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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辞的美学_议《楚辞》对美学风格的文学自觉追求

时间:2019-01-25 来源:东星资源网 本文已影响 手机版

  摘要:本文分析了《楚辞》在内容和形式方面的“奇”“美”艺术风格,然后从成文原因的角度论证了其在文学审美创作上的“自觉追求”。   关键词:楚辞 文学自觉 美学风格
  中图分类号:I206.2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6-026X(2012)02-0000-01
  
  前言
  相对于文学无意识来说,对文学的特点、功能、价值、意义以及内在的规律有所把握,对文学的参与一定程度上受理性驱动和左右的,则为“自觉”。“文学的自觉”是指创作群体在对文学本质规律认识的基础上,为文学而文学的意识以及对文学技术和创作个性化进行有意识的追求的行为。《楚辞》在文学审美方面有着自己的自觉追求。
  一
  李泽厚先生认为:“美之所以不是一般的形式,而是所谓‘有意味的形式’,正在于它是积淀了社会内容的自然形式”。①其实,美学范畴也是一种“有意味”的范畴,它积淀和融化着某种社会内容和社会情感,并与特定的审美意识和文化精神联系在一起。作为审美范畴的“绮丽”与“惊采绝艳”的楚文化尤其是楚民族巫术文化有着密切的联系。《汉书?地理志》云:“楚有江汉川泽山林之饶,信巫鬼,重淫祀。”王逸在《天问序》中说:“楚有先王之庙,及公卿祠堂,画天地山川神灵,琦玮谲?,及古贤圣怪物行事。”王逸在《九歌序》中也记载:“昔楚南郢之邑,沅湘之间,其俗信鬼而好祠,其词必作歌乐鼓舞以乐诸神。上陈事神之敬,下见己之冤结,托之以讽谏。”的确,在这样一个巫风和神话盛行的氛围中,人们更容易与神灵对话,在文学艺术上的直接表现就是容易突破现实的桎梏, 消弥现实生活与理想的生命状态之间的界限,创造出一个更能体现人的本真生命的惊彩绝艳、瑰丽神奇的艺术世界。并在这一神话的世界中,诗人找到了自己最后的归宿。《离骚》就是诗人就借助于神话思维进入到虚拟的世界,去向天神和古人言说自我的德行和政治理想,希望获得精神的安慰和理解。这其实属于一种很无奈的苦闷消解的策略,却导致了一种有意味的审美趣味和艺术境界的诞生,构成了虚拟化的审美空间和神话空间。在这一空间,诗人获得了幻觉的或梦幻般的美感和伦理的满足。诗人神游天庭,到了“皇剡剡其扬灵”的地方,诗人与“百神”相会,攀登到“昆仑”和“不周”神话传说中至高境界的神山,使诗人达到一种超现实的审美境界和道德境界。
  鲁迅说:“较之诗,则其言甚长,其思甚幻,其文甚丽,其旨甚明,不遵矩度。故后儒之服膺诗教者,或訾而绌之,然其影响于后来之文章,乃甚或在三百篇以上。”②很明显,《离骚》较之《诗》更加突出地强调了对于审美和艺术具有重要意义的两大因素:想象和情感。此外,被班固等人否定的“多称昆仑冥婚宓妃虚无之语,皆非法度之政、经义所载”的写作特征,正是《离骚》突破儒家礼法束缚的具体表现。屈原一方面继承了“不语怪力乱神”(《论语?述而》)的儒家理性主义,又同时超越儒家,把这种理性主义同楚国特有的巫风神话中丰富的想象和热烈情感结合起来,构成了自己独特的审美趣味和艺术境界。也正是这一结合产生了“惊柔绝艳,难与并传”③的“骚”体文学。《离骚》“把最为生动鲜艳,只有在原始神话中才能出现的那种无羁而又多义的浪漫想象,与最为炽热深沉,只有在理性觉醒时刻才能有的个体人格和情操,最完满地溶化成了有机整体。”④
  二
  刘勰在《文心雕龙?辨骚》中说:“奇文郁起,其《离骚》哉,气往铄古,辞来切今。惊采绝艳,难与并能矣”。⑤虽谈《离骚》,实则概括了《楚辞》整个创作特色。《天问》、《九歌》、《九章》也是这样。《天问》也是中国文学史上绝无仅有,构思奇特的长诗。诗歌以磅礴的气势,奇丽的想象对自然现象、人类社会,一口气发出了一百七十多问,把神奇广阔的自然社会画面,零零总总行之于笔下。《离骚》的奇,首先就表现在结构宏伟,全诗长达三百七十三句,一气呵成。这在中国文学史上也是空前绝后的,所以有称是“前世莫闻,后世莫继。”除此之外,鲁迅先生在《摩罗诗力说》一文中评价,“怀疑自遂古之初,直至万物之琐末,放言无惮,为前人所不敢言。”屈原之奇,就叙事结构而言,首先表现为,以情纬文,以气使笔,随着感情的波澜跃动,形成大起大落的情节结构,即以一种磅礴的、排山倒海的气势和挚烈的、深沉而哀怨的情感流动的轨迹行文。完全不依存事理逻辑,却遵从着不为理智所约束的那种宣泄的需要。
  《离骚》抒情回环往复,忠怨之辞一说再说,《天问》叙问不依次序,千变万化,以致后人误为错简。洪兴祖在《楚辞补注》中指出:“《天问》之作,其旨远矣。盖曰遂古以来,天地事物之忧,不可胜穷,欲付之无言乎?而耳目所接,有感于吾心者,不可以不发也。欲具道其所以然乎?而天地变化,岂思虑智识之所能究哉?天固不可问,聊以寄吾之意耳。楚之兴衰,天邪人邪?吾之用舍,天邪人邪?国无人,莫我知也,知我者其天乎?此《天问》所为作也。太史公读《天问》,悲其志者以此。……王逸以为文义不次序,夫天地之间,千变万化,岂可以次序陈哉?”⑥这就说明洪兴祖清楚地看到了这一点,“语或似无伦次,而意若贯珠。”6其次就是那奇特的意象意境。在诗中,诗人放言遐想,呼龙虬,思佚女, 称古帝,怀神仙,升天入地,令人应接不暇,创造了一个神奇的浪漫主义幻境。而《九歌》中又给我们描绘出了一个令人神往的神族世界,超凡而绝俗、荒诞而凄迷。明人冯觏评价说:“情神惨惋,词复骚艳,喜读之可以佐歌,悲读之可以当哭,清商丽曲,备尽情态矣。”⑦
  三
  在他的全部诗歌中,除“奇”之外,“艳”也是必不可少的,正若奇伟寥廓的天宇,还须日月之丽、群星之璨、霞之烂烂,云之悠悠、映衬其间一样。他的诗歌无论形象还是语言上,都达到了这一点。这是由于诗人“其志洁,故其称物芳。”诗中香草俯拾皆是,由于诗人感情强烈,“胸中有如许无状可怪之事,其喉间有如许欲吐不敢吐之物,其口头又时时有许多欲语而莫可所以告语之处。蓄积既久,势不能遏。”⑧抒发则无拘无束,热烈奔放,形象描绘奇异狂放,想象丰富,促使其文采绚烂华耀,繁富艳丽。如《离骚》、《九歌》等作品中所写“浴兰汤兮沐芳,华采衣兮若英”的云中君, “揽木根以结芷兮,贯薛荔之落蕊”,“矫菌桂”、“索胡绳”,“荷衣兮蕙带”的少司命、 “被薛荔兮带女罗, 既含睇兮又宜笑,被石兰兮带杜衡,折芳馨兮遗所思”的山鬼,众神个个都是香气浓烈、美艳动人。语言的色彩绚烂也是其突出之点,《桔颂》中写“青黄杂糅,文章烂兮,精色内白,类可任兮”,“绿叶素荣,纷其可喜兮”。《少司命》中写“秋兰兮青青,绿叶兮紫茎。”诗人用五彩之笔。描绘出有着奇情异彩的美的文学。
  刘勰对屈原及楚辞作品,从内容到形式作了全面的肯定:“故《骚经》《九章》,郎丽以哀志;《九歌》《九辩》绮靡以伤情;《远游》《天问》,瑰诡而惠巧;《招魂》《招隐士》等耀艳而深华;《卜居》标放言之致;《渔父》寄独往之才。故能气往跞古,辞来切今,惊采绝艳,难与并能矣。”⑨
  小结
  综合以上可知,楚辞具有绮丽的美学风格,但是楚辞作者们还没有提出有关“丽”的美学风格理论。因此,曹丕《典论?论文》所提出的“诗赋欲丽”的思想观念的确具有里程碑式的意义,但是具有绮丽风格的诗赋却早已存在,诗赋绮丽的实践创作从楚辞开始。所以楚辞的“惊采绝艳”并非无意识的偶然的巧合,正是屈宋等人结合楚地文化自觉创造加工后的艺术效果。
  
  注释 :
  ①李泽厚 美的历程[M]第30页.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4年。
  ②鲁迅全集:第九卷,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81。
  ③刘勰《文心雕龙.辩骚第五》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58。
  ④李发亮 《楚辞》美学意蕴管窥 安徽文学 2008年第5期。
  ⑤同3。
  ⑥洪兴祖.楚辞补注[M].北京:中华书局,1983.102。
  ⑦蒋之翘.七十二家评楚辞[A].楚辞注释[M].湖北人民出版社,1985.128。
  ⑧李贽.焚书杂说[M].北京:中华书局,1983.127。
  ⑨同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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