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近,那么远 记得最初的照面在某个沉闷的午后。 老师的粉笔在黑板上龙飞凤舞地画着,一大片白色的数字与符号交错相似,如水墨画般渲染开来。细微的阳光透过窗帘织缝将教室染得一片光亮。
下课了,我眯缝着眼睛从位于二楼的窗口望去。那时窗边的大树正萧条,剩下的也只有半黄半绿的叶子挂在树枝上,风一吹它们就缓缓掉下去,积尘在树底形成一个个小丘。然而本应无人的树下却站立着一个少年,穿着衬衫,袖口上翻着,腕处露出有些苍白的皮肤。一晃,他的脸部线条暴露在阳光下,消瘦的下巴,细长的凤眼,紧抿着的嘴唇。他低头,手里把玩着打火机,旁侧的小丘正燃着袅袅青烟。正当我以为这是常见的翘课一幕时,那少年却抬起了头看上二楼。呼……我把头缩了回来。
我又一次朝楼下望去,树下堆积成的小丘缥缈着青烟,枯黄的草,颓败的花枝。然而本应该站在小丘旁的少年,却犹如突如其来的风,吹散得无影无踪。
――感觉像是虚幻的烟雾。
――远了,一片朦朦胧胧;可近了,却依旧看不清。
但愿我是你,寻找我自己
说真的,我有点厌倦了几米厌世童话的华丽幻想,乏味了弯弯高木直子单调幽默的简幻生活。
我想住在海边。房间对着海湾,耳边经常回荡着海浪起伏的声音,恍惚间好像住在海上一样,海的温柔可以让我忘记很多事情。那样就可以有很充足的睡眠,可以天长地久地睡下去,不用因为半夜的噩梦而惊醒,不用因为恼人的指骂而揪心。
朋友说,你啊可以补充睡眠后再重出江湖。可她不知道,在我绵长的梦境中并无杂念。我梦见寂寥的蓝天,梦见迎着太阳肆意生长的野花,还有一片汹涌的向日葵田。我总是梦见自己在花田中独自踟躇前行。没有目标,没有方向,哪里都是一片了无声息的锦秀繁华。
有些幸福看上去平庸,但属于自己,了然于心;有些华丽看上去绝美至极,但是繁华易逝,寂寞深入骨髓。
单数,双数
邻居家的猫已经长得那么胖了,也从“生人敢碰我就咬”的胆小变成了“你是谁,会给我东西吃吗?那就勉为其难给你摸下哦”。
猫儿都会变,会成长。
单数――寂寞安然。
双数――年华倒数。
单数――花红流淌。
双数――声色光年。
单数和双数之间,不是没有例外。
黑色和白色之间,也不是没有灰色地带。
那么,在记忆与现实之间,也不是没有其他的存在。
仔细想想,树叶间有阳光闪烁,可是再也不是昨天那一束。
印痕会长好;头发会变长;个子会长高;身材会苗条;记住的也会忘掉。
有时候,想起来可能会很难,可是做起来却会很简单,比如疏离,比如忘记,再比如习惯。
逐渐成了点头之交;逐渐淡忘了彼此的过去;也逐渐淡忘了曾经深疼的伤痕。
――把“逐渐”换成“刻意”也一样适用。
――一切的一切,连个正式的Good―bye都不需要。
也许几千年后岁月流转,这个星球上的我们会成为擦肩而过的陌生人。
就像Holy Bible的开篇:“神说,这个世界要有光。于是就有了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