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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翔的诗|阿翔

时间:2019-02-22 来源:东星资源网 本文已影响 手机版

  阿翔 生于1970年。1986年写作至今。在《山花》《十月》《芙蓉》《滇池》《星星》《诗林》《中国诗人》《非非》《诗歌与人》等杂志发表作品。著有《厌倦》《小谣曲》《早晨第一个醒来的人是寂静的人》三部诗集。现为安徽省文联《诗歌月刊》编辑,并主编民间诗刊《大象诗志》。暂居深圳。
  
  绝交诗
  
  在黑沉沉的黄昏中,遇上龙的火焰
  掠过了转角
  野外光秃秃的,曾经很多脚步往上涌
  在北方,隔着铁栅紧闭的院门
  房间落满灰尘
  有很浓的烟味。
  失忆者变得陌生,有禽鸟身子,紧贴着冷汗,经不起一丝琢磨
  经不起腐烂。
  手中的袋子慢慢变瘪了
  你不能说我一时冲动
  你不能说忽略细微的轻雷
  从春天憋到现在,我称之为头脑发涨。
  或是外面下着大雨,“我错了,有那么多自由的海水可以卷走”
  你混迹集体,火卷着草叶,不必解释
  如果在阴影中要走很远的路
  排队的强盗们早已软塌塌地睡着了
  底层下面是草席和木板
  挨紧了肩膀,抽紧着脖子,我做梦也没有想到
  烟气把你染黑了,碰碎了露水
  火车驶向我背后的远方
  有无限的辽阔,我在炎炎之夏无非是
  遇见了酷暑。
  
  诗朗诵
  
  当你倾心于丝绸,我知道到了重临的时候,到了朗诵的时候
  会有一些鬼跳出来,麻木看着
  屠刀遮住半边脸庞,盲目的女人抬起脸
  顺着你的病
  触摸到你背后的硬伤
  能够坚持多久就有多久,在远方,落下的叶子顺风而来
  黑暗中你孤独地奔跑。
  慢慢舔你甜蜜的毒,把蝴蝶的翅膀弄得散碎
  我不舞弊,以至于还残留身上的沙尘
  我不流泪,压着那潮湿的分泌
  “这次轮到你了,别停下来,别让回忆又折回”
  看到衣服和皮肤之间的贞洁,一边拨草一边无限的老死
  所以你容易满足。
  朗诵你的肥美,朗诵你的丝绸
  因此沉在水底吐着泡泡,学会长大和堕落
  怀抱着穿墙术的绝招
  那些鬼一直都不想回家,亦不想重新做人。
  整个颜色变暗了,羡慕肉体的旧青春
  那么我拾到的木柴就会悄悄发芽
  可不是一两句话能说清的
  老式火车已跨过去了,月光还衬托着你的半边乳房。
  
  风水诗
   ――再给父亲
  
  父亲看不懂我给他写的那首诗,以至夏天来得特别
  特别有些弯曲
  触到树梢,就晃动了两下
  我想起了他的沉默,小煤球已被火焰熄灭。
  风吹着屋顶,发出呼啦呼啦的声响,孩子滚动向房屋
  门楣上写着:早晨仅仅是从他开始
  他只是一个累坏了的父亲,咽下的东西难以消化。
  他不需要一个刮胡刀
  每隔三天,漫不经心地摆弄指头
  他的下巴就光滑
  看起来比他实际的年龄要年轻一些。
  他选择了微弱
  在屋子的外面浇水,他的孤独开始有了微微的褐色
  闻着童话的味道
  像从画中诞生又欣然消失在其中的人
  练习隐身术,让我看不到父亲
  水泡渐渐膨胀,变得透明
  植物欣欣向荣。
  因此我应该再给他写一首诗,应该在他手心里写下
  “乘风则散,遇水则止。”“故乡有大美
  万物有你的内心。”
  阳光从窗口涌入,缓解了他的迟钝症
  让他焕然一新。
  
  遗忘诗
  
  和你喝酒谈话到夜半,意犹未尽,所谓不知归去。
  那时的欢颜已成烂泥
  夏日的皮肤仍然闷热着,这多少让我不适。
  水滴碎在蕉叶上,显得有足够的寂静
  在寂寥天边
  我一眼认出那顶灰色的帽子
  其实我看出了你的面孔,恍惚不定的是她们的光泽
  与声音,“亲爱的,不工作的时候就
  阴天吧。”
  所以她们避开你,有时你独自往返其中
  黄昏和看门人,有时沉默中彼此遗忘,并且一点儿也不独孤
  你醒来,光滑的身子依然光滑
  片刻被幸福和暗黑围拢。
  后来我犹豫了一下
  在需要最欢快的时候,她们肯定会骨头痛
  这一片光光的水面,头顶上的白云越积越多
  远处的楼群生了雨锈
  阴影是必须的
  埋藏的白银是必须的。
  背转过身子
  看见火焰接近尾声
  旧种子暂时不抽芽,如果比较一下周围,你就会知道
  我有太多的枝干,是不值得夸耀
  因而我坐在那里,迟疑着,死不承认漫长的童年终于结束。
  
  夏日给阿西,粗俗之诗
  
  清高的人过于六亲不识
  他们垂下双臂,一直这样继续低沉着
  毫不顾及黄昏的汽油味
  我清楚,很快你会索然,一副装作很文学青年的样子
  你无法做到慎独
  在夏日里喘着粗气,无力而困乏,他们并不看你,这个世界看起来
  就是见了面时那种咧着嘴的笑。
  隔壁不隔音
  听见骨头撞碎的咯吱声,但你不吱声。
  马车穿过城堡,跑过了很多地方
  走在大街秃头上
  他们各怀旧情绪,反复聊着共同的生活
  燃起手中的火柴,头发呈现出当日之灰,身体有酸味
  这段时间言不及义
  你有宽广的傲慢
  但是不能像以前那样了。
  无数晃动的斑点阳光,令人昏昏欲睡
  再过一会儿,死水沾着油污且于废墟的工厂下
  有小鱼在木桶里。
  那一日,我憋得发慌,把大萝卜和小萝卜一起下进锅里
  结果你比划着分不清
  挪了挪发福的屁股,继而谈起一首古代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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