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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姆林宫普京办公室 普京重返克里姆林宫后面临的新挑战

时间:2019-02-11 来源:东星资源网 本文已影响 手机版

  在俄罗斯国内“挺普”与“反普”派尖锐热闹的对抗中,在西方国家媒体一边倒“贬普”的喧嚣声浪中,3月4日,俄罗斯总统选举如期举行,普京以绝对优势战胜其他四名候选人,重新入主克里姆林宫。但是,就任总统后,普京除面对尚未解决的诸如腐败、经济结构调整,打击车臣和高加索地区的分立势力等严峻难题外,还将遇到一系列新问题和新挑战。
  
  政治力量对比已今非昔比,普京执政将面临更多的掣肘,“羽扇纶巾,谈笑间”摆平一切棘手政治难题的时代恐难以再现
  首先是统一俄罗斯党一党垄断政治议题的时代结束。我们从普京2000年正式走到俄罗斯政治的权力中心算起,直到2011年,普京的政治影响力一直是一种上升的态势。2004年总统选举获得72%以上的支持率,由于俄罗斯当时的经济表现和国际声望都如日中天,到2007年普京的政治影响力达到顶峰,被称为“国家领袖”,他领衔统一俄罗斯党参加国家杜马选举获得315个议席,占据了三分之二的宪法多数。2008年,梅德韦杰夫担任总统后,尽管普京做了总理,依仗统一俄罗斯党在议会强大的力量,依然可以通过自己施政所需的任何法律。但是,普京担任总理的这段时间,并不如他前八年总统任期走运,先是美国的次贷危机引发国际金融危机,接着是欧债危机爆发并逐渐深化,对俄经济和社会造成极大的冲击。尽管当局大力推行社会导向的经济政策,但民众不满情绪开始不断表露。普京对此未雨绸缪,成立全俄人民阵线应对,依然难以扭转政治上的颓势。2011年12月4日举行的国家杜马选举,统一俄罗斯党获得238席,比上届减少77席,几乎失去1000万选民的支持,这标志着当局把控杜马立法倡议权、封杀反对派的议案乃至轻松修改宪法的权力已经丧失,在杜马心想事成的时代已经成为过去。
  其次是体制内反对派的势力大为增强,博弈能力有所提升。从普京出现在俄罗斯政治舞台以来,俄体制内的反对派的势力一直呈下降趋势,最突出的是俄共。它从1995年的俄罗斯国家杜马的第一大党地位不断跌落,议席从鼎盛时的150多席下降到2007年的57个,党员人数从50多万减少到15万多人。这次杜马选举,俄共议席从2007年的57个增加到92个,增加了将近一倍。而另两个自诩的反对派公正俄罗斯党从2007年在国家杜马的38席增到64席,自由民主党的议席从40个增长到56个。尽管俄共主席久加诺夫抨击“俄罗斯从未遭遇过如此肮脏的选举”,“一场规模空前的盗窃”,实际上最大的盗窃是发生在1996年俄罗斯总统选举,叶利钦为了取胜,大规模伪造选票,但久加诺夫也没有因此组织大规模的反对抗议活动。自由民主党领导人列别杰夫承认本届国家杜马选举从全国范围来说合法,只在某些地区“根本没有进行选举”。其实,尽管这些体制内的反对派声嘶力竭地抨击选举结果,甚至要求不承认选举结果,实际上他们是选举的最大获益者,反对只是故作姿态,显示存在。他们的力量已经获得提升,主要体现在,一是他们的议席大幅增加,鼓舞了支持者的士气;二是增强了与当局讨价还价的能力,普京和统一俄罗斯党要对宪法做出修改或补充,没有他们的支持绝对难以成功。
  第三是体制外的反对派再度活跃,它们对当局构不成多大威胁,但会带来不少麻烦。俄罗斯体制外的反对派主要有两个阵营,一个是温和的反对派,就是亚博卢民主党和“右翼力量联盟”党,它们要求改革俄政治体制,打破权力垄断,但不尖锐激烈地反对普京,他们多次参加杜马选举但难以迈过进入门槛。另一派是激进的反对派,他们包括前总理卡西亚诺夫、前第一副总理涅姆佐夫、杜马前副主席雷日科夫、象棋大师卡斯帕罗夫和作家里蒙诺夫以及新近脱颖而出的著名博主纳瓦里内和“左翼阵线”领导人乌达利佐夫等。他们组成了“另一个俄罗斯”及“团结”运动、人民自由党、民族拯救委员会等五花八门的各种组织。从2004年独联体国家发生“颜色革命”以后,他们就多次组织示威游行,与警察发生冲突。2011年12月国家杜马选举后,他们再次活跃起来,多次举行大规模组织游行,抗议选举不公,提出“俄罗斯不需要普京”、“把普京扔进监狱”等口号,其活动曾在西方媒体上被广为宣传,似乎俄罗斯就要发生西亚北非式的革命。但是,由于这些人数量不多,而且俄罗斯主要党派都对西方干涉其内政保持警惕,反美情绪较强,加之当局表现克制,不再动辄棍棒相加,使反对派和西方失去攻击当局的口实。显然,他们人数不多,对普京的挑战无足轻重,但是它们制造混乱的能力和为西方媒体制造“议题”的能力不可小觑。
  最近,梅德韦杰夫总统向国家杜马提交了一系列改革俄政治体系的法案,如果这些法案得以通过,那么俄注册政党的门槛就会降低,建党就更加容易,政党的数量将会大幅增加,利益诉求更加多元;地方行政长官由选民直接选举的做法如恢复,那么,中央对地方的控制力将有所削弱,建立独立的社会电视台以扩大新闻自由,届时,俄罗斯各利益主体的政治博弈将会更加激烈,社会管理难度加大。
  
  俄罗斯公民运动悄然形成,求新求变一代已经成长起来,按照老方式已经难以治理下去了,这可能是普京面临的最大新挑战
  苏联解体已逾20年,一代人已经在遭受苏联解体的屈辱以及分享俄罗斯崛起的骄傲中成长起来,他们赶上了互联网和社交工具的广泛应用的时代,对生活和政治的愿望和要求随着世界的变化而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互联网和移动电话成为他们政治动员的新工具。卡内基莫斯科中心的学者彼得罗夫表示,“我想以这次大选为标志,过去的普京,即那个成功的普京和未来的普京之间出现了一道微妙的分水岭。”“公众对普京重复自己担任总统时的种种功绩感到‘审美疲劳’了,他们迫切希望普京解释一下他重返总统宝座的真实意图以及他未来的计划。”俄罗斯80后女作家纳塔利亚•克鲁奇罗娃在一篇文章中突出反映了这种情绪形成的心路历程。她指出,政治自由在俄罗斯从来就不存在,俄既没有政治自由也没有个人自由。当局打击民权积极分子、谋杀进行新闻调查的记者、残酷镇压抗议行动等,而俄国80后一代,是极端去政治化的,这给予政府无限的自由。但是为什么这么多年来一直容忍政治现状的俄国青年现在不再容忍了?因为2010年全国民众广泛参与救助俄罗斯火灾的经验启示他们,既然能够在没有政府的情况下做得这么好,还要政府干什么呢?她写道,在弥漫整个国家的那场大火的可怕夏天后,“我们许多人真的迅速长大了,一下子永远地治愈了渴望国家帮助的苏维埃幼稚病。我们一下子明白了我们可以自己帮助自己,这是我们的国家,命运就掌握在我们自己手中。当然,把这种意识变成真正的政治变化还需要很长时间。”“在12月10日,那个周六,所有朋友都来到了沼泽广场。甚至那些我从来也想不到会对政治有任何兴趣的人,我从来也想不到他们会参加抗议活动。突然之间,在他们身上发生了神奇的事,突然之间他们觉得不能不参加活动了。但如果有人问你解释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唯一的答案或许是模糊的‘我们已经受够了’或者‘要让他们知道’。”
  俄罗斯人经常说,杜马选举是俄罗斯总统选举的风向标。自2011年9月24日普京宣布要回归俄罗斯总统宝座后,俄罗斯的一些精英和民众表现出失望情绪。一是他们认为,一个国家的最高权力,怎么能够由两个人坐在密室达成协议就“王车易位”;其次是追随梅德韦杰夫的政治精英曾对其满怀希望,全力鼓动他继续竞选总统,现在想不到梅德韦杰夫在半路抛弃他们,没有将其现代化事业推进到底,认为此举是梅德韦杰夫政治上的投降。他们对普京的抵触心理增强,既不支持梅德韦杰夫,也不支持普京;三是这部分民众对普京再次出山表示厌倦。有人批评:“一个做过八年总统的人,不应再出任总统。他在位太久,会忘记什么是实际生活,现在还大搞个人崇拜,俄罗斯成年人逾1亿人,难道没别人能统治国家吗?”“我们不想再过12年普京掌权的日子”。普京不久前在出席一次武术比赛时罕见地被集体喝倒彩,这些在以前都是难以想象的事情。
  确实,普京的民意测验结果也在不断起伏下降。2011年1月的支持率还高达68%,11月为61%,但是到杜马选举之后节节下滑,12月10日为51%,12月16日则跌到42%,直到总统选前,才又止跌回升,这体现了民众对现状的不满。其实,即使在众多“挺普”的民众中,变革的诉求也很强烈,他们打出的一个标语是“我们支持有普京的稳定和变化!”期待在稳定中实现变化。普京在此次竞选期间一连发表了七篇纲领性文章,对俄内政、民主、经济、发展、社会政策、强军、外交七大民众关注话题做了全面论述,似乎准备对社会的政治变革诉求做出回应。但如何具体落实,落实的幅度和力度有多大,方向如何把控,抗议人群是否就此止步,这些都是普京施政面临的新挑战。
  
  西方再次深度介入俄罗斯选举,双方关系再掀波澜,如何走出这种困局考验普京的执政智慧
  西方一直认为,梅德韦杰夫政治上温和,致力于推进俄罗斯民主和现代化建设,容易打交道,所以曾一厢情愿地希望他能够继续担任俄罗斯总统。但是,当普京宣布要回归总统大位时,西方将此视为“梦魇”,普京曾对他们直言不讳的抨击使其焦灼不安,所以,不断制造反普京的言论,并暗中资助反对派,竭力阻滞普京返回俄罗斯总统职务的步伐。12月杜马选举结果甫一出炉,美国国务卿希拉里•克林顿就称,这次选举“既不民主,也不自由”,“我们确实对于此次选举的实施方式感到严重忧虑,”俄罗斯人有权要求对篡改选票的行为进行调查。美国国务院发言人托纳表示,将拨款900万美元资助俄罗斯的非政府组织,以确保俄罗斯选举的“公正透明”。美国共和党参议员麦凯恩在微博上说,“阿拉伯之春已经到了被严寒和抗议所困扰的莫斯科中心”。这是自西方国家1996年全力介入俄罗斯叶利钦与久加诺夫总统选举从而帮助前者获胜之后,再次公开介入俄罗斯的选举,只不过这次是想阻止他们不喜欢的候选人普京回归。这势必使俄罗斯与西方的关系变得冷淡。
  针对美国的这些做法,梅德韦杰夫回敬说,“外国无权谈论俄罗斯的政治体制是否合理”。普京针锋相对地指出,希拉里对俄选举妄加评论,向反对派释放了某种信号,俄罗斯必须对那些听命于美国、试图对俄国内政治进程施加影响的人加大惩罚力度,不允许外国人利用提供资金来干预俄选举,誓言“不会让任何人强加他们的意愿” 。俄外长拉夫罗夫也称,俄不会对外部企图影响其国内政治进程的阴谋坐视不管。“我们对影响俄政治与选举进程的各种企图会做出强硬反击,可以试图用教训和劝诫的口吻同俄罗斯交流的时代已一去不复返了”。“美国伙伴对此清清楚楚,但我们仍能感觉到华盛顿固守旧有立场和原有观念的惯性。坦率地讲,这个因素影响相互间的信任与理解,阻碍双方的实际合作。”俄罗斯最近还在联合国安理会及其他多边外交场合多次否决美国和阿拉伯国家联盟力推的针对叙利亚的决议,在伊朗核问题上也不“听话”,使俄罗斯与美国的关系雪上加霜。作为报复,美西方势必发动媒体加大对俄罗斯总统选举“不公”的挑剔力度,变本加厉地扶持俄罗斯反对派,双方关系可能向“冷和平”方向发展。
  俄罗斯新领导人尚未就位,就同西方关系如此紧张,这在新俄罗斯政治外交史上还是头一次。如何转圜,这将是普京执政后面临的新的重大外交挑战。
  (作者单位:首都师范大学初等教育学院)
   (责任编辑:刘娟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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