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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之思】梦见相思之人生死相隔

时间:2019-01-26 来源:东星资源网 本文已影响 手机版

  摘 要:谈论生死,我们最直接地对“生死”的所知便是生与死的切己本性。它不可由他人替代,只能由自己承担,并且是任何人必然的要经历的事情。本文试以《庄子》和《列子》文本为视角,试析二子对死亡问题的思想异同,并试着超越文本的限制,直观死亡本身,阐发一些笔者自身关于死亡问题的浅简所思。
  关键词:庄子 列子 生 死
  一
  
  可以说在先秦诸子中,《庄子》关于生死问题的所思最为深刻也最为丰富。这不仅由于其个人思想的特质所决定,而且由于其所处的社会环境和时代特征所影响。《庄子》所处的春秋战国被大家称之为中国文化的“轴心时代”,但同时这又是一个生活上艰苦的时代。频繁的战争与不正义的社会结构,使得生与死成为当时人们不得不面对的问题,也就在这样的生存境域中孕育出了《庄子》的生死论。
  在日常意义的世界中,我们执着于生命,恐惧死亡的到场,我们将生命看作是真实的存在,而死亡则是一片未知的虚空。因为我们只能对生命有所体验,而死亡则永无法体验,因此我们对其无所知,故而就在这未知之中产生了对死亡的恐惧与拒斥。但道家的所思并非如此。生命也许并不真实,至少不是最终的真实,甚至可能是个梦境罢了。如《道德经》开篇所言:“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一切可名言、可把握的东西,都有所被规定、被限制,就不是真实的自身了。生命也如此,在日常意义上被理解的生命也许只是一种幻象,我们的日常理解并不切中生命本身真实的意义。如《庄子?至乐》中讲的这个故事,“庄子妻死,惠子吊之,庄子则方箕踞鼓盆而歌。惠子曰:与人居,长子老身,死不哭亦足矣,又鼓盆而歌,不亦甚乎!庄子曰:不然。是其始死也,我独何能无慨然!察其始而本无生,非徒无生也而本无形,非徒无形也而本无气。杂乎芒芴之间,变而有气,气变而有形,形变而有生,今又变而之死,是相与为春夏秋冬四时行也。人且偃然寝于巨室,而我嗷嗷然随而哭之,自以为不通乎命,故止也。”庄子将其妻之死并未看作是一种终结,而看作是道体的延续罢了,生命也不是一种在封闭的空间中的物的更迭,而是道体的流行。如郭庆藩所疏“从无生有假合而成是知此身不足惜也。”庄子以道观生死,虽是无情,然从道理上看,何哀乐之有哉,所以惠施在日常意义上对庄子的诘难是没有道理的。可以由此故事推之,我们日常意义上对生死的所思亦是没有道理的。《庄子》中以道观生死,由此可以看出,对于“生死”的思考与对“道”的领会有内在的联系。
  
  二
  
  《列子》与《庄子》一般,同为道家经典。然古本《列子》已佚,今本《列子》乃东晋张湛注之,后学多疑其真伪,考之并概定其成书于晋代。然笔者关于张湛《列子注》都未有所通读,故没有资格在此言论文本的考据,只得一笔带过文本真伪之事,粗览略读《列子注》,以表些简单的所思。但由此可得知,若《列子》成于晋代,则定带有玄学的思想而与先秦道学不同,那么《列子》关于生死问题的所思也就与《庄子》有所不同了。
  《列子?天瑞》言“或谓子列子曰:‘子奚贵虚?’列子曰:‘虚者无贵也。’子列子曰:‘非其名也,莫如静,莫如虚。静也虚也,得其居矣;取也与也,失其所矣。事之破毁而后有舞仁义者,弗能复也。’”张湛注之“凡贵名之所以生,必谓去彼而取此,是我而非物。今有无两忘,万异冥一,故谓之虚。虚既虚矣,贵贱之名,将何所生?”可见《列子》言“虚”与老庄言“无”相通。“无”就是无物,先行于物并给出物。“道”不能是任何“有”,凡有皆处于一定状况之中,受状况的规定和限制,即“去彼取此”,皆有所为、有所伤而不能全,而“道”则无所规定、无所限制,故道学皆以虚无来领会道。达道要虚己以顺物而非“是我而非物”,要破除自我的偏见来领会事物本身。但大概是受到当时玄学和佛学的影响,其强调“今有无两忘,万异冥一,故谓之虚。”以“至虚”来领会道,显然又不同于老庄所言之“无”。因为道若为“无”,就面临着其何以生“有”并为“有”之本体的诘难,张湛注“虚”为非有非无,以非有来遣散无、以非无来遣散有,显然受到当时玄学和佛学的影响。故“至虚”乃有无之混成,即“道”。关于“道”的字面解释,《说文解字》中言“道,所行道也,从?从首,一达谓之道。”《说文解字》中对“?”部语义说明是“乍行乍止也。”行即动、变化,止即静、不变。
  
  三
  
  我们知道,要直观死亡本身,就要洞彻死之本质,那么进一步就需要对关于死亡的非本真的事情暂做悬置,让死之为死的本真事情直接呈现出来。因此我们在这里试着从时间上返回追溯古人关于死亡之理解,因为人类这样的初识往往是真实、直接的而未有后学所赋的文化意见。由此,我们需要对生死之文字本身略做训诂,考察生死之文字的本源意义,以此来返回追溯古人之本真理解。
  鲁迅先生曾说过“本来没有路,走的人多了就有了路”,却是如此。常人的生活就是面临众多已然的道路的抉择,但无论如何选择,结果都已制定,这样的人不是在走路,而是路走人,人生之路被限制在已然的存在之物上,人便失去了走的自由。而道家通过对生死的思考,揭示了这两种人生,一种就是沉沦于物际的生活,而圣人则是领悟着道的生活。前者的生活如同走在已然安置好了的道路之上。而圣人自得,不需要假借任何外物、不限制于任何外物,人生道路是自己走出来的,也需自己来承担。这样的逍遥自由,不来自于寿、名、位、货,而来自于对自己切己的生死过程的领会。如此而言,通过对生死的玄鉴,我们还原掉了物际,还原掉了面前的“路”,而去自由的走出并承担起任何可能的路来。
  
  
  参考文献:
  [1]《列子集释》,杨伯峻撰,龙门联合书局,1958年版。
  [2]《庄子集释》,郭庆藩撰,中华书局1961年版。
  [3]《说文解字注》,许慎撰,段玉裁注,上海古籍出版社,1981年版。
  
  作者简介:苏振(1986.03-),男,汉族,陕西西安人,四川大学公共管理学院中国哲学专业,中西比较哲学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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