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邓小平南巡讲话，为中国的发展拨正了航向，为中国的改革开放注入了新的生机与活力，是把由“以改革为主”转变为“以开放为主”的一个重要的历史转折点。邓小平的南巡讲话对当今中国仍然具有极其重要的指引作用。重温邓小平南巡讲话，我们一定要坚持改革开放的路线不动摇，坚持敢闯敢干的精神，走共同富裕的道路，把民生问题放在最重要地位，坚决消除腐败现象，反对本本主义和教条主义。
[关键词]邓小平 南巡讲话 改革开放
[中图分类号]F64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4-6623（2012）01-0007-06
[作者简介]李罗力(1947―)，河南人，中国经济体制改革研究会副会长，综合开发研究院（中国.深圳）副理事长，南开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研究方向：经济理论、港深经济和中国改革开放。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到2012年1月，邓小平同志南巡已是20周年了。
1992年1月，中国发生了改变历史进程的大事件，那就是在改革开放史上具有里程碑意义，对中国发展具有极其深刻和长远影响的“邓小平南巡”。
当时我正任深圳市委副秘书长兼市接待办公室主任。在一个特殊时刻和特殊地点，我接待了这位改变中国历史进程的伟大人物。我常说，在全国各省市成千上万的“接待办主任”中，我可能是最幸运的一个。
直至今天，只要回忆起那段幸福时光，我都仍然心潮澎湃，激动不已。毫无疑问，它是我人生中最值得回忆和纪念的一段重要经历。
从1992年到今天，中国在短短20年时间里，实现了巨大的飞跃，创造了人类历史上震古烁今的奇迹，走完了其他许多国家上百年甚至几百年所走过的路程。面对今天如此繁荣的中国，人们可能都不会否认这样一个事实，那就是没有邓小平南巡，就没有今天的中国。
不仅如此，即使是今天，邓小平南巡讲话仍然是中国改革开放和发展的指路明灯。
正是从这个意义上说，对邓小平南巡的历史意义，无论怎样评价都不为过。
一、拯救了中国的改革开放，拯救了中国
邓小平南巡之所以能够成为我国现代史最重大的历史事件之一和改革开放的根本转折点，还要从其历史背景谈起。
经历过那个时期的人们都知道，1988年价格闯关的失败以及1989年发生的那场政治风波，使得中国的经济发展和改革开放都陷入了低谷。而几乎同时发生的前苏联和整个“社会主义阵营”的崩溃瓦解，以及西方国家在“六四风波”后对中国所实行的政治经济封锁，更使中国面临着内忧外患。
在国际上，西方国家并不满足于推动苏联解体、东欧剧变取得的“胜利”，大多数政客和媒体普遍认为中国会成为“第二个苏联”。另一方面，西方大多数经济学家则认为中国长达10年的高速增长已经结束，经济奇迹已经破灭，甚至不少人都断言中国经济将要崩溃。
在国内，则是另外一种气氛。 1989年中的那场政治风波和苏联东欧的剧变，使不少党内人士产生了严重的危机感，他们担心中国也可能出现苏联和东欧的情况。而西方国家疯狂的政治煽动、经济封锁更加激起了他们捍卫中国共产党领导权和社会主义的坚定信念。不少原来就坚持“左”的观点的人们则开始宣传，中国如果继续搞市场经济的改革和对外开放，很可能会出现“和平演变”，让那些“帝国主义分子和西方资产阶级”“不费一枪一弹”就在中国实现“资本主义复辟”。正是在这样一种背景下，反对进一步改革开放以及把“姓资姓社”摆在首位的思潮，在思想和舆论领域的影响力愈来愈显著。一些思想极其僵化的人，企图利用“风波”带来的机会，否定改革开放的巨大成就，把中国拉回到老路上去。
此外，当时国内还有另外一种与西方国家相呼应，从右的方面根本否定中国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制度的思潮。这些人认为，中国应该放弃马克思主义，放弃共产党执政，推行私有化和实行议会式的多党民主。尽管从表面上看，这些人似乎是积极主张“改革”的，但他们的改革设想实际上就是全盘西化，就是要全盘照搬西方国家那套所谓的民主政治，从而使中国的社会主义制度像苏联一样走上崩溃瓦解的道路。
正因如此，中国改革开放面临极其严峻的挑战，随时有放慢、停滞、被扼杀、甚至走回头路的危险。
现在回顾这段历史，可以说，从1989年那场政治风波直到1992年邓小平南巡之前，中国的社会、政治、经济都度过了十分沉闷、复杂和充满变数的3年。那时人们普遍的感觉是中国前途茫茫，改革开放前途茫茫，几乎谁也无法确定改革开放继续走下去的命运是什么。
就是在这样一个十分关键的历史时刻，邓小平同志在深圳和珠海发表了他的南巡讲话。它犹如一声春雷，响彻了神州大地，一下子把中国人民久被压抑和积蓄起来的渴望、冲动和能量，极其充分地激发和释放出来，从而像海啸爆发一样卷起了改革开放的大潮。正是这个讲话，为中国的发展再次拨正了航向，为中国的改革开放注入了新的生机与活力。
历史以无可辩驳的事实证明：“邓小平拯救了改革开放，也再次拯救了中国！”①
二、中国改革开放的根本转折点
如果分析一下改革开放从1978年12月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到1992年邓小平南巡前的这个历史阶段（我把它定义为中国改革开放的第一阶段），就可以看出，这一阶段有三个最主要的特点：
第一，这一阶段的经济体制改革，除农村改革和私营经济（多种所有制）改革外，在城市，主要还是来自于“体制内”的“自上而下”的改革。而在没有外力对传统计划经济体制给予强烈冲击的前提下，改革遇到了重重阻力。同时由于没有可供借鉴的成功经验，也发生了重大失误（例如“价格闯关”），使改革付出了沉重代价。因而这一阶段的城市改革异常艰难。
第二，这个阶段中国的改革开放主要以“改革”为主，“开放”还没有上升到主要层面。这不仅体现在“对外开放”还主要是“自上而下”的一种模式（例如外贸进出口体制的自上而下改革），而且体现在“开放”地域还受到严格的限制（例如主要局限在“经济特区”、“沿海开放城市”、“开发区”、“出口加工区”等），同时“开放”的性质也受到严格的限制（例如主要是在上述指定的少数地区进行试点等）。在这个阶段，就“改革”与“开放”的关系来看，特点是“以改革来带动开放”。改革的步子迈得艰难，开放也受到了很大的制约。
第三，在这一阶段，改革进程主要还是在中国的内部进行，基本上还是一场“封闭式”的改革。虽然国家已经提出了“开放”的目标，但正如上面所提到的，国家对“开放”的政策措施还十分谨慎，仍有较多和较严格的各种限制。
广东的珠三角地区和深圳、珠海等特区，是当时中国对外开放最成功的地区，也是思想最解放、经济发展最活跃的地区，因此邓小平南巡，根本意义就是要打破当时笼罩全国的沉闷、困惑、压抑以及僵化，击退“左”的思潮，用这些地区通过对外开放所取得巨大成就的事实，呼唤和推动改革开放继续前行。从这个意义上来说，邓小平南巡是把中国的改革开放由“以改革为主”转变为“以开放为主”的一个重要的历史转折点。自此以后，中国的改革开放就进入了第二个历史阶段――“以开放促改革”。
三、改变了中国和世界的历史进程
在这个新的历史阶段中，一方面通过大开放及与国际全面接轨，人们的社会理念、法制观念、政府行为、经济管理体制、企业行为、劳动力素质水平以及各级官员的管理能力和水平等，都实现了巨大的变革。另一方面制约改革的传统行为和传统势力在潜移默化中逐步瓦解，从而极大地促进了经济体制改革的不断突破和全面深化。
大开放带来了资金和资源供给的大量增加，中国的基础设施和投资软硬环境得到了根本改善；大量外资企业（特别是港台中小加工贸易企业）进入后又为亿万中国农民“洗脚进城”提供了就业机会，由此推动了中国工业化和城市化进程。总之，经济的飞跃发展和经济实力的大大提高，以及外资企业在微观层面上对国有企业的冲击和民营企业的刺激成长，都为中国的经济体制改革创造了第一阶段所不具备的空间和能力，从而实现了以增量的飞跃带动存量发展的巨大进步。
不仅如此，中国在产业转移和信息、资金全球化的最佳时机，实现了整个国家的大开放，因而中国成为这次全球化新浪潮中的最大“赢家”，国力大大增强，人民生活水平大大提高。中国不仅由于成为“世界工厂”对世界经济的增长做出了巨大贡献，而且在全面融入世界经济的过程中，所有的历史和现实的积极因素都得到了极大的调动和发挥，从而极大地推动了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进程，实现了5000年历史以来最伟大的辉煌。
现在回过头来看，完全可以说，邓小平南巡不仅改变了中国改革开放的历史进程，而且改变了整个世界的经济和政治格局。
正如当时正在香港负责基本法起草工作的全国政协委员张景安①先生所讲到的那样：“当时全世界一片混乱，苏联解体、东欧事变、中国六四后世界舆论一边倒，而南巡讲话一夜之间似乎改变了这一切，也改变了世界。南巡对中国、对改革开放的作用，是世界最伟大的事件。”
四、指引中国继续前行的明灯
邓小平的南巡讲话已经过去了20年，它对今天的中国仍然具有无可估量的重要意义，仍然是指引中国继续前行的明灯。
（一）一定要坚持改革开放的路线，丝毫不能动摇
邓小平在南巡讲话中说：“不坚持社会主义，不改革开放，不发展经济，不改善人民生活，只能是死路一条。……只有坚持这条路线，人民才会相信你，拥护你，谁要改变三中全会以来的路线方针政策，老百姓不答应，谁就会被打倒。” 20年前的这段话，今天仍然振聋发聩。
眼下有些人已经忘记了邓小平南巡讲话中这个最重要最根本的精神，他们认为改革开放任务已经基本完成，中国只要把经济搞好，把国力搞强，把社会搞和谐稳定就可以了。殊不知中国当前最重要的任务恰恰是全面深化改革。从某种意义上说，中国已经进入了改革的攻坚阶段，任务不但十分艰巨，而且比前30年的经济体制改革更加复杂，更加困难。尤其是政治体制改革，更是直接关系到我们党和国家的前途及命运。
生产关系一定要适应发展了的生产力，上层建筑一定要适应发展了的经济基础，这是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原理。我们以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为代表的生产力和经济基础都发展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和水平，但上层建筑和生产关系基本上还维持在原有体制框架和运作机制内。可以这样说，中国前30多年改革开放所突破和解决的，主要是经济管理体制中的传统势力和传统行为，而政治体制、社会管理体制和文化体制中落后的传统势力和传统行为仍然十分顽固，加之改革开放以来形成的错综复杂的利益格局，这些都使中国的政治、社会和文化体制改革困难重重，举步维艰。
因此，今天重温邓小平的南巡讲话，一定要坚持改革开放的路线，冲破一切阻力，克服一切困难，毫不动摇地把上层建筑领域的改革开放进行到底。如果做不到或做不好这一点，那就会像邓小平所说的那样，老百姓不答应，不拥护，只能是“死路一条”。
（二）一定要坚持敢闯敢干的精神，丝毫不能动摇
邓小平在南巡讲话中说：“改革开放胆子要大一些，敢于试验，……看准了的，就大胆地试，大胆地闯。” “没有一点闯的精神，没有一点‘冒’的精神，没有一股气呀、劲呀，就走不出一条好路，走不出一条新路，就干不出新的事业。”
现在经常听到人们感慨说，眼下社会风气与20年前邓小平发表南巡讲话时相比，最大的差别之一就是没有那股“精气神儿”了。
那时，邓小平在南巡讲话中所赞扬和鼓励的特区精神传遍全国。不怕困难，不怕挫折，不怕丢乌纱帽，只要是符合改革方向的，只要是符合“三个有利于”原则的就大胆试、大胆闯，成为人们尤其是各级领导的口头禅和行为准则。正是有了这种“闯”的精神和“冒”的精神，有了这种“气”和“劲”，中国改革开放才走出了一条新路，才干出了震惊世界的伟大事业。
反观现在，一些地方“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不但没有当年那种敢闯敢干的精神了，甚至不敢或不愿揭露矛盾，解决矛盾。想通过“捂盖子”来维持表面的“稳定”和“和谐”。这些表现，严重违背了我们党为民解忧，取信于民的优良传统。这种思想作风，从根本上说，就是把个人利益摆在头一位。为了自己的私利，可以置国家和人民的利益于不顾。这样早晚会把我们的事业葬送掉，把国家的大好前途葬送掉。
因此，今天我们重温邓小平南巡讲话，就一定要毫不动摇地坚持和发扬他在南巡讲话中所倡导的那种革命精神，那种为国家为人民不惧怕一切困难和问题的胆识和勇气，那种敢于正视矛盾、揭露矛盾、解决矛盾的胸怀和眼界。
（三）一定要坚持走共同富裕的道路，丝毫不能动摇
邓小平在南巡讲话中说，“走社会主义道路，就是要逐步实现共同富裕。……如果富的愈来愈富，穷的愈来愈穷，两极分化就会产生，而社会主义制度就应该而且能够避免两极分化”。
多年来，有不少人在论述邓小平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理论时，总是强调他所说的要打破“平均主义”、“大锅饭”、“让一部分地区和一部分人先富裕起来”的论述，而模糊或遗忘了他始终强调的“最终要实现共同富裕”的根本观点。有些人甚至把当前中国社会所出现的严重两极分化现象，也归咎于邓小平所推行的改革开放路线。
客观地说，现代任何一个发达国家，都不可能是均贫富的社会。换言之，在“平均主义”和“大锅饭”的基础上，不可能建立起成熟发达的市场经济，也不可能使国家真正实现繁荣和强盛，使老百姓获得真正的富裕和幸福。我们过去搞的建立在“平均主义”和“大锅饭”基础上的公有制、计划经济体制，已经充分证明了这一点。因此，在从计划经济体制向市场经济体制转型的过程中，我们一定要首先打破“平均主义”和“大锅饭”，一定要使一部分人和一部分地区先富起来，这是完全正确的，这是中国走向富裕必由之路。
但是在这样一个历史过程中，我们国家却出现了严重的两极分化现象，出现了邓小平在南巡讲话中所担心的“富的愈来愈富，穷的愈来愈穷”的问题。这只能证明我们在改革开放的过程中，某些方针政策出了问题，改革出现了严重的缺位和停滞。事实上，完全可以这样说，正是由于我们的政治体制改革不到位，才出现了严重两极分化的现象。
中国目前严重的两极分化，是与公权力及政府垄断联系在一起的。政府中腐败的官员，利用手中权力，肆无忌惮地为自己及其子女亲属攫取财富。一部分企业商与腐败官员相勾结，进行权钱交易，通过寻租行为廉价占有国家资源，为自己和亲属疯狂牟取暴利。还有部分国有大企业利用垄断国家资源的优势，获得了远高于行业平均水平的高额利润，然而这些高额利润没有回馈国家和社会，反而成为一些企业高管和内部员工个人的财富和福利。再有就是每年占国家GDP相当比重的行政经费支出（远高于世界主要发达国家水平，也大大高于我国劳动者工资总额在GDP中所占比重），其中相当可观的一部分，通过公款接待和职务消费，以各种不同形式大量流入大大小小官员的口袋。所以当我们今天说到严重两极分化时，并不是指现在仍然存在的城乡差距和地区差距，而是由于公权力和政府垄断所形成的利益不平等、机会不平等和社会分配不平等。这也是时下社会上“仇官”和“仇富”心理的真正根源。
因此，今天我们重温邓小平南巡讲话，就一定要毫不动摇地坚持走他所倡导的共同富裕的道路。一定要彻底解决和消除目前中国社会所存在的贫富悬殊和两极分化现象，从根本上说，就是要通过政治体制改革，克服和解决当前公权力在很大程度上缺乏有效约束、缺乏有效监督、缺乏公开透明的规范运作以及暗箱操作的问题；克服和消除因国企垄断国家资源所造成的社会财富分配极其不公的现象；克服和消除因大量行政经费开支所造成的巨额灰色收入现象。从而使贫富两极分化所造成的尖锐社会矛盾从根本上得以舒缓，保证改革开放的伟大事业能够永远得到人民的拥护和支持，保证中国能够在民族复兴的康庄大道上胜利前行。
（四）一定要把解决民生问题摆在最重要的地位，丝毫不能动摇
提高人民生活水平是邓小平南巡讲话的核心理念，贯穿于整个讲话之中。其中最重要的体现，是把它作为“姓资”“姓社”的三个最重要判断标准之一，即判断是否是真正的社会主义，“应该主要看是否有利于发展社会主义社会的生产力，是否有利于增强社会主义国家的综合国力，是否有利于提高人民的生活水平”。
从共产党成立那天起，解放穷苦人民大众，为人民大众谋利益，让人民大众过上幸福生活，就是所有中国共产党人为之奋斗的目标。经过30年的改革开放，中国人民的生活水平确实有了很大的提高。在消灭贫困现象方面，中国也取得了举世公认的伟大成就，成为联合国树立的发展中国家解决贫困问题的成功典范①。
然而，30年来，我们在解决民生问题上同样出现了很大的问题，那就是在国家经济实力飞速提高，尤其是近年来政府财政收入每年以两位数大幅增长的情况下，民众生活水平并没有实现同步的提高。特别是关乎民众最切身利益的住房、教育、医疗、社会保障等方面的社会福利，并没有得到相应的改善，相反出现了严重的缺失，成为民众意见最大和抱怨最多的社会焦点问题。
其根本原因，是在构建新型的市场经济社会过程中，政府的公共服务职能出现了严重的缺位，把住房、医疗、教育等最关乎民众利益的事项，过多地交由市场去解决。这就是当前困扰社会民生问题的本质。
因此，今天我们重温邓小平南巡讲话，就一定要毫不动摇地把提高人民生活水平，维护人民大众最切身的利益，摆在一切工作的首位，成为我们为之奋斗的根本目标。当前亟待解决的，就是一方面通过政治体制改革和教育、医疗、社保等社会管理体制改革，消除贫富悬殊的两极分化现象和提高民众福利支出在国民收入中所占的比重；另一方面，极大地强化政府的社会公共服务职能，通过政府公共财政的二次分配和转移支付，有效地解决中低收入群体住房难、上学难、看病难以及最低生活保障制度和养老社会保障制度的健全和完善问题。从而让所有民众都能共享改革开放所取得的巨大成果，真正实现国强民富的目标。占世界人口1/4的中国人民能够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民众，这对于整个人类社会的发展就是一个巨大贡献。
（五）一定要坚决消除丑恶的腐败现象，丝毫不能动摇
邓小平同志在南巡讲话中反复强调说“在整个改革开放过程中都要反对腐败。对干部和共产党员来说，廉政建设要作为大事来抓。还是要靠法制，搞法制靠得住些”。今天重温邓小平的这段重要指示，感到意义格外重大。
完全可以这样说，腐败现象如今已成为广大民众深恶痛绝的首要问题，也已成为影响党和国家命运前途的重大隐患。
从根本上解决这些问题，就要像邓小平所指出的那样，要靠法制，要通过政治体制改革，建设具有中国特色的民主法治社会。另一方面，事实已经充分证明，消除腐败仅靠共产党和政府内部的纪委检查和监督监察机制是远远不够的，要建立起包括舆论、民众和民主党派、社会团体监督在内的一整套社会监督体系。
我们一定要切记邓小平在南巡讲话中的警诫：“中国要出问题，还是出在共产党内部。”民可以载舟，也可以覆舟。共产党只有真正消除了腐败，才能真正得到广大民众的真心拥戴和支持，才能领导中国人民在改革开放和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道路上继续前进。
（六）一定要坚决反对本本主义和教条主义，丝毫不能动摇
如果注意一下，我们就会发现，邓小平在南巡讲话中有一段话长期以来并没有引起社会的普遍关注，那就是他有关反对本本主义的论述。邓小平在南巡讲话中说：“马克思主义是打不倒的。打不倒，并不是因为大本子多，而是因为马克思主义的真理颠扑不破。实事求是是马克思主义的精髓。要提倡这个，不要提倡本本。我们改革开放的成功，不是靠本本，而是靠实践，靠实事求是。” “过去我们打仗靠这个，现在搞建设、搞改革也靠这个。”
邓小平关于反对本本主义和教条主义的核心理念，实际上是与他在南巡讲话中另外一段经常被人们引用的要反“左”的著名论断联系在一起的。什么是邓小平坚决反对的“左”的东西呢？就是本本主义和教条主义。那些拿大帽子吓唬人的“左”的理论家、政治家，就是一切要按照本本和理论教条去做，反对和抛弃马克思主义实事求是的精髓，并把一切根据实践发展马克思主义的说法和做法都视作是反对马克思主义，不但要扣上“反马克思主义”的大帽子，而且要予以“彻底批判”，“无情打击”。众所周知，极“左”路线，曾使中国革命蒙受了巨大的损失和灾难。正如邓小平在南巡讲话中所讲到的那样：“‘左’的东西在我们党的历史上可怕呀！一个好好的东西，一下子被他搞掉了。”
正是在南巡讲话中，邓小平提出了非常著名的论断：“右可以葬送社会主义，‘左’也可以葬送社会主义。中国要警惕右，但主要是防止‘左’”。而防“左”，说到底，就是要继续坚决反对本本主义和教条主义，防止它们在新的时期以新形式阻碍改革开放的深入进行，防止它们破坏和葬送党和国家的伟大事业。
纵观今日，充斥在我们周围的本本主义和教条主义主要有两种。其中一种主要在党内。一些所谓的理论家和政治家，给坚持按照实践标准推进改革（尤其政治体制改革）的人们，扣上“资产阶级自由化”的大帽子，以阻挠和破坏政治体制改革的历史进程。他们实际上已经成为新时期中国改革开放继续深化的主要阻力。
另外一种则主要在宣传、教育、理论、文化界。一些人只从本本和教条上宣讲马克思主义，既不能用马克思主义分析和说明现实存在的各种问题，又不能用马克思主义的世界观和方法论提出解决现实问题的正确方针和路线。他们把马克思主义变成了“不食人间烟火”的空洞的理论教条，使马克思主义理论失去了对实践的指导作用，实际上是阉割了马克思主义的灵魂，使这个完全正确的革命理论变成了被当下民众尤其是年轻人不屑一顾的苍白的理论说教。
这两种不同类型的本本主义和教条主义，都是非常危险的倾向，它们可能在不同的方向上葬送社会主义，葬送我们党和国家的伟大事业。
因此，今天我们重温邓小平南巡讲话，就一定要毫不动摇地反对任何一种形式主义和本本主义。一方面，要坚持“实践是检验真理唯一标准”，坚决反对和消除“左”的干扰，把中国的政治体制改革进行到底，勇于实践，勇于创新，在新的革命实践中不断丰富和发展马克思主义。 另一方面，要彻底改变本本主义和教条主义现象，使马克思主义成为与社会实践紧密联系的真正科学的指导理论。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永远立于不败之地，从胜利走向胜利。
A Lighthouse Guiding China Forward: In Memory of 20 Anniversary of Deng Xiaoping’s South China Speech
Li Luoli
(China Development Institute, Guangdong Shenzhen 518029)
Abstract：Deng Xiaoping’s South China Speech cleared the way for China’s further development and input new dynamism into the process, which was also a turning point from “reform first” to “opening first”. This is a speech still guiding China’s development after two decades up to now. Rereading his speech we have to adhere to the reform and opening policies and go forwards toward mutual prosperity. And put the livelihood of the people in the first place, eliminate corruption and avoid dogmatism.
Keywords：Deng Xiaoping Southchina Speech Development
（收稿日期: 2012-01-02 责任编辑: 垠 喜）