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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必须种一株松苗等_松苗

时间:2019-02-16 来源:东星资源网 本文已影响 手机版

  我必须种一株松苗(外一首)   周 霞      红松,偷偷饮泣在腊月   最后一天的风中。诗的语言   扛不起任何怜悯   我必须放下笔,拿起
  一把铁铲。在红松过伐林中
  种下一株红松幼苗
  去掉杂草、灌木。虽然
  它并不太需要
  百年之后,我的子孙
  继续看着它成长。六七百年之后
  它带走一生吸纳的
  灰尘、二氧化碳,和
  对同类的叹息。留下无数的
  负氧离子,和我子孙
  湿润的记忆
  
  我原是一棵红松
  在红松过伐林和次生林中
  增加我这棵松的比例
  因为我不希望红松的母树林
  有太多的孤独
  我的起点并不高
  我一旦到达森林最上层
  与云杉、紫椴、枫桦相伴
  我可以听到日月的呼吸
  我用心庇护那只
  偶然经过我身边的小黑熊
  免受风雨的侵扰
  我的根一直紧握着大地
  我甚至允许毛榛、刺五加、黄芪
  乃至杂草
  在我年幼时排挤我
  我能够追溯自己到几亿年前
  找到盘古开天的那把神斧
  在地球上再造无数个
  伊春
  
  汤旺河边
  荒原狼
  
  风吹过来,草根摇曳
  顺水而下的冰凌
  洗净枝头陈年旧景
  出山的雪线上
  大片大片的灌木儿
  像乌鸦尾巴明晃晃地凉
  在汤旺河初春的堤岸上
  拾柴老人在用隐忍
  收拢一生最后的时光
  那抬头望天低头食草的羊们
  多么像小兴安岭眼眶深处
  溢出的两道霞光
  
  绿
  别 怪
  
  绿,在心中
  起伏,犹如海
  绿,在心中
  生长。犹如我今天
  拾起的爱情
  在大雪封山的季节
  我依旧想着
  十年前的夏日
  那个笃笃的
  绿色足音
  卵石路
  如班得瑞的琴键
  流淌着春光与雄厚
  爆裂的松塔
  葳蕤着丰沛的年轮
  绿,简约了行程
  我的眸
  更加干净
  松涛滚滚
  起搏我的心率
  绿色苍茫,
  跨越了
  又一棵
  红松的高度
  在回首
  绿色依然
  
  原始林
  贾世昌
  
  沿着婷婷白桦树立成的
  黛色石阶小道
  走进属于远古世纪的风景
  太阳的辉煌年龄
  斑斑驳驳地写在一棵棵
  高大伟岸的红松树上
  仰望者的钦羡目光深情地
  惊叹这莽莽苍苍的绿色风景
  空旷的足音
  盘桓在从遥远到今天的故事中
  生命的脚步不知始于那年那月
  只有这诱惑神秘而幽然
  看风景是因为一种缘分
  因此才追逐这北方森林的传奇
  
  山魂――致一位为林业建设无私奉献的老人
  山桃花
  
  一根肋骨,一片绿色的屏
  插一把铁锹下去
  西伯利亚的风就折了
  枕着青山。枕着它健壮的心跳
  你格外年轻。六十年
  你一层层剥下自己的生命
  一点点编成叶,拧成筋,蘸着鲜红的血汁
  泼墨,写意。光秃秃的山,开始
  蠕动,伸腰,睁开眼
  一张张绿油油的小脸。撑破山的寂寥
  你亲切地唤它们――儿子
  六十年,你嚼着风、霜
  像嚼着自己的骨头
  你说它们有多硬,你的骨头就有多硬
  老伴在炕上守着你的影子悄悄离去
  挺拔的树木站成无数的碑林
  你把一身老骨头劈为两半
  一半伐木建设,一半植树还债
  铺开这条绿丝绸,你的心咚咚直跳
  你知道,它一直通向中南海
  被狂沙抽干骨髓的你
  站在八十一岁的风尖浪口
  没有折节
  高过墙的风。高不过一截佝偻的背影
  背一轮太阳,种进过伐后的荒山
  盘古的手臂,长不过你密密麻麻的足印
  穿起来,就是兴安岭倔强的林魂
  老人,请允许我亲切地唤你一声
  ――不屈的老红松
  
  一位森林使者的“绿皮书”
  韩景江
  
  他的性格像红松一样豁达
  心胸能装下小兴安岭
  他的睿智和探索
  改变了大森林的窘境
  他大手笔描绘的绿色画卷
  为林业工人的泥饭碗
  镶上了金边
  他引领资源型城市改革试点
  演出了一部生态立市的活剧
  他被联合国授予为
  “森林使者”
  接踵而来的各种荣誉
  没有刻画出脸上自豪的笑纹
  他宽阔的眉宇间
  又涌起兴安风雨
  一份“绿皮书”向世界宣告:
  停止采伐红松!
  扩大林权改革试点面积
  力争全面停止主伐
  用二十年时间
  再造一座
  小兴安岭生态长城
  让沙尘暴臣服脚下
  激活祖国绿色的肺叶
  为全国人民送去
  享用不尽的负氧离子
  清澈的山泉
  山花的芬芳
  和青松的浓浓绿阴
  
  面对红松林的爱情姿态(外一首)
  浦君芝
  
  春天的第一场雨走向小兴安岭时
  窗外的那片红松林
  开始在我的稿纸上酝酿爱情
  鸟鸣在树林里被压抑得惊心动魄
  而红松林的沉默姿态
  让人容易忽略它内心深处的思想
  以及多姿多彩的语言
  往往在这时,你无法将鸟鸣与林语
  联想在一起
  那相思的芽尖早已不可遏止
  即使乍暖还寒的日子
  它也会逐渐长成大片的浓阴
  面对红松林的爱情姿态
  我的语言已感动得不再流利
  我感觉到这个时候
  有绿色的光芒渗入我诗歌的内心
  并开始蓬蓬勃勃地生长
  
  伊春,在我生命的断面中起伏跌宕
  不要沉默如斯。这是最美丽的季节
  小兴安岭敞开自己的胸怀
  汤旺河泛着金子一般的光芒。几只鸟儿
  栖在红松的枝丫上,动情地歌唱
  不要沉默如斯。风景如画佳人如画
  林中的草地照亮我们的眼睛;一袭红衣
  飘进绿色的深处:恍惚中听到远处传来
  宋朝的曲子,依稀是支长笛穿过时空的走廊
  不要沉默如斯。我们是南方来的宾客
  原始的山脉流着和我们体内一样的热血
  不要沉默也不要尖叫:与一朵蘑菇热情地交谈
  新鲜的语言。能唤醒天然氧吧热烈的渴望
  不要沉默如斯。发散的思想
  就是那柔情的翅膀。而季节的空气
  成为我们话语永恒的食粮。伊春。你的芬芳
  必将在我生命的断面中起伏跌宕
  
  红松运
  邬晓红
  
  她是悲伤的,
  我失去友人时也是这样的感觉。
  斧锯的伤害。她无法抗拒,
  倒下的躯体,只是默默存在。
  悲伤啊,她停止了昂扬的生长。
  眼前的急功近利是不得不面对的命运。
  悲伤啊!人类的惩罚就是因她而开始……
  她是幸运的,
  我获得知己时也是这样的感受。
  一号令的保护行动,她激动不已,
  有了认领的朋友,更是喜出望外。
  幸运啊,她又开始了勃勃的生机。
  高远的科学持续发展是不得不进行的抉择。
  幸运啊!人与自然的和谐曲也是因她更动听……
  
  对一棵树的歌唱(组诗)
  东方浩
  
  面对一棵树的沉默
  一棵树 一直保持着沉默
  它的那根枯枝
  无故折断   它的那片叶子 在风中
  最后一次摇晃 也终于凋落
  面对一棵树的沉默
  我还有什么话能说出口
  我所有的表达
  都显得轻和苍白 我要
  学会树的沉默 像树一样静修
  树的表情多么简单
  树的动作 也始终如一
  只有风 寒霜和星光
  在鸟巢中出没 在树的枝丫间停留
  树在岁月中敞开的 不仅仅是胸怀
  那么多的枝丫开始折断
  那么多的叶子开始凋落
  十二月的手 攀住一棵树
  又攀住一棵树 而树们一直沉默
  它们的沉默 使我的诗歌发出不安的声音
  
  树的寂寞
  那棵树 一直保持着当初的模样
  在春天 当所有的树都在吐出新芽
  当所有的草都在长出新叶
  那棵树依旧不动声色
  它那冬天的脸庞 灰暗又不安
  它那内心的焦急
  正被三月的风 一点点传递
  谁能听清楚一棵树的话语
  它的呼喊 在一条河流边徘徊
  这春天的流水 这即将泛滥的流水
  要温暖多少深夜的梦
  可是 一棵树只有寂寞的向大
  它在风中 它在雨水中
  无法醒过来 无法一丝一丝地青起来
  即使一粒芽苞
  即使一片叶子
  那棵树在春天破碎它全部的愿望
  是的 一棵树的悲哀和哭泣
  还有谁在倾听呢 一种简单的美
  无法在风中呈现 一种熟悉的歌唱
  再也不能从树的嗓子里 一点点响起来
  
  在一棵树下坐一坐
  就让道路继续往前行走吧
  我要在一棵树下坐一坐 一小片阴凉
  让我的目光和心思渐渐安静
  一棵树 它已经在路边生活多年
  现在我疲惫的脊梁靠在它的肌肤
  它皲裂的沧桑 坚硬而冰凉
  这个炎热的季节里 八月的风
  比火焰更有破坏力 它们在到处走动
  让树叶枯卷 让我的呼吸也枯卷
  单薄的衣衫 早已被汗水湿透
  而背靠着的树 正把一种生存的痛
  一点一点注进我的脊髓和酸涩的双脚
  这一双从来不曾得到照顾和安慰的脚
  它承受了多少时间的沉重叹息呢
  短暂的阴凉之后 又将走过漫长的辛劳
  一个人的道路 众多的树木一声不响
  它们的心 是否跳动着同样的节奏
  旧叶子纷纷落下 更多的新叶在默默生长
  在一棵树下 在一小片阴凉之中
  我要停下我匆忙的行走
  还有多少方向 愿意等待我的选择
  其实 我无法听懂一棵树的言语
  在烈日下 在热风中 一小片阴凉
  覆盖了我心的全部旷野
  
  火焰树
  在这个春天 一棵树吐露它内心
  全部的渴望 它的每一束新叶
  生长成火焰的颜色 火焰的形状
  它们拼命地从树的内部
  钻出来 在阳光下
  一丛一丛地伸展着
  那些燃烧的声音 谁在倾听呢
  火苗摇晃 春天的风
  吹过来 扇起更旺的火焰
  多么旺盛的大火呀 在三月
  这一棵树最先开始燃烧起红色火焰
  当火焰熄灭 它将留下绿色的灰烬
  作为一棵树 它一样会在夏天青翠
  在秋日落下枯叶 可是在春天
  它却像一丛大火 点亮了远远的凝望
  
  红松――兼致父亲
  李木马
  
  一
  三十多年前。正是一根红松的檩条
  把我死死压在废墟底下
  刚开始我恨它。后来知道
  是它扛住半间坍塌屋顶
  搭救了我一条小命
  九岁。在唐山大地震的废墟上
  我算是正式认识了红松
  风尘仆仆,和东北急急而来的解放军一块儿
  帮我们在简易房的骨架中
  重新挺起了脊梁
  那时就觉着每一根红松
  都是好汉的组成部分
  粗者如腰,细者似膊
  有的还挂着松针扎手的胡茬子
  二
  我看见他用红蓝铅笔在木料上画线
  拉大锯扯小锯,再用刨子给它们净身
  用凿子凿出小井,将榫卯安排妥帖
  (完全不同于他的命运)
  我跟哥哥,一边贪婪地吮吸松香
  一边帮父亲熬胶(着起来的木屑竟然让清苦的日子有了温度)
  偶尔。发潮的锯末也会沤出缕缕黄烟
  呛出我们的眼泪。呛白继母的头发
  那木头,鲜嫩的骨肉里荡漾云朵与河流
  那胶,多像我淘气被揍哭时淌出的鼻涕
  (现在想来,与红松的品性多不匹配)
  好几次,红松某处临近根部的地方
  竟然会涸出“血”来
  它与父亲干脆的咳嗽一样
  让我们心悸又不便道出
  反复摩擦,仿佛是要把
  抹上去的胶再一点点挤出来
  像震后重新组合的家庭
  让两块木板骨肉相亲长到一起
  以至在我们目力不及的地方
  打通它们之间的纹路
  父亲是木匠,准确说是半个
  那几年,他打的门窗一扇一扇
  让乡里乡亲的日子都敞亮了许多
  木匠知道,对门和窗户来说
  红松是最胜任的伙计了
  它宁折不弯,还有不易觉察的轻盈和柔韧
  恰恰耐得岁月炎凉风雨
  三
  “四十学艺。卖劲费力”
  乡党们讽刺性的揶揄木匠并不是很在意
  我知道他是个内行
  楸枣椿榆。犟槐脆杨糟心柳
  他耐心教我们认识了很多生活中的木头
  而他最爱摆弄上好的红松木料
  ――和摩挲他儿子差不多少
  木匠父亲,在老少爷们眼里
  手艺一直有那么一点“潮”的父亲
  在我的心里就是一棵松树啊
  他扒拉出炭火
  一边点着旱烟
  一边眯着眼和我们讲到那年
  几员小将,甚至一个黑云压顶的时代
  都没能将他按倒在地
  他就是我为之骄傲的藏了一身功夫的父亲
  他就是我身为体育教师
  曾经获得过市运会七项全能第一的父亲
  他就是我硬要被扣上白专道路的帽子
  硬要在主席台上弯腰低头认罪的父亲
  他就是我那将腰直直一挺
  (可想而知,这是一个多么帅气和苍凉又是多么令人羡慕的动作呵)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跳下台来,罢“斗”回家
  成了半路出家的鲁班爷传人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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