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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级火箭_《诗刊》:“三级火箭”的风采

时间:2019-02-17 来源:东星资源网 本文已影响 手机版

  多半生的文学编辑生涯,听到了诸多关于文学期刊的说法,也产生了诸多思索――   其一,称之为“文学园地”――是作家、诗人耕耘收获的地方。这当然没错。   其二,称之为“文学苗圃”――是培植文学“树苗”之地:这些“树苗”如遇合适的土壤及气候,再加上独特的“基冈”,便可成长为文学的参天大树。当然,这也很形象。
  其三,称之为文学的“前沿阵地”――“阵地”是打仗的地方,无疑带有“以阶级斗争为纲”的时代特征,但“前沿”二字对文学而言,倒也贴切:因为无论是本土的还是引进的文学流派、文学思潮,带有创新性、实验性、探索性的作家、作品。往往会在文学期刊最先亮相。正所谓“春江水暖鸭先知”。
  还有第四种说法,称之为“三级火箭”――“一级火箭”是地、市级刊物,为初登文坛的作者提供施展身手的平台,经历练提高。送上“二级火箭”――省级刊物,展现才华;再提高再历练,便送上了“三级火箭”――国刊、大刊:“三级火箭”像发射“卫星”、“飞船”一样,将其送上“太空”……
  我最欣赏这“三级火箭”说,不啻是因为它具有与时俱进的时代特征,更在于它生动、形象、贴切地概括了文学期刊共同而又有区别的责任与使命。
  读近期《诗刊》,令人眼前一亮,不仅让我们感受到了这本“国刊”的可喜变化,更让我们领略到了“三级火箭”的风采。
  “诗歌名篇珍藏版”(9月号上)及“诗歌新作珍藏版”(10月号上)是编者为我们准备的诗歌盛宴,更是献给新中国六十周年的大礼。
  读“诗歌名篇珍藏版”。仿佛进入了历史的时空隧道,置身于诗歌的灿烂的银河星系,郭沫若、艾青、胡风、郭小川、白桦、邵燕祥、昌耀、公刘、闻捷……这故去的及健在的近百名诗人,写于三十年前的讴歌年轻的共和国的诗篇,已经成为经典,进入了文学的圣殿;今日重读,不仅仅是回顾,更在于以史为鉴,温故而知新――
  “我们满怀着热情,/大声地告诉负重的道路:/――我们要让中国用自己的汽车走路,/我们要把中国架上汽车,/开足马力,掌稳方向盘,/一日千里、一日千里地飞奔……”(邵燕祥《中国的道路呼唤着汽车》)
  “我的/难以割舍的,亲爱的同志们:/听,中国的汽车,呼唤着/高速公路!”(邵燕祥《中国的汽车呼唤着高速公路》)
  前诗写于1954年8月,斯时长春第一汽车厂刚刚建成投产;后诗写于1978年12月,斯时大多数国人尚不知高速公路为何物。而今呢?中国的汽车产、销量双双名列世界第一,高速公路也跻身世界前茅。我从不怀疑中国诗人的想象力,但如此准确乃至契合,无庸讳言。大大出乎意料。
  中国诗人,难道你手里真的握有可以呼风唤雨的“魔棒”吗?
  温家宝总理的《诗二首》,是唯有的选自新时期的诗作,将其作为“开卷特稿”。足以彰显编者的独具匠心――
  “我仰望星空,/它是那样寥廓而深邃;/那无穷的真理,/让我苦苦地追索、追随。//……它是那样壮丽而光辉;/那永恒的炽热,/让我心中燃起希望的烈焰、响起春雷。”(温家宝《仰望星空》)
  温总理还对同济大学的莘莘学子说:“一个民族有一些关注天空的人,他们才有希望;一个民族只是关心脚下的事情,那是没有未来的。”
  无独有偶。半个世纪以前,诗人郭小川也曾仰望星空,大发感慨――
  “在伟大的宇宙空间,/人生不过是流星般的闪光。/在无限的时间河流里,/人生仅仅是微小又微小的波浪。”(郭小川《望星空》)
  结果呢?被批判为“资产阶级思想及情调”的流露与宣泄。旧事重提说明什么呢?聪明睿智的国人从来不缺乏“仰望星空”者,缺乏的是对他们的宽容与信任。昔日“仰望星空”被批判,今日党和国家领导人身体力行地“仰望星空”,并号召青年人做“关注天空的人”,这强烈的反差,折射出的正是我们国家的民族的历史的社会的时代的进步与变化。
  如果说9月号的“诗歌名篇珍藏版”是诗歌星空的历史回望。那么10月号的“诗歌新作珍藏版”,无疑是今夜星辰,展示给我们的正是当下诗坛最活跃最具实力诗人一族的集体亮相,奉献给我们的是“五星红旗迎风飘扬”、“花儿为什么这样红”、“我们走在大路上”、“锦绣山河美如画”、“五十六个民族是一家”、“我爱你,中国”这一组接一组的诗歌大联唱。
  文学是仁智互见的事业,很难有统一的严格的评判标准,难以像竞技体育那样有着0.01秒及1厘米的快慢、高下之分。于是有人认为文学评奖是“出力不讨好”的事――包括世界瞩目的诺贝尔文学奖,难免遗珠之憾,甚至遭人诟病。但是评奖又是文学发展不可或缺的部分,它毕竟为文学确立了某种标准与尺度,是对作家、诗人辛勤劳作的肯定,是评奖者对文学的一种倡导与推动。《诗刊》“2008年度优秀诗人”的评选(2009年11期上)及“新世纪十佳青年诗人”的评选(2009年11期下),无疑具有正面的效应及积极的意义。
  “2008年度优秀诗人”中的李瑛老,是诗坛的常青树,耄耋之年,笔耕不辍,令人钦敬;雷抒雁创作激情再度焕发,诗质诗艺臻于纯青,步入“庾信文章老更成”的佳境:刘立云、车延高、孙晓杰、傅天琳、卢卫平、李琦、荣荣、李轻松,都是当今诗坛的中坚。恰逢盛年,厚积薄发,成就斐然;他们入选,实至名归。
  如果说“2008年度优秀诗人”是已经被《诗刊》――“三级火箭”送上“太空”的“卫星”、“飞船”,那么路也、郑小琼、汗漫、刘福君、牛庆国、王顺彬、杜涯、苏浅、胡弦、江一郎这“新世纪十佳青年诗人”,就是等待被送入太空的候选者。其中,郑小琼、牛庆国的入选,尤其引起我的关注与感慨。
  郑小琼是“十佳青年诗人”中唯一的80后的入选者。她年龄不大。收获颇丰
  2007年获人民文学奖、华语传媒奖年度新人提名、庄重文文学奖,2007年度十大“中国妇女时代人物”……郑小琼作为打工妹诗人入选,其更大、更深、更远的意义在于:和平崛起的中国为年轻人梦想成真提供了广阔的舞台与空间――其中包括文学。
  牛庆国自上世纪80年代闯入诗坛,他前进中的每一步,攀登时的每一个身影,几乎都在我的脑海里留有深深的印痕。他出生于“苦甲天下”的甘肃会宁。会宁“苦”,会宁也有“福”,当年红军长征选择此地会师,毛泽东就给出了“=三军会师,永远安宁”的八字真言。果然应验。会宁还是全国闻名的高考“状元县”。为此,许多媒体纷纷派出记者,深入堂奥,以探究竟――最终得出两个字的结论:苦读。对于牛庆国而言,还要再加两个字:苦写。我始终坚信,能出高考“状元”的地方,必定也能出诗人。勤奋,执着,挚爱,感恩,成就了牛庆国。许多诗评家,称牛庆国是两部乡土派代表。这当然没错,而且比有的人称自己才是两部乡土诗歌代表的自诩来得扎实而可靠:还有诗评家肯定牛庆国在“杏儿岔”那“一亩三分地”深耕细作的收获,这也没有错。我要指出的是,立足“杏儿岔”,走出“杏儿岔”,在更广阔的土地上耕耘,敞开胸怀,吸纳八面来风,牛庆国会有更丰厚的收获。
  《诗刊》之所以被我们比做“三级火箭”,当然与“中国作家协会主管”这熠熠生辉的金字招牌有关,与她拥有的得天独厚的丰富资源有关。与广阔的覆盖有关,更与她的历史传统与辉煌有关。从创刊起,全国的文学界就把《诗刊》当做衡量诗歌创作水平高低、成就大小的坐标。早在上世纪的五六十年代,笔者所供职的甘肃文学界,就把走出甘肃定为自己的奋斗目标。标准呢?就看你能否登上《诗刊》等国刊、大刊。
  可惜,那时能登上《诗刊》大雅之堂的诗人实在太少:所以当六十年代初尚在大学读书的何来的《烽火台抒情》在《诗刊》某期头条刊出时,立即传遍全省,成为文坛佳话。新时期的30年,甘肃的文学、特别是诗歌创作,有了长足的发展与进步,跻身诗歌大省、强省行列,其判断衡量的主要标准,依然如此。在2009年6月至11月的6期刊物中,甘肃就有林染、阳飚、娜夜、牛庆国、胡杨、梁积林等21人(次),116首诗外加3篇评论刊出:其中牛庆国在“诗人档案”栏、胡杨在“每月诗星”栏获强力推介:“新世纪十佳青年诗人”评选中,推出候选者130人,其中甘肃就有牛庆国、古马、谢荣胜、雪潇等13人,且牛庆国当选“十佳”――候选者及获选者均占十分之一。
  无疑,这是对甘肃诗歌创作整体实力的肯定与展示,更是一种鼓舞与激励。
  权威、庄重、高雅、大气、典藏,既展示当下诗歌创作的水平,又引领诗歌发展的潮流,这是《诗刊》应具备的品质、品位与品格。
  把更多的“卫星”、“飞船”送上“太空”,这是《诗刊》这枚“三级火箭”应有的使命与责任。
  读者,对《诗刊》有更多、更高的期待。
  
  2009年11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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