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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示那些暗中充满活力的真实】 充满活力的英文

时间:2019-01-27 来源:东星资源网 本文已影响 手机版

  在克莉丝汀?加仑的引人入胜的最新诗集《刺穿》一书中,她用50首非常精美的短诗,突出地展示出了她的令人兴奋的发现,而这些发现,来自四处可见的寻常事物。她对日常事件和日常事物的诗性感应,富有想象力,出乎人的意料,也不知怎么地那样准确。这使人想起了最近出版的几部诗选,例如塔特?瑞泰恩的《白驴之城》、玛丽?茹芙的《下午》。然而,与塔特?瑞泰恩和玛丽?茹芙不同,克莉丝汀?加仑的诗作,常常凭借片段性的轻描淡写,凭借对我们都能看见的平常事物的冷静刻画,揭示了许多暗中充满活力的真实。在她的诗集《在黑脉金斑蝶之中》(芝加哥大学出版社,2000年)的诗作《童年》里,她用身边的事物来探测一对母女之间在一个特殊时刻发生的事情:
  树下,挂着一个秋千。木槌
  靠在篱笆上。草地上,一位妇人在采集山核桃。
  我一直在想她的事情,
  有几分疑惑不定,部分原因是她是我母亲。现在薄暮将领。
  平静而短暂的声音,人所熟稔的物体,发生在天空的微妙变化――存在于瞬间之中的空间――所有的这一切,使这首诗作简洁明了,使表面上看起来琐碎的事物有效地映射出一个拥有神秘而迷人的力量的孩子的形象。
  诗集《刺穿》一书开头的许多诗作,恰巧也同样率真、单纯,它们常常描绘出一种客观、平静、牧歌式的画面――一群鹅飞过头顶,雨滴从树林中落下,两个孩子在游泳。当你一首一首地阅读的时候,你会发现那些描写奇特而有趣,时不时地令人感动,而随后,她的诗作就真实地显现出加仑的高超技艺和能力;这一非凡的艺术能力,在她描写她自己与那些场景之间的互动时表现出来――那些场景旨在创建私密化的、能记录微小变化的瞬间――它不连贯,但又能让人看得清清楚楚。举例而言,在《教导》一诗中,我们看见了“屋后有一个长条形的院子。/黄昏,鸟儿飞来,分享那些浆果。/这时,橄榄色的树叶变黑了”,想一想吧,我们曾经千百次地看见过这种秋天的景象,这发生在我们自己的院子里,而我们只不过是随便地瞄了一眼。但加仑却告诉我们,这小块的土地,实际上是生气勃勃的丛林之地,充满了奇特的树木、被压制的藤蔓和爆裂声,她恳求我们注意“院中的小块荒地、/被风吹得四散飘零的落叶,因为这都是真的,/在这里/它的破败就是它的美。”一扇开启的门扉,一只巨大的箱子,和一册老相片簿,都从诗人身上引发了诸如此类的感应。
  W.S.迪?皮罗(W.S.Di Piero)在评论加仑的第一本诗集《阴世》(芝加哥出版社,1993年)时写道:“(加仑的诗)虽然立足于生活中的寻常的事物,但是她通向了神秘而无形的秩序。”在诗集《刺穿》之中,自始至终,加仑不断地将读者带入了一个这样的世界:在那儿,那些稍纵即逝的形象在召唤着无所不在的渴望,而这渴望就存在于一个不太遥远的过去;在那儿,
  “海鸥群,在黑暗中变白/它们进入了小船的后方――就在不久前/它们从我的内部获得了力量”;在那儿,梦幻、理性和浑然之物相互碰撞――这种浑然之物,在大多数情况下不同寻常,给人的视觉带来愉悦和满足。夏天的草坪,撕成碎片的纸张和发出嗖嗖声的飞转的吊扇,所有的这些东西,都是触媒,都在为表现那感人的、时而令人惊惧的自白服务,为表现那些隐藏在平常事物的面具之后的内情服务,为表现“那钟声碎裂的云层之下的/小小的死亡”服务。这些情节,使加仑最新的作品成为阅读的热点。在《击碎》一诗中,她写到了深深的失落感:“几片秋天的树叶在我们面前飘过,上面有许多斑点,它们在我们头上/游荡,带着清晰的分离的声音――/我们抬起头看/它们究竟是怎样下落的,那早落的树叶/使我们感到恐慌。”
  她的诗中的许多抒情特质,来自于她对分行技巧的熟练应用。在《安全》一诗以及其他的诗作中,这种抒情性让她把一种微妙而有力的节奏持续地引入到作品之中,她把一种不知道诗将会走向何处的感觉提供给读者,但又使读者产生了要到达那里的期待:
  冲过我们的黑夜的声音突然而迅疾
  那些黑暗的潮湿的气息
  那些可卡因散剂,那些意图
  并不好
  在这些诗句里,读者能找到加仑最擅长的音乐性――这是一种潜在地回响在诗中的安静的奏鸣曲,一种渴望,一种深藏的猛烈力量,它把读者带向了一个常常令人意想不到的结尾。
  在这种诗歌音乐性的装置的内部,在《刺穿》一书中,还弥漫着一种宿命的观念。这种宿命的观念在很多方面与这一情景类似:人们在进行一次特别的、愉快的野餐时,却突然有块黑暗的雨云在慢慢地扩展开来。与那些因担心倾盆大雨弄坏了他们的金枪鱼砂锅而可能会诅咒天气的野餐者不同,加仑理解了――时间连续不断地让人的身体忙乱,并将它缠绕的――不可避免性,她承认“那令人感到刺激的生活结束了。/我们必须接受这一点/在这个傍晚,我们必须/返回那理智的世界。”而《刺穿》中的许多诗作,都依托在事物的不确定性上,一个具体的信息就是所有的一切都必定会走到尽头,走到这样不显眼的、公开的迹象所预示的终点,例如:冬季来临了,一条死金鱼漂浮在池塘里,一只锚被人从水里举起来,一头牛面临屠杀而紧张不安。无论如何,与这种宿命的观念相并列,还存在着一种同样突出的新生的观念,这种新生的观念就是“死亡与它的无方向性对等”的观念,就是世界循环不已、能在瞬间从黑暗回返光明的观念,就是一位中年妇女的失败会在她的小女儿的轻轻的脚步声中被遗忘的观念。
  加仑的为数很少的散文,加之她的表面上看起来简单的沉思,使《刺穿》成为了一本复合体书籍――这本集子读来亲切、容易理解,紧密、厚重而结实,语调沉着、形象突出,但也让人产生了很强的紧张不安的感觉。诗集结束之时采取的方式几乎同它开始时一样,不装腔作势,却特别让人感到疼痛:
  “看,你进了那儿。我也进了那儿――在那里我们的体貌特征丢失了/就好像在穿过一个奇异的屋顶之洞时,木瓦被扒掉,钉子脱落了/我们的死亡/正从这个城市飞过。”在这样一本充满了丰富的模糊性、忧郁感,充满了期冀、到达地和起程点的诗选中,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刺穿》是加仑最好的作品,它是为那些寻求异乎寻常的体验的人而写的书,适合那些已经在自家屋后的一块平地上发现了它的人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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