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北的问候 ――致路也 2008年这个秋天 我对一个叫济南的城市 有了牵挂 一位叫路也 写诗的女人 折断了我的智商 她的诗带着浓浓的世俗 飞过秦岭
把汉江边一个中年男人的感情 重创
这个秋天 有些多愁善感
行走在江心洲的阡陌 和桃花木木梳的纹理里
不知为什么 我的心情突然如此忧伤
那些快乐的秋风 歌唱的小鸟
田野的玉米 小草 甚至行人 河流
都在这一刻 慢下来了
很少读诗的妻子 进入到诗人的经历
她曾经坚强的目光 竟然在诗行里如此柔软
心意相通的诗歌 柔情似水的诗歌
带着淡淡苦味的诗歌
行走在江南 或者临安街头
渡过黄河以南 击伤了一个写诗男人的自信
秋天的心情 宁静 辽阔 和温暖
候鸟 可否改变飞行的航问 向北
向北方 一直向北的问候
真诚 无力 微不足道的问候
我曾无数次拿起电话 又放下
拿起来 又放下
绝不是没有接通友谊的勇气
只是不清楚 电波彼端的号码 方言 还有表情
是单数 还是双数
草原的气味
――致娜仁琪琪格
冬天如期而至 只是比往年慢些
当北风列队从草原 从内蒙古南下
把青草 牛羊的味道 和花香
吹到了秦岭以南 巴山以北
顺流而下的汉江 这时 我听到
汉江行走的脚步停顿了一下
在陕南 太极城里一个写诗正在感冒的
男人 停顿了一下
一位来自北方 叫娜仁姑娘的诗
正把一个病人的高烧击退
草原的胸怀 气味
一位蒙古姑娘的气质 和歌唱
逼近生活的从容 就像北方的风
无处不在的风 刮过草原 刮过善良的羊群
刮过北京的四合院 小巷 胡同
现在 她带到马奶酒的清香
风姿绰约 来到了陕南
让汉江边一位多情男人低下了
高傲的头颅 和自信
我知道 这种天籁一样的童话
草原的气味 由来已久
她是我儿时的神秘 少时的梦和
中年的惆怅 现在他的讲述者
竞然是一位马背上走下来的女子 恍若我前世的妹妹
这多少有些令人意外 和伤感
一位男人一生的张狂和梦想
在一位格格的智慧里
折断了飞翔的翅膀 越飞越低
朴素的歌唱
――致李小洛
省下了衣裳 粮食 和首饰
省下了物质 功利 和欲望
把一切都省下来 我有些担忧
一个怀揣诗歌的柔弱女子 漂流在外
你还怎么生活
作为朋友 一位爱管闲事的男人
一位多愁善感的男人
一位被称作大哥而愧对称呼的男人
在2008年低温的冬天 手捧一册发烫的诗集
唏嘘着 为一个女子的胸怀感动
省下了时间 房子 和空气
省下了年龄 智慧 和美貌
把一切都省下来 就剩下一个名字
一个诗人的代号 和思想
在汉江中游的金州城里 我看到诗人的骨头冒出火焰
把世俗的灵魂焚烧 照亮
一座位于秦巴山地的城市 在诗歌的照耀下
表情日益凝重 和不安
在这个季风扼杀生命的冬天
万物萎缩 思维封闭了语言
一位饮汉江水长大的女孩
用弱小的诗歌温暖 宽容 和爱
拯救风暴的过失 给黑夜
点燃一抹微光 和亮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