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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庞川的诗】庞川

时间:2019-02-13 来源:东星资源网 本文已影响 手机版

  诗人庞川,本名张守城,曾用笔名余村,是山东省日照市的一位农村金融工作者。他于上世纪赴年代末开始写诗,十多年来,在诗路上跋涉,经过艰苦努力,已获得了一定的成功,在《诗刊》《星星》《诗选刊》等全国诗报刊上发表诗歌数百首,并出版《心灵的祈祷》《梦幻》《操作之门》《张守城诗选》等多部诗集,他的创作已显示出了一定的实力和影响。
  庞川早期的诗许多是写他的家乡的,庄稼人的辛劳和酸甜苦辣的经历,成为了他的诗的丰富营养,激发了他的创作热情,于是“违于父业 开始了另一种耕作”。(《诗篇》)用自己的诗篇抒写那一幕幕铭记于自己心底的情景。如在《站在关山望见一片麦浪》中就这样写道:“站在关山望麦浪/是我对土地的一种怀念/当历史一层又一层将记忆埋葬/翻翻松涛你就会发现/从前这片只生长坚硬得/牛羊都不能嚼的刺草的荒野/被拳拳之心当成良田耕种之后/从此便能成为高家庄人/养家?口”。这首诗原载《星星》1992年4月号,并作为头题推出,所引只是组诗中的一首的一个小节,充分表达了诗人对家乡的深情和赞颂。诗人离开家乡后,怀念着家乡的土地和亲人,家乡的景物成为了诗人永久的美好记忆,也成为了诗人许多美好诗篇的诗意源泉。在《感恩生活》中就写道:“站在故乡的制高点/一种深沉且稳健的声音/自山下繁忙和休闲的坡地/款款而来。这是父辈们耕作的声音//很深奥亦很感人//足以让我敬畏一生//故乡,我的骨肉家园/以它不改的挚诚与朴实/照耀我们深刻的种田人。”看来,诗人的生命原色中的乡土情韵是挥之不去的,离开乡土甚至使他会失去快乐。在《乡间的月亮》中就写道:“离开乡村的日子,我渴望/乡间的月光不动声色地洒在我的身上/当城市的喧嚣与尘埃袭上心头/是月亮分担了我的忧伤”。好在今天家乡的变化和富裕,也给诗人带来了安慰和欣喜,虽然老家还是那个老家,土地还是那片土地,如今“锣鼓喧天铺满通往家乡的道路”,乡亲们“歌之舞之走成各种图案/吉祥如意,春光无限。”在《老家》这首诗中,就是写的这种家乡的新变化,父老乡亲“挺立于这黄土地上的伟岸之躯”,表现出的是自豪和对土地的希望与自信的感情。
  当然,庞川并不是个一般意义上的乡土诗人,他的诗题材内容广泛,表达感情的方式也多种多样,他的诗逐渐由对外部世界的感情抒发,而转向心灵的感悟描写。他的诗也有对社会问题的关注,但不是简单的是非评判。有首诗《在正午,在这首诗》是这样写的:“经过海曲公园,想起警察/想起两个被抓的/不满十八岁的抢劫犯”。对于这样的事件描写,诗人写诗,表达的是一种失落与惋惜:“保佑你的上帝不在监狱”,老师也无法再教育了,“只有警察在监狱门口/校正你的脚步”。这是一种悲哀,诗人写诗只是为“在这首诗里等你”,而且“训斥过你的老师不在诗里 警察不在诗里/只有我在诗里/等你回家”。诗是充满深情和关怀的,也充满了对社会现实和人生的某种感慨与思考。这样内容和情感表达方式的诗还有如《逃离》《失去联系的战友》《送祖父》,以及《朋友》《2004年4月24日》《行走的酒吧》《障碍》等等。读这样的作品,让我们得到一种审美享受的同时,也会让我们产生许多对人和事的联想。
  庞川的诗还注重写一些细微的感觉印象,写人的某种生存状态和心理特点。在《一个下午》这首诗中写“一个下午有多长?我认为穷尽一生/我都抓不起”。时间是具体的,也是抽象的,它像一座空房子,许多事情在时间里发生了,有意义,而且给我们留下了记忆,记忆越是深刻,这时间的存在就越是突显出来,相反,这时间就只能是一个空洞的概念。对于人生来说,虚度年华,抛置光阴,无所作为,是最为悲哀的。一个下午,诗人没有写出一首诗,而深感不安与自责,“一个下午到底有多长?我无法计算和回答/但是一个下午我都在思考一件无聊的事情却是事实”。诗人的思考表面平静,实际上是极为深刻的,虽然这是一种诗意的表达,却能给我们许多理性的关于人生意义的联想和启示。
  庞川的诗在乡情亲情描写、社会现实和人生感悟的基础上,近几年的创作,则更多专注于个人意识与诗意理性的表达。《岁月的深度》是写季节时间和自然的历史现象与过程。岁月的深度,也许只有自然的季节变迁和乳齿象的牙齿化石能记载和丈量。这种感觉和意识,似乎与社会现实和人生都没有多大关系,而只是对时空历史过程寻找到一种自我的认识,诗意正在它的悠远与不确定。《海上碑》也是如此,日照海边,有没有这么一块“难为水”的碑石,并不重要,而诗人写了,让我们感悟到大海无垠,潮涨潮落,预示一种世事沧桑。人作为自然的一部分,曾经沧海难为水,自然的存在是客观的,人在自然面前,恐怕只能是欣赏与顺应,自然的规律是无法改变的。在《必将看到》中写“天空中漂浮的瓷器补丁一样荡来荡去”,但“并不传递来自天庭的消息”,人以及自然的一切都只是一种存在,对于人来说,自然只能是一种启示,并不存在永恒的拥有。“滴一滴泪。所有的启示突然失踪 冬麦、鱼汛。可疑的幸福自光秃秃的树梢悄然走失”,人如果不能认识和理解自然,只能是一种悲哀。作为自然的一种组成,人是与自然同在的。在《油画》中,写在“寒冷的天气”,“有人死了,有人缩起脖子”,人只能服从自然,“碟子里的晚餐/紫砂壶里的铁观音/这些桌子/这些洁净的茶具/寒冷的天气缩着脖子”。这是一幅描写静物的油画,但诗人的意识和诗性导向,我以为仍然是很明确的。人与自然应当是和谐统一的,一旦出现不统一不和谐时,人就会怀疑自己,反思自己的真实存在。在《声音》这首诗中,我想就是表达的这种意思:“没有什么比这声音更抒情”,但人不能自然地感受时,的确就只能怀疑自己的“耳朵是否开始失聪”。庞川的诗写自然与人的关系,表面看似乎比较简单,实际上却寓有一种深层的哲理意味,读者可以从微言而求大意,这是一种诗的艺术追求方式。
  总的说来,诗人庞川是聪明而勤奋的,他在诗歌创作中,不断追寻和探索新的诗路,不因循,不靠惯性写作,锐意求新,这种艺术精神是值得鼓励和提倡的。至于庞川的诗歌之路,作为一种创作现象,应当如何看待其意义和价值,这要留待读者和时间去做结论。我在这里需要说的是,作为一个诗人的全部创作,应当是丰富与多样的统一,每一种诗歌都可能有优长,也可能有短处,是很难做到十全十美的。而作为创作者应当随时保持一种清醒和自觉,切忌随人脚后行,要尽量发现和坚持自己的长处,尽量避免自己的短处,也许就可能成为一个读者喜欢的诗人,写出更多更好的为广大读者欣赏的诗作来。我认为就庞川的创作来说,前期的作品,一些长处还可以坚持,而不要轻意否定,只是在诗意的新鲜与深层发现上还要更有提升。而对近年作品所表达的个人意识和诗意理性是不错的,但在思考的广泛性,科学性,以及诗艺表现的形象、结构、语言等方面的准确、合理与可读性上,也还有进一步需要解决的一些问题。当然这些都只是我的个人读后印象,对于诗,从来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可以有不同的理解和喜爱的,但无论如何,我相信诗人还是希望自己的作品读者越多越好的。
  2005年国庆假日
  于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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