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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我们还剩下什么?] 后来我们还剩下什么 小说

时间:2019-02-21 来源:东星资源网 本文已影响 手机版

  1.没有好的译诗,译诗只存在“坏”和“次坏”。于是阅读外国诗歌对于我无疑是一种艰难的历程。不过,语言的障碍丝毫不妨碍诗人的伟大。普希金、里尔克、茨维塔耶娃、叶芝……这份鲜活生动的名单很长,陪伴我的酷夏。
  译诗应该是再创作的过程,其难度不亚于写诗,以同等的才情与专注去创作诗歌也许会出杰作,但未必有好的译作。那是慈爱的父母对待养子的方式,因为没有血缘,反而少了牵绊,无法过分苛责,只好加倍而谨慎地爱。这就是非亲非故有时反而血浓于水的缘故。
  读国外诗作,我首先会选择一个优秀的译者。比如冯至翻译的里尔克的诗作《秋日》“主啊,是时候了……谁这时没有房屋,就不必建筑/谁这时孤独,就永远孤独”。
  黄灿然译的聂鲁达的诗歌同样扣人心弦“你来自南方贫穷的屋子,来自地震与酷寒的荒原/那儿的神旋转着走向死亡,教会我们向黏土找生活。”
  冯至和黄灿然都是优秀的汉语诗人,当然译者未必一定是诗人,但他要懂得攫住诗歌的灵魂。伟大的诗性是相通的。
  读了冯至译的里尔克,谁还敢再翻译呢?
  
  2.青年人作诗,大都倾向于浪漫主义,诗歌的特点在于抒情亦是对的。只是现代汉语诗歌远远不如古诗词能够“寓”情,无论是含蓄蕴藉还是热烈奔放都稍欠火候。从屈原到李商隐,再到纳兰性德,愚以为中国的浪漫主义几乎登峰造极。
  至于拜伦、雪莱用激情缔造的盛事对于中国人毕竟是遥远陌生的。
  中国当代的抒情诗大都是伪浪漫。不如不要。我更喜欢表现“智”和“思”的诗歌,如果只有“情”在那里汹涌,也许容易出火花,但也容易熄灭。抒情的笔奉还给我们伟大的先哲,我们将在一个靠理性约束的时代靠颜色和气味存活。
  
  3.诗人除了诗歌之外无法证明自己是诗人。
  抛开诗歌,诗人的命运艰难,而人的命运顺畅。
  毕竟,面具不代表内核。诗歌有时候就是面具,它不比其他东西更神圣或更令人羞耻。面具甚至是人对自己内心的背叛。
  
  4.诗歌是意志内部的斗争。也是词语之间的较量。
  我更愿意把诗歌视为富有生趣,同时又体察一个人的智商和情商的游戏。
  可远观亦可亵玩,高超的人生都是出入于游戏间。
  哪怕在这样的游戏中失败。我亦酣畅。
  
  5.在一个信仰缺失的年代,“个性”从来都不是一个褒义甚至中性的词――它暗含了你孤注一掷的较量、昙花一现的夺目和在所难免的重创。
  据说优秀的诗歌和哲学可以逃避它的时代。但我总觉得天网恢恢,往哪儿逃呀?尤其在当代。
  人只有先确立自己,其次认识他的时代。反之,要么循隐,要么做侏儒。
  
  6.曼德尔施塔姆写道“我回到我的城市/熟悉如眼泪/如静脉/如童年的腮腺炎……彼得堡,我还不愿意死/你有我的电话号码”。
  最后一句突然就把我摄住了,当我告别布满“拆”字的故乡回到我更熟悉的长安。我知道,此生与那个保留我电话号码的地方话告别实在是荒谬的,而这个电话,永不停机。
  
  7.高考的上午,读到肖斯塔科维奇《见证》中写的“你看,(现在的)气氛适宜于大批伪造天才,同样也适宜于天才的大批消失。”,嗯,距离我参加高考的2001年,已经过去10年了。十年来考场外和考场内的风景斗转星移,唯有写作文时那句“文体不限,诗歌除外”亘古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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