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词:公共图书馆；核心价值；免费开放；困难障碍? 摘要:论述了公共图书馆的核心价值及我国公共图书馆核心价值的变迁与回归，分析当前我国公共图书馆实行免费开放的诸多困难和障碍。指出我国公共图书馆的价值回归需要一段漫长的路程。?
中图分类号:G251.5文献标识码: A文章编号：1003-1588(2012)01-0042-05??
2011年1月26日，文化部、财政部共同出台《关于推进全国美术馆、公共图书馆、文化馆(站)免费开放工作的意见》（以下简称《意见》），其中对于公共图书馆的要求是“于2011年底，全国所有公共图书馆实现无障碍、零门槛进入，公共空间设施场地全部免费开放，所提供的基本服务项目全部免费。”[1]这是继2008年10月《图书馆服务宣言》中所倡导的“图书馆以公益性服务为基本原则，以实现和保障公民基本阅读权利为天职，以读者需求为一切工作的出发点”[2]的服务目标的基础上实现的一次质的飞跃，是从理念到行动的蜕变。?
1公共图书馆的价值?
探讨公共图书馆的价值，首先要搞清三个概念：价值、公共价值、公共图书馆。?
价值是一个哲学领域常见的命题，一般分为价值主体与价值客体，即当我们描述某一层面的价值内容时，必然要理清这一价值是谁的价值（价值的客体问题）以及这一价值是对谁而言的价值（价值的主体问题）。价值的主体和客体共同构成价值关系。在哲学领域，价值一般被定义为“客体中所存在的对满足主体需要、实现主体欲望、达成主体目的的具有效用的属性”，即“客体对于主体需要、欲望、目的的效用性。”[3]即使在日常生活中，人们也习惯于把对自己有用的东西叫做有价值的东西，把价值理解为物品的效用或效用性。?
关于公共价值，目前学术界一般将其定义为“同一客体或同类客体同时能满足不同主体甚至是公共民众需要所产生的效用和意义。”[4]在当代社会，公共价值主要由政府或社会团体设计、开发、组织、提供、分配给公众进行消费和享受的公共产品和公共服务，以满足公众的共同或相同的需要。公共价值是由国家提供和分配的公共产品和公共服务所体现出来，属于国家和社会所有。社会所有成员都有权分享和消费这些公共产品，它具有社会福利和社会保障的性质。?
所谓公共图书馆，目前公认的概念是指由国家、中央或地方政府管理资助和支持的、免费为社会公众服务的图书馆。其特征主要是：向所有民众开放，经费主要来源于地方行政机构的税收，其经营必须有法律依据。?
从以上三个概念不难归纳出，公共图书馆的价值属于公共价值，它包括政府或社会团体提供的馆舍、文献资源、技术等公共产品和图书馆向社会提供的文化的传播、文献的搜集整理、信息的分类整合等的公共服务。因此，从理论上讲，公共图书馆除了具有其他类型的图书馆的价值外，还应具备其显著的价值特性――公共性，即通常所说的公益性。?
研究图书馆的价值，学术界一般是将图书馆放在价值客体的位置，强调的是图书馆的社会价值，即图书馆的贡献。对于图书馆价值的探讨研究，学术界主要是围绕其核心价值入手。国外具有权威性的理论研究如戈曼的《我们永恒的价值：21世纪的图书馆员职业》，指出了图书馆的8个方面的核心价值：知识保存与传递职能，对个人、集体、社会的服务，维护知识自由，保障知识和信息的公平获取等；美国图书馆协会提出了图书馆核心价值内容的11个方面：使用、隐私权、民主、知识自由、服务、公共利益等。目前，我国图书馆学术界关于图书馆的核心价值主要集中在两类观点上：文明服务和知识信息自由[5]。范并思、程亚男、蒋永福等图书馆学家都有专门论述。笔者认为，中国图书馆学界的两类观点（文明服务和知识自由）是图书馆最基本最核心的价值，因为图书馆最基本的功能就是保存文献知识，并为读者提供自由获取知识的服务。
在论证了公共图书馆显著的价值特性和图书馆最核心价值的基础上，公共图书馆的核心价值就不言而喻了，概括为一句话：以公益性原则为前提，保障公民平等自由获取知识信息的权利。这是上百年来公共图书馆孜孜追求的普世价值。?
公共图书馆的概念在西方已有150多年历史，目前学术界普遍公认1852年创建的英国曼彻斯特公共图书馆是现代公共图书馆诞生的重要标志。它以公费支持，免费服务，为社会成员无区别服务等理念确立了现代公共图书馆价值的基本内涵，成为公共图书馆的立馆之本。1949年颁布的《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公共图书馆宣言》，历经1972年、1994年的两次修改，成为全世界公共图书馆的纲领性文件。《宣言》明确指出公共图书馆是国家和地方当局的责任，国家和地方政府必须为公共图书馆筹措经费。《宣言》所倡导的“以人为本、信息开放、信息自由、平等无区别服务、无偿服务”等理念和原则，更加丰富和深化了公共图书馆的核心价值内涵，成为国际公共图书馆界全面奉行的职业价值准则。其他如《LFLA图书馆与知识自由的声明》、美国的《图书馆权利法案》以及《关于维护知识自由原则的格拉斯哥宣言》等。尽管表述不一，研究的角度不同，但其核心内容大体是一致的。?
2我国公共图书馆核心价值的变迁与回归?
我国图书馆界对公共图书馆的核心价值经历了上百年的探索研究。我国第一个公共图书馆诞生于1904年，是在推翻清王朝建立三民主义政治的浪潮中于湖南长沙应运而生。“中华民国”建立后，顺应当时启迪民智、救亡图存的时代要求，旧的藏书楼纷纷改造成公共图书馆。从第一个公共图书馆诞生到新中国成立，公共图书馆的社会使命主要体现在唤醒民众，教育救国上。与此同时，学术界的先驱们就已经明确提出了公益、开放、自由、平等的公共图书馆理念。杜定友在1921年就提出图书馆是“教育化及社会化之机关”，是“公共的、开放的”[6]；“无老幼，无贵贱”，只要“到图书馆的人”，“都一体欢迎，毫无歧视”[7]。刘国钧在1921年将近代图书馆的性质作了概括，他认为近代图书馆的最大职责是“使人人皆能读其所当读之读物”；所有人“皆图书馆所企图服役者业”，“不问其年龄阶级与性别之如何”，“盖一种制度往往可以应付一切人”[8]。沈祖荣在1933年提出图书馆事业的基本原则，认为要注重公有、公享，图书馆“这种春风化细雨，是要使万物均沾”，为社会所共享的[9]。以上这些闪光的理论由于受当时时代的局限并没有形成气候，在公共图书馆实践中所占的比例也不大。?
新中国成立后至改革开放前，我国公共图书馆总体上实行免费服务。但由于受“以阶级斗争为纲”的政治环境的影响，过分强调“为科学研究服务”，借书证按级别严格限制，广大民众一证难求。这一时期，公共图书馆虽是免费，但没有体现出开放性和平等性。?
20世纪80年代初至90年代末，由于受市场经济的冲击和“以文养文”政策的影响，公共图书馆实行有偿服务。名目繁多的收费项目，把部分民众尤其是弱势群体拒于图书馆门外。公共图书馆的形象被严重扭曲。?
进入21世纪以来，随着中国社会经济、政治、文化的发展，公共图书馆事业从理念到实践对自身存在的价值与社会意义进行了调整，逐步确立了公共图书馆理念。2002年，范并思发表《维护公共图书馆的基础体制与核心能力――纪念曼彻斯特公共图书馆创建150周年》，首次从社会知识或信息保障的角度提出公共图书馆是一种社会制度的命题，指出“公共图书馆代表的是一种社会用以调节知识或信息分配，以实现社会知识或信息保障的制度。公共图书馆制度能够保障社会信息利用机会的平等，保障公民求知的自由与求知的权利，从而从知识信息的角度维护了社会的公正。”[10]2004年3月，范并思在《公共图书馆精神的时代辩护》和《建设一个信息公平与信息保障的制度――纪念中国近代图书馆百年》两文中再次对公共图书馆是一种实现知识或信息保障的制度这一命题从理论上进行了阐述，提出公共图书馆精神的实质是“保障社会成员获取信息机会的平等，从信息知识的角度维护社会公正”[11]。2005年，张勇、余子牛等发表《继承与弘扬公共图书馆精神 推进公共图书馆事业的可持续发展》，文中列举了公共图书馆精神缺失下公共图书馆的种种弊端，指出“提供免费的服务和平等的服务成为公共图书馆精神的核心”[12]。?
综观2002―2005年我国图书馆理论界对公共图书馆价值的探讨研究，尽管角度不同，表述不一，但以人为本的理念及公益开放、平等自由的服务原则，日益成为学术界普遍认可的公共图书馆的核心价值内涵。?
2006年以后，随着杭州、深圳等地公共图书馆在一定范围内的免费开放，公共图书馆的核心价值在实践中凸现出来。2008年10月，中国图书馆学会颁布《图书馆服务宣言》，确立了对社会“普遍开放、平等服务、以人为本”的基本原则，提出了具有国际水准的图书馆理念的7个目标。《宣言》向世人昭示着中国现代图书馆理念进入成熟阶段，在一定程度上也可看做是中国公共图书馆价值回归的承诺。?
2011年1月文化部、财政部《意见》的推出，吹响了免费开放的号令。公共图书馆价值回归的大门在全国范围内敞开。?
在为公共图书馆免费开放叫好的同时，公众的质疑重重：国家和地方财政的投入是否能支持图书馆运转的全部开销？如何让公共图书馆真正回归公众，吸引更多类型、更多层次的读者？管理人员目前的管理水平能适应开放的要求吗？种种质疑不无道理。综观我国图书馆事业发展的历程和现状，我们深刻地认识到，免费开放的道路上还存在诸多的困难和障碍，公共图书馆实现真正的价值回归任重而道远。?
3免费开放面临的主要困难和障碍?
3.1管理上面临严峻挑战?
免费开放后，许多位于人口密集的大城市中的大型公共图书馆，读者群将会急剧增加，尤其是双休日，可能会出现人满为患的现象。在此情况下，现有的馆舍会拥挤不堪，现有的文献资源会空前匮乏，随之而来的是采书、编书、存书等工作量的加大及水电等各项维持费的增加。如杭州图书馆新馆自2008年10月1日免费开放后，短短7天时间迎来读者18万人次，借还图书达8万余次[13]。据统计，免费开放后各馆的进馆人次、办证量、借还图书册次等指标是免费开放前的3-6倍。这些问题都必须提前做好预算，制定解决方案。如深圳图书馆在免费开放初期，面对如潮的人流（其中许多是来参观的市民），该馆及时增加馆员和安保人员对人流进行疏导和指引。该馆还开发了基于RFLD技术的自动借还设备，有95%的工作量是由自助借还机完成[14]。深圳图书馆能做到这些是具备了充足的资金、一流的技术及先进的服务理念等优越条件。对于全国绝大多数省市级的公共图书馆来说，能达到像深圳图书馆水准的服务质量可能需要很长时间的努力。?
《意见》要求公共图书馆实现无障碍零门槛进入，公民不论任何身份地位，都只有读者一个身份。“图书馆没有权力也不应该去区分谁是学者，谁是官员，谁是拾荒者，谁是乞丐……”杭州图书馆从2008年免费开放的第一天起，就允许乞丐和拾荒者同其他层次的读者一样自由入馆。这一举措曾引起其他读者的不满，认为让乞丐和拾荒者进入是对其他读者的不尊重。为此，馆长褚树青抛下一句话：“我无权拒绝他们进来，但您有权选择离开！”此话掷地有声，在新浪微博上被转发了5000多次，被网友称赞有北大遗风。还有一位网友为此发出的帖子同样引起了许多人的共鸣：“每个人都有读书的权利，太阳不会因为乞丐和拾荒者的身份而拒绝给予他们阳光。”这些都体现了公众对公共图书馆的“公益、平等、自由”服务理念的认同。但冷静地思虑一下，这就做到了真正的“平等、自由”了吗？所谓“平等”从关系学的角度来解释，主要是指人和人之间的一种关系、人对人的一种态度，是人类的终极理想之一。人和人之间的平等，并不仅仅是指利益上的“相等”或“平均”，而是在精神上互相理解，互相尊重，把对方当成和自己一样的人来看待。所谓“自由”，用法定语言解释为：在法律规定的范围内，按个人意愿进行活动的权利。“平等自由”只是一种理想的状态，在现实社会中，绝对的不受任何限制的平等自由是不存在的，它以不妨碍社会或他人的利益为底限。我国是一个发展中国家，目前公民的平均文明程度还较低，相当一部分公民的文明修养、知识层次还处于低水平。“免费进入”并不等于“免责进入”，公共图书馆若没有任何约束的任凭读者进入，那就成了三教九流的大杂堂。在此情况下，公共秩序、公共卫生、公共安全等常规问题要面临很大的压力，大声喧哗、污言秽语、衣着不得体等不文明行为也会不可避免地衍生。若一部分人“无权限制他们进来”，那么有一部分人不得不“有权选择离开”；一部分人“平等自由了”，一部分人就得失去“平等自由”。这样的结果不是“平等自由”的初衷。这是公共图书馆面临的长期而艰巨的课题。?
3.2资金投入没有保障?
《意见》提出，2011年年底，全国所有公共图书馆的设施全部免费开放，与其职能相适应的基本文化服务项目免费向群众提供。但我国目前尚未正式颁布全国性的图书馆法规，资金投入没有必要的法律保障体系。在国家大力提倡免费开放政策的背后，是众多公共图书馆依然不能开馆迎客的尴尬局面。显而易见的事实是全国相当一部分中小城市的公共图书馆基本上已名存实亡――图书馆早已成了茶馆、网吧，甚至就是堆放旧书的仓库。据统计，截止2009年底，全国2,491个县级公共图书馆中，无运行经费的有251个，占县级馆的10.3%；无购书经费的有769个，占32%[15]。另据统计，全国还有200多个县无公共图书馆，能勉强开门迎客的皆分布在省会大城市。以武汉为例，近1，000万人口的特大城市，能照常开门的仅有湖北省图书馆和武汉市图书馆。中国每46万人口才拥有一所公共图书馆，而美国约1.3万人就拥有一家公共图书馆，英国、加拿大约1万人拥有一家，德国每6，600人拥有一家。?
观念上的“平等服务”并不等于真正意义上的“平等利用”。“平等服务”必须建立在所有人都能有条件利用图书馆的基础上，否则“平等服务”就成了一句空话。充足的资金投入是实现“平等服务”的基本保障。就连我国实力最雄厚的国家图书馆，历来也是名目繁多的有偿服务。直到2008年获得国家充足的资金支持下，才率先在全国实现基本服务项目全部免费，成为全国图书馆免费开放的一块“试验田”。之后，我国经济较发达地区的一些公共图书馆如首都图书馆、上海图书馆、杭州图书馆等也先后在当地政府的资金支持下实行基本服务项目全部免费。到今天为止，能在充足资金的支持下实行免费开放的公共图书馆为数不多，且分布在经济较发达地区，而全国众多的公共图书馆尤其是西部贫困地区的公共图书馆哪能有如此雄厚的财政支持呢？据报道，几年前，在西部有一个省级图书馆，到了冬天就无法开馆了，因为没有钱烧暖气。还比如处于贫困地区的一些县级图书馆，每年的经费最多能够解决工作人员的基本工资，所以就没有其他服务可言，包括中央财政配备的计算机都无法开，因为如果计算机运行起来，每年电费就是一大笔钱。随着《意见》的颁布，中央政府对中西部地区大力扶持，按县级图书馆每年20万，乡镇级图书馆每年5万的标准予以支持。但中西部地区大多数基层公共图书馆底子太薄，加上目前物价飞涨，中央的扶持资金显然单薄，还需要地方政府的投资和社会各界的捐助。但目前这方面的法制体系还处于起步阶段。发展公共图书馆事业本来就是高投入工程，尤其像我国这样有13亿人口的国家，应该拥有几千乃至上万个公共图书馆，每年需要一笔庞大得惊人的巨额投入。这不是在短期内能解决的，需要走一段漫长的路，甚至需要几代人的努力。?
3.3公民的阅读习惯短期内难以养成，公共图书馆的宣传落实工作严重缺失?
据统计，我国年人均阅读量不足5本，而美国是25本，日本是40本。目前想吸引国民从噼噼啪啪的麻将馆及灯红酒绿的娱乐厅走出来，用知识填充闲暇的时光，将是一场持久战。培养公民的阅读习惯，除了学校教育和各种媒体的舆论导向外，公共图书馆负有义不容辞的责任。在2008年10月中国图书馆学会颁布的《图书馆服务宣言》中明确提出：“图书馆努力促进全民阅读。图书馆为公民终身学习提供保障，促进学习型社会的建设。”[2]2011年1月文化部、财政部颁布的《意见》中也指出：“免费开放的根本目的是让广大人民群众就近方便参与文化活动，保护群众的基本文化权益，通过形式多样的宣传，让更多的群众了解公共图书馆的功能作用，吸引广大群众走进文化设施，享受政府提供的公共文化服务，同时树立公共图书馆良好的社会形象。”可见公共图书馆负有向全民宣传民族先进文化，促进全民提高综合素质的使命。但由于种种原因，图书馆在这方面的宣传落实工作严重缺乏。如2008年的《宣言》和2011年的《意见》，许多业内专家、学者都认为这是中国图书馆史无前例的大事，但据笔者不完全统计，了解这两个文件的图书馆业内人士并不多。尽管如今网络的发达极大地便利了人们对各种信息的获取，但对各种政策文件（哪怕是本系统本专业的文件）的学习，多数人至今习惯只有当上级部门发文件要求学习时才会引起重视。一般来说，对于各行业发布的各种行业性文件，如果不是学术研究的需要，很少有人会主动了解学习。内部人员尚且如此，公众对有关图书馆方面的信息又有多大的知晓率呢？免费开放的消息光靠在馆门口贴布告及网络宣传是不够的，需要图书馆同仁们下一番苦功夫。以免费开放为契机，吸引广大民众走进图书馆，享受政府提供的基本文化权益，需要图书馆同仁们长期而不懈的努力。?
3.4图书馆员职业化进程缓慢?
职业化（aprofessionalizaion）一词最初来源于拉丁文“profession”，原意是对社会公开的承诺。其最本质的定义是指在某个领域以特殊的技能服务社会和公众利益的一个承诺。任何一类能称得上专门职业的，必须能够垄断某一特殊的知识领域[16]。一般情况下，构成专门职业有6个要素：体系化的理论、职业权威、社会的认可、伦理规范、专门职业文化及服务宗旨。从19世纪末期开始，美、英、日等发达国家通过制定《图书馆法》，对图书馆员职业资格认证制度等内容作出专门规定，确定了图书馆员的专业地位，为图书馆员职业的发展提供了保障。而我国图书馆员职业化的进程缓慢，至今没有建立起完善的图书馆员职业资格制度，导致进馆渠道混乱，标准过低，从业队伍整体素质偏低。公共图书馆历来投入不足，馆员的待遇和同行业的比起来普遍偏低，多数馆员对其职业缺乏认同感，事业心不强，加之培训学习的机会少，业务素质不高，在实际工作中很难为读者提供业务方面的指导。种种原因导致社会对馆员的批评指责历来不断。有一项关于标题为“图书馆最吸引人的因素”的调查研究，内容设计了5项：文献资料、浓厚的学习氛围、温馨的学习环境、专业的馆员、其他（可以免费上无线网、免费享受空调等）。在回收的794份有效问卷中，有278位被访者选择丰富的文献资料，有299位选择浓厚的学习氛围，213位选择了温馨的学习环境，3位选择了其他，仅有一名被访者选择了专业的馆员[17]。相信这个结果令每个图书馆员尴尬万分。如今图书馆员的整体水平还没有使读者意识到这是一个专业性的职业群体。在此情况下，馆员被读者视为与清洁工、保安属于同一性质的工作人员就不难理解了。图书馆作为资源、管理、服务三位一体的有机体，其作用的发挥程度，各项功能的实现程度，都离不开馆员的直接参与。图书馆整个业务环节和各个项目的流程，因馆员个人素质和能力不同会产生不同的绩效。免费开放后，公共图书馆面临许多新课题，社会对馆员的要求会越来越高。因此加快图书馆员职业化的进程，提高图书馆员的综合素质已成为公共图书馆必须要解决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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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校：汤树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