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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如虹今晚,我们放飞优美的歌声 我读范如虹的散文诗

时间:2019-02-13 来源:东星资源网 本文已影响 手机版

  范如虹散文诗的视野是宽广的,从物到人,由自然到社会、乡村城市,诗的感觉相当敏锐。语言上所下功夫很大,一些优秀的篇章中。每有个性化的独特发现,诗的质感与厚度,显示了一种坚韧的气质。
  譬如《珠穆朗玛》,全都诉之于意象的塑造,处处以新鲜的感觉融铸,铿锵而有力度,扎实,坚韧,毫不轻飘。我以为。如虹的这一章散文诗,即使置诸当今的散文诗坛,也是达到了一种高度的。请看其中的一段:
  寒冷是珠穆朗玛特有的质素。浸透了阳光的雪莲,正和一把登山的冰镐喃喃对语。那片凝固已久的寒冷睁开眼睛,他知道,雪莲不会背叛他的家固。
  自地面而上,一种激情艰难地攀缘。大山以一种不规则的走向,随意排列。
  高过海拔线的岩石和雪花,以一种站立的形式增高珠穆朗玛的海拔,
  自地幔深处不断上升的液体,将海洋举起,在土壤和石头最薄弱处喷薄而出,热情的岩浆漫无章法地敲打着山的传说。
  绵延百里的大山中。鸟的歌声时常被一股冷流赶下山峦:冷冷的风,也很难越过那片沉重的森林。
  我觉得,这样的语言,这样的境界,这样的质地,是与珠穆朗玛的凛然高度完全匹配的。对于这样的诗,任何多余的赞美都显得无力,还是引用他在这诗中的几句话。才较为切合。他写道:
  与大山的高度对峙。我感觉到了诗歌的魅力。一种自峰峦飞跃而下的惬意,让我紧紧牵住了哲学的缆绳。
  《倾听卡夫卡》是写人的了。以散文诗写人,不能以纪实手法,无法求全,如何把握对象的精神实质,抓住其灵魂,是颇不容易的。尤其像卡夫卡这样的大师,只能依据有限的资料,以及他的作品来捕捉。我觉如虹处理得也很出色,他只写自己所感受到的“这一个”即我心目中的“他”
  寒蝉沉默,牧鞭上布满皱纹、
  卡夫卡越过沼泽的诱惑,卧坐在透明的露珠里,思考一块巨石,怎样以思想者的光芒引诱纷沓而来的脚步,
  一个苹果被哲学的嘴唇衔走透过睫毛的栅栏,孤烟奋勇抗争,视线以外,卡夫卡在一座岛屿上目睹这地平线悲壮坠落
  这仅是其中的一段,无?句“写实”,仿佛很抽象,其实很具体,几乎每一句都暗示卡夫卡的精神性实质,弹无虚发,准确地“抵达”卡夫卡的生命尤其是他独特人格的高度,应该说,这章散文诗的艺术概括力和诗美凝练性,达到了很高的水平。
  如虹在钢厂工作,他与钢铁有过较多亲近的机会,涛学气质中有一种钢性的园子,早已走出了某些工厂涛肤浅地表现劳动场面的格调,而在更深层次上表达着工厂生活中的诗美情怀。譬如《春在钢城》中,便是将钢铁和人互为照应地突出了钢的性格,在这里,写钢其实也是写人,将钢人性化的同时,也将钢铁的性格赋予了人,这是一种很巧妙的组合,他的成功之处在于不诉诸于概念化的直说,从意象的塑造中自然而然地“形成”,这一点,也是很值得赞许的,试引一段:
  即便是在隆冬,也能在炼钢炉前看到江南,
  当寒冷远走,春,在一片叶芽间绽开了笑靥,树诞生了。
  奋力将炉膛内的太阳举过头顶,所有的音乐、舞蹈和诗,都随着铁汁的呼吸脉动。翱翔在紫雾上空的出钢钟声,似天籁潆洄。
  钢铁是一株精神植物、对钢铁的虔诚与信赖,今信仰大气磅礴,回旋旷古的葳蕤与宁静,
  我固执地寻找创造,为了让凝眸中的钢铁不至于生镑,我可以爬行,但绝对不会放弃――向上的攀登。
  “钢铁是一种植物”,毋宁说,是诗人赋予钢铁以一种精神,这种精神,不仅体现在他写钢厂的诗中,似乎也是他散文诗气脉中的一个重要的精神支柱,那便是他的坚硬度,以至贯穿在他的语言性格中,那种铿锵坚韧的质地,一种内在的力度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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