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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海飞虹_江海飞虹歌词

时间:2019-01-18 来源:东星资源网 本文已影响 手机版

  陆汉洲,笔名北沙,启东人。当过18年兵,在文学之路上执着行走了36度春秋。发表出版文学作品400余万字,著有文学作品集11部,享有“中国农民工问题研究专家”之誉。主持创办启东文学期刊《沙地》。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南通市作家协会理事,启东市作家协会名誉主席,《中国作家》签约作家,《建筑》特约记者。
  
  你住江之南/我住江之北/多少相思隔着长江水/昨天的小船划过百年梦/如今迎来江海彩虹飞……
  这是由国家一级词作家王晓龄、国家一级作曲家印青专为庆祝崇启大桥建成通车而作,国家一级演员雷佳演唱的原创歌曲《江海飞虹》。
  第一次听到这首歌,是在2011年12月18日晚,由央视著名节目主持人董卿、张泽群提纲主持的“江海飞虹――庆祝崇启大桥建成通车大型文艺晚会”上。韩红的《天路》,蒋大为的《敢问路在何方》,罗中旭的《星光灿烂》,孙楠的《红旗飘飘》等歌曲,都是那么旋律优美、脍炙人口。而真正打动人、将整台晚会推向高潮的,则是雷佳压轴演唱的晚会主题歌《江海飞虹》。
  “昨天的小船划过百年梦,如今迎来江海彩虹飞……”舞台上,雷佳那“涵浑大气、灵秀韵致”的优美歌声把我带到了遥远的岁月。
  如歌中唱道的,我家住在“江之北”。儿时,我常去离家很近的江边的三条港玩耍。未曾见过海,我和小伙伴们就把那宽阔的江面说成“海”。向南三里路的江边,就是“南海滩头”。江边的三条港码头,是启东连接崇明和上海的江上通道之一。三条港与崇明的北堡镇港,小客轮每天一个往返,人来人往的,码头上总是十分繁忙。而一到长江口的风季、雾季,来往启东崇明之间的小客轮就不开了,家住近边的就回去了。住得远的,就在港口上的小客栈住下,有的一住几天总不开船,在码头上干着急。对于江上有座桥的企盼,是可想而知的。只是儿时,我并不懂得这座桥的意义所在。
  1975年冬季,是我入伍6年后的第一次探家,一条大江的阻隔,把我折腾得好苦。
  我在渤海深处的一个小岛上当兵。少小离家老大回。6年未见父母和家人,第一次探家那种急切的心情不难理解。上海,是我4天行程中的最后一个中转站。那天,从北站赶到十六铺码头,刚过下午2点,可是,当天开往启东港的船票已售完。凭着军人通行证,我便乘上了4点多开海门青龙港的“东方红”轮。船出吴淞口,夜幕已笼罩江面。7个半钟头的漫长航程,总算把我从江南送到了江北。子夜时分,站在青龙港码头苍茫的夜色里,我和同行的战友小张一脸茫然。
  青龙港属海门县,当晚已无去启东的班车。我们只好搭车去了离启东最近的海门三阳镇。汽车不再往东开了,车站旁旅店的门关着。怎么办?三天三夜,从渤海深处的小岛上一路过来,都到家门口了,却又遭遇“车不通路难行”的难题。可是,再大的困难也压不住两个青年军人回家的热情。我和小张决定步行回家。然而,我们想得太天真了――挎在肩上的行囊里,装满了当时家乡奇缺的红枣、食糖、苹果、海米、鱼干之类用来敬孝父母的物品,还有战友托带的东西。肩上的负重,足有四五十公斤。于是,我们便走走歇歇,歇歇走走。我们试想找巧门,便在路边以九牛二虎之力折了根手腕粗的树杈当抬杠,将俩人的所有行囊包裹串在一起,俩人一前一后抬着,如此似乎轻松了一阵,但最后还是累得气喘吁吁。
  我们瘫坐在路边。我们想,父母如果知道自己的儿子回这一趟家竟这样艰难,要吃这么多的苦,准会心疼得掉泪。我们却依然坚强。要是白天,从青龙港从三阳镇开往启东的车准不会少。我们便盼望快快天亮。
  我们开始尝试拦车。夜深了,过往车辆很少。偶尔有车经过,任我们怎么招手,他们也不停。看看腕上的“钟山”牌手表,时针已指2点半多了。再看看路边的里程碑,一个半多钟头,我们才走了不足3千米路。在我们的耐心等待中,奇迹终于出现――亮着大灯的一台手扶拖拉机终于在我们跟前停了下来。巧,从南通过来的这台拖拉机正是我们公社机管站的,司机和我大哥还是同事。到了公社机管站,大哥不在,我又背着四五十公斤重的行李走了4千余米路,终于在天亮前回到了家里。然而,我病倒了。吐血,连续高烧不退。到县人民医院一查,是急性肺炎。7天假期不够,加急电报拍到部队,要求续假。于是,我在家15天,竟住院12天。尴尬是,我回到部队,听说领导还以为我拍的是假电报,对人说:“小陆身体一直好好的,怎么会回一趟家就住院了呢?”当我向该领导销假时,拿出了一把化验单和住院诊治发票,才打消了他回复电报时曾有的疑虑。
  6年后的1981年春天,我已结婚生子,妻子带着1岁的儿子小炜在紧靠三条港的一所小学任教。这一次探家,我试从崇明走。因为,只要小客轮一靠岸,我就等于到家了。可是,那次过江,我从上海吴淞乘船到崇明堡镇,再乘汽车到达北堡镇港,当天的船已开走。我只好在港口的小客栈住了下来。未料,翌日大雾锁江。无奈,我只好在崇明再住一夜。
  只因中间隔着一条江,我要回家,却无路可通。一个晚上,又是一个晚上,我在“倒春寒”的崇明岛小客栈里久久不能入睡。妻儿在江之北,我宿江之南,多少相思隔着长江水――今天,听着《江海飞虹》这首动听的歌,感觉那歌就是为昨天的我而写、而唱的。
  “昨天的小船划过百年梦,如今迎来江海彩虹飞……”雷佳的歌声,唱出了长江入海口两岸百姓的共同心声。江海飞虹,百年圆梦,两岸人民谁不开心?
  2011年9月30日,中国著名作家启东采风团成员、老家崇明的上海市作协副主席赵丽宏,一踏上已经建成即将通车的崇启大桥,就异常兴奋地说:“我现在就可以从这座大桥上步行回崇明老家了!”12月18日,主持“江海飞虹”大型文艺晚会的董卿十分意外地告诉观众:“我奶奶就是启东人,奶奶10岁随父移居崇明,老人家直至93岁作古,83年间只回过一次启东老家。”“为什么83年才回一次老家?”董卿说:“就因为中间有这条难以通达的江,奶奶仅有的那次回启东老家,在江边苦苦地等了整整4天。她不是不想回老家,而是过江太难了。我奶奶要是今天还活着,就可以从崇启大桥常回老家看看了!”
  于是我想,《江海飞虹》,不只是一首拨动两岸人民心弦的歌,那“虹”,是一座人们期盼了百年的桥,是一个延续了几代人的瑰丽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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