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上午的速写我用我发颤的笔画你你坚决不好好地做模特你坚决不好好地与我作对你坚决不好好地……只要你像现在一样地给我作模特只要你像现在一样地同我作对只要你像现在一样地红嘴唇只要你像现在一样地长辫子只要你像现在一样地……你说你给我吃青菜你说青菜熟了简直熟了我来不及画你也来不及手忙脚乱你说我的本子熟了我说你的眼睛熟了头发熟了星星熟了还有你的红嘴唇长辫子和我的本子你有纸吗书店的人总是怀疑我会偷书你有纸吗 不是手纸的纸书里的雪使我愉快雪添满了我的眼睛雪是太阳美丽的雪翅膀的雪飞的内容之雪雪是我血液的一部分风动的雪使我愉快雪使我期盼博物馆的草坪博物馆草坪的草叶之雪博物馆飞翔的太阳之雪雪是缄默不语的君王在繁华的寂静之地雪曾是历史的砖石楼塔而我是凯子我是近期孤独的凯子这是你坐在小板凳上给我撕了两张纸我们换一下角度我说我必须受到夏的冲击像歌的《圣母颂》像歌的相思之孤独者而我不能没有我 和雪以及爱人桥――读指挥家詹姆斯，莱汶海一般的掌声中你出现了含着梦和我们握手口中念念有词如飞灵之眉眼如红木的提琴步伐那个黄昏你把她们邀来一碗唱情一碗醉枫树亲切地谈天星期六的晚上几个妹妹装病了她们相互拥抱像抱了一条鱼她们的爱 她们的自由音乐歌唱时你的手指与鸽子一块飞着犹如舞蹈又像是一首夏加尔里面是洁白的小天鹅我们消失在蒙了霜的玻璃花纹中而你的笑容和缄默曾吻过卡拉扬 梅塔吻过犹如滑稽之牛排的音乐符号一个清晨的画贝多芬贝多芬贝多芬贝多芬和天鹅贝多芬和天鹅天鹅和老柴老柴和老庄老庄也和天鹅天鹅又和岸马岸马是马蒂斯骑的那匹马马呀，马儿你慢些走呀慢些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