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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述工作业绩及不足【评述维科的历史哲学及不足】

时间:2019-01-28 来源:东星资源网 本文已影响 手机版

  【内容摘要】维科是学术界较为公认的西方历史哲学创始人,其所写的《新科学》被认为是西方历史哲学的奠基之作。他由西方哲学排斥历史的思维传统中开创了哲学与历史结盟的新思维。维科认为,只有有历史世界才是哲学研究的真正的对象世界。本文试对维科历史哲学的主要思想进行简述,并对他的历史哲学思想中的不足进行评述。
  【关 键 词】维科 历史哲学 不足 评述
  
   一、维科历史哲学的主要内容
   乔巴蒂斯塔?维科(GiamhattistaVico1668――1744),意大利那不勒斯人,是18世纪的语言学家、法学家、历史学家、社会学家和哲学家。他在历史和社会领域的研究中,由于受培根《新工具》的影响和启发,在1725年出版了《关于各民族的本性的一门新科学的原则,凭这些原则见出部落自然法的另一体系的原则》一书,这本书就是使他被称为西方近代社会科学的奠基人和“近代历史哲学的开山祖”[1]的《新科学》的第一版。该书于1744年将才第三版的标题改成了《关于各民族的共同性的新科学的一些原则》。由于维科的著作涉及的知识过于庞杂、考据又十分繁琐并且学理比较艰涩,所以没有得到应有的重视。到十九世纪中叶他的学说才开始被世人关注,而直至二十世纪初期,他的学说才开始被世界广泛接受和传播。以下就对其历史哲学的主要内容作以说明:
   1.历史是哲学真正的研究对象。纵观整个西方哲学史,在维科之前的西方哲学界在整体上有一个传统,那就是排斥历史学,或者说是将历史排斥出哲学的视域。这个传统是因为两方面的因素慢慢演化而成:首先就哲学本身而言,早期的西方哲学家其本身就是自然科学家,因而对自然进行考察与反思是哲学“天生”的任务与职责。而人作为主体的历史,却并不是哲学的源流。其次就认识能力和本体论而言,西方哲学的重要源头古希腊人由于自身的生产力所限,无法将认识的目光投向整个人类世界,因而无法从时间和空间上充分把握人类历史。
   维科充分认识到这是不正常的,他指出:“这种状况使每一个思考它的人都惊奇万分,即过去所有的哲学家都认真地致力于建立关于自然世界的科学,却忽视了反思各民族的世界或者历史世界”[2]。他认为,只有历史世界才应该是哲学研究的对象世界。他的历史哲学学说,以“真理――事实”原理(“真实即创造”)为基点,强调人类创造自身历史的过程,与人类认识自身的历史过程是同一过程。人类在社会发展过程中必然也会产生出“真”与“善”,因而必然会同时演化产生出与之相符的真理尺度与标准。所以人类能认识历史,并且人类的认识范围只能够被限定在自己所创造的东西中。他提到“自然世界是上帝创造的,因而仅能为上帝所认识,而各民族的世界却是由人创造的,因而人能够认识它”[3]。那么人类是如何通过何种途径反思与自识,向自身内部去考察,从而认识历史的?维科认为西方传统的唯理论与经验论方法都不足以用来考察人类社会自身,揭示历史本质。他批判到:“不通过语言文献学家的权威证实自己的理性推理的哲学家,不注意通过哲学家的理性检验名种传说的语言文献学家,都是半途而废”[4]。他通过不断的批判与论证,在“新科学中,哲学以一种至今尚缺乏的批判艺术开始检验语言文献学,……把语言文献学引回到科学的形式,因为它在语言文献学中发现了一个永恒的历史的计划,各民族的历史在时间中都按照它发展。”[5]探寻出了一种历史与哲学相结合的可能性。因而,我们不难看出,维科是第一个提出历史与哲学相结合的西方哲学家。
   2.人类是历史的创造者。西方由于受到自身传统宗教观及其“神创论”的影响,再加上政治原因,在整个中世纪一直把人的历史看作是上帝意识的产物。在这种观念的统治下,人类在历史发展中的作用被彻底地否定掉了,历史发展的决定因素是上帝而不是人类自身。在启蒙运动之前,西方哲学界虽然也试图对这种历史观念进行挑战,但是,由于学者自身的研究出发点在于进行一种对政权的合理性论述,而不在于历史本身,必然会遭遇失败。维科提出“人是历史的创造者”,把历史研究的目标还原到了人类自身,使得历史的关注点从“神”转向为“人”,从而奠定了以人类为本体的历史哲学。
   维科本人是语言学家,通过对语言学的研究和对人类创造历史过程的分析,他为自己构建出一种揭示人类创世史的“起点工具”,即“诗性智慧”。他认为在最早期人类通过以构造或者创造为本质特性的诗性智慧去创造历史。诗性智慧是维科考察人类思维演进历史和社会演进历史的基础,是其历史哲学最重要的内核和逻辑起点。诗性智慧的阐述过程既是论述“人类的创建者们如何通过他们的自然神学(或玄学)想象出各种神来;如何通过逻辑的功能去发明各种语言;如何通过伦理功能去创造出英雄们;通过经济去创建出家族,通过政治功能去创建城市;通过他们的物理功能,在某种意义上,创造出人们自己;通过宇宙功能,为他们创造出一个全部住着神的世界;通过天文,把诸行星和星群从地面移到天上;通过时历,使经过(测量的)时间有了一种起源;又如何通过地理,例如希腊人,把全世界都描绘为在他们的希腊本土范围之内。”[6]维科对诗性智慧的论证为我们清楚明白地表明了“这个民族世界确实是由人类创造出来的”,清楚明白地表明了,正是在这一创造中人类不但创造了人类社会,而且创造了人类自身。很显然,维科的历史哲学具有划时代意义。论证诗性智慧,维科试图将人类的一切文化、典章制度从何而来加以阐述,从而得出这些都是“人类自己创造的”这个结论。因此《新科学》涵盖了整个人类的思想史和演化史。
   3.社会结构呈共同性,历史变化具规律性。由于西方哲学本身重视因果律,只有能通过因果律考察的东西才是科学的。因此维科一直想建立“人类的形而上学”;才要一再强调历史发展是有规律的,这些规律是可以认识的。历史哲学要建立,必须对不同社会结构的共同性以及历史变化的规律性进行把握和认识,他在《新科学》中得出并努力阐述了“各民族历史在不同时期都要经历的一种永恒的历史图案”。他说:“永恒规律是一切民族在他们的兴起、发展、成熟、衰落和灭亡中的事迹所例证出来的”,“即使永恒中有无限多的世界不断产生”,“他们的事迹都会为这种永恒规律作例证”。[7]他认为人的创造活动全倾向于创造出同样的东西,不论世界上的民族存在多少文化形式上的差异、民族发展程度的不同,都会经历相同的历史阶段,因此历史是有规律表现的。并且他认为历史可以复现,在历史发展到一定时期之后,便会在更高一级的形式下复归或重演。只有具有可复现性,才能称之为有规律。当然他认为的归复,并不是指同一民族历史的不断循环,而是历史发展阶位较低的民族向历史发展阶位较高的民族的发展史历程进行归复,从而论证他的历史规律是永恒的历史规律。
   维科受埃及神话的启发,将世界所有民族的历史都概括抽象为三个时代,即神的、英雄的和人的时代,他相信“各民族都是按照这三个时代的划分向前发展的”[8]。他在《新科学》中认为宗教、婚礼和葬礼是人类众多繁杂制度的起源。并对宗教、婚礼和葬礼三种基本制度如何衍化出人类社会生活的种种进行了阐述和论证。他同时提出了人类因为有了私有制,所以分化为两大对立阵营,即产生出阶级,所以才有了国家。而国家和阶级是在英雄时代产生的,并不是伴随人类历史本身而产生的。而阶级斗争才会最终导致建立真正的共和国。而共和国内部也是有斗争的,也并不完美,因此,以共和国及君主制为代表的人的时代也是不完美的,并不是人类历史的终点。但是维科只抽象出来这三个历史阶段。他认为在没有外来干涉的情况下,所有民族的历史都必然要经历这三个阶段。
   二、维科历史哲学的不足
   维科作为西方近代古典历史哲学的创始人,其理论不足也是比较明显的:
   1.人类历史提纯化,去掉了精神。前面论述到,维科将历史提纯化是其一大进步意义,但是我在标题中已经明确,其进步意义是在当时而言。就现时代而言,将历史纯质化,以重思辨而轻经验,过度重视逻辑思辨,将人类历史纯质化是有着很恶劣后果的。如果要完全的思辨的研究历史,要将历史建立一个逻辑思辨后的模型,将人类历史中个人的目的和动机;各民族、各个不同个人的个性以及偶然因素予以悬搁,这无疑会导致一种结果,就是将人类的历史“物化”。人的历史不再有人类自由精神和意志,偶然,那么人类就会完全物化,为因果律所支配。而维科确实也是梦想构建一种因果律的历史:“与允许上帝直接干预人类命运的进程的历史神学相对立,《新科学》试图证明,历史是一个纯属人类过程,它像自然一样,服从自己的因果规律性”(F?费尔曼在《新科学》法兰克福1981年版的导言第1页中如是说)。
   虽说他这样做是为了反抗神创历史,但是恶劣后果是不言而喻的。正如牟宗三先生在《历史哲学》(台北经联出版社民国92年版)中所表述的那样,这样做会使得历史哲学彻底否定属于人类精神的一切,将人类历史的规律变为机械系统,从里而外彻底的穷尽一切数量的精神。将人类的人性、个性纯然排除,净尽纯化,这样使得历史虽然纯化,但是否定了一切经验事物,将历史哲学僵化于“物化”中。这样为近代古典历史哲学走向覆灭埋好了伏笔,20世纪初所兴起的现代批判的历史哲学和现代思辨的历史哲学,皆是出于对近代古典历史哲学的以哲学思辨取代经验的历史研究方法的反抗。
   2.历史进步理论的确信,忽略了科学进步与道德进步是否同步的问题。维科认为历史是一种进步史,与之前的历史观全然不同。但是维科的历史进步观确实没有考虑到道德层面的东西。但是纵观人类历史,科技的进步并不等同与道德进步。维科没有涉及人类道德的发展历史,从而使得近代古典哲学的历史进步论充满了目的论。他的历史进步论是以一种目标为参照物的,只有向那个目标运动才是进步,而这个目标完全是一种以物质层面为临界评判标准的分层目标“森林――茅屋――城市――学院”。他以实践的理性、人对自然的自由为标准,最终从科学进步的角度论证历史的进步。城市到学院,他并没有提出如何让道德进步,而是认为当物质发展到一定程度,道德会自动向前发展。
   历史的佐证偏偏不是如此,社会科技的进步与道德的进步并不是简单的同进同退的关系。维科的这种观点,为以后很多近代古典历史哲学开创了一个不太好的先河,那就是对人类科技进步大声赞颂,而忽略了对道德历史的考察,盲目的认为只要科技进步,人类道德水平就一定会进步。这种思维以至于今天还有着深远的影响。从卢梭开始,西方历史哲学家很多都认为科技进步的同时是伴随着道德的退步,但是这个思路,并没有被后世一些历史哲学流派所重视,这些流派,往往产生了社会发展的“唯科学主义”思路。
   综上,维科的思想,开创了西方近代古典历史哲学,而他的理论中的不足,发展到后来,也为新的历史哲学的产生预留了空间。
  参考文献:
  [1]〔英〕巴恩斯.《史学史》(英文版)[M].192.
  [2][3][4][5][6]维科.《新科学》(E?奥尔巴赫德译本)[M].柏林,1965,125,125,79,48-49,15;
  [7][8]Leon Pompa.《维科选集》(朱光潜)[M].北京:人民出版,1986,952.6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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