到更多的书看,就开始自己“创作”。记得当时写过一篇《车轮滚滚》的“小说”,描写我们这群学“三机一泵”的学生如何学开农用手扶拖拉机的故事,还加了一些“阶级斗争”的“味精”,并开始用“过江”的笔名投稿。不记得当时究竟为此熬过多少不眠之夜,但那种创作的激情和完成作品的愉悦,回忆起来仍然兴奋不已。其实,“诗人梦”、“作家梦”是许多高中生共同的梦想,尽管大部分人不能“圆梦”,但毕竟体验过创作、享受过成功,却也为高中生活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或许,我现在的教育研究风格以及论著的撰写方式,与当时不自觉的写作训练是相关的。而现在追寻教育理想的激情,也是那个时代激情的某种延续。
   同学间的友情则是高中生活的又一个“主旋律”。当时没什么课业负担,高中生活差不多就是学生之间交往的过程。课堂内外,志趣相投的同学往往“纠集”在一起,视友谊为至尊,大有两肋插刀之气势。记得有一次,我们近10个朋友在一个同学家的大床上侃至深夜,第二天早晨醒来时才发现我们上演了“叠罗汉”的床上“杂技”。还记得有一次,为了参加第二天在县城举行的一次活动,我和几个同学从小镇步行一个通宵,身体羸弱的同学走不动了,其他同学就把他背起来,艰难地向前挪……第二天竟然还都精神抖擞地参加了那次活动。
   同学间的矛盾与冲突也是“友谊”的重要补充。记得我们几个“铁杆哥们”对一位班长看不惯,认为他专门打小报告,是“心术不正”的“小人”。这位班长有一点跛足,我们便经常捉弄他,模仿他的走姿,在他讲话时故意咳嗽,甚至专门碰头研究对付他的办法。当时我们还自以为是“嫉恶如仇”,现在看来真是“可爱的愚昧”。直到今天,我们几个碰到一起时仍会回忆往事,也会挂念这位被我们“修理”过的班长。听说他去参军了,上了军校,现在是一家报社的记者。我真想捎上我的歉意,对他真诚地说一声“对不起”。
   高中时代,对老师的感情开始渐渐变得理智,仅仅对学生喜爱、热情的老师已不能满足我们的成长需要,对老师才能的“评价”,也成为我们的重要“使命”。记得有一位教政治的刘老师,据说是因为生活作风问题从省城被“贬到”我们这所镇上的学校,但他才华横溢,分析问题鞭辟入里,我们便把他尊为“哲学家”;有一位教物理的林老师,宁波人,一口浓重的方言,差不多成为我们每天竞相模仿嘲笑的内容,但他娴熟的业务和认真的教学,使我们仍然对他格外敬重;有一位教语文的杨老师,虽然在大多数同学眼里有些“清高”甚至“傲慢”,但我们还是为他在课堂上的“讲演”而沉醉……我的高中时代里,这些老师大部分来自天南海北,都是科班出身,遗憾的是,几年后,这些优秀老师差不多全部离开了校园,被“提拔”到县城的教师进修学校当上了培养老师的“先生”。现在想来,高中是我们的世界观、人生观形成的最关键的成长期,这些名师的影响是巨大的。
   我能够顺利地考上大学,也与一位高中老师有很大关系。
   1975年高中毕业后,在家闲得无聊,我便开始了丰富多彩的“待业”生活,先后做过泥水匠小工、翻砂工、搬运工、营业员、棉花检验员、大队小会计(有一老会计)、供销社小秘书(有专职老秘书)等行当,最后被县棉麻公司抽调去做通讯员。
   从当泥水匠小工、翻砂工、搬运工等打临工的辛苦,到被招入供销社工作、直至被抽调担任通讯员,我逐渐“安逸”于当时的生活。这时,高考恢复,高中时的一位老师专门找到我家,劝我父母让我参加考试。可有工作的我竟然失去了参加高考的冲动,而是抽空帮助没有工作的妹妹补习功课。是这位老师苦口婆心地一再动员我,说一个没有接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不能成为真正的优秀人才,他甚至还主动帮我领了报名表。当我为填报志愿请教这位老师时,他坚定不移地动员我选择理工科,他坚信科学救国,坚信“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其他老师也大多动员我报考理工科。现在看来,他们大多是经历过解放后历次政治运动的风风雨雨,多少对“政治”有些冷漠和畏惧。但我最终还是填报了文学专业,仍然想圆自己的作家梦。阴差阳错的是,当录取通知书寄来时,结果令我大惑不解:恰恰是这位老师最不希望我报考的政治教育专业。后来才知,那时的招生几乎不考虑学生志愿,“乔太守乱点鸳鸯谱”的事常有发生。我没被理想中的南京大学录取,而是进了江苏师范学院。或许正是这点遗憾,驱使我继续努力。后来,我又通过考试进入上海师范大学、同济大学、复旦大学等攻读学位。这与高中老师当年的叮咛是分不开的。
   一转眼,我高中毕业已经30年。30年来,常在梦中回到我至爱的校园,聆听老师的教诲,畅叙同学的情谊,那是一段激情燃烧的岁月,那是一个成长空间相对自由宽松的环境。在这个意义上言,我们比现在的高中生是幸福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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