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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鹿原》中田小娥的悲剧人生】 白鹿原简介

时间:2019-01-26 来源:东星资源网 本文已影响 手机版

  摘 要:小说《白鹿原》描写的是一个典型的男权社会,在这个极不公平的社会里,女性总是充当着被压迫、被控制的身不由己的角色。田小娥是小说中一个至关重要的悲剧角色,本文阐述了田小娥的悲剧人生以及酿成她悲剧命运的原因。
  关键词:《白鹿原》;田小娥;男权社会;女性悲剧
  作者简介:白龙(1991.3-),男,汉族, 山西忻州,山西大学三年级本科,研究方向:新闻学。
  [中图分类号]:I20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2-2139(2012)-06-0073-01
  白鹿原的故事发生在那片广袤的渭河平原上,真实再现了一个民族从近代向现代过度的雄奇史诗。在残酷冷漠蔑视生命的封建文化与现步履艰难的现代文明的剧烈冲突下,男权社会霸权话语的阴影里,女人们往往身不由己,她们在奋斗中挣扎,却在挣扎中毁灭,她们处于社会边缘地位,永远摆脱不了被侮辱、被损害、被毁灭的悲惨命运。
  在这个男权社会里,显示了传统伦理道德对于男性的绝对宽容和对于女性的绝对严苛。白嘉轩一生娶过七房女人依然引以为豪壮;鹿子林满村当干爸、逛窑子依然人前人后道貌岸然;黑娃睡人家女人、当土匪,依然可以当保安团营长,堂而皇之回原上祭祖;白孝文堕落潦倒至死亡的边缘,依然可以作保安团营长、滋水县县长。与此相对的是,田小娥挣脱屈辱的羁绊追求个人幸福成了千夫所指、万人不齿的坏女人,最终惨死在公公手下;白灵凭借她的知识和胆魄义无反顾地走上了一条献身真理的道路,却因革命内部的肃反斗争被活埋;鹿兆鹏媳妇守着活寡,患淫疯病,为了不辱门风,却惨死于亲生父亲手下;白孝文媳妇被白白遗弃被活活饿死在家道殷实的白嘉轩面前。总之,在《白鹿原》中,男性的人物形象占据了绝对优势,相形之下,女性的世界黯然失色。[1]
  鲁迅曾说过“悲剧就是叫美好的东西毁灭给别人看”。看田小娥、白灵、兆鹏女人,她们也曾那么美好那么无瑕,有着对爱情的期待对生活的向往,有过炽热的追求和真心的付出,可偏偏世人就是这样无情冷漠,她们最终逃不过封建的桎梏和社会斗争的枷锁,在男权社会的牢笼中慢慢窒息。这就是作者想要呈现给我们的,最真实最残酷的悲剧也不过是无法掌握自己的命运、看着如此灿烂如花的生命瞬间毁灭毫无踪迹可寻了。
  田小娥是书中典型的悲剧女性形象――她只是一个女子,她只想找个真心对她好的男人,她只是希望在孤独绝望的乱世中有个依靠;她笑靥如花风情万种,换来的却只是世人厌恶的眼光和恶毒的辱骂;她最终惨死在公公的梭镖下,这个活在世上一次次地被人利用又被人抛弃的美丽女人,这个渴望自由想要被爱的女人,兜兜转转还是逃不过那些荒谬的不近人情的道德礼教的束缚和世俗不容的眼光。
  她被屡试不第的秀才父亲许给了可以当她爷爷的郭举人做小妾,成了锦衣玉食的性奴隶,而实际地位却“连只狗都不如”。没有人认为这样病态的婚姻有什么不妥,如此不堪的命运却被宗法制的婚姻观念认为是理所当然,在那个男人主宰一切的社会里,一个女人的感受微乎其微得如同空气里的尘埃,在她内心深处是多么渴望一种正常的有尊严的生活,所以她试着走出这座牢笼,试着与那样暗无天日的生活斗争,开始与鹿黑娃那一段隐秘又充满诱惑的爱情,甚至产生了厮守终身的美好愿望。尽管这种爱情是出于情欲,但这是对自身本质力量的一种强烈追求,更是对封建礼教的一种极端挑战。[2]
  这种对封建礼教的蔑视当然不会被顽固的封建势力所容,她被郭举人休掉,父亲像用锹铲除拉在院庭里的一泡狗屎一样急切地把她嫁给了鹿黑娃,并要求她永远不要再回娘家。经历千辛万苦终于走到一起的两个人以为终于盼到了好日子,可以安稳的生活,但她的美梦再次被残酷的现实击破。她不允许进白鹿村的祠堂,得不到公公婆婆的祝福。她只得远离众人,在窑洞里过着贫苦而又自在的生活。却是一场“风搅雪”的农协运动又把她田小娥推到了人生的风口浪尖。丈夫逃命,留下她孤苦一人日夜担惊受怕,田小娥又开始了惶惶度日的无助生活。
  她的的确确只是一个女子,没有男人的肩膀没有生活的力量,在那间曾她带来些许希望的破窑洞里惶惶度日。至于之后,她怎样被卑鄙的鹿子霖霸占,又怎样与他串通一气拉族长儿子白孝文下水,怎样在祠堂被带刺的棒子毒打,就都成了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事情了。她在与封建礼教与男权社会的较量中,一次次决绝的抗争又一次次重重地摔下,最终失去了从新站起来的力量,就连善良、本分的老实庄稼人公公鹿三都容不下她定要置她于死地。
  田小娥是被男权社会的传统礼教吃掉的,她死后所引发的那场大瘟疫,就是对男权社会的强烈抗议。虽然面对瘟疫,白嘉轩不顾众怨、沉静似铁,“我不光不给她修庙还要给她造塔,把她烧成灰压到塔下,叫她永世不得见天日。”而恰恰就是这座塔,在对付小娥鬼魂的同时,也使小娥以物体的形式重新站立在了白鹿原上。那说是镇妖塔,又何尝不是纪念塔呢?人们看到砖塔不能不想起小娥,而小娥则以她不屈的身影,诉说着自己的坎坷与不幸,指控着传统男权社会所奉行的伦理道德的虚伪与戕人,从而把隐匿在她遭际中的个人与民族的畸形史昭示给人们,引发人们去思索。
  “小说被认为是一个民族的秘史”,在旧中国这部翻不完的秘史中,在那个说不尽的男权社会里,女人是多么无助又被动的角色。也许连她们自己都不知道,在那个社会中的那种屈辱的人生,到底算不算得上是真正的人生。正如英国美学家斯马特说:“如果苦难落在一个生性懦弱的人头上,他逆来顺受地接受了苦难,那就不是真正的悲剧。只有当他表现出坚毅和斗争的时候,才有真正的悲剧。哪怕表现出的是片刻的活力、激情和灵感,使他能超越平时的自己。悲剧在于对灾难的反抗。陷入悲剧罗网中的人物奋力挣扎,拼命想冲破越来越紧的罗网的包围而逃奔,即使他的努力不能成功,但心里却有一种反抗。”田小娥至死都在反抗着那张巨大的网,她诉说着一个女人的悲剧,一个国家的过往,虽然不堪,但却是不争的事实。
  参考文献:
  [1]、张爱荣《黯然失色的女性世界――女性形象论》
  [2]、张文?《中的女性悲剧意识》

标签:悲剧 人生 白鹿原 田小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