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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离奇的中日交涉案】中日建交

时间:2019-02-11 来源:东星资源网 本文已影响 手机版

  1931年九一八事变后,日本关东军在东北得手,气焰更加嚣张,不可一世。南下日军及台湾(当时被日本占领,为日本的属地)驻屯军不能坐视关东军独享在中国的这一硕大果实,垂涎欲滴。1932年初,中国的东南沿海,一场场危机正在酝酿。就在这时,在台湾海峡的对面,发生了一起令国人震惊而又令人费解的凶杀案,几乎酿成一场战争。
  水户夫妇突然被杀
  1932年1月初一个深夜。福建省政府的值班电话突然响起来。值星官揉着惺忪的睡眼,刚刚拿起话筒,立即就传来了一个略显生疏的华语口音,急促而简短:“我是日本总领事,要求立即约见中方省政府方代主席,如贻误,将引起重大事端,恐将难以收拾……”
  值星官立刻惊出一身冷汗――肯定是出了大事!不然,日方总领事为什么在深夜直接找方主席呢!
  此时,福建省代主席方声涛正在梦乡中,突然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他很不情愿地拿起电话,一听就愣住了。当他把电话听完,双手不禁颤抖起来。
  究竟发生了什么大事,日本总领事为何要深夜急电省主席?
  原来,事情是这样的――
  1月3日,正是周末。夜深了,日本一所小学的教务长水户和妻子光子尚未就寝,3岁的女儿刚刚睡着。突然,夫妇俩听到院子里“咚”的一声闷响,这是一个人翻墙时跳下来的声音。几秒钟后,一个壮实的男子窜入了屋内,水户正欲上前盘问,男子手持利刃对着水户的左胸就是一刀。几乎同时,左手食指又扣动了手枪的扳机,只听见“啪”的一声,水户头部中弹,发出一声惨叫,“扑通”栽倒在地。光子在里屋听到枪响,急忙抽身出来看个究竟,又被隐在门背侧的男子连扎两刀。光子怀有8个月的身孕,当场毙命。须臾,水户也气绝身亡……
  水户一家的居室靠近一所小学,校中有个日本职员听到了枪声和水户的惨叫,连忙赶过来察看。只见二人已倒在血泊中,凶手早已不见了踪影。这个日本职员赶紧向日本领事馆和日本警部报了案。
  天不亮。中国政府官员赶到了现场。
  消息传出后,附近的日本侨民情绪激动,纷纷拥到水户家的周围,有的日本青年公然要以“武士道”精神向中国人报仇。
  日方警方的验尸报告很快就出来了。水户头部左侧中了一枪,子弹贯出,创深12.9厘米,下颏骨粉碎;胸口刀伤伤口达9厘米。光子右肩胛关节部外侧有深7.6厘米的伤口,右上腹部创口出血甚多,内脏受到损伤,腹腔内大量出血。二人致死原因为刀刺加枪击。
  而就在水户夫妇被杀的次日凌晨,日本台湾总督已集结了部队,做好了渡海登陆作战的一切准备。海军驱逐舰队已驶到福州湾一带游弋……
  凶杀现场,日本总领事田中手持两份电报,急匆匆地跑来,正在现场察看的福建省政府委员林某人接过一看,真是非同小可!一份是台湾日本陆军发来的,措辞极为强硬;一份是日本海军驱逐舰队的,语气稍稍和缓一些。两份电报均要求中国政府限期答复,否则兵戎相见。
  这时,田村总领事挨上前去,凑在林委员的耳边低声说道:“贵国公民残杀我日本侨民,已激起日侨和陆海军的愤慨,请阁下从速做出处理办法,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中国官员感到,事情确实棘手。近日来,中国公民反日情绪极其高涨,就在案发的前一天(1月2日),驻福州的日本军舰“北上”号舰长草鹿任一大佐、炮术长杉野少佐,以及日本驻福州总领事田村等人,穿着便服到西湖公园等处察看。正巧,中国学生举着戚继光勘平倭寇的文物和标语,在公园中举行反日大会。几名日本人躲避不及,被中国学生认出,一名学生高喊:“倭贼来了!同学们,上去揍他们!”立即,一阵猛烈的石块砸了过去。
  草鹿、杉野的脸上头部都挨了几块石头,只得抱头逃窜。而中国学生则紧追不舍。三名日本人跑进了福州市公安局不肯离开,情绪十分激动。直到晚上10时许,中国政府的戒严司令部才派出专车,趁学生们不注意,将三人接走。
  日本方面,警备员(相当于警察)、侨民对舰长和领事被打伤之事极为激动,纷纷要求停泊在福州湾的海军“北上”号军舰和“圆岛”号水雷艇派海军陆战队登陆,形势十分严竣。
  3日下午,日本侨民300多人集会,向中国政府提出惩办反日“元凶”,处罚中国方面治安负责人的议案。中国民众岂甘示弱,立即作出了针锋相对的行动。福州城中到处是愤怒的中国人,日本人根本就不敢迈出家门一步。这几百个日本人的声音,完全被中国人的的怒吼所淹没。
  双方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令人感到蹊跷的是,经中国官方的一再调解,在天将黑时,中日双方对峙的人群逐渐散去。可在日本警部的警官宿舍,日本巡查部长等四个日本人的寓所及台湾公会,又发生了特大纵火事件,烈焰迅速吞没了房屋,一片鬼哭狼嚎……真是火上浇油。
  不多久,就发生了水户夫妇被惨杀的恶性大案。
  日本总领事讳莫如深
  凌晨,日本总领事田村又拿着两份刚刚收到的电报,找到中国政府的林委员。一份是台湾陆军军方的,口气仍然十分强硬,以训斥的口吻质问领事馆:这一起凶杀巨案,是中国方面排日的开端。事态究竟发展到何种地步了?能否控制得住?一副好战者的姿态。
  而日本海军方面的电报,则要温和得多,只是要求领事馆通告国人(即日本人)保持镇静,静待政府交涉的结果。但舰队已奉上司指令,不得已战备入港。
  中国官员看了电报,感到很是奇怪,同一个国家的陆海军两个军方,态度为何迥然不同?问田村领事,他避而不答,只是说:“赶快处理善后,这才是上策,否则……”
  田村总领事以令人惊奇的高效率,于当日上午就提出了解决这一凶案的办法。据有关档案记载,内容是这样的:
  一、福建省政府方面派官员代表中国政、军、警三方,来日本领事馆正式道歉;
  二、凶手处以极刑;
  三、惩办治安负责人;
  四、抚恤死者5万元(死者夫妇还遗有一名幼女);
  五、付给日本小学校1万元;
  六、保护日本侨民,添设巡逻警察并入驻专所,派出军队加强保护措施……
  田村将此一措施交给了中国官员后,一再催促说:“快,快,快拿出方案,不然时间就来不及了。”
  福建省政府官员齐集在府邸,召开紧急会议商讨应对办法。会场气氛凝重,大家都感到事态已经十分严重,如果日本驱逐舰队一旦入港,所提条件必然更加苛刻,到那时就更麻烦了。于是,大家一致同意先答应日方的条件再说。只是认为日方的5万元要价太高,手头拮据拿不出来。
  最后,中日双方经过讨价还价,最终决定由中方付给两万元,一次付清。
  就这样,中国方面在日本总领事的一再催促下,稀里糊涂地答应了日方的全部条件。可回过头来细细一琢磨,这第二条“凶手处以极刑”,如何实施呢?
  中方官员问田村,这条怎么办?田村欲言又止,随即回答说:“我管不了那么多了,你们一答应下来,我马上给台湾军方发电报,说事件已基本解决。诸位老兄,我只是希望今后不再发生这样的事……只是今天,必须尽快处理才是上上策啊。”
  说来荒唐,凶案的凶手没有抓到,也不知是什么人干的,将谁去“处以极刑”呢?中国官员如堕五里雾中,日本领事更不去管这些了,急匆匆地赶回领事馆发电报去了。
  中方官员携带了东拼西凑(因是星期天,银行无法支取)的两万元,赶到日本领事馆,交给了田村总领事。田村当即签字收下。之后,他如释重负,一脸轻松地连声说:“这就好,这就好,请相信,只有军人才醉心于战争,我们外交官只要有别的途径可循,决不诉诸战争。敝人在华任期将到,不日回东京,请相信我的呼吁,以各国人民为重,共同努力,不走战争途径……”
  接着,中国官员说:“阁下有这个想法,实在是幸会,我们何尝不是如此呢?”这位中国官员还想问个究竟,但又感到田村似有隐衷,便不再细细追问,只是说:“依领事阁下意思,这事下一步该如何解决呢?”田村说:“既然凶案发生在贵国领土上,不管凶手是什么人,贵国只能是自认晦气。只有这样,事情就简单了,也容易解决。中国不是有一句古话,叫‘破财消灾’吗?破费一笔钱,生者死者都安心了,事情也就过去了。”
  下午2时,日本小学校的操场上聚集了1000多人,多是日本人和台湾人(台湾被日本侵占多年,日方自认为台湾是日本的领土)。中国福建省政府的官员也来到了小学校。在仪式上,中国官员向死者鞠躬,一位省府官员还发表了一个简短的悼词。
  就这样,凶犯未缉获,事情真相未弄清,中国官员就已经答应了日方的全部条件。这一凶杀案暂时告一段落。
  第二天上午10时,日本驱逐舰队司令亲自前往福建省政府会见了代主席方声涛。当晚,田村总领事还为日本驱逐舰队司令举行了一场颇为豪华的宴会,中国高级官员们亦到会不少。这一切,都在轻松和谐的气氛中进行着。双方共同举杯,似乎根本没有发生几天前的凶杀案和那一触即发的战争……
  田中临别一席话
  后来,日本驱逐舰队驶离了福州湾,陆军军方的战争叫嚣也无声无息了。
  日本总领事田村在离任前的几天,特别邀请福建省政府的林委员到领事馆便餐。三杯酒下肚,二人攀谈得越来越火热,越来越投机。
  田村说道:“敝人马上就要离任,调职令已到。长期以来,我们合作共事很是融洽,今天,我们作最后一次恳谈,请老兄畅所欲言。”
  林委员说:“有一事我一直觉得十分奇怪。此次水户凶杀巨案,导致贵国陆海军欲大动干戈,气氛如此紧张,几至令人窒息。舰队一走,一下又变得如此平静,真是令人捉摸不透。恕我直言,我有个感觉,这个气氛好像是你们刻意营造出来的。”
  田村低声说:“当时的形势确实很严竣,我确知有人在暗中制造这个严重的事态,而且在不断升级。此事可大可小。大,可以在贵国东南再来一个‘九一八’;小,则是偃旗息鼓,风平浪静。你看,不就是今天这样吗?我要阁下争分夺秒,不就是为了风平浪静吗?幸亏贵方通力合作,忍辱负重,不然……”田村说到此处,就打住了。林委员陷入了沉思,一直没有说话,也没有再追问下去。
  这次便餐后,田村就打道回日本东京了,接任的新总领事叫宇佐。从此,水户凶杀案再也没有人提起。虽然1月28日在上海中日又打了一场战争,但在福建方面,中日两方却是相安无事。
  真凶突然露面
  一天,福建省政府的一位官员与台湾来的朋友谢某聊天。谢某无意中提到了水户被杀之事,并且振振有词地说:“我在日本海军武官那儿听说,水户先生被杀,就是李炉已干的。这事在日本方面,好像人人都知道,台湾许多人也知道这事。怎么,你们中国人好像还蒙在鼓里?”
  忽然又冒出个李炉已!
  谁是李炉已?是中国内地人,还是台湾人,或日本人?中国方面立即展开了调查。于是,水户事件又重新提上了日程。
  很快,李炉已的案卷就送到福建省政府的案头。李炉已是台湾无业浪人,在台湾人中小有名气,28岁,妻儿均住在台北,不久前迁到福州居住。李本人平时靠招摇撞骗、贩毒吸毒、抽头聚赌为生计,作恶累累,曾多次被日本军方拘禁,后又不知为何放出。从此以后,他更加有恃无恐,嚣张至极。
  忽然,省府又得到一个消息,李炉已于近日返回了福州。
  中国官方立即着手布置,警方特工人员伪装成浪人,约李炉已到他经常去的妓馆赴宴。这家妓馆,招待的多是日本陆海军军人和日本、台湾等地的浪人,因此李炉已毫无疑心,况且又有吃喝,遂欣然赴约。
  入座后,两名日本妓女上前陪酒,李炉已兴致极高,毫无顾忌地开怀痛饮起来。不多一会儿,两瓶酒见了底,李炉已的话匣子就打开了。
  说着说着,忽然,李炉已冒出一句话:“日本领事馆这帮人,光吃饭不干事,都是他妈的文弱书生。”中国特工就要引出李炉已的话头,而李忽然又沉默不语了。又灌了几杯,李炉已终于原形毕露,只听他语无伦次地说:“水户事件,如,如果……只是领事馆一帮人的主张,我们决不甘休的,后来,我们总算让了一步,要明白,这可是军部的既定国策,他们关东军……在东北吃得可肥呢,我们就不能啃一口……那帮领事馆的书生们,懂个屁啊……我一下就搞掉他们几个人,嘿嘿,他婆娘还拦在路上不让我走,我,我可就不客气了……”
  中方特工接过话头:“这不是太惨了吗?”
  “……这是时代的……牺牲品嘛,为了大日本帝国的荣耀,开拓大和帝国的……疆土,他们……死得值……”接着,李炉已越说越来劲,“这事算不了什么,去年袭击我们自己的领事馆,烧警察宿舍,杀内地人(即日本人――作者注),都是老子一手策划的嘛!我他妈一动手,军部就表扬我,称赞我,说我干得好,那170多条烟枪,押金什么的,都被我抢走了,谁敢放个屁!还真发了一笔财呢!”
  李炉已稀里糊涂地说了一大通,把几件事的来龙去脉,统统抖了出来。
  吃到深夜,李被人架着送回了寓所。中国特工立即回去向上司报告了李炉已的酒后真言。
  
  终于水落石出
  中国方面经过几天的缜密侦查,又结合李炉已的自供和获得的一些日方文件,终于将水户事件的真相搞得清清楚楚。
  1931年九一八事变后,10月初的一天,台湾日本军方情报官浅井大尉突然来到福州,秘密约见了豢养多年的台湾浪人李炉已。
  浅井开门见山地说:“大日本帝国的既定国策,你是很明白的。关东军已在东北得手了,我们要乘势向中国东南进兵。但要找一个借口,制造一个重大的事件,这就要看你对帝国的忠心了。比如,10月10日中国的国庆节就要到了,他们开纪念会游行时,你可以混在里面,对日本领事馆进行攻击,越狠越好,游行的人那么多,一旦动起手来,无法控制,领事馆就报销了。”
  李炉已见日本军方对自己如此信任,顿时受宠若惊,但他暗自思忖,这一次“双十”游行,时间太紧迫,来不及准备,就决定再等待时机。于是,就没有轻易下手。
  几天后,李炉已回到了台湾,日本军部司令官真崎、参谋长小杉武司以及浅井等人,又召见了李炉已。这次的规格更高了。
  在这次接见中,日本军方为行动定下了一个最高方案,其具体内容是:由李炉已出头,在福州先杀死几个日本侨民,纵火焚烧日本领事馆,以及几个日本人的机构,至于杀死几个人,则无关紧要。之后,就以中国军警当局治安力量薄弱为借口,一举出兵上海、天津、福州、厦门等港口城市……
  浅井大尉狠狠地说:“杀的对象,可以是我们驻福州的总领事田村,也可以是领馆的书记官,一定是要有点身份和地位的人,这样,才能将事情闹大。也可以杀几个警察,或者台湾总督府驻在福州的官员,最好能杀十几个日本军舰上的水兵。海军一旦闹起来,我们的日子就更好过了,压力也可以减轻不少。”
  真崎司令官又补充说:“要从速干,同时,还要拉起一批人,主要是反中国政府派系的12个团体中的武装人员,先开个打倒中国政府的秘密会议,一闹起来,日方海陆军都可以武力介入,趁杨树庄、方声涛、刘和鼎等实力人物不在,立即策动卢兴帮在福州独立……至于武器装备和经费,我会如数发给你们,一分不少。你好好干吧,我们大日本皇军是不会亏待你的,今后也是这样……”
  11月底,李炉已乘日轮赴福建部署,不几日又回到台湾报告情况,日本军部又向他面授机宜。浅井说:“日本关东军已占领锦州,中国全国上下群情激昂。我们适时在东南出兵,正是打击中国人反日情绪的大好时机,也可以实现南北军事上的呼应。具体时间就由你掌握了。”
  这个由日本人豢养的浪人,于12月底再次来到福州。正巧在1月2日,日本海军军官和总领事被中国民众打伤,日华双方的矛盾急剧恶化。此时,李炉已瞄准了这个大好时机,认为行动已刻不容缓。
  3日上午,李炉已急召浪人和流氓数十人进行部署。李说:“今天,福州城一片混乱,真是一个下手的绝好机会,我们必须有所动作了。我看,先杀死二三个日本人再说,你们不用担心,帝国对此早有安排,事成之后,你们立即离开福州。如果到了晚上再找不到合适的人下手,就到我家去,把我的妻子和儿子杀了。你们放心,责任由我来负,你们不要手软。为了帝国,这点儿牺牲我是在所不惜的。事成之后,再到日本领事馆扔炸弹,再烧几间日本人的房子,尤其要烧日本商会这样的机构。多烧点油,把火烧旺点,让他们无法去救,也好让全城都看到。”
  李炉已又说:“反对中国政府的12个团体,也在今晚举事,还有中国军队的倒戈,大日本帝国的海陆军将大举进驻福州……成功与否,就在今夜一举了。”
  对日本军部部署的杀死日本领事官员和军警的决定,李炉已始终没有这个胆子去干,毕竟这不是闹着玩儿的,一旦失手或以后追查起来,那还不是死罪?所以李炉已不敢执行。到了晚上,时间已来不及了,他就来了一个避重就轻,拣了一个日本教师水户下手。结果,就酿成了水户夫妇被杀的一幕惨剧。
  急下通缉令
  案子水落石出后,中国警方立即作出案情的全面而详尽的分析报告。
  刺杀水户夫妇的真凶,是台湾浪人李炉已。而指使李行凶的,则是日本台湾军部。日本陆军的少壮派军人想借此进兵福州、厦门,甚至上海、天津等中国东部大城市。但日本方面对此一行动极不协调,日本陆军方面想独吞果实,在实施该项计划时,根本就没有同海军商量:而海军早期就对中国海军的发祥地福建,以及东南沿海的重要军港垂涎欲滴,一心想独霸东南,因此对日本陆军的行动持强烈的抵触态度。而此时,日本台湾总督更是成了局外人,对陆军的行动是一无所知。因此,也不同意陆军方面独吞。水户事件,在日本和台湾已成为公开的秘密,因中国东南政府当局信息落后,情报闭塞,居然还蒙在鼓里。
  案情既已调查清楚,中国警方发出了逮捕李炉已的通缉令,并同时在全国各地进行缉捕。一时间,中国方面的警车纷纷呼啸而出,但却是一无所获。此时,李炉已已经安然坐在驶往台湾的日本货轮“太和丸”号的头等舱里了。他正被日本警方“押解”回台湾呢!
  原来,日本领事馆陆军武官处刚刚接到台湾军部的加急电报:立即将李炉已押回台湾总督府审理。武官处当即照办。当中国警方官员赶到码头时,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海上远去的轮船而无可奈何。
  凶手的结局下场
  李炉已被押到台湾后,日方立即开始“审理”这起案子。所有审判人员都对这起案子面呈难色,不知该从何处下手,只得向日本外务省请示处理意见。但左等右等,始终没有等到外务省方面的指示。
  就这样,案子从台湾总督府推到了日本国内的法务省高官后藤,以及检察官竹内那里。但几个方面都不愿承担这一审判任务,非但如此,还异口同声地说,要等到司令部的阿部信行和军部参谋长小杉武司出差回来才能办理……于是,案卷又转到了陆军省……
  1932年10月24日,李炉已等四名“囚犯”,被押在“蓬莱丸”轮船上,从台湾基隆出发,前往中国东北某地。
  不久,就有人看到李炉已在奉天一家酒店里开怀畅饮。据知情人透露,此时,他已在奉天的日军特务机关中担任了要职;同时得到了板垣征四郎的提携,被任命天津《庸报》社的副社长,在当地红极一时。七七事变后,李炉已又奉日本军方之命,潜赴中国内地秘密执行策反任务,主要是试探中国高层军方人士的“和平倾向”。
  但到了1943年,他交上了厄运。这一年7月的某一日,李炉已被异己毒毙。死时他的职务是伪满洲国中将。
  责任编辑 齐玉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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